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想贖夏侯惇,得拿出誠意!
「終於來了嘛?」袁耀目光一凝,說實話,我們袁耀童鞋等老曹童鞋的使者前來好久了,老曹不來,袁耀就沒辦法繼續坑我們老曹童鞋的戰馬、糧草、錢帛……
總之,曹老闆一來,那就是應有盡有啊。
此時陳群的到來,倒是讓袁耀一驚,按理來說,現在的陳群應該是在給曹操參議軍事,袁耀沒想到,曹操竟然會派這麼一個出名的謀臣前來作為使者。
所以,我們袁耀的心裏面,還有一點小得意的。
「既然派了陳群前來,恐怕曹老闆的禮物,一定很豐厚吧。」袁耀只覺得眼前金光閃閃啊。
「叫他進來!」袁耀將自己的二郎腿神功一收,頓時將呂布拋於了腦後,而是正襟危坐,剛才的逗比模樣也瞬間變得嚴肅起來,一臉別人欠他八百萬的樣子。
片刻之後,在侍衛的帶領之下,陳群進入了袁耀的營帳之中。
「在下治書侍郎,前來向袁將軍商議,希望袁將軍不要再請夏侯將軍在淮南做……做客了,此時北方戰事正酣,夏侯將軍另有重任……」陳群剛剛進入大帳,向著袁耀施禮之後,便一直努力的修改著自己的措辭,不過陳群發現,自己好像怎麼措辭都不太對唉。
首先就是這北方戰事正酣,跟袁耀有毛線關係?其實剛才陳群是想說一說要為大漢鞠躬盡瘁,司空大人要剷除奸佞,還需要面前這位袁將軍的幫助……但是想起來面前這位的仲國皇帝的身份,再想想此時北方袁紹跟面前這位的關係……
陳群傻眼了。
跟一個叛賊,有什麼道理可講呢?要是俘虜夏侯惇的是劉備是孫策,或者是張綉,陳群都有話說,可以兄弟兩個套套近乎,現在大漢還沒完呢,為了我們大漢的延續,我們一定要兄弟同心,其利斷金,現在我資助你一點糧草軍械,你將我的大將還回來,那你就還是大漢的忠臣……
我不討伐你,你們繼續玩……
當時陳群也不是沒想過,其實此次前來汝南袁耀處,就是一個來贖人的簡單問題,但是到了這兒之後,陳群才突然發現,自己無論怎麼說,都是打臉啊,這東西自己想掩飾都掩飾不住的,這就好比後世那皇帝被俘時候,那叫啥,叫「北狩」……
皇帝我就是去北邊打了兩年獵而已……
宋徽宗還有他兒子,以及大明的明英宗,都是打獵達人,一打獵就是一年兩年好幾年……
但是這些看起來一團和氣的東西,和袁耀說起來根本不大對頭,不官方的話,臉有點疼,官方的話,自己的大將被人家俘虜了,還自己掩飾,臉更疼。
「咳咳……」清咳兩聲,陳群還是覺得撕下這偽善的面具比較好,於是向著袁耀直接問道,「不知道袁將軍如何才能釋放夏侯元讓將軍?」
「這得看曹司空的意思。」袁耀冷笑一聲,輕聲吐道,「朕……好心好意去許都為夏侯將軍治病,而曹司空卻阻止朕與外界的交流,甚至朕淮南的信使都不知所蹤,完全將朕囚禁起來,這些莫不是都是見不得人的把戲?」
袁耀瀟洒的揮揮手,在陳群看著自己的目光之中站起身來。
陳群的身軀忽然一顫,聽著袁耀的口氣,陳群就知道今天這一關難過了,但他也不得不受著。
「若不是朕反應快一點,現在恐怕早就成為曹司空的刀下亡魂了吧!」袁耀慢慢的走下自己的座位,向著陳群緩緩的踱步而來。
「朕在曹營接近四個月,這四個月以來,竟然被曹司空當成他的私人大夫,朕仰慕夏侯將軍武藝,甘願為夏侯將軍行逆天之術,然則曹司空卻讓朕為他的那些夫人『針灸』!」
針灸啊!袁耀狠狠的咬牙切齒了起來!自己說這話怎麼有點自黑的味道呢?你家才是針,繡花針!
袁耀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歇斯底里的怒吼了起來,「你知不知道,那段日子對朕來說,就是折磨!朕累的腰都疼了!」
「她們幾乎榨乾了朕所有的力氣!弄得朕整日萎靡不振!」袁耀義憤填膺啊,大聲的怒斥道,「這就是曹司空的待客之道嘛。我袁家四世三公,何曾受到過如此羞辱?」
「嗯?」徐庶詫異的看向我們的袁耀童鞋,怎麼聽著這話,怎麼聽怎麼都有種其他的味道呢?
陳群面色微變,但是還是昂首挺胸,正視著這個與自己相隔不遠的袁耀,他甚至都能看到袁耀臉面上的毫毛。
「袁將軍此言差矣,你當時來我曹營,司空大人何曾囚禁於你?」陳群面不改色的說道,「信使之事,司空大人絲毫不知,恐怕是麾下人手所乾的吧,而司空大人允許你在許都之內閑逛,甚至從沒說過不讓你出城……」
還沒等到陳群說完,那邊袁耀頓時破口大罵起來了。
「你丫的就是放屁!」袁耀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絲毫不留面子的怒斥道,「你麾下人手攔我信使,可以,但是我淮南的信使去了七八撥,而且所拿的證明身份的東西絲毫不缺,你們許都的侍衛,全都瞎嗎?」
「還有你說你家曹司空,沒有說過不讓我離開許都,我當時出城逛個街都有數十人緊隨其後,」袁耀一臉的無語,「難不成你們還害怕我長得太帥,大街上面有人強搶民男嘛!」
陳群,「……」
此時陳群的臉色已經變的極為難看了,如果說郭嘉是曹操麾下的寒門學子逆襲而成的學霸型謀士的話,那陳群就是和荀彧荀攸一般的名士謀士了。
陳群的祖父陳寔,父親陳紀,叔父陳諶,於當世皆負盛名。當陳群尚是幼兒時,祖父陳寔常認為此子奇異,向鄉宗父老說:「這孩子必定興旺吾宗。」
所以我們陳群童鞋,一直以來也都有著一個宗族崛起的光環加身。而且與眾多名士為友,比如孔融,比如荀家子弟。
作為一個安靜的美男子,陳群何曾受到過其他人這種羞辱,因此聽到袁耀這番可以稱之為人身攻擊的話,頓時臉色就變得淤青了,胸中一股鬱結之氣堵在嗓子口中,幾乎噴出一股老血來。
袁耀的每一個音符都敲在了陳群的心裡,不僅僅說話的內容博得陳群啞口無言,就是這粗暴的方式,就已經讓陳群有些醉了……
「袁將軍……群,並無此意。」陳群嘴唇微微顫抖,雖然明知道袁耀故意添油加醋,但是袁耀在這如此作風,陳群也就只能咽下這啞巴虧了,臉色微寒,再度行禮說道,「袁將軍所言句句屬實,但不知袁將軍到底有何要求?」
就是個價碼問題嘛,趕緊弄完趕緊完事。
「不知曹司空,有何話說?」袁耀眼睛微微一笑,露出一副純潔的笑容,向著陳群行禮問道。
「耀先前畢竟承蒙司空恩澤,在曹營吃了四個月的飯,怎敢獅子大開口?」
「嗯?」陳群頓時就愣了,剛才你還在這獅子吼呢,現在怎麼就慫了?思索片刻,陳群認為這是袁耀恐懼曹操向淮南用兵吧,剛才袁耀的發泄,恐怕只不過是因為對在曹營的那些事情來嘶吼一遍,下馬威就是如此,不過看來落實到實處,就不敢了。
想到這兒,陳群的心情莫名的就好了起來,這袁耀看起來還真夠意思啊,這個演技得給十分。
「袁將軍,三千具盔甲外加一千匹戰馬如何?」陳群試探性的問道,畢竟能少給就少給嘛。
「長文兄此言差矣,夏侯將軍乃是名門後人,將門之子,怎是區區三千具盔甲外加一千匹戰馬所能相抵的?」袁耀還沒說話,一旁的徐庶則是站起身來,輕聲說道。
「徐元直有何見教?」陳群面色一凝,冷言冷語的問了起來。你家主子還沒說話呢,你插什麼嘴?
「長文兄,元讓將軍不禁為曹司空立下了汗馬功勞,而且還是曹司空宗親,既然如此,長文兄只用如此少的東西,豈不是辱沒了夏侯元讓將軍的名聲?」
「那……」陳群啞然了,這個借口說得好啊,大開口就大開口唄,這理由也實在太冠冕堂皇了。
然後,陳群就看到徐庶湊近了袁耀的耳朵,向袁耀說了說什麼,陳群的眼皮不禁挑了挑,這很明顯啊,這徐庶是在出主意呢!這個徐庶,不如袁耀好糊弄啊,陳群默默的想起了對策。
「要啥自行車!……呸。要啥麴義?!」這時候,陳群突然看到袁耀的眼皮頓時挑了起來,向著徐庶喝道,「元直啊元直,曹司空當時如此待我,我怎能給他要一萬具盔甲?我怎能要一萬金?我怎能要三千匹戰馬?我又怎能給他要二十萬石糧草?你當我是什麼人啦!」
袁耀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似乎是在說,「你怎麼這麼大開口呢!」
陳群的臉色頓時變得極為難看,鼻子一酸,差點哭出來。
這是不大開口,簡直了……
獅子大開口之後,該得到什麼地步?
袁耀所說的那些東西,他不是拿不出來,關鍵是這些東西換一個夏侯惇,真的值嗎?俗話說,千軍易得一將難求,這話很有道理,但是袁耀現在吐出來的這一句話,又何止千軍?這些價格,甚至都能武裝起來一萬步卒,三千騎兵,甚至還有錢帛盈餘。
陳群突然覺得心好塞。
不過,霎時間陳群就有些疑問了起來,因為他似乎在之前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不禁目光盯著袁耀,驚呼出聲。
「麴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