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你不要命了?!
只見靈氣如水般想著簡山巧頭頂灌溉,在眾人的震驚中,在一個只有簡山巧才能夠聽見的碎裂聲里,晉級如水到渠成一般。
看著簡山巧的氣勢逐漸變強,被壓的彎曲的膝蓋也開始慢慢打直。
「我去!這運氣!」沒有人相信簡山巧這一切都是靠自己。他們認為簡山巧到了突破的邊緣,這一重壓之下,得了個便宜。
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肩骨,繼續慢慢的向前走去,此刻簡山巧的身後,金凝青不知何時來到這裡,默默的注視著簡山巧,剛剛簡山巧看起來困難異常的時候,她心裡為簡山巧捏了一把汗。
修為攀升確實讓簡山巧輕鬆了少許,而此時此刻,已經有不少的人到達了三分之一的介面處,他們都陷入幻陣之中,或沉醉,或暴怒,或幸福。
如果不能走出幻境,那他們回一直沉睡在這個幻境里,直到這次試煉結束后專人來講他們喚醒。
那唯一的兩個凡人,雖然之前有些退縮,但是在幻境這一關,其中一個凡人清醒的很快,引得眾人輕輕頷首。
而碧雲宗的那幾個弟子,則在玉簡上記錄試煉者們試煉的情況,包括誰誰誰多久走完第一階段,誰誰誰在幻境中花了多少時間清醒過來。這些都將作為他們進入宗門后是否優異的依據。
在簡山巧姓名的一欄,旁邊寫著一串小字備註。「第一階段表現極差,花費時間極久,但在試煉中幸運晉級。」
簡山巧對他們的評論並不在意,金凝青本來是在這裡專門來看簡山巧,但是她看見那弟子給簡山巧備註的評價后,氣不打一處來。
可以說這入門試煉,就算是妖孽的天賦,也要從普通弟子做起。那份評價就會成為宗門裡長老挑選弟子的首要依據。當然,這只是片面的,但是卻可以節省大家很多時間。
簡山巧一心一意的走在試煉橋上,絲毫不知道身後金凝青為了她的入門評價和那記錄的弟子吵得面紅耳熱。
金凝青沒有想要對方誇大其詞,只是想要對方將一些不利的言語去掉。可她和那弟子爭吵完全惹怒了對方,直接在簡山巧的評價後面不再言語。標上三個字。「差!差!差!」
金凝青不再多言,一臉暴怒的屹立在一旁,她都沒想過自己和對方爭吵會使對方在簡山巧的資料上做如此壞的評價。她沒有在和對方繼續爭吵,她怕對方暗中使絆子讓簡山巧的試煉不通過。
雖說試煉是在橋上全憑試煉者自己,但是他們在宗門這麼久,最會有一些小法子。金凝青使勁的握緊拳頭,暗中為簡山巧打氣。
此時的簡山巧已經不知道自己的評語已經淪為最低,她現在雖然晉級,但是神識強度和修為依舊有著巨大的差別。那壓力也只是讓她暫時輕鬆了一段距離。
離幻陣那個距離還有十來米,簡山巧已經被重壓壓的全身通紅,若是她繼續這樣走下去,最多只能堅持到幻陣那裡就會爆體而亡。
每上前一米,她的皮膚都在崩開流出鮮血,身後的金凝青已經捂著嘴巴說不出話來,眼淚不停的流淌著。她認為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錯,若不是自己當時說等她來了宗門再告訴她,那麼她也不會這麼拚命。
「巧巧!放棄吧,我們不試煉了,不試了…」她在後面含著淚大聲的吼道。
試煉中的簡山巧毫無動靜,這試煉的索橋隔絕了外界的聲音。此刻的簡山巧只有靠自己的意識支撐著。
她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裡,她也估計出自己如果執意上前,到幻境處就會爆體而亡,此刻她的耳朵里流出一線鮮血。她的身體已經支撐不住,全身的靈力都運轉起來也無法抵過這重壓。
她不想放棄,她不會就這樣放棄自己的生命,但她想走到最後一步。
簡山巧的狀態驚醒了再她手腕上盤成環形小蛇手環的青山。「你不要命了?!」
簡山巧沒有說話,現在她的每一個步子都很小,腳也抬不起來,就是在地上摩擦前行。
「不就是一個入門試煉!值得嗎!」青山在簡山巧的手上吼道。
看著快要倒下的簡山巧,青山氣急敗壞「罷罷罷!都是老子欠你的!」一道青光從它身上飛出鑽進簡山巧的眉心。
簡山巧腳步一頓,看見簡山巧停下腳步,後面的金凝青總算鬆了一口氣。
青山傳給簡山巧的是一個名為千鍛的秘法,就是要在重壓中千錘百鍊的鍛煉自己的肉身,然後變強。
要說簡山巧就是一個難得的天才,快速的瀏覽了一遍秘法,她就已經有所掌握。她看了眼自己手腕上的青山。生氣來給她秘法后就沒有再說一句話。
心裡默默的運行秘法,這次,她能感覺到身體外表的皮膚開始快速的震動,在她的皮膚外表形成一道無形的震紋,將大多的重壓消散開,並且皮膚開始變得堅韌。
鍛煉筋骨首先要煉第一層的皮,這裡的重壓已經快威脅道簡山巧的生命,那種對危機的感應使簡山巧瘋狂的運行著這個秘法,在重壓下崩開的皮膚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呆在原地一個時辰,她的膝蓋從彎曲到極致開始不斷的升直直到恢復正常。
一個時辰,已經沒有人注意到簡山巧發生的這個小細節,在他們眼裡,從簡山巧停在那裡的那一刻,就代表她放棄了這場試煉。
畢竟繼續就會丟了性命,沒有人會這麼傻,為了一個試煉奮不顧身。
此刻的試煉已經進行到第三個階段,第二個階段熬過那個幻陣后,依然是壓力逐漸加大的一個過程。
那個赤色花紋的男孩在第二個階段里,不再像第一個階段那樣遊刃有餘,他捲曲著膝蓋,額角冒著青筋,但他還是堅持的走到了第三個階段,到這裡,他依舊是第一。
他來到最後一段距離,突然身體一輕,那些重壓在這最後的一個階段不復存在,但最後這索橋上又什麼也沒有。
他小心翼翼的踏上第一步,依舊沒有生出什麼變化,只是橋的中間和之前的路徑相比多出數十個木頭柱子,上面有著奇怪的花紋。
他沒有大意,盡量不靠近那些柱子,可就在他走了十來米后,理他最近的一個柱子突然發出刺眼的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