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謝承顏:你說的是真心話嗎?


  方景行:嗯。


  謝承顏看了看照片, 誠懇地詢問助理:“好看嗎?”


  助理一言難盡地看著他。


  謝承顏看懂了他的意思,沉默。


  所以這都覺得還好,景行的審美得歪到什麽程度?

  難怪至今還單身, 原來是沒有遇見“順眼”的。


  不對, 等等。


  是他想岔了。


  景行不是喜歡小舅舅, 而是想簽小舅舅進俱樂部。景行那麽護短的一個人,待人又一向體貼,不可能說出難聽的話。


  他便又發了條消息, 尋找認同感:反正他這樣挺讓人心疼的,對吧?

  何止是心疼……方景行在那邊想。


  謝承顏根本不知道這對他而言意味著什麽,他又回了一個“嗯”。


  謝承顏抹把臉, 心想總算是過了。


  拍了一晚上的戲,血條見底,他整個腦子都是木的。


  強迫自己集中精神過一遍這件事, 他覺得妥了。照片一出,以後他再對小舅舅好,景行大概就不會懷疑他們了。


  他找補道:看完就刪, 畢竟是人家的隱私。


  方景行這時緩過來一點, 想起封印師參加的是研究院的項目, 薑詩蘭應該不會隨便給謝承顏照片,問道:照片是你要來的?


  謝承顏知道自己的狀態不好, 沒有立刻回。


  他盯著這句話反複琢磨一會兒, 回了一個稍微嚴謹的答案:沒有, 她不給, 但我知道她的雲盤密碼, 偷偷上去找的, 你可千萬別在她麵前提這事。


  方景行第三次回給他一個“嗯”。


  不過這次多加了一句:早點睡, 晚安。


  謝承顏:晚安。


  他關掉對話框,長出一口氣。


  一時順嘴搞到這一步,幸虧兜住了,他拍了一下助理肩:“謝了。”


  小助理剛剛瞥見了方景行的名字,不清楚這兩位玩的什麽play,無奈道:“你趕緊回房睡吧。”


  謝承顏逃出生天,頂著發木的腦袋走了。


  另一邊,方景行忍不住又看了一眼照片。


  他想起一句話:網戀需謹慎,奔現多翻車。


  不過封印師貌似說過自己顏值高,或許以前不這樣,生病後才變成這樣的?

  他按滅手機,感覺還是得緩緩,洗漱完就睡了。


  大概是這一天都在想封印師的事,他晚上夢見了對方。


  夢裏封印師用的是遊戲角色,斯斯文文的臉上架著金框眼鏡,手裏拎著一個包,淡漠地站在研究院的門口。


  方景行開車去接他,拿著副駕駛的花走到他的麵前,笑著遞給他:“恭喜出院。”


  封印師伸手接了,語氣略有些嫌棄,聲音卻透著幾分愉悅:“難看。”


  方景行看得心癢,忍不住表了白。


  封印師立刻把花還給他:“抱歉,我有男朋友了。”


  方景行一怔,沒等詢問是誰,就見旁邊又開過來一輛車。


  車裏下來一個男人,五官扭曲,嘴角傾斜,上前抱著封印師就親了一口。


  方景行:“……”


  應該在車底的方隊長抱著一束花,看著這兩個人手牽著手,上車走了。


  窗外天光大亮。


  方景行從混亂的夢裏蘇醒,捏了捏鼻梁,點開手機又看一眼照片,關上了。


  沉默地吃完早餐,他出門轉悠一圈,耗到八點半,上了遊戲。


  剛一上線,他就看見了身邊的封印師。


  薑辰也是才來,淡淡地打招呼:“早。”


  方景行看著他這個遊戲角色,回道:“早。”


  今天是中秋假期的最後一天,幾位幫主決定努力衝一下進度,因此除了個別起晚的還沒來,大部分都到了。


  昨晚封印師下線後,他們收集到十二點才散的場,如今還差一小部分。一行人忙了將近兩個小時,人員到齊,藥材也終於搞定,便拿著交給了藥師。


  藥師急忙給血狼醫治。


  藥是好藥,一劑下去,血狼的命是保住了,但仍在昏迷。


  伊林小心翼翼地靠近他,隻敢沾一個邊,在他身邊趴下了。


  他也耗費了不少精神,靠著血狼,很快沉沉地睡去,嘴裏嗚咽喃喃:“哥……”


  藥師看得歎氣,對英雄們講了講他們的事。


  他們以前和她一樣,都是妖族的人。


  兩個人在大陸上闖蕩,原本過得刺激又快樂,誰知突然撞見了月輝的人。那時月輝正如日中天,四處搜羅妖族的人下咒,自然不會放過他們。


  “伊林被月輝的人抓走,吃了不少苦,溫炎把他救了出來,”藥師指著昏迷的血狼,苦笑,“但由妖族轉化成的動物,和真正的動物的氣味是不同的,月輝的人還是會找過來。所以溫炎用自己的血給伊林下了防護咒,隻要他不死,伊林身上的氣味就會永遠被掩蓋,相應的,伊林也無法走出這片森林,隻能暫時和血狼族待在一起。”


  她說道,“當時月輝的人正在後麵追他們,溫炎下完咒就幫著伊林引開了那些人,從此一去不回,下落不明,直到今天才被你們送回來。”


  她祈求地看著玩家,“我隻能治他們的傷,但沒辦法解他們身上的咒,你們能不能幫幫忙,去查一查解咒的辦法?”


  任務條刷新:尋找解咒之法。


  隱藏劇情不會給玩家具體的坐標,隻會給線索。


  他們於是商量一下,再次去了月輝組織的老巢。


  老巢建在半山腰上,雖然已經荒廢,但仍能看出一點當初輝煌的影子。


  這裏共有好幾棟房子,他們便分隊搜,看看能不能找點有用的東西。


  方景行照例跟著封印師。


  兩個人走了一會兒,薑辰突然道:“你今天話很少。”


  方景行不動聲色:“有嗎?”


  薑辰道:“有。”


  他是不愛搭理人,又不是對人漠視。


  雖說時常嫌棄方景行,但別人對他好,他不會無動於衷,所以也不是真的嫌棄,要是真煩,他早就讓方景行有多遠滾多遠了。


  方景行看著他:“可能是昨天睡晚了。”


  薑辰道:“現在還沒醒盹?”


  方景行道:“沒有。”


  他自認為不是個看臉的人,更沒想過以後找的伴侶一定得是好看的。


  再說封印師搞不好是生病而已,又沒什麽大不了的,隻是……這畢竟是他第一次動心,猛地遭遇照片衝擊,他總得緩緩。


  薑辰“哦”了聲,不問了。


  方景行跟著他離開房間,進了隔壁,發現是間書房。


  二人一個翻書櫃一個翻書桌,方景行忍了一下,實在壓不住心裏的諸多情緒,便挑著不敏感的話題問:“你什麽時候生的病?”


  薑辰道:“年初吧。”


  他就是年初醒的。


  方景行道:“醫生怎麽說?”


  薑辰道:“說能治。”


  方景行點點頭,結束了話題,免得戳到痛點。


  想想先前他還問過封印師是不是不敢見他,就覺得不應該,不過這封印師的心態也是真穩,換個人絕對沒這麽淡定。


  他一邊想一邊拉開書桌的抽屜,看見一個燒焦的卷紙,試著拿了拿,發現能拿動。


  雖說是全息環境,但和鍵盤模式一樣,裏麵的很多東西都是背景似的裝飾品,是不能挪動的,不然什麽都能讓玩家拿著玩,遊戲裏就亂套了。


  一般能拿動的,基本都有一定的用途。


  薑辰見狀便走過來掃一眼,見他緩緩展開紙,是燒了一半的畫像。


  畫像裏畫了好幾個人,每人的身上都寫著名字,大部分都挺眼熟的。


  方景行道:“是那幾個NPC。”


  他記憶超群,快速溜一遍,指著其中一個,“這個人咱們沒見過。”


  與此同時,木枷鎖他們也找到了一本人員名單。


  他們按照名字翻到那個人的資料,上麵清楚地寫著來自哪個村子,方景行又翻了翻名冊,說道:“這幾個人是一個編隊的,可能當初就是他們抓的伊林。”


  所以血狼才會專門咬他們。


  如果給伊林下咒的也是他們,那僅剩的這個活人很可能知道如何解咒。


  十人小隊便直奔上麵記錄的村莊,和NPC對話後得知要問村長,於是到了村長的家。


  村長是個白發蒼蒼的老人,臉上滿是皺紋。


  他坐在棋盤前,手裏拿著一枚棋子,似乎在和自己下棋,見他們進門,抬起了頭。


  薑辰和他對話,詢問那個月輝的人在不在村子裏。


  村長看了他半天,咧開嘴笑了:“哦,你……你們來、來旅遊、遊的啊!”


  薑辰這邊的係統自動回複:“不,來找人的。”


  村長前傾聽著,笑得更燦爛:“太、太好、好了!來、來送、送、送錢的……的啊!”


  十人小隊:“……”


  好極了,耳背加結巴。


  薑辰道:“是找人。”


  村長道:“啊?是幹……幹活?”


  他說道,“我……有、有、有活!”


  話音一落,一個透明框彈了出來。


  幫助村長修屋頂。


  是,否。


  薑辰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村長遺憾地靠回原位,重新望著棋盤。


  薑辰再次和他對話,大致重複了一遍上麵的內容,不同的是這次從“修屋頂”換成了“掃廁所”。薑辰不太爽,又拒絕了。


  村長搖搖頭,落下一顆棋子,繼續盯著棋盤。


  木枷鎖道:“那啥……是不是得幫著幹點活,他才會告訴咱們?”


  薑辰點頭,第三次和村長對話,放著係統自動回答,伸手摸了摸棋子,發現能拿起來。


  木枷鎖幾人一怔:“難道要和他下棋才行?”


  薑辰低頭看一眼,心想就是個五子棋,有什麽好下的。


  雖是這麽想,他還是試著下了一顆,見村長一點反應都沒有,便拿著棋子一扔,砸到了村長的腦門上。


  方景行:“……”


  木枷鎖幾人:“……”


  策劃圖省事,壓根沒有設計這一動作,村長被砸後一點反應都沒有,高興地結巴著,歡迎他們來送錢。


  薑辰便又往他身上扔了一顆棋子。


  把棋盤上的棋子全部扔完,他摸了一下杯子,發現拿不動,便換成棋盤,這次能拿動了,於是抱了起來。


  棋盤離桌,隻見村長的一隻手正放在下麵,手裏握著一把鋒芒逼人的短刀。


  村長:“……”


  十人小隊:“……”


  村長的話戛然而止。


  幾目相對,薑辰掄著棋盤就糊他臉上了。


  村長頓時大喝而起,卻沒有攻擊他們,而是把短刀一收,推開他們就跑了出去,結巴道:“來來來來人!”


  小村的村民瞬間圍了過來,足有三十多號人。


  十人小隊:“……”


  村長抖著手往薑辰的身上一指:“轟轟轟出、出去!”


  村民很聽話,對著玩家就來了。


  十人小隊立刻開仇殺硬剛,打了幾下發現沒效果,眼見他們人多勢眾,扭頭就跑。


  方景行和他並肩往前跑,說道:“分開他們。”


  薑辰輕輕應聲,跑到前方的小路口,和他一左一右地分開。


  木枷鎖幾人也分成兩隊,分別跟著兩位大佬跑路,準備把後麵的隊伍拆開。結果跑了幾步,他們扭頭一瞅,隻見三十來號人就像看不見方景行似的,齊刷刷追著薑辰就過去了。


  薑辰的五人小隊:“……”


  方景行不禁笑了一下,說道:“你引開他們,情深跟隨加血,其他人散開搜房子。”


  一聲令下,幾人迅速執行。


  薑辰和情深長壽負責引著村民跑圈,方景行他們則負責找東西。


  五分鍾後,翻村長家的方景行有了收獲,在頻道裏道:“我找到了一顆記錄球。”


  記錄球長得像水晶球,巴掌大小。


  它屬於NPC道具,隻在劇情任務裏出現,作為記錄回憶的一種工具,專門讓玩家看劇情用的。


  那位月輝的成員是這個村子裏的人。


  組織被端,他如果逃回村子,村長肯定知道,這記錄球裏顯然是有線索的。


  情深長壽連忙道:“我要看,我喜歡看劇情。”


  方景行道:“你們那邊怎麽樣了?”


  情深長壽道:“很安全,你們過來吧。”


  小隊的八個人便去找他們會合。


  隻見這二人不知何時順著梯子爬上了屋頂,一群村民在下麵圍著,企圖上去抓人。


  封印師盤腿坐在屋簷上,一手托著下巴,另一隻手輕輕一撥,把村民搭的梯子撥到一邊,“砰”地滑在地上。


  村民們哇哇亂叫,搬起梯子重新搭上屋簷。


  薑辰很淡定,再次伸手一撥,又把梯子弄下去了。


  村長這次倒是有動作設計了,看得直跳腳,機-關-槍似的怒道:“你你你不不不像……像話!”


  薑辰“嗯”了一聲。


  村長道:“你你你下下……下來!”


  薑辰道:“不下。”


  他嘲道,“你們自己缺心眼不知道抓著點梯子,怨誰?”


  木枷鎖幾人看得很服氣,觀望一會兒,問道:“那咱們怎麽上去?”


  方景行望著屋頂上的人,忍不住笑了笑。


  他繞著房子走了一圈,見後麵有能落腳的地方,帶著他們爬了上去。


  剛站穩,就見情深長壽定定地望著封印師,往那邊挪了挪:“大佬,我真的特別喜歡你這樣的人,處對象嗎?”


  薑辰道:“不處,滾。”


  “別呀,你單身我單身,大好的青春不處對象多浪費,”情深長壽賣力地推銷自己,“要不我給你發照片看看?我長得可帥了,能拉出去顯擺的那種,你不會吃虧的。”


  薑辰不為所動:“你還能有我帥嗎?”


  方景行:“……”


  情深長壽聽得很激動,急忙順著台階連滾帶爬:“我能啊!不信咱們發照片比比!”


  薑辰道:“你不用跟我比,方景行那張臉你見過吧,他都沒我帥。你先和他比,比不過他就不用來汙染我的眼睛了。”


  方景行:“……”


  情深長壽更激動:“真的假的?”


  薑辰道:“真的。”


  情深長壽道:“我不信,你給我看看照片!”


  方景行走過去打斷他們:“我都沒看過,他怎麽可能給你看?”


  情深長壽下意識想說“他們不一樣”。


  因為先前他和兩位大佬打本,沒看出他們之間有火花,暗冥師不想泡人,他想啊,所以怎麽能一樣呢?


  可轉念一想,他後來沒和兩位大佬在一起玩過,不由得瞅一眼暗冥師,心裏有點打鼓,摸不準這位大佬現在這是個什麽想法,便識趣地閉了嘴。


  木枷鎖幾人也都到了他們的身邊,打開了記錄球。


  隻見一群人在追一個妖族的男子。


  從這個角度能看清他懷裏正抱著一頭血狼,應該就是溫炎和伊林。


  他們追到森林就失去了對方的蹤影,找了半天都沒有收獲。


  接著畫麵一閃,場景一變,那位妖族的男子站在他們的麵前,宰了他們的一個同伴。他扔掉屍體,冷冰冰地望過來:“你們打了他多少下,我會百倍千百地還回來。”


  月輝的人喝道:“你是他什麽人?”


  溫炎道:“我是他哥。”


  溫炎的複仇之路就此拉開。


  他一路追殺月輝小隊,要把傷害過伊林的人全弄死,然而那幾個都是中層人物,麵前有無數小嘍囉擋著,要殺談何容易。


  同時月輝的人也不想放過他,他稍微有些暫避鋒芒的意思,他們就對他窮追猛打,雙方就這麽相互僵持,耗到了老大月輝出麵。


  月輝的實力很強,溫炎身上的傷越來越多,終於被他們擒住,被下了變身咒。


  然而他實在意誌堅定,變身咒隻起了一半作用。


  他維持著半人半狼的姿態,依然不肯屈服。


  月輝看得有趣:“你弟弟就對你這麽重要?”


  溫炎道:“我是他哥。”


  月輝大笑:“我喜歡你,我要親自給你下咒,以後你就是我的寵物了。”


  大boss的咒蓋過去,溫炎的另一半身體化為了狼身。


  月輝愉悅道:“你會逐漸失去意識,從此隻聽我一個人的命令。”


  他看著戰利品,問道,“那頭狼是你什麽人,還記得嗎?”


  溫炎的目光漸漸渙散,沙啞道:“那是……我心尖上的人。”


  月輝一愣,哈哈大笑:“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下一刻,小嘍囉倉皇地跑進來,說大陸的正義之士來攻山了。


  之後正義之士剿滅月輝組織,沒人再關注一頭血狼的去向,溫炎徹底失去意識,他可能不記得回森林的路了,但仍記得給伊林報仇,於是就去咬了那幾個NPC。


  畫麵再次一轉,方景行他們想找的NPC對著其餘幾個NPC道:“那是頭瘋狼,咱們早晚會被他咬死!我要離開這裏,別怪我,聖物歸我了。”


  畫麵第三次變化,到了村長的家裏。


  他站在屋子裏,摸著自己滿是皺紋的臉:“這下他總算找不到我了,從此以後,我就是這裏的村長。”


  木枷鎖幾人震驚:“臥槽原來村長就是他,難怪在棋盤下藏刀!”


  情深長壽也震驚,狼血沸騰:“臥槽,兄弟亂-倫,策劃牛批了!”


  幾位幫主嘴角抽搐地看一眼如意的這位人渣,說道:“肯定沒有血緣關係,不然根本過不了審,你想什麽呢?”


  情深長壽道:“那我也喜歡!”


  他看向封印師,“大佬,你瞅瞅愛情多美好啊!”


  薑辰不搭理他,回憶剛剛的劇情,又看一眼下麵跳腳的村長,幾乎和方景行同時開口:“是項鏈。”


  木枷鎖道:“啊?”


  方景行道:“他前麵幾次出現都沒戴項鏈,隻有最後一次變成村長才戴了,聯係他之前說的聖物,可能就是那條項鏈。”


  木枷鎖道:“咱們把它扯下來?”


  方景行點頭,從屋頂上下去,來到村長的麵前拽下了他的項鏈。


  村長猛地一僵,一把奪回來,轉身就跑:“散散散了!”


  村民們不明所以,見村長不再計較,也就都走了。


  薑辰終於舍得下來了,在頻道裏詢問方景行:“你剛剛沒躲?”


  方景行一直在追村長,說道:“躲不開,應該是強製奪回。”


  薑辰道:“他去哪了?”


  方景行道:“回家了。”


  剩餘九個人便又回到了村長家。


  村長這次不裝聾子和結巴了,有問必答,得知他們是來尋找解咒的辦法,便把自己的血裝進小瓶子裏交給他們:“當初是我下的咒,我的血就能解咒。”


  薑辰伸手接了過來。


  村長哭著求道:“這個村長的死和我沒關,我隻是頂替了他的身份而已,我當村長的這段時間天天起得比雞早,為他們操碎了心,沒幹過一件傷天害理的事,而且我還得裝結巴,你們能不能別揭發我?”


  薑辰這邊仍是係統帶答:“好。”


  村長:“謝謝,你們真是好人。”


  薑辰:“你以後別幹壞事了。”


  村長:“嗯,我不幹了。”


  薑辰:“那我們走了。”


  村長:“好,路上小心。”


  任務條瞬間刷新:尋找解咒之法(已完成)


  薑辰收好小瓶,見係統代答結束,便一把抓住他的項鏈,用力一拽,轉身就跑。


  方景行:“……”


  木枷鎖幾人:“……”


  村長瘋了,急忙追出去。


  薑辰溜著他跑到人多的地方,把項鏈扔上了屋頂。


  村民們一齊看過來,見村長沒了聖物的遮掩,漸漸變回了本來的樣子,先是震驚,接著憤怒,合力把人抓住,請來村裏的祭司,將人就地正法了。


  祭司遞給薑辰一個盒子,感激道:“不是你,我們都不知道村長竟被他頂替了。這是我們村子的紀念品,希望你不要嫌棄。”


  木枷鎖幾人頓時激動,一齊湊過來,想看看給的是什麽。


  隻見大佬打開盒子,裏麵是個吊墜,屬性為空,信息欄裏清楚地寫著一行字:清茹村紀念品,裝飾用的。


  薑辰:“……”


  木枷鎖幾人:“……”


  就真是紀念品?


  他們看看大佬,說道:“也挺好看的。”


  “對,一般人到這裏可能就直接走了,想不到拽那一下。”


  “咱這是限量版。”


  方景行忍著笑:“戴上試試?”


  薑辰不戴,往包裹裏一放,發現到時間了,便下線吃飯。


  剩下的人也先後離開,等著下午再繼續做任務。方景行摘了眼鏡,獨自沉默一會兒,還是感覺封印師太有意思,又打開了照片,想著再看看。


  這時他突然發現後麵的門框有一點弧度,便放大了細看,確認沒看錯,是P過的痕跡。


  方景行:“……”


  謝承顏,你出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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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章,你們懂。


  另外,掉馬≠見麵,心裏都有點熟。


  感謝大家的霸王票和營養液,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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