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你到底是誰
張半仙聞言上前東看看西看看,要不是不敢上手,他恨不得拿過來倒著看看。
過了好一會兒,他滿臉訕訕的摸了摸鼻子,咧嘴一笑:“師父,沒看出來嘿嘿嘿……”
秦瑟連白眼都不想翻了,早就知道張半仙看不出來,她也沒多失望,往桌邊一坐,仔細看著眼前的這頂鳳冠。
其實這頂鳳冠,除了異常華美之外,就是上麵的陰氣很奇怪,陰氣特別足,就跟她之前收起來的那塊匕首一樣,上麵的陰氣,也是同出自一個地方。
這一點,秦瑟很早就確定了。
可除此之外,並沒有其他線索。
也不能憑借陰氣,斷定它們出自什麽地方。
思及此,秦瑟起身走到房間裏,將她收起來的那把匕首拿了出來。
張半仙見她將匕首拿過來,便驚呼道:“咦,師父,這兩樣東西上麵的陰氣,好像一樣欸。”
“本身就是一樣的。”秦瑟重新坐下來,握著手裏的匕首,看著鳳冠,“隻是我還沒看出來,這陰氣到底產自什麽地方。”
張半仙腦子打了個結,後知後覺的道:“一樣的陰氣……難道說這兩樣東西出自同一個地方?”
秦瑟沒有功夫嫌棄他,朝他招了招手,道:“你來看看,能不能從這兩樣東西上,發現其他線索。”
秦瑟覺得,可能是因為自己思維固定,有些東西不太容易看到。
不如讓張半仙試試,就算看不出來,也沒什麽影響。
說不定,沒經曆過那麽多修煉經驗的張半仙,反倒會發現什麽奇異的地方。
張半仙聞言,便從秦瑟手裏,將匕首接過去看。
謝桁看到這一幕,忽然道:“我去拿些茶點來,再去門房那邊打點一下,你們先看看。”
“好,那你小心點。”秦瑟點點頭,思忖著,門房那邊確實要打點一下,要不然他們拿著這麽大一個箱子進來的事,就不好說。
隻是她之前忘了,幸好謝桁想起來了,現在處理應該還來得及。
謝桁聞言,便提步走了出去。
秦瑟歪著頭,和張半仙繼續盯著匕首和鳳冠看。
但很快,她就抬起頭來,望著空曠的門口,感覺哪裏有點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
瞥了一眼認真觀察兩樣東西的張半仙,秦瑟抿了抿唇,並沒有說什麽。
……
謝桁出了房間,先是去了門房一趟,自掏腰包,打點了一下門房,確認對方不會胡說後,才朝後院廚房走去。
但在走到後院比較偏僻的地方時,他看了看左右,發現沒有丫環,便轉身去了一處假山後麵。
他剛到,一把軟劍就橫在了他麵前。
謝桁抬眼看著眼前的人。
那是個女子。
謝桁認識,“聖女,許久不見了。”
“你果然認識我?”
來的人,正是秦脂。
秦脂望著謝桁,目光裏滿是忌憚,“之前有人來找我,讓我和女君相認,我去了,在女君身邊看到你的時候,我就猜你的身份不一般,現在看來,跟我想的果然一樣。你到底是誰?”
謝桁推開她手裏橫在自己麵前的軟劍,“你對我動手,又有什麽用?我是你家女君的夫君,傷了我,對你沒好處。”
秦脂麵色巨變,“不可能!女君有未婚夫,怎麽會嫁給你?!”
“為何不可?”謝桁麵無表情地一挑眉。
秦脂猛地眯起眼,“你到底是誰?”
“你不用管我是誰,隻要知道,我和你一樣,對你們家女君沒有惡意,隻是想讓她平安的往下走就行了。”謝桁淡聲,“說完我,該說你了,禦魂鬼笛的持有者,巫族聖女,怎麽會淪落為仇敵的走狗?”
秦脂語氣森寒,矢口否認:“我不是,我沒有!我的心,隻忠於女君!我隻是……”
“隻是以為你們家女君死了,所以另投新主?”謝桁打斷了她的話。
秦脂一抿唇,猛地收起劍來,“我沒有另投新主,我隻是用另外一種方式複仇!”
“所以,你幫助燕王,是因為你以為他和長公主,會顛覆如今的朝堂?”謝桁嗤了一聲,“真是單純的可憐。”
秦脂怒瞪,“難道這不是一種法子嗎?隻要顛覆了如今的朝局,我們的仇就能報了!”
謝桁瞥她一眼,“可你沒想到,你的女君,如今和太子關係融洽,勝似好友。所以,你從她那得知了,她支持的是太子,你就反水了。纖雲郡主今天來找北寧郡主,你得知了,你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所以你殺了纖雲郡主,嫁禍給北寧郡主?”
秦脂沒有承認,“你有什麽證據?”
“巫族聖女,禦魂鬼笛的新主,想要催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丫頭片子,不是輕而易舉的事?”謝桁淡淡地道。
秦脂冷笑道:“是又怎麽樣?我隻是在幫女君。其實,是誰顛覆了如今的朝局都沒有關係,隻要女君回來,大仇可報!所以,我殺了纖雲,嫁禍給北寧郡主,讓長公主府和中山王府勢不兩立,這樣的話,我們前期扶持的燕王,便一瞬間崩塌,對女君和她支持的人,不會造成任何影響。”
謝桁盯著她,“那斂芳閣的事呢?”
秦脂麵色一沉,“斂芳閣,我不太清楚。我隻知道,斂芳閣的人,是長公主布置的,但具體出自什麽人之手,我還沒打聽出來。”
謝桁,“那你知不知道,你家女君的養父一家,死在斂芳閣手裏?”
秦脂猛地瞪大了眼睛,“什麽?”
“這件事,我和她去確認過,確實是斂芳閣所為,假借一位屈伯父的手,毀了秦家,但如今她對過往的記憶不太記得,所以暫時沒有其他線索。”
秦脂抿著唇,“原來女君是真的失憶了,我還以為她是在試探我……斂芳閣,我隻知道斂芳閣屬於雲陽長公主,但幕後還有其他操控者,隻不過我跟在燕王身邊,對此並不了解。”
她咬著牙,道:“如果早知道,秦公一家是斂芳閣所害,我斷然不會容他!”
謝桁淡聲,“你現在知道也不晚。”
秦脂聽出來他話裏有話,眯著眼,問道:“你什麽意思?”
“長公主如今不是很相信你嗎?”謝桁瞥她一眼,“如今斂芳閣的人,撤出了京城,但長公主還在,從她那邊總能得到什麽消息。”
秦脂聞言,不由問道:“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