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流鼻血
呂布幽幽嘆息,神色如天邊的陰幕。
雖說上次袁耀的離間之計使得很是低級,恨不得直接揪著呂布的耳朵向他說了起來,但是即便如此,卻仍舊在呂布的心中狠狠的紮下了一根刺。
呂布素來這個氣量就很是狹小,在被曹操生擒一次之後雖然略有改變,但是他的氣量仍舊不過是由狹小如鼠擴大成了……貓?
總是呂布對劉備這個坑貨,是很不相信的。
細細思索下來,當初得知他呂布計謀的人,莫過於只有張遼、高順、劉備、糜竺、簡雍等人,而張遼與高順,此次大戰拼盡生死,呂布雖然也有疑惑,但是也不會疑惑道這兩個人的頭上,如此比較,只有劉備最有作案動機啊。
呂布的臉色微變,袁耀如此信誓旦旦的將矛頭直指劉備,甚至還出言說道簡雍不在劉備麾下,著實不似作偽。
張遼所派下使者已經趁著時間尚早前往袁耀大營去了。
此刻的帳中依然陰沉如水,氣氛極其的凝重。
「對於,袁耀所言,劉備向著他說了我等所定的計策,你們怎麼看?」呂布有些陰鬱的向著眾人詢問了起來。
「主公莫中袁耀離間之計!」高順率先出聲言語了起來,「袁耀所言,還是要細細查證為好。」
但是這次一旁的張遼卻是沒有任由高順出言,而是說出了自己的看法,拱手出列,向著呂布言語了起來,「主公,以我之見,恐怕袁耀所言非虛。」
「劉備此人素來陰偽,若是真的再行兩面三刀之事,希望得到的結果必然是我軍與袁耀軍兩敗俱傷,但是此時我軍已然勢弱,袁耀大軍雖有傷亡,但畢竟可抗我等雙方,所以,還望主公思索,即便真是劉備之計,還望暫且不要割裂……」
張遼恭敬的說了起來,「袁耀或許所言非虛,並非行離間之計,但我軍若與劉備再戰,恐怕之後虎視眈眈的袁耀,自然更為簡單的對抗我與劉備大軍了……」
呂布聽著張遼的話,沉思不語,霎時間自己一雙兇橫的目光之中發出了騰騰的殺氣,向著張遼瓮聲道,「你的意思是說,劉備真是漏計之人?」
「派斥候查探一番,若是簡雍真的不再劉備麾下的話,那……十有**,」張遼抱拳恭敬說道,頗有一副高人的樣子啊。
「文遠所言……甚是啊!」高順聽著張遼一番言語,也是由心的點了三十二個贊,輕聲向著呂布言語道。
「劉備此人,表面奉承,實則出賣我等,我早晚要除了他!」聽到兩人的話,呂布氣的哇哇大叫了起來,不住的拍案怒罵。
帳中也是都在等著呂布的反應,若是呂布執意要去給劉備一點顏色看看的話,那諸將也是毫無辦法。
神色凝重了足足有半晌,呂布才終於將心頭的怒火壓抑了下去,點了點頭,向著張遼默默言語道,「文遠所言,也是有理。」
現在袁耀已經取得了決定性的勝利,隨時都有可能率兵衝殺過來,將他呂布的殘部與劉備的大軍全盤掩殺,為此,呂布也著實不能不按捺下去心頭噴薄的怒火,暫時與劉備再度維繫著表面的關係,尤其是現在袁耀的大軍就在呂布的家門口,呂布更不能和劉備撕逼了。
總之,這呂布被劉備坑了一番之後,實在不能忍受自己的盟友再給自己一刀了,就算是自己知道這個豬隊友坑了自己,還是得把啞巴虧吃下去。
呂布心酸啊。
招誰惹誰了,這劉備簡直太坑了。
「袁耀麾下將校眾多,劉備也定然不敢直攖其鋒,等到使者回來之後,我等便前往上蔡與劉備匯合,再行下一步計策!」呂布咬了咬牙,惡狠狠的說道。
想起劉備佔據了上蔡月余,而他卻只能在這裡看著,呂布忍不住垂涎三尺啊。
呂布的使者在呂布的安排之下,拿著一萬六千金並陳到將袁耀手中的成廉與貂蟬還有嚴夫人換回,其中還是受到了袁耀不少刁難。
歸根結底還是一句話,那就是袁耀不想放人啊。
貂蟬可是被稱為中國四大美女的女人,袁耀自然不想放手,袁耀本想再來一次忽悠簡雍一般的,將這陳到留下,然後不還人,但是袁耀如此厚的臉皮,實在是讓徐庶看不下去了……
「陛下,你金口玉言,所言麾下諸將都是聽到的,而且,若是貂蟬不還給呂布,恐怕會讓呂布狗急跳牆的。」徐庶向著袁耀諄諄教誨了起來。
雖然徐庶也對貂蟬的美貌很是欣賞,就算留下她給袁耀做個妃子也無妨,但是貂蟬畢竟是呂布鍾愛的女人,否則,當初也不會在兩方交易的時候三句話不離開這貂蟬了,而且看陛下當初那將呂布噎的啞口無言的話,徐庶有理由相信,袁耀其實對呂布很是了解。
所以徐庶才如此進言。
袁耀又何嘗不知,呂布對貂蟬的鐘愛可以說是冒天下之大不諱,也是因此袁耀當初才用一個任夫人,將呂布幾乎噎的吐血。
此刻徐庶進言,袁耀自己又知道,最終袁耀還是將貂蟬放棄了。不是慫,比起貂蟬來,袁耀還是比較喜歡呂綺玲,他可不像曹操一樣,好人、妻啊。
於是,袁耀很是不舍的摸了個遍……
呂布送來的使者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貂蟬的臉頰之上飛起了一陣紅暈,瞬間這個臉色就從臉蛋紅到了脖頸之上,那是通紅一片啊。
「袁將軍……」使者咽了口唾沫,向著袁耀說道。
「快好了,快好了。」袁耀向著使者點點頭,然後將自己的手拿下來,向著貂蟬點頭道,「果不其然,任夫人身上果然未帶兇器。」
「既然如此,那任夫人就隨著溫侯使者回去吧。」袁耀點了點頭,向著貂蟬說道。
呂布使者,「……」
兇器?快走了,你還管人家帶不帶兇器?
徐庶也都看不下去了,恨不得遮住自己的眼睛,這陛下簡直醉了啊,向著袁耀說道,「陛下,還有嚴夫人與成廉呢。」
「哦、哦,對對。」袁耀恍然大悟,向著使者點點頭道,「還有這兩人,你也一同帶回去。」
在眾人臨走之前,袁耀突然間靈光一閃。
自己剛才摸貂蟬的時候已經被使者還有嚴夫人看到了,使者在恐懼呂布的情況之下倒是不一定會說,貂蟬是受害者應該也不好意思說,成廉沒有看見自然不用考慮,還有嚴夫人啊。
若是嚴夫人告知呂布,呂布一怒之下衝冠一怒為紅顏咋辦?袁耀倒是不怕呂布的大軍,袁耀怕的是堵心啊。
「等一等!」想了想,袁耀的臉色一變,現在他最想看的是呂布和劉備撕逼,前往劉備營帳的使者袁耀已經派出去了,添油加醋的這種事兒,袁耀手下還是有一個使者乾的來的,就是當初與曹仁撕逼的那使者,此次前去劉備營帳危險重重,因此袁耀只是寫了一封手書,昨日便令麾下前往上蔡了。
這個關頭,若是呂布這個腦子一翻熱乎,轉過頭來吊打他袁耀,袁耀還是很不爽的。
所以最重要的是,要堵住這嚴夫人的嘴巴。
「袁……將軍,何事?」聽著袁耀的大叫,使者頓時結巴了,瑟瑟縮縮的轉過頭來,心中痛罵起來了,這不是作么,還讓不讓人好好回去了。
袁耀思慮了片刻,臉色很是掙扎了一番,然後上前……
將嚴夫人也從上到下摸了一把。
「你……你!」嚴夫人臉頰飛起血色,頓時羞臊的不行,一旁的貂蟬也是頓時傻了眼了,剛才摸她的時候可是在營帳之內,當時只有幾雙眼睛而已,但是現在可是帳外,一眾侍衛全都盯著呢。
徐庶,「……」
袁耀帳前駐守的一眾侍衛啞口無言。
使者的臉頰直抽抽。
「好了,如此一來,你二人都是受害者,」袁耀向著貂蟬還有嚴夫人說道,「所以我就不怕你二人因為爭寵而告狀了。」
「成將軍,你沒看到吧?」袁耀轉頭掃了一眼,成廉還沒提過來呢。
然後袁耀笑眯眯的看向使者,向著使者淡淡的說道,「你若是告訴呂溫侯,你說溫侯會不會一怒之下,斬殺了你呢?」
使者的臉色掙扎一番,已經徹底被袁耀打敗了。
兩個女士已經羞得不行,恨不得咬死袁耀。
「會。」使者淡淡出聲,目光看向袁耀,很是狠辣,都是你害的啊。
「抱歉,抱歉,只要你不告訴溫侯就好了。」袁耀露出了笑容,向著呂布兩位妻妾也是說道,「這兩位夫人,恐怕也不會告知溫侯,讓溫侯徒增煩惱的。」
「夫人,是不是呢?」袁耀呵呵一笑。
兩人神色肅穆,肅立一旁,不發一言。
徐庶此時已經目瞪口呆了,這就是所謂的摸了你你還沒話說?
人才啊。
「袁將軍……所言極是!」使者一翻白眼。
「袁將軍,我等請你莫再行不軌之事,這事我們就先饒過了。」嚴夫人也是冷哼一聲,向著袁耀說了起來。
「哈哈。」袁耀哈哈一笑,向著這兩位夫人點了點頭,「兩位夫人果然聰慧。」
然後袁耀揮了揮手,向著使者點頭道,「既如此,等到成廉將軍到來之後,你等就離開吧。」
使者不敢再說,點了點頭,急忙到了轅門處等著成廉被押送過來,等到人員湊齊之後,這才向著呂布的營帳方向離開了。
「呵呵,」袁耀此時的心都是溫的,渾身上下都有一股暖流霎時間流便全身,袁耀很是帥氣的一甩自己額前的頭髮,向著徐庶問道,「元直啊,看我剛才那一計,如何?」
徐庶的臉頓時僵住,將臉上的熱流抹了一把,然後很是無語的看向袁耀,瓮聲道,「陛下,你流鼻血了……」
袁耀毫不知覺,自己的鼻孔之處已經流出了鼻血,然後一甩頭髮的時候直接就甩到那邊的徐庶的臉上去了。
「啊?」袁耀的臉色掙扎片刻。
然後只見袁耀拂袖,頓時變得正直無比,一溜煙的就去洗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