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曾經的聖女（上）
「女神的嘆息。」
「我……母親的.……法杖？」
「是的，這柄法杖是主母自精靈聖地帶出來的，法杖最核心的那塊褐色木頭是精靈族聖樹的根莖。」
羅伊內心有些酸楚，甚至心生難過地看著手心靜躺的法杖。
「我母親是個什麼樣的人……」
耶米加見此心情變得悲戚沉重。
「溫柔、善良、聰明.……就算是世界上所有的讚美詞都施加在主母身上也不為過。」
「可是.……我沒有見過她呀。」羅伊的眼眶發熱，好似有東西要流出來。
「請節哀，少爺。」耶米加低沉的說道。
「我只是想知道她是怎麼死的！為什麼你們都不告訴我！！」
毫無徵兆的，羅伊爆發了，也可以說是在意料之中。
奧西法臨終前就囑咐過兩人，如果有一天自己的孩子長大了，千萬不要告訴他自己身亡的原因。
因為他的敵人不是人可以對抗的。
看著羅伊雙眼通紅，向自己怒吼著，耶米加無聲嘆了口氣。
「少爺就算再怎麼指責我，我也不會說的。」
聽到這句話，羅伊冷笑。
「沒關係，總有一天我會自己發掘出來，聖光照耀整個大陸，我不明白有什麼是聖光制裁不了的。」他冰冷的說道。
「現在我想知道我母親的故事，我想這個你是可以告訴我吧？」
「謹遵少爺吩咐。」耶米加低頭說道。
他打開空間屋的出口，兩人回到現世，雙雙坐在椅子上。
坐下后，耶米加開始娓娓道來：「精靈族乃是比人族存在時間還要悠久的種族，他們的歷史可以追溯到遠古時代。」
傳說中，光明女神自黑暗中創造了我們腳下所踩的世界，後來她感覺到太無趣，又捏造了許多像她一樣有思想的生命，分別為：精靈、龍、矮人、妖精以及人類。
每個種族女神都給予了他們天賦力量，除了人族。
人類最初在這片大陸上舉步維艱，但正因為他們的弱小，而激發出更頑強的生命力。
他們用自己的智慧構築巢穴，領悟知識，積累經驗，從弱小漸漸變強，他們強大的繁衍能力，很快的人族遍布整個大陸。
後來女神發現自己創造的這個種族身上有與其他種族不一樣的東西。
他們的智慧，頑強的生命力和創造力都是其他種族所沒有的。
女神賜予人族以聖光為名的力量，認可人族為最具智慧的生物。
因為就連她也看不透人族究竟能發展到什麼程度。
「在師父第一次去精靈大陸希望借取生命之泉救助一位部下，沒想到遇到了當時的精靈族聖女。
兩人一見鍾情，可精靈族的聖女是秉承光明女神意志的女子，世世代代都為連精靈族都不敢褻瀆的聖女。
師父和主母的戀情沒有持續多久，因為生命之泉已經借到，他希望主母能跟他一起回到格蘭大陸。」
耶米加笑了笑，說道：「當時師父是一個人回來的.……回來之後發動全部力量攻向精靈大陸。」
一怒為紅顏的故事，羅伊聽歐利西斯講過，只是他聽到的全是關於自己的父親有多麼的神勇無敵，一己破千軍。
從來沒有聽過關於自己母親的故事，就算是問歐利西斯，他也講不出個所以然來。
以前的歐利西斯身心都只在一劍之上，除了劍以外唯一關注的就是自己最崇拜的師父奧西法，他只聽從奧西法的命令，對於其他事物從來是帶著淡然的眼光去看待。
包括米羅亞。
「那場戰役參戰的有五大帝國和魔法師協會長老，因為主母的請求，所以並沒有造成太大的傷亡。」
耶米加從最開始的故事講起，講到這裡頓了頓。
「之後嘛，少爺也知道了，主母脫離了聖女身份跟著師父來到格蘭大陸，然後就有了少爺。」
羅伊皺了下眉頭，問道：「那我的父母是怎麼死的，這中間一定有蹊蹺！」
「呵呵.……」耶米加乾笑，沒有要回答的意思。
「不用在那假笑了，我早晚會知道的。」羅伊瞥了他一眼，拿著法杖回到自己院子里去了。
……
那大概是一個春天，因為芬芳四溢的梨花香飄遍了整個村子。
村子外有一片梨樹林，整個林子地面鋪滿了素白的花瓣，純潔美麗。
一隻白璧無瑕的玉足正輕輕踩在花瓣上，駐足在此，玉足的主人是一位冰肌瑩徹的少女。
她的兩隻耳朵尖又細，此時正輕輕顫動，聆聽樹枝頭的鳥語。
「咦？你說村子里來了一個人類？」少女清脆的聲音響起。
她的周圍並沒有其他族人，只有樹上的雀兒。
「那個人現在還在村子里嗎？」
「嘰嘰！」
「我要去看看。」
少女說完，向著村子的方向輕跑而去，所過之處，花瓣飛舞。
當少女剛到村子口，一個青年一把拉住她的細腕。
「米羅亞，冒冒失失的要去幹什麼。」身穿綠色薄衫，面貌與她相似的青年質問道。
「格蘭仕哥哥，我聽說村子里來了一個人類，正想去看看呢。」少女嬉笑。
青年摸了摸頭，問道：「這消息我也才剛剛知道的，你怎麼這麼快就知道了？」
「嘻嘻，是小雀兒告訴我的。」米羅亞露出如天使般的笑容。
看著自己的妹妹，他也不忍心指責，可還是開口提醒道。
「我聽大長老說了，這位客人的身份很尊貴，告誡我們不要去打擾。」
少女的笑容消失，不施粉黛的臉龐因冰冷著臉而散發出一種別樣的魅力來。
格蘭仕最怕的就是自己妹妹擺出這副臉給自己看，根本招架不住。
「好了好了，算我怕你了，只許在屋外偷聽，千萬不要打攪父親和客人的談話。」
米羅亞笑容回到臉上，笑嘻嘻說道：「我就知道哥哥對我最好了。」
格蘭仕無言苦笑。
少女悄悄來到小屋外，豎起小巧珍羞的耳朵偷偷聽取屋內人的談話。
「族長大人，這次我來只希望能夠取一滴生命之泉，不管什麼條件我都可以答應！」
這個聲音沒有聽過呢，應該是那個人類吧。米羅亞心裡想到。
「尊敬的客人，雖然我對你不遠萬里來到精靈大陸感到欽佩，可你的的要求恕難從命，精靈族的生命之泉十年才會有一滴，每一滴都能換來一條生命，如果交給你那對於精靈族來說損失實在太大了。」
「我會用等價的物品進行交換……誰在外面！」
這一聲呼喊嚇到了可愛的少女，她剛準備撒開腳丫子跑路，卻沒想到腳如灌了鉛一樣在原地無法動彈。
房門被打開，見到父親臉上嚴肅的表情，少女欲哭無淚。
「誒？原來只是個小女孩啊，是我太警惕了。」跟著自己父親出來的是一個年輕人。
他的耳朵不像自己常年見的族人一樣尖又細，一頭黑色的散發倒是沒見過，但除此之外便沒什麼不一樣了。
這個人類的話語很顯然惹惱了米羅亞。
「你說誰是小孩子！我已經一百二十歲成年了！」
族長面露尷尬，向身後的年輕人解釋道：「這是我的女兒，實在是不好意思。」
年輕人沒有回答，而是帶著好奇的目光掃視米羅亞，最後眼睛停留在她的胸部。
「呵呵，我差點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