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 征服之欲
楚軒將鳳鴛逼得步步緊退,這些日子以來他從未用這樣凜冽的神情麵對過她,可現在這一刻他再也忍耐不下去了,他用力一按將她重重地壓到床上,道:“這輩子還沒有哪個女人敢如此挑釁我,是不是我待你太好好到讓你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你……放開我!”鳳鴛怒目以視,抵死掙紮,楚軒捏住她的下顎不讓她動彈分毫,“你沒有權利拒絕!”
她是婧和公主的陪嫁,自打她出了宣國的國界,她就已經是他的女人了,所以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合理的。
楚軒想著這些,眼神漸漸焦灼起來,他的手自她的腰身遊移而上,最後停在胸前,柔軟的觸感從掌心貫入,像一把大火呼啦一下燒盡了他的理智,他抓住她的衣襟用力一扯,淺粉色的圍胸暴露在空氣中。
“你是我的女人,你的一切都是我的……”楚軒的呼吸越來越重,狂亂的吻肆意傾下,在女子的玉頸與肩膀上蔓延開一朵一朵帶刺的玫瑰。
她身上的香氣令他著迷令他瘋狂,他的嘴唇帖附著她的皮膚自上而下繼而自下而上,最後尋找到她的嘴唇。
“唔……不要……你……你滾開……啊……”
鳳鴛用力地甩頭試圖擺脫掉他的唇,可楚軒卻已然淪陷在深深的情欲中喪失了理智,他強硬地探入她的口中在貝齒外不斷徘徊尋找可乘之機,但鳳鴛始終緊咬牙關堅守著最後一道防線。
情急之下,她用左臂盡力抵住他的身子,然後暗自用手向他的胸膛點去。
那一處是人的生死命門,隻要用上三分內力足以麻痹他的身子,但楚軒是何等絕世的高手,當她的手指剛剛觸碰到穴位上方的皮膚,他的潛意識立刻反應過來,一把捉住她的手指。
那種威脅生命的訊號澆滅了楚軒的情 欲,他俯視著她,道:“你想殺我?”
“我說過,我不僅想殺你,還想將你千刀萬剮,讓你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我殺了他難道就讓你這麽恨我嗎?”
“恨,當然恨。”鳳鴛咬著牙齒道:“你知道他對我來說是什麽人嗎?你殺了他我怎會不恨?他死了我會去陪他,但那之前我要先用你的屍體為他殉葬。”
原來她竟愛他到如此地步。楚軒將她痛恨的眼收入眼中,心跳凝滯了一下,身下的女子已然沒了出手的力氣,他放開她翻身下床。
正午的陽光很毒,從窗戶照射進來將他偉岸的身軀投射成一片巨大的陰影,籠罩住床上的女子。他無奈地笑笑,語氣變得平靜:“你可知道他是誰?”
鳳鴛沒聽懂他的意思,默不作聲,楚軒回過身道:“你這般愛他,他可曾告訴過你他的身份?”
他的身份?她知道的,是拿神秘的浮世宮的宮主。想著,鳳鴛毫不在意地看了他一眼。
誰料楚軒卻朗朗大笑起來,道:“紅妝啊紅妝,你是宣國丞相沈得之之女,而沈得之與太子的擁護者張海全將軍是多年的死敵,不知你的老父有沒有告訴過你你那位心愛的男子到底為什麽要扳倒太子?他到底在這場爭權奪位中扮演著怎樣的角色?”
夜的角色?
鳳鴛疑上心頭,確實,對於這一點她從未真正地思考過,可那又怎麽樣?浮世宮與朝廷之間多年的秘密糾葛並不是她所關心的,也並不是那時的她有資格探尋的。
“果然……”楚軒見她神情料定她不知其中原委,便有了信心,“自古以來皇位之爭是天下最肮髒也是最難以避免的戰爭,而他,正是宣國太子蘇墨唯一的競爭對手——蘇浣的長子,名喚蘇硯。”
“你說什麽?”鳳鴛先是一驚,繼而迅速地搖了搖頭,“不可能,他叫夜,根本不叫什麽蘇硯,他也不是什麽蘇浣的長子,他無父無母生在民間,與你所說根本毫無關係,這些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你不要說這種謊,否則隻會讓我嘲笑。”
“哈哈哈。”楚軒笑了幾聲,“無父無母?難道他是石頭縫裏蹦出來的不成?哈哈哈哈。”
他像是聽見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話一樣笑個不停,卻笑得鳳鴛心慌,“你笑什麽?”
“我是笑你。”
楚軒收住笑,眼裏的諷刺畢露無遺,“笑你自認愛得如此之深卻連他的名字也不知道,笑你心甘情願地做他的棋子卻是在完成他一個人的野心,笑你被卷入一場與你無關的權利爭奪即便到了最後還要替他說話,我若沒救下你,說不定此刻你已命喪黃泉,為一個欺你騙你的男人愚蠢地殉葬……”
“你胡說!”鳳鴛騰地坐起來喝道。
“我是不是胡說,不如你自己去問個清楚。相信二十二年前聖國丞相府誕下一怪子的傳聞並不難打聽到,那可是個會喝人血的妖怪啊,嘖嘖嘖,你與他相處了這般久難道就沒發現什麽異常的地方?”
二十二年前?……喝人血?……
鳳鴛愣了一下,在心中猛地搖了搖頭,不可能的,若他真是仇人之子,想要實現一奪天下之野心,可他那麽愛她護她,怎麽可能忍心騙她會幫她複仇殺死蘇浣,難道就為了那高高在上的皇位?
不,這絕對不可能,他分明那麽堅定地允諾一定會為她報仇雪恨,且這四年間,即便她每日冷麵相待他也一直暗暗保護著她,若不是她自己堅持入宮,他甚至不會讓她參與其中。
直至最後的最後,他也一心護她,舍棄了多年累積的一切包括自己的性命,這所有的所有怎麽會是一場騙局?她又有什麽可懷疑的呢?
“他視我如命,不會騙我,你不要再說了。”鳳鴛抬首冷冷地瞪著他,“在你死之前,你說什麽我都不會相信。”
楚軒愣了愣,道:“為什麽,你信他卻不能信我?”他所講句句屬實她卻嗤之以鼻,而蘇硯一直騙她她卻深信不疑。
“他肯為我死,我為何不信,你若是也願意為我死,我便也信你,如何?”
鳳鴛抽出頭上簪子向他刺去,楚軒信手攔掉,用一隻手便拴住她的兩隻手。鳳鴛不肯作罷,手腕一旋攻其胸部,楚軒再出一手死死擋住她的攻勢。
“你殺不了我的,放棄吧。”
“我現在殺不了你不等於永遠殺不了你,隻要我活著,哪怕是苟且偷生也總有一天會親手割掉你這顆項上人頭!”到那時,她再去見夜。
她的眼神如刀,男子心頭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