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主動(2)
說完就合上了門離開。
桑紅看他離開得這麼乾脆,知道自己又自作多情了一把。
今晚這傢伙也太反常了,連挨著她親一下的動作都不曾有,忽然想到下午他們去醫院時候,見到的那個有潔癖的女醫生梅蘭兒。
瞧瞧那個豪華的大浴盆,她決定放棄了。
灰溜溜地站到浴缸外邊那個簡易的淋浴噴頭下一邊洗一邊尋思他反常的根源——
這傢伙今天帶自己去醫院有些莫名其妙,見到了那個傳說中的美貌師姐,果然真人比視頻上美多了,單是看那雙剪水秋瞳、多情善感地瞅著宋書煜的時候,她覺得自己的心都激動得砰砰跳,美女的眼神當真強大,連她都有些喜歡了。
不過他介紹說自己是他的女朋友,讓她的心裡充滿著小驚喜。
可看到那熟女落落大方溫婉淺笑的模樣,心底又隱隱有些挫敗,她低頭看看自己那略嫌單薄的身材。
與那顧盼之間風情宛然的成熟女相比,她好像是太沒有看頭了,還有還有,那氣質類型,據說男人都喜歡那種幽怨如丁香一樣的姑娘。
唉,好在自己及時地揣測到很多醫生都是有潔癖的,故意給她添堵,竟然正中命門,才讓她瞬間注意力轉移到了右手上,不再對著自己的美大叔放電。
啦啦啦——也算是小勝一局吧,連老天都在幫自己。
瞧瞧,他離開時候,壓根兒就沒有想到去和她告別。
等等,離開的時候——她好像忘掉了什麼。
宋書煜裝到口袋裡的那盒葯,是用來做什麼的?
他都沒有給她看,更不要說逼她吃了。
兩個壓根兒都沒有什麼交流病情機會的人,怎麼就能多出了一盒葯?
桑紅無比豐富的想象力頓時就萬花筒一樣炸開了,一個個地否認可能性,最終——昨晚他說自己中毒需要解藥的事情,那個小氣的不願意賣出解藥的傢伙,會不會就是梅蘭兒?
這樣一想,她頓時就緊張起來,自己男人的命怎麼能抓在另一個女人的手裡?
她飛快地洗好,換上睡衣,潦草地把短髮吹到半干,就去書房找宋書煜。
推開書房,黑黢黢的。
沒人!
怎麼會沒有人呢?
房間就這麼多,她回身走到卧室,一推門,只見宋書煜正斜靠著床頭看書,這男人的習慣很好,他竟然一邊看書一邊做筆記,抬頭看到她進來,勾唇向她招呼:「洗好了?過來。」
一邊側身把筆記和書都放到了床頭櫃里,順手合上。
「你不洗?」桑紅過去拉開了另一側的被子坐過去。
宋書煜湊過頭使勁嗅了嗅,一臉饜足的神色:「這就去,等我,五分鐘洗個戰鬥澡,不然受不了。」
說完就揉揉她的頭髮:「沒吹乾,不準先往被窩裡躺。」
桑紅抬頭對他笑笑,推他快去。
宋書煜低頭拿了丟在衣櫃前邊的換下來的有些水濕的軍裝褲,彎腰撿起捎走了。
她故作漫不經心地看著他開了門,有力的腳步聲逐漸消失,立刻貓兒一樣溜下床,開了他放衣服的柜子,然後又挫敗地揉揉短髮,轉身撲倒到被子上。
他衣服都濕了,被她順手丟到洗衣機里了,還哪裡找去。
這樣一想,就慌了,抱著一絲僥倖的心理跑到衛生間,敲敲門問:「你的衣服都丟到洗衣機里了,白天你不是買了一盒葯放口袋裡了,有沒有取出去?」
「那個啊,取出去了。」
宋書煜關了淋浴回答。
桑紅轉身要走,被宋書煜濕漉漉的手抓了進去,她正要尖聲叫,發現那廝是穿著衣服的。
「這麼晚了,你做什麼?」
「過來,頭髮不幹躺著會頭痛的。」宋書煜拿著吹風機不容分說就給她吹頭髮。
他的手大大的,撫摸著她的頭,暖暖的風吹著,桑紅心底的那絲疑慮卻沉重起來。
她抬手奪了吹風機,笑眯眯地幫他吹。
宋書煜小小地驚訝了一下,就允許她的小爪子到他的頭上巴拉巴拉了。
「醫院裡的梅醫生瞧著氣質真好。」她旁敲側擊地說。
「嗯。」宋書煜想想梅蘭兒的模樣,覺得她的評價很契合實際。
「尤其是那雙眼睛,幽幽的黑,瞧著好像會說話一樣。」某女繼續旁敲側擊,心裡酸酸的。
「嗯,你觀察很細緻。」宋書煜一邊嘴上應付著肯定她的話,心底萬分不解這樣溫馨的時刻,她怎麼會談起這些無關緊要的人來。
「那——她那桃花眼一撲閃一撲閃的看著你,你有沒有異常的感覺?」桑紅手裡的吹風機停了,燙得宋書煜趕緊把頭撤遠。
「她——什麼時候眼睛那個——一撲閃一撲閃了?我沒有發現。」宋書煜詫異地看著那緊繃的小臉,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得罪她了,以至於讓她那吹風機燙他。
「哼,裝吧,那女人的眼睛水汪汪的,對著你秋波暗度,好像會說話一樣,我看著都好嚮往那眼神,你會沒有異常感覺?早知道我當時就該把手按在你的心臟上邊,幫你數數跳快了多少拍了。」
桑紅悻悻然,說謊話也要適度可信不是,太不誠實了。
宋書煜心底笑得很得意,這丫頭這模樣估計是吃醋了,當下有理有據地辯解道:「一個成年人,眼睛正常的眨動頻率是每分鐘10~15次,她可能是自然的眨眼,怎麼看在你的眼睛里成了那樣的?那你說,你現在這樣看著我的模樣,眼睛也是一眨一眨的,是不是也是在暗送秋波?」
「秋波你個頭,你感覺到了?」桑紅氣結。
「沒有。」宋書煜乾脆地說。
「沒有什麼?你拿她的眼神和我的眼神比?好啊,你的意思是你對我們倆的眼神,感覺沒有什麼區別?」桑紅大怒,認為他的意思是說感覺不到自己眼底對他的情誼。
「怎麼就忽然扯到了這裡,桑紅,你怎麼就一點也不講理。」宋書煜壓根兒不能理解她這話推出來的邏輯。
「當著我的面都能眉目傳情、暗通款曲了,還讓我講理?講理?怎麼講理?戀人之間需要講什麼理?」桑紅理直氣壯反駁。
宋書煜聽得不由樂了,瞧著她怒髮衝冠的模樣,不由撲哧一笑:「這可是你說的,戀人之間不需要講理的。」
桑紅怔了一下,覺得自己的話沒錯,明知道她吃醋了,還一句那女人的不好都不捨得說,當真是氣死她了,哄哄她會委屈死嗎。
宋書煜薄唇邪肆地一抿,下一刻,低頭含住她氣淋淋嘟起來的小嘴巴,過癮地吮吸了起來。
這——這——他怎麼忽然變狼人了?
越吻越覺得她甜美,身體倏然就緊繃起來。
宋書煜不甘不願地放開她的小嘴巴:「不需要講理多好,想什麼時候抱著你啃就什麼時候抱著你啃。」
桑紅抬手摸摸那滾燙的小臉,舔舔被吻得木木的腫腫的唇,迷迷濛蒙地覺得不能就這樣被色——誘了:「你——你怎麼能突然這樣?什麼邏輯?」
「我們家寶貝紅紅的邏輯啊!你的話怎麼推出來的,我的邏輯也是怎麼推出來的。」宋書煜懶懶地抿唇對她笑,意有所指。
桑紅一閃念,頓時啞口無言,卻還是嘴硬:「那——那個梅蘭兒,你當真對她沒有感覺?」
「你明明知道的,還問?有感覺哪裡會等到你。」
宋書煜吃了口安神的口水,渾身舒服多了。
「那你怎麼還稱讚她有氣質,眼睛會說話?」
「明明是你說的。」
「你肯定了啊!」
「我否定你的看法,你不——」宋書煜覺得和她繞不清了,嘴巴可以做的事情很多啊,這丫頭怎麼就迷戀上了和他鬥嘴了?
「我不怎樣?」桑紅豎起汗毛,好像小刺蝟。
宋書煜抿抿唇:「這裡不是吵架鬥嘴的地方,咱們回房裡慢慢來好了。」
「回房就回房,誰怕你!」桑紅掙開他的胳膊,轉身回卧室,她一定要盤問出拿著他解毒靈藥的女人是誰,不然她這心兒怎麼都無法安放。
到了床上,桑紅已經收斂了剛才的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緒,他一躺下,她就乖乖地小貓兒一樣地滾到了他的懷裡。
宋書煜滿意地眯眼,他算是摸出了規律,這小女人頭腦太靈光,只有在床上親親抱抱、捏捏揉揉的時候,才可能會有些小迷糊,在其他的地方有什麼過火的行為,都是他自找罪受。
「你昨晚說的中毒的解藥難搞,那女人是不是梅蘭兒?」桑紅一想到抱著自己的堅強臂膀竟然中毒受控,哪裡還捨得給他添堵。
「什麼中毒?什麼解藥?」宋書煜有些納悶,他說過這話嗎?
「你昨晚吃飯的時候,不是突然難受得受不了嗎?你當時說了中毒的,還說有女人有獨門的解藥就是不願意給你。」
桑紅有些急了。
宋書煜努力地回想昨晚的事情,登時笑了:「我是不是說那毒一時半會兒要不了命,可是,吃不到解藥,就會非常要命?」
「嗯嗯,你說那有解藥的那個女人特小氣,很貴的獨門秘方,用錢也買不到。」桑紅連連點頭,繼續引誘他說話。
宋書煜笑吟吟地揚揚眉:「好像有。」
「那女人是誰?」桑紅逼問。
宋書煜忍著笑,不知如何作答。
桑紅鄙視地一笑:「不說我也知道,你最好老老實實地給我說出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哈哈哈,」宋書煜被她連哄帶詐的幼稚手段搞笑了,「既然你知道,你就說來聽聽好了。」
「人家當正事兒來問你的,你笑什麼?我說了,你得承認。」
「嗯嗯,猜對了我當然承認了。」宋書煜一副等她發難的神色。
「我看到今天梅蘭兒給你開了方子,你去交錢的時候還領了葯,偷偷放到了口袋裡;既然你能從藥房領到葯,不是就證明給你葯的人同樣是個可以攻擊的缺口嗎?既然她毫無醫德,你幹嘛還給她客氣,什麼手段都用上,別憐香惜玉的。」
桑紅義憤填膺的,鄙棄梅蘭兒用解藥要挾的手段,同時也覺得這傢伙簡直就是甘願受制於那個女人。
宋書煜幾乎笑得要喘不過氣來。
「你笑什麼嘛,人家哪裡說錯了?還不都是關心你。」桑紅鬱悶不已。
宋書煜好不容易收住了笑,正色道:「對付那個小氣的女人,別和她客氣?什麼手段都用上?別憐香惜玉?」
「嗯嗯,怎麼?你不捨得?」桑紅覺得心窩窩裡又開始翻醋了。
宋書煜應聲道:「好,我今晚就聽你的了。」
說著一個翻身就壓到她身上,伸手就去扒她睡衣。
桑紅一怔,連忙小手抓住他的手:「你發什麼瘋,做什麼啊?」
「你叫我別客氣的。」說著壓在她的身上舒服地親親揉揉。
桑紅左擋右躲地吼:「什麼?」
「你讓我什麼手段都用上的。」宋書煜說著就有效地壓制住了她的胳膊腿兒。
「不是讓你對付我啊啊啊!」桑紅要氣瘋了,這男人怎麼回事,又聽不懂人話了?
「你讓我不憐香惜玉的。」說著就把她的睡衣給剝下來丟到了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