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愛情的終結
念在秋雲病床傍的單人床上睡的熟。忽然,護士悄悄走進來,護士搖搖念。小聲叫醒他。爬起來看看護士的表情,念立刻感覺到出事了。他獨自站住默默看著自己的女兒。孩子已經被抱出保溫箱,醫生很是歉意的遞給念。一份死亡通知書。就悄悄走開。
念很是糟糕的心情,無聲的獨自抬頭,看著走廊裏的燈光。他是難過的,但是,他的難過是可以不知自愈的。畢竟,孩子太小了,沒有太多愛的感受存在念的心理。可是,念真的無法麵對秋雲。
天亮了,秋雲沒有醒過來。她真的很累,她就沒好好躺著過。成天泡在育兒室裏,長時間的操勞,讓秋雲自己倒床就睡著了。念看著秋雲,他一直從深夜坐到現在。他不知道怎麽麵對秋雲。雖然,念的父母並沒有說什麽原因。念還是隱隱約約感覺到,一定是有事情發生的。
念的父親也一早過來探望,老人走進病房看到自己兒子,一副呆諾木雞的表情。就遲疑了,最後念的父親隻好,硬著頭皮問念什麽情況。老人明白後,很少有的低頭歎息了許久。念也無力去安慰自己的父親。最後,老人孤獨的早早離開了醫院,他想快點回去告訴念的母親。
在昏昏沉沉中,秋雲慢慢醒過來。她翻身突然看到,念一副木頭人的樣子。有點奇怪的摸不著頭腦了。“怎麽了,你傻了吧唧的,杵在那裏幹嘛。”秋雲摸不透的說。“姐,姐,姐。”念幾乎是要哭出來了。他真的無法說下去。看到念的樣子。秋雲爬起來就衝出病房。她瘋子一樣跑去,育兒室裏。護士想攔著她。可是,秋雲依然衝進房間裏。
“我的女兒呢?你們做了什麽?孩子呢?”秋雲幾乎是,發狂的在育兒室裏吼叫著。念跟著也跑進育兒室裏。“姐姐。求你了。姐姐,求你。”念費勁的拉著秋雲,他實在是拿這個局麵沒法子了。最後,一位年長的護士,走進房間裏。對著秋雲就是,一個打巴掌。
秋雲被突如其來的一巴掌,給打僵了。她本能的爬在念的懷裏,很快就昏過去。醫生都跑過來,很快秋雲被推進急救病房裏。第二天,秋雲慢慢清醒著,默默看著病房的窗戶。天氣是晴朗的,雲是白白的。秋雲沒有吃任何食物。她就是躺著,任由大夥對她的折騰。手上掛著吊瓶,已經都無法找到血管。隻好在腳上掛吊瓶。護士都不願意在為秋雲紮針。最後,還是那個年長的護士,經常來為秋雲忙乎著。
念看著秋雲,很是發愁。人是要吃飯的,爾秋雲是靠藥物活著,她就在默默等死。念在沒有護士進來的時候,悄悄給保姆打去電話,他詢問了所有的事情。人生就是很殘酷的,念必須麵對他最不想去麵對的事情。天下無不適的父母,可是念麵對的是,他沒有了女兒,秋雲已經無法從痛苦裏走出來,她尋死心切。
女人都是天生感性的,爾男人是靠痛苦才長大,才明白感性的女人對自己的意義。看著秋雲,念也不知所措。他想她好起來。但是,這種傷痛,隻有秋雲自己願意走出來。別人幫不了她。到秋雲可以出院的日子。醫生也實則不想在留秋雲。她已經在醫院裏住二個月了。秋雲在這短短二個月裏,暴瘦到隻有一百二十斤。她幾乎是瞬間變成一個瘦骨嶙峋的女人,往日有的豐盈已經褪去。
念從外麵進來,第一次看到秋雲站在病床前,在整理自己的睡衣。他又一次幻想,也許秋雲會抹去痛苦,慢慢好起來。
“姐姐,我辦完手續了。咱們回家嘍!”念故意開心的說
“我不去你家,回自己的家。一會兒,我同學劉斌來接我離開。”秋雲頭也沒回的對念說。她已經整理好衣服和一堆東西,念拿到醫院裏的各樣東西,秋雲都沒有碰,也沒有帶走的意思,隻是整齊的安放好它們。就是收拾了自己的睡衣和簡單的幾樣日用品,都放在一個不大的提包裏。說完話,秋雲疲乏的又爬上床,慢慢躺下。她最近二個月,幾乎沒有說太多話,隻是看著窗外。
快接近十點,劉斌急匆匆走來。看到老同學憔悴不堪,劉斌打趣的說“別人都花錢去減肥,你大校長卻自動瘦下來了。”“劉斌姐,你就大忙人一個,別來添亂。我姐回我家。”念攥著手心,無法掩飾自己的緊張情緒積極的說。劉斌看看情景,就一屁股坐在,病房裏的沙發上。一臉也不罵也不怨的樣子。
“你家,你家就是個冰窖。我和女兒都死了。你放過我給我一條生路吧。你以後娶個白富美,那是你的家庭最需要的。”秋雲突然切齒的,對著念說出來這段話。她第一次,有了對念明白的態度。她惡心念,更厭惡念的家庭。看到同學已經到了。她堅強的爬下床,有種虛脫帶來的眩暈,一陣陣縈繞著秋雲。劉斌看到秋雲弱不經風的樣子,就飛快去攙扶住她。秋雲一伸手,抓過自己的提包。靠著劉斌的臂膀,她蹣跚的走出病房。頭也沒回,連看念最後一次都沒有,就決然的離開。
念很痛苦的癱坐在病房裏。
在自己的家裏,劉斌安排好一切,就去上班了。直到傍晚,恬恬被劉斌接回家來,母女相見,很是親熱,女兒都二個月沒見媽媽了。撲進秋雲的懷抱裏,一個勁的撒嬌不止。劉斌自己做好飯菜,呼叫她們母女起床吃飯。秋雲也不得不起床。她也確實躺夠了。
在自己的家裏,秋雲感覺好了許多。晚飯沒吃幾口,就開始惡心胃疼。但是,秋雲不想大家的氣氛破壞。就勉強吃幾口飯,放下筷子,微笑著看看劉斌和恬恬,那個肆無忌憚的大吃勁。劉斌察覺到,秋雲還是不吃飯。就催促她吃點飯,結果秋雲尋個機會,就去廚房裏洗碗洗鍋了。不過,一切的痛苦都在改變方式的存在秋雲哪裏。她也在默默康複起來。
二個老人都站在大門口。急切的等待兒子回家。念也沒什麽好地方去,就像個泄氣的皮球,灰頭土臉的開車回來。看到自己父母都在大門口。他放下車,挺起高大的身影,一步一步走過去。念的母親一把攔住兒子的手臂。一家三口親熱的進入別墅裏。女傭拿出來拖鞋,念很隨意的更換了自己的鞋子,徑直先走進自己的書房。多日來,為了忙伺候秋雲,念動都沒動自己的設計。
生活裏的打擊,對每個人都是無情無義的。念也是無辜的,秋雲是可憐的,念的父母也是無罪的。可是,意外帶來的衝擊波,好似爆破的核彈,一層層看似無傷大雅的美麗蘑菇雲,其實是毒氣蛋。念明顯的開始,不愛在家裏待著,也話語很少。他除了發瘋工作以外,就是獨自去泡酒吧。二位老人被念丟下不管不問的。也心裏不是滋味。
秋明卻在一天早上,看到喝酒醉醺醺的念開門進家時,突然跑去他麵前,秋明很是討好的對念說“爸爸,我可以離開家一段時間嘛”念很是醉眼稀鬆的看看秋明,愛撫一下他說“你也要離家出走嗎?”“我要去找咱們的老婆,爺爺和奶奶說她們下星期離開,回美國去。這家裏不能沒老婆的。既然,爸爸你失敗了。我就親自出馬了”秋明信心十足的對念說著。念失笑的卡在走廊裏,他醉的厲害。自己跌倒在地板上。很快就呼呼睡著了。
這是,傍晚出發的空中客機。念少有的精神抖擻的態勢,一路開車把自己父母送去機場。離別時,老父親拍拍自己兒子的後背。他以男人的樣子,對念大聲說“不許再喝酒,我已經容忍你許久,希望你自重,身體是自己的,有什麽大不了的砍嗎。至於,你這樣胡鬧下去。”母親眼淚撲噗的,看著自己的兒子。一路戀戀不舍走進登機甬道。
念開車回家的路上,卻始終很是輕鬆。他抽著煙開著車,蘭博基尼居然在一百麥以上的時速。車裏放著噪音一樣的打擊樂。念好似脫胎換骨,沒有了以往的雅致,全是一身銳氣,好像叛逆期的到來,一股反潮流的做派。突然,在他的座駕下高速後,一個手刹不及時,車在自然慣性中,衝去前麵一輛,新的上海現代小轎車的後屁股上。
念立刻下車查看情況。被追尾的車裏,也走出一位姑娘來。念諸多道歉後,姑娘也沒說什麽,互相看看自己的車,念的蘭博基尼前頭有了劃痕,姑娘的上海現代,卻沒什麽事。看看自己的愛車,完好無損,姑娘就要離開。念卻禮貌的留下她的通訊方式了。
夜晚,念查看了白天裏,那個上海現代轎車裏的姑娘微信裏空間。那個女子,也沒有發表什麽驚天地泣鬼神的大論。就是寫些普通的郊外遊記。發些自己的靚照,都是美顏的相片。可以直白的說,這個女子雖然年輕。但是,她普通到沒有任何特別之處。連她的身材,都是那樣和許多這個年齡女子,一樣的瘦條個而已。
人與人相愛,是需要吸引力的。是磁場感應互相通融的。如果,你的伴侶隻是個異性,沒有相處時的那種互相吸引力和感應度。那就不是愛情,充其量是陪伴而已。念對秋雲就有這種磁場感應,秋雲對念也有吸引力。所以,他們愛的致烈如火如荼。可是有緣無份。念也愛怕了。他就想早點有個伴,快點放下秋雲在心裏的影子。這樣的孤獨和思念的折磨,已經快撕碎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