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那你約麽
顯然此時的程諾影也已經發現屋子裏沒電了。
她喃喃地說道:“回頭這個開關得改一改,一直這麽整,來來回回的,總是不方便。”
而後,她便又開始埋頭跟對方繼續開殺。
紀修堯聽了程諾影的話,他隻覺得自己的腦子要炸了。更別說耳邊還傳來清晰的:“DOUBLEKILL!”等的遊戲裏的提醒聲音。
他感覺自己的忍耐也已經到了極限了。程諾影,你果然是好大的膽子!
紀修堯冷哼了一聲,想也不想地就到了程諾影的身邊,當然他知道這個總開關已經沒用了,除非是去把把家裏頭的路由器給砸了。顯然現在的紀大總裁覺得這種行為有些幼稚了,他也不屑於做這種無聊的舉動。
“程影影,你這樣很好玩兒是不是?”
“啊?”程諾影回頭看了他一眼,而後笑了笑:“別急昂!等我把一局打完,很快了很快,就剩下最後一個塔了!”
“……”紀修堯直接想把這女人給掐死。
也不知道哪裏會有這種沒心沒肺的女人,到了別人家當人家的媳婦了,還是天天窩在家裏頭玩兒遊戲。她把這裏給當成了什麽地方了?
一想的這裏,紀修堯的臉色更難看了。
“程影影,你是不是覺得在紀家過的挺好的?”
“對啊!”程諾影回答的心不在焉,她盯著屏幕,而後大叫了一聲:“麻痹的,終於勝利了!這隊友真特麽坑!”
“……”
紀修堯的眉毛又抽了抽。感覺談話似乎進行不下去了。
剛剛想著怎麽辦的時候,程諾影轉過了身,她看了紀修堯一眼,然後笑眯眯地說道:“你回來了啊?餓了沒?要不要給你弄點吃的?這幾天是不是脾氣很暴躁?你看看你看看,一回來就挑剔我,找我的麻煩。”
“……”紀修堯氣得心口直疼。
他這時候似乎是有些能明白為什麽自己的老媽總說程諾影要把她給氣死了。這種女人不氣死人就怪了。
“程影影,你來說說紀家的少奶奶要做的事!你這個樣子像什麽啊!”
程諾影眼睛一眯。
這男人是吃了炸藥了?
不過看在她剛剛勝了一局的份兒上,她也不跟他計較就是了,於是很溫柔地笑了笑說道:“紀家的少奶奶我覺得我做的挺好了啊!我每天都在努力學習,爭取早點到公司報道。爺爺對我的期望很高,我不能讓他失望。”
紀修堯看了她一眼:“還有呢?”
“沒了。”程諾影有些怪異。“爺爺給的任務就是這些,讓我接手小業務先練練手,現在家裏頭也什麽事,也沒什麽人。我覺得我這樣努力勤奮的學習就是當好少奶奶最好的了。唉,想一想,我甚至於連我自己的工作都不進行了,你看看那工作多好啊!演戲的我都已經成了名人了呢!”
紀修堯一把抓住了程諾影的肩膀,眼睛盯著她。
“真的沒了?”
程諾影點點頭。“當然了!那你跟我說說還有什麽我做的不到位的,我一定努力改進!”
“我呢?我是你老公,你把我算到你的生活中去了麽?你有多久都沒有跟我聊天,有多久都沒跟我說話了?”紀修堯的表情有些冷冷的。
這話聽著怎麽怨氣那麽大呢?
程諾影推開了紀修堯,跟他保持距離。她笑著看著他,眼神卻是極為放肆。“紀大總裁不會忘記了,我們可是合約的關係,雖然目前還算是比較和諧的炮友,偶爾在一起上床的感覺挺好,但是我應該沒有義務管你吧?再說了,你不是不讓我管麽?你的心應該給那個叫閃閃的,讓她來好好的愛你,至於像是我這樣的,你最好把我給丟開,忘記了更好!”
程諾影這話一說出來,紀修堯的臉更冷了。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著眼前的女人。
她長了一張漂亮的臉,對他的吸引力的確很大。他以前是把她給當成是床伴的,也許是那種還算是上了之後有些離不開的很可口的床伴。但是卻並不應該是現在這種他被人嫌棄和拋棄的感覺。
“你不願意照顧我?我說了,我允許你愛上我!”紀修堯說不出自己心裏頭什麽感覺。
他一時也有些恐慌了。總感覺也許在不知道怎麽時候眼前的這個女人很有可能就會逃離他的身邊,她會離自己遠遠的,像是隨時都會離開的野貓。
“可是我沒那麽賤。”程諾影平靜了下來,而後冷漠地看著紀修堯。“我沒那麽賤的去當一個感情上的第三者,也沒那麽賤去愛一個不愛自己的人。一顆心卑微地奉獻出去,換來的結果也隻能是被丟棄。我很珍惜我的驕傲和自尊,所以,我寧可覺得我們之間和合法的炮友關係,是那種別人都能接受的炮友關係,但是僅此而已。紀修堯……你別想著讓我再去愛上你或者如何,因為你的心都不純粹,你的愛都不幹淨,我不會那麽做的。”
程諾影的話真的挺狠。
她對紀修堯算狠的,但是對自己更狠!
她知道自己對紀修堯有感覺,這種感覺很微妙,畢竟有了那一紙婚約,女人有的時候真的就可能會想,結婚了呢!他會是我的丈夫啊!於是這麽想著,這麽依賴著,也許就離不開,走不了,愛上了。
她如果沒有在紀修堯的書房裏看到閃閃的照片,沒有從別人的口中一次次地聽到閃閃的名字,也許會真的愛上紀修堯。
想要讓他成為自己真正的依靠,想要讓他陪伴著自己,跟自己永遠也不分開!可是,她偏偏知道了,那麽就不能跟這個男人訂立什麽白頭之約!
她不想讓自己死的那麽難看。
所以在得罪晉冷,明明知道她會很不好過,家裏頭麵臨危險的時候,她也不會去找紀修堯幫忙。
她不想依賴上他,不想愛上他。
紀修堯氣得說不出來心裏頭的感覺,他看著這女人這一副冰冷的樣子,心裏頭像是有一把不尖銳的刀,在鈍鈍地割著他的心。
那種疼悶悶的,他冷聲說道:“炮友麽?那你約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