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口瘡
阮音做了那種羞於人口的夢境,後果就是出口瘡了。
她初高中的時候,學習壓力大,幾乎每個月都會出口瘡,有時候甚至出兩三個,那真是疼的食不下咽。不過自從上了大學後,又控製飲食,已經很少出口瘡了。
沒想到做這種夢還能上火!
反正阮音認真回想了一遍,她最近沒有吃什麽上火的食物。而顧斯墨一回來她就上火了,肯定是顧斯墨惹得禍。
阮音本來沒在意,沒想到第二日便嚴重了,直接導致睡覺都不好了,甚至還會流口水。
小仙女怎麽可以流口水!阮音更怕哪天顧斯墨再喊她起床,卻看到她那個睡顏。
這樣糟糕的事情絕對不可以發生!
於是放學的時候,阮音順便買了治口腔潰瘍的藥品。
治口腔潰瘍的藥有噴有灑有貼,這些阮音都嚐試過,最後選擇了貼的,這是她認為比較柔和的藥物,而且這次口瘡的位置就在嘴邊,比較好貼。
阮音對著鏡子將東西貼好,薄薄的貼片很容易就在嘴中化開,就是有點苦。
阮音鬱悶地捂著左側腮幫,到餐廳坐下。
“音音,這兩日的飯是不可口嗎?怎麽吃的有點少啊?”張嫂坐到阮音對麵詢問。自從斯墨上次和她說了之後,菜裏就沒再放過芹菜和胡蘿卜,那音音飯量驟減肯定和挑食無關。
“張嫂,這幾日做點清淡的飯菜吧,我出口瘡了。”阮音歎口氣說。
張嫂擔憂地問:“怎麽回事,是上火了嗎?買藥了嗎?”
“已經買藥了,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阮音無奈回答。
正說著罪魁禍首回來了。
張嫂起身去接,阮音將生口瘡的氣怪在顧斯墨身上,不想去迎。
“音音嘴裏出口瘡了,有點不開心。”張嫂小聲地和顧斯墨分享最新消息,怕這孩子不小心踩到雷。
顧斯墨點點頭:“音音呢?”
張嫂指指餐廳的位置,顧斯墨表示知道,直接前往餐廳。
阮音無精打采地刷手機,看看最近有什麽瓜。
顧斯墨大步走向餐廳,俊逸無暇的臉龐布滿了關切,“音音,怎麽有口瘡了?”
阮音有些後悔告訴張嫂了,她隻是生了一個口瘡而已,搞得很嚴重的樣子。
隻是微愣了一下,顧斯墨已經走近。
阮音目前不太能接受兩人距離過近,這會讓她想到那個不正常的夢境。
慌亂站起來時發現她前邊是桌子,後邊是椅子的靠背,右邊是另一把椅子,左邊是顧斯墨,根本無處可逃。隻好在顧斯墨幽沉的眼神下乖乖坐下。
“沒事,我都習慣了。”阮音避開顧斯墨的眼睛小聲回答,她肯定不敢當著顧斯墨的麵說是因為他,無法解釋,更不敢說那個夢。
顧斯墨微涼的手指觸碰阮音的下頜。
阮音脖頸微縮,想要避開,最後開始被顧斯墨扣著下頜,隨著動作將身體轉到麵向他。
阮音身體緊繃,眼睛半垂,反正就是不看顧斯墨。
“你在怕我?”
“沒有。”阮音糯糯回道,這個距離太近了!似乎被顧斯墨的氣息包圍,耳朵漸漸爬上粉色。
顧斯墨也注意到阮音已經紅了的耳垂,微抿的唇角上翹,眼神柔和了許多:“乖,張嘴,讓我看一下。”
阮音鼓著嘴不想讓他看,嘴裏苦澀味泛濫,不用看鏡子也知道現在舌頭上已經沾染上黃色藥物。
光是想想就知道不好看,阮音沉默著拒絕。
但是顧斯墨想要什麽東西,無論用什麽手段都會得到。
不過對於阮音,他總是選擇懷柔政策,控製著阮音下頜的手掌看似用力,實則動作很輕。
“乖,聽話。”空著的手,緩緩伸向阮音的唇瓣。
柔和的燈光照在顧斯墨臉上,使他本來冷硬的五官柔和了許多,溫柔寵溺的話語在耳畔響起,阮音竟有些沉溺在這美男計中。
顧斯墨才回來不久,手掌到現在溫度依舊不高,微涼的手指觸碰到軟軟的唇瓣,使得阮音清醒了一些,“停!”
阮音知道是逃不了,也不知道一個口瘡有什麽值得看,乖乖伸手將嘴皮拉開。赫大的白色瘡口在粉白色的軟肉上十分明顯,不過現在白色瘡口上已經糊上一層黃色的薄膜。
阮音慶幸瘡口就在牙齒外,隻要她緊閉牙齒,顧斯墨就不會看到被染黃的舌頭。
也不知道這小姑娘的火氣有多大,竟然生出這麽大的瘡口。
看到上麵已經上了藥,顧斯墨也收回了控製著阮音的手掌,在阮音還沒有發問前就退後兩步拉開兩人距離。
阮音看著顧斯墨這麽識相,她也不好指責什麽,人家也是關心她嘛。
“張嫂,這兩日給音音做些清淡的飯菜。”顧斯墨吩咐道。
“知道啦!”在廚房忙碌的張嫂應道。
顧斯墨深邃的眸光落在沉默的阮音身上停頓了一會兒,又移開,起步前往書房。
阮音單手支在餐桌上,托著下巴,後知後覺想到:顧斯墨最近和她的距離是不是有點近了?
這兩日說話間兩人保持的安全距離似乎在縮短,但是每次她想說些什麽,顧斯墨總是能第一時間察覺到,再次拉開距離。
那麽,縮短距離究竟是顧斯墨有意為之,還是無意為之?
原書中描述:顧斯墨生性冷淡,處事果斷不留情麵。對於家中的俗妻更是沒有半點好臉色,每每看到阮音渾身都帶著冰冷,唯有女主陳嬌嬌,才能讓這冰雪融化,展開笑意。
可是阮音所接觸到的顧斯墨和原書似乎有很大的出入。
冷淡是有,那次祭祖大典的時候,除了一些長輩,顧斯墨一直很淡漠,甚至一個眼神都可以嚇退小輩們,足以可見,他的凶名在外。
但顧斯墨麵對她的時候,一向是好脾氣,處處都帶著禮貌與尊重,根本不像書中所說的嫌棄萬分。難得對她生氣時,好像還是她不在意自己身上的傷口。
不過現在一切都說不準,原書的時間線是兩年後開始,也許是這段時間她做了什麽惹得顧斯墨對她轉變了態度也說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