三九三 南下
與周濤對賭的五日後,周敏準備南下,先到上海,再走水路到澳門。
這幾日和周濤商討了一下後續訓練事宜。參加演習的12人中大個、山貓、土匪、柱子算是周敏的老相識,又是陳蘊章的老部下,將隨他們一起南下出發,而剩餘的8人作為新的教官訓練重新組建的特戰大隊。
新的特戰大隊,分成兩部分,一部分是精英級的訓練,在原來周敏訓練的48人中再選出12人,分兩個人小隊訓練,和原來的方式一樣,待遇也是一樣,而新的特戰大隊近一個連的規模,周濤可拿不出那麼多錢訓練他們。
所以他們的訓練只能是粗糙版的。
本來周敏的訓練方法就已經是山寨版,到周濤這裡已經完全山寨簡化版。
不過即使是這樣的訓練也不是普通部隊能做到的,因為光是每天的伙食消耗就是正常連隊的兩倍,彈藥的消耗也超過普通部隊的三倍以上。
這批人再訓練出來,雖然不可能都是特種兵王,但最起碼為精英中的精英,這還是能做到。
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李如玉、周濤,周敏、陳蘊章四人拍了全家福。還有李如玉和周濤的單獨的照片,周敏和陳蘊章的單獨照片,這些照片是要帶到澳門拿給周敏父母的。
在周敏的強烈要求下,給周濤和李如玉拍了好多單獨的照片,光衣服就換了五六套。李如玉倒是拍的不亦樂乎。周濤卻有些僵硬。尤其是在周敏給他畫上了照相妝以後。
洗好的照片中,周師長英武不凡,但是表情卻有些僵硬。照的照片有西裝的、休閑裝的、還有中式復古的、甚至還有兩張是古裝照片。
照片洗出來后,周敏對於二人的古裝照片連連誇讚,感覺簡直就是驚艷。真可謂是郎才女貌,神仙眷侶。
周家的好基因貌似都跑到周濤那裡了。
12月15日,周敏連同陳蘊章6人人離開河南,南下上海。離開前陳蘊章再次爭取周敏不要去上海,實在不行聯繫386旅也可以。
「維墨,不是我不聯繫386旅。這份情報被郝平說得如此重要,我就算是和陳旅長說,人家也要信才可以。」
「難道你去找張校長她就會信嗎?」
「張校長和他們不一樣,首先是個人關係。我原來是張校長的學生,這層關係可是實打實的,而且我所有在上海的行動幾乎都藉助張校長,我很清楚有她什麼樣的力量,她絕對是一個身份很重要的人。
而且不出我所料的話,她一定是一個專門搞情報的,這一點陳旅長是不具備的,就算我把情報給他,他也無法確定情報有多重要,遞交上去以後說不定就錯過了最佳的時機,那郝平就白犧牲了。
再說了,咱們幾個上門,以國民黨軍官的身份,你覺得八路軍會信嗎?原來算是並肩戰鬥,不至於哄咱們出去,你再換一個路軍隊伍試試。」
陳蘊章知道她說的是實情,無奈之下眾人只好喬裝打扮到上海。
他們偽裝成商人,這次以土匪為主,因為他的臉在上海相對陌生一些。土匪假扮為一個北面而來的有錢土老財。帶著兒子,侄子和三個護衛見世面。兒子自然是陳蘊章去演。因為周敏現在還是短頭髮,所以周敏要喬裝打扮成男孩子。假裝是土匪的侄子,柱子、大個、山貓兒就演隨性的保鏢。
一行人匆匆南下,休息、坐火車時間都算上,走走停停兩天後到達上海。
周敏這次到上海連周濤都沒有告訴,只有他們六人知道。知道的人越多,他們反而越安全,也沒有事先通知張校長。幾人出了火車站以後,周敏感慨上海依舊繁華,並沒有因為日軍的入侵而蕭條。街道上人流密集,商鋪林立,電車緩慢的行駛,報童仍然賣力地喊著。
土匪算是一個老江湖,很熟悉生意人那一套。他們這次來裝作商人主要銷售的就是北方的糧食。
六人並沒有找上海豪華的酒店,而是選了一個中等偏下符合他們現在身份的酒店住下。土匪山貓一個房間,,周敏、陳蘊章一個房間,柱子、大個一個房間,三間都是挨著的。
這個旅館最大的好處就是,離周敏的學校比較近,可以隨時聯絡到周校長。
到達上海的當晚5人吃過晚飯後就開始分頭行動,土匪、柱子、大個、山貓出去打探情況,他們必須快速的掌握一下上海的局勢
而陳蘊章跟周敏得想辦法混進學校。他們必須想辦法聯繫到張校長。
晚上7:00多眾人在旅店再次聚頭。
「頭,經過我們的打探現在租界的局勢也比較混亂。隨著小鬼子在戰爭中優勢的不斷擴大,他們的話語權也越來越重。我們在一些地方看到不少人,雖然和咱們一樣是黑頭髮黑眼睛,黃皮膚,但是一看就不太像中國人。
夜總會賭場門口,那些青皮幫會的人,更是數不勝數。
火車站碼頭,不但有幫會的人,還有警察。
我們還聽說前段日子小鬼子大鬧租界。英國人因為本土發生戰爭,大部分人已經撤走了。現在主要是美國人在管事情。」
嗯,聽柱子這麼一說,周敏突然想起來,等到歐洲戰事打到激烈的時候可能英軍會全部撤離。原來他留下的弗萊德那條線就算是不能用了。
現在只剩下了青幫和張校長兩條線。對了,還有他那個合伙人漢斯,這傢伙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張校長無疑是可靠的,青幫就不好說了,但是青幫是一條很重要的線,很多事情張校長做不到的,他也可以做到。
「你和周少校那邊怎麼樣?」
「柱子,打住,別叫周少校,現在我化妝成男的,就叫二少爺吧,維墨是大少爺叫我二少爺。叫土匪老爺,叫習慣就好了,千萬別漏嘴了。」
「那好,周少,不對,二少爺你們那邊進行的怎麼樣?」
「我們口信兒已經捎到,但是沒敢留下具體的名字,就看明天能不能接上頭咯。」
周敏和陳蘊章到了醫學院門口以後,觀望了一段時間,並沒有等到張校長。二人在周敏的指導下來到了學校院牆側面,偷偷翻了進去。在周校長的辦公桌上,留了一個字條。他們不太敢明目張胆的找張校長,在周敏看來,因為她的關係張校長肯定也是被重點關注的對象,但是因為她在上海表面的身份地位應該還沒有人能動他,但是肯定會被嚴密監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