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賭石
那塊熾烈的紅色,很明顯就是一塊變異晶石,如果解出來的話,他的價值那是一定會超過定價的十二萬下品靈石。
簡山巧深吸口氣,走向另外一邊,分別花了三千,八千三,一萬二的價格買入了三塊晶原石。
成長了這麼多年,簡山巧也知道不能暴露自己的一些秘密,她前兩塊便宜的晶原石才是重頭戲,相反,後面的那一塊一萬二買入的晶原石就是一塊廢料。
在這裡實際賭石的人很少,在這裡聚集更多的人,就是圍觀看熱鬧的人群。
看見簡山巧挑選了三塊晶原石后,她的身邊瞬間就聚攏了十來個人眼冒精光。他們在等著簡山巧解石的結果。
這些人里,少部分是來此看熱鬧,還有一部分的人是做著收購晶石的生意。
「這位小姐,不知你先解那顆?」簡山巧所選晶原石攤位的老闆從儲物袋裡拿出一塊精裝玉石的機器。
在這機器上面,鑲嵌有數十塊模樣不同的玉片,每片玉片上散發的氣息就不一樣,有些冒著寒冰之氣,有些則是熾烈的嚴寒,還有些能看見那玉石里有著土石氣息……
這樣的機器上面,用的玉石都是極品,透著碧波的翠綠,神識探過去,還有一種溫養之效。
和這比起來,她之前自己解石所用的玉片無疑是簡陋無比。
「王老頭兒這塊解石玉器可是在這片石場里排的上前十的存在。「給簡山巧解石的那個修士拍著胸脯說道。
簡山巧只是看了那塊精裝的玉石機器一眼就不再看,每個行業都有自己的本領。
她指著那塊一萬多的晶原石說道。「就先解這塊吧。」
這塊晶原石,簡山巧早就知道其中的情況,裡面決計沒有晶石,這樣解出來,在眾人的意料之中,也在情理之中。
王老頭兒憑空攝取,將那塊晶原石放在那機器之上,右手一招,機器上邊在這塊晶原石的外壁,戴上一個差不多大小的圓形鋸環。
那鋸環從上至下,一層一層的削過,本來一個人頭大小的晶原石,沒有過多久,就只留下拳頭大小,不過鋸環依舊在不停的工作,直到將那塊晶原石徹底的削成了粉末。
這樣的做法就是為了避免大家沒有將晶原石解完全而導致錯過。
機器下面有專門的收納口,將解出來的粉末收集起來,另外用來製作各種儲存晶石的盒子。
「呵呵,一萬靈石就這樣化作一地的飛灰。」
「這算什麼,我還見過上百萬買的晶原石變著小粉末。」
「你們怎麼不說也有解出高級晶石瞬間身價暴漲的石頭……」
「所以啊,賭石,還是靠的氣運!」
……
一顆晶原石失敗,四周都開始紛紛議論,在這樣的石場里,只有這樣的討論,才為賭石增添一份樂趣。
「小姐,還繼續嗎?」王老頭兒看了眼簡山巧的表情,發現她沒有絲毫變化都,輕輕開口詢問道。
在他心中,一個嬌滴滴的小女子肯定受不了這個打擊,如此多的人圍觀,臉面也受損許多。
但是出他意料的是,簡山巧只回了他兩個字。「繼續。」
「好嘞!既然小姐有意,王老頭兒我就給小姐當這個苦力。」他按照簡山巧的吩咐,拿起那塊八千的晶原石放在機器之上。
這次開始的時候,已經按照步驟平穩的進行,但是突然,依照王老頭兒解石多年來的經驗,他心念一動,立馬將那機器停下,反而手動從那機器上插滿的玉片上抽下一塊乳白色的玉片。
此刻那塊晶原石的薄弱處已經能隱隱的看見一道黃芒。
黃老頭兒掏出玉片在那個位置輕輕一刮,將外面那層石皮和一些並未處理乾淨的石料刮下后,一道澎湃的,耀眼的黃芒瞬間綻放。
「厲害啊!居然出黃了!」
「黃色晶石也不錯啊,不過卻沒有收回這個晶原石的價格。」
黃色晶石這才剛剛露出了一片壁,就引來周圍人開始競價。
「我出五千!」
「我出五千五!」
……
叫價聲此起彼伏,卻沒有人加到八千,更否提更多了。
最終,簡山巧搖搖頭,以六千的價格賣給了那個出價更高的人,算起來,她還虧了兩千。
不過就是如此,簡山巧也不在意,她解石的重點,在最後這塊價值三千靈石的晶原石上。
這最後一塊晶原石,並不被這些人看好,不僅品相看起來不好,而且個頭矮小,連解石的黃老頭兒都不由的搖搖頭。
看著這些人的神情,簡山巧朝黃老頭兒點點頭,示意對方可以開始了。
黃老頭兒如平常般,將那晶原石放在機器上,這次除皮的時間沒有花多久,他們就看見黃老頭兒一臉凝重的將這機器停下。
神識掃過這塊晶原石那灰濛濛的薄壁處,能夠看見一種灰紫的顏色。
他們深吸口氣,神情充滿了震驚,還不等黃老頭兒繼續解石,就已經有人開始叫價道「我出十萬靈石!」
薄壁出那抹灰紫色,不出意料的話,就是一顆紫色晶石,眾人將目光掃到那叫價出,看見的是一個呼吸急促的瘦子,那瘦子的手指此時在不停的掐算,顯然在計算這塊晶石最多值多少錢。
簡山巧沒有理他,只是對著黃老頭兒輕輕道。「繼續。」
聽著簡山巧的話,四周的人瞬間眼睛漲紅,充滿興奮之色。
黃老頭兒的手有些顫抖,他已經很久,沒有解出過紫色晶石了。
手中拿著的玉石早已換了一塊最溫和的景玉,這樣的玉片,可以減少對晶石的傷害。
晶石外面的石皮正在一層層的被去除,屬於紫色晶石的光芒,越來越刺眼。
「十五萬靈石!」突然,從人群的後方傳來一個高揚的聲音,聲音中加入了靈力,使前方的人主動的為其讓出一條路。
簡山巧聽見這聲音的時候先是一喜,但是當她看見來人是誰后,不由皺起眉頭。
此人赤著雙腳,衣衫半露,白色的衣袍拖拉在地上,卻不顯得邋遢,相反卻給人一種慵懶之意。
這個人赫然就是簡山巧在城外看見的馬車上的那個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