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女鬼斂秋
阮瀚引一聽,立即整了整衣襟,鄭重道:“仙師不必擔憂我們,我們不會走的,也不會礙事的。”
阮夫人也是一個勁兒地點頭,兩口子說什麽都不願意走。
秦瑟見狀,隻好隨他們去了,眼看著快到子時,秦瑟沒那麽閑,她讓謝桁幫忙,用靈符藏在阮文海房間的暗處方位之中,做了一個伏鬼陣,以防萬一,讓那女鬼嗅到什麽不妥跑了。
有了這陣法在,隻要那女鬼出現就絕對跑不了。
秦瑟和謝桁便高枕無憂地等著。
幾乎是子時剛剛一過,阮夫人就感覺到氣溫猛地降低了不少,冷風陣陣,她捏緊了衣袖,抖著胳膊,小聲地問道:“該,該不會是那什麽東西來了吧……”
阮瀚引冷汗淋漓,也不免緊張,畢竟他們都是普通人,誰一輩子見過什麽鬼啊怪啊的。
都是頭一次見,心中自然恐懼。
秦瑟坐在阮文海的房間裏,聽到阮夫人緊張兮兮的話語,低聲:“噤聲。”
阮夫人頓時閉嘴如蚌,不敢再出聲。
一旁的阮文海,坐在床邊,神色比阮瀚引和阮夫人還要緊張。
與此同時,在尋常人看不到的世界裏,秦瑟看見了一抹黑影,從牆頭上躍過,直直地竄入阮文海的房中,落到他們麵前。
進來的,確是個女鬼,長相並非秦瑟想象中的才氣斐然的清淡,而是豔麗群芳,頗為妖冶。
秦瑟看到這,麵色反而一沉。
因為,這不是女鬼原本的長相,是後天靠著采陰補陽修煉出來的。
她如今的相貌越是豔麗,就證明她吸食的男子陽氣越多。
也就意味著,她害死的人就越多。
意識到這一點,秦瑟抓緊了手裏的桃木劍。
那女鬼一進來,發現這麽多人,便知道自己來錯了,往後退了一步想走,但她剛一動,四周便亮起陣陣金光,刺的她雙眼一痛,不敢再妄動。
“斂秋!”看到女鬼不適,阮文海猛地站了起來,緊張擔憂地望著斂秋。
斂秋忽略掉身上被金光燙著的不適,望著阮文海,泫然欲泣地道:“伏鬼陣……阮郎,你這是什麽意思?我來赴你之約,你就這麽對我?讓那些臭老道來找害我?”
阮文海一聽,有些急了,“不,不是,你知道的,我不想害你……”
看著阮文海竟然還想走過去,阮夫人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阮瀚引厲聲望著那女鬼,“狐媚東西!我告訴你,仙師在此,容不得你害人!別再想騙我兒!”
斂秋看到阮文海被阮夫人押著,麵上露出一抹怒色,很快卻又露出一抹柔弱之態來,“文海,我不知道你這是要做什麽,但你應該知道,我隻是想和你在一起,從來沒想過要害你……”
阮文海見她落淚,肝腸寸斷,“我知道的,我知道的,斂秋你相信我,今天的事非我本意,我也不想害你,我隻想和你長相廝守。”
阮瀚引和阮夫人聽得氣不打一處來。
斂秋擦了擦麵上的淚,那張妖冶如桃花般的臉上,透出一抹緋色,動人心魄,勾魂攝魄。
“我就知道阮郎你不會這麽對我,阮郎你過來,我帶你走,我們倆逃開這裏,永永遠遠的在一起好不好?”
阮文海失了神,像是中邪似的,連忙點頭:“好,我跟你走,我們倆一塊走。”
說著,他就要掙開阮夫人的掣肘,想要撲到斂秋身邊。
阮夫人用了好大的力氣,可阮文海的力氣竟比平時還要大不少,她竟是攔都攔不住。
見阮夫人吃力,阮瀚引連忙衝上來,一把押住阮文海,喝道:“小兔崽子,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今兒你要是敢往前一步,老子就打斷你的腿!”
“阮老爺,你是阮郎的爹,怎能忍心讓他和心愛之人永隔天涯?”斂秋見狀,哭哭啼啼地望著阮瀚引。
不得不說,她這張皮囊真的可以令世間男子都為之瘋狂。
一顰一笑,一哭一淚,俱是風情萬種,讓人無法抵抗。
阮瀚引卻隻顧得壓著阮文海,聞言根本顧不上去看斂秋,便罵罵咧咧道:“你個狐媚東西給老子滾!一個鬼,也敢糾纏常人?我就不信你不知道,你這樣會害死我兒,還說什麽心愛之人……你他娘的也算人?!”
阮瀚引氣壞了,根本顧不上什麽禮儀風度,不知道從哪學來的市井粗話,罵的斂秋麵色一沉,雙眼陰氣大漲。
斂秋陰沉沉地一笑,“阮老爺,你這麽不識時務,可不是一件好事呢。”
“老子管你什麽好事,今天有仙師在,你就別想活著離開!”阮瀚引再次吼了一嗓子,和阮夫人拚命合力壓製著阮文海。
但不知阮文海從哪來的力氣,竟快要將他們兩人都掀翻。
斂秋聞言掃了一眼一旁的秦瑟和謝桁,在看到他們倆的皮囊時,眼裏閃過一抹驚豔之色,沒想到世人中還有這麽風姿出眾的皮囊,她扯了一抹笑,完全沒把他們倆放在眼裏,“兩個乳臭未幹的小子,妄稱仙師,真以為提前布置了個伏鬼陣,就想抓住我?”
斂秋冷哼一聲,望著阮文海,語氣帶著幾分媚態。
“阮郎,他們可是要殺我呢,你可得保護我啊,快過來,與我在一起……”
阮文海啊了一聲,不知是不是是錯了藥,力氣大增,竟一把推開阮瀚引和阮夫人,要朝斂秋跑過去。
看到這一幕,秦瑟立即挽起桃木劍,用另外一隻手,一掌劈在阮文海的後頸。
阮文海眼睛發直,身子一軟,倒了下來。
“文海!”
阮夫人一驚,連忙從地上爬起來過去將阮文海抱在了懷裏。
見狀,斂秋麵上閃過怒色。
秦瑟笑道,“這就怒了?你修媚功的,就這麽點道行,還想出來害人?”
斂秋凝著秦瑟,目露凶光,語笑嫣然,“小丫頭,你年紀不大,還沒見過這花花世界,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可不要為了這一時的強出頭,把你自個兒的命搭上去,那反倒就不值得了。”
“是嗎?隻是不知道,要搭上命的是誰了——”
秦瑟勾著一側唇角,目光一冷,拿起桃木劍,就朝斂秋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