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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生存訓練(2)

  終於,嘭地一下,桑紅的身影後邊彈出了那鮮亮的顏色,那身影也開始緩緩悠悠地慢起來,宋書煜這才鬆了口氣。


  他目測那距離,她操作的很標準,並沒有延後,可是,他卻覺得那幾十秒的時間,太過漫長。


  他檢查一下降落傘,然後輕輕跳出,微笑著看著掠過身邊的白雲,往下,再往下,他看到了桑紅。


  桑紅一眨眼看到宋書煜唰地從她的面前掠過,他甚至還對她笑,可是——他怎麼一閃就不見了?

  她大吃一驚,低頭看去,只見宋書煜的降落傘才剛剛張開,他正晃著身體仰頭對她笑。


  那白牙齒晃花了她的眼。


  靠,嚇她!這壞傢伙!


  「別看我,留心下邊,留心下邊!」桑紅摸摸怦怦直跳的心臟,高聲喊,這個花痴男人,什麼時候了,還在向她賣萌。


  桑紅看著宋書煜下降的速度,但是她怎麼都趕不上,無奈地時不時低頭看看下邊,口中喃喃祈禱,掛到樹上好了,千萬不要掉到水裡啊。


  宋書煜花樣跳傘都玩過,操控降落傘的方向自然不在話下,接近地面的時候,他就看清下邊其實是一片空地,那片水域在很遠的地方,這裡壓根兒就看不到。


  他仰頭,看著桑紅那麼慢悠悠的地飄著,眯眼細看,這丫頭竟然雙手合十在悠閑地看風景,不由嘆息她心理的強悍。


  他哪裡想得到,那傢伙竟然是因為害怕掉到水裡正在祈禱。


  看來這些直升機曾經在這裡執行過此類任務,選擇的投放地點很好,除了兩三個人因為打開降落傘的時間太早,被傘下累積的風吹得偏離了下邊的坐標而被刮到了叢林邊緣,狼狽地被人救出來之外,其他人都安全著陸。


  下邊的場子已經拉開了,三個野營大帳篷也都被很快地收拾妥當,一個醫務室,一個貯藏室,一個是趙乾坤臨時的坐鎮指揮台,專家把通訊器材整理好,每個人的衣領里都被放入了一個感應器,便於鎖定所在方位。


  收拾停當之後,二十六個人分成了兩大組,分別指定了組長,再次審明了紀律和安全要點,就出發了,兩天一夜的時間穿過這片方圓五百公里的熱帶叢林,到林子另一邊訓練結束,將有直升機專門等待送回。


  一逼近叢林邊緣,清新的空氣就撲面而來,悶人的濕氣讓人呼吸間都有流鼻涕的感覺。


  那幾乎長成了林子的大榕樹和無數種叫不出名字的樹木,高可參天,樹冠濃密,遮天蔽日。


  人站在那樹下,給人的感覺就像小蟲一樣渺小,根本微不足道。


  宋書煜寒聲道:「咱們都是老手帶新手了,必須負起責任,照顧好自己的同時,必須保護好身邊這些小戰士,把他們當成自己的親弟弟親妹妹,珍惜這樣患難與共的機會;一進到這個林子,就收起曾經的狂妄自大和功勛,強大的自然會像駱駝踩死芻狗一樣,輕易地奪去任何人的生命,不管你曾經如何,在這裡必須卑微謹慎;兩人一組,背對背警戒前進,指南針收好,手不離刀;每一組配發的火力強的衝鋒槍歸老兵掌控,今天上午我們的任務是熟悉林中基本情況,不要求速度,大家可以一起走,熟悉磨合一下搭檔,到五十公里之外的那條河休息吃飯,下午趕速度,我要說的就這些,完畢,出發!」


  進入林里,耳邊除了各種昆蟲鳥類雜亂的鳴叫聲之外,就是他們輕快的腳步聲。


  大約走了十多里,只見林子里的昆蟲越來越多,它們依附在樹葉樹枝,以及倒掉的樹榦上邊,幾乎無處不在,一不小心的碰觸,就會嗡地飛起一陣黑色的蟲霧氣。


  很多人早就不顧炎熱,把衣服領子緊緊地扣住,安全帽後邊從來不曾用過的邊緣遮擋布,也都倒翻出來,把脖子護得嚴嚴實實的。


  可是,那裸露的面孔附近,不久就聚集起來大量的飛蟲,它們圍著人的臉,不知疲倦地上下翻飛,很多體檢和蜻蜓能夠相比的蚊子開始出現,四處叮人,大家慌忙取出驅蟲藥膏,也顧不得難聞難看,直接塗到臉上和手上以及所有裸露在外的肌膚上。


  「靠,這鼻孔總不能堵上吧,呼吸里好像都是飛蟲一樣。」一個強訓班的新兵不由嘲弄道。


  「追捕逃亡東南亞或者邊界的毒梟,進入這樣的林子只能是小兒科。」有一個特種兵介面。


  「說話別忘了腳下,把腳步放輕一些,這裡的蛇類和蜥蜴之類的爬蟲,都隱藏在腐枝敗葉之下,別踩到它們。」


  宋書煜出聲叮囑。


  他的話音一落,桑紅一聲尖叫就跳起來,竄往一側。


  黑色質地白色花紋、手指粗細的長蛇嘶地一聲彈起,蛇口長大成鈍角的形狀,細細的獠牙露出,直起頭人立直撲桑紅而去。


  宋書煜搶上一步,手腕一揮,匕首劃出一道寒芒,把那蛇頭斬落到幾米遠處。


  那沒了蛇頭的身體依然去勢不減,撞到桑紅的皮褲子上,蛇尾飛快地纏上她的大腿。


  桑紅顧不得害怕,一低頭,手中的匕首蹭蹭蹭地把那蛇身斬成了好幾小段。


  那殘肢才緩緩地從她身上掉落到地上。


  宋書煜擦拭著匕首,覺得手心冷汗都出來了。


  「怎麼樣?」他問。


  桑紅羞愧地搖搖頭:「沒有咬到。」


  「我知道沒有咬到,這是毒蛇,咬到了,你現在渾身都黑了,我問的是你為什麼倉惶跳開忘記了防禦?手裡有匕首,一步跳開之後就要防禦,逃只會錯失主動權。」


  宋書煜狠狠地教訓她。


  「是,我一定牢記教訓。」桑紅舉手敬禮。


  宋書煜深深地吸了口氣,環視四周道:「你們都記住了,陰濕地帶的蛇蟲都是帶有毒性的,遇到了一定要果斷地殺死,不然,你就沒有還手的機會了。」


  他掏出紙巾遞給桑紅:「那血很毒的,別讓手碰到。」


  桑紅接過去,小心地把那些看不出顏色的液體擦去了。


  「其實,讓大家放鬆腳步,這樣的危險也有可以避免,在平坦處行走,盡量步子大一些,這樣可以節省力氣和減少踩踏到危險的幾率;如果感覺踩到了軟軟的東西,一定要馬上收腳後退,叢林里生物雖然多,但是除了昆蟲,大多數不會主動找你麻煩的,除非你驚擾了它,或者離它很近,讓它感覺到你有攻擊的意圖,收腳後退可以隱藏行跡,即便那東西被驚動了,你也可以以靜制動地殺死它,你要是踩著它過去了,它就清晰地感受到你的行跡,你若失了先機,那攻擊極難提抗。」


  眾人都有受教的感覺,也明白這樣的經驗顯然是實際行動中感受出來的。


  他這麼一說,桑紅心生膽怯都不敢走路了,生怕踩到了什麼,被咬上一口。


  一抬頭,看到前邊的那些人卻依然好像很悠閑一樣,當即就跟著他們邁步,跟著他們的腳步走,應該沒錯吧。


  宋書煜看她終於學會了小心翼翼,不由鬆了口氣。


  能在這裡好好地經過,訣竅除了小心還是小心。


  這裡到處都是又高又粗的樹木,樹冠緊密相連,絲絲縷縷的陽光透過縫隙照入林子里,不細看的話,那幽暗的光影令人感覺恍如進入了另外一個童話的世界。


  腳下是厚厚的落葉和不知名的雜草,一些遒勁固執的藤蔓橫七豎八地生長,經常一不小心把人的腿纏住,嚇得林子的驚叫此起彼伏,估計低頭一看不是恐怖的毒蛇,也就不再那麼惶惑了,過了一陣,大家已經能很淡然地揮刀砍斷前行了。


  桑紅被把驚叫聲嚇得受不了,又被藤蔓折騰得心煩,索性抬高雙腿走路。


  樹上不時就有半米長的渾身是腿的蜈蚣爬上爬下,地面的落葉里也有東西不時地竄上躥下,桑紅覺得渾身發毛,深一腳淺一腳地跟著宋書煜,生怕再出什麼狀況。


  身上早就一陣冷汗一陣熱汗,皮質的衣服簡直就像幫助她蒸桑拿浴,讓她胸悶氣短。


  走著走著,她感覺附近好像有什麼動靜,不由仰頭一看,竟然是一條黑色斑紋的手臂粗的大蛇纏在耷拉下地的樹榦上。


  桑紅嚇得連忙後退了幾步,撞到了身後的人身上。


  那條蛇碩大的頭呈現噁心的三角形,高高揚起蛇頭,黑溜溜的小眼睛瞪著她。


  「有什麼怕的,繞過去走吧。」


  後邊的隊員催她。


  桑紅瞧瞧左右兩邊,都是灌木叢,裡邊也不知道還有什麼古怪,當即錯身讓開說:「你繞繞我看看。」


  那隊員邁步上前,只是稍微向右邊移開了一步,看也不看就徑直走過去了。


  桑紅一看有些傻眼,這也叫繞?一步而已,和直著走有什麼差別。


  宋書煜站住了,瞧著桑紅站在那裡,順著她的目光發現,她正在和那條蛇對峙。


  這丫頭怎麼了,今兒和蛇犯沖?你沒事兒往頭頂上看什麼!

  可目測一下,那蛇太大,太毒,他也沒有把握一擊即死,只好轉身過去,提醒道:「你別看它,它不甩你的,它敢動我在這裡幫你截住。」


  桑紅閉了眼,三步兩步大步跨了過來,那小腿都是抖抖的。


  過去了回頭,那條蛇果然沒有什麼反應,一扭頭往另一棵樹上纏去。


  終於到了小河邊,當即大家就開始散開了過去洗,那渾身的燥熱,讓人忍不住都想撲到水裡,那小河說小不小,也有二三十米寬,水質清澈,流聲淙淙,卻綠得看不到底。


  那些老隊員,當即就開始分工,有人貢獻出了路上捕獲的兔子或者長蛇各種野味兒,有人去砍柴生火,支起烤肉架。


  宋書煜帶著幾個人沿著河流邊走走看看,找著合適的過河方法。


  最後他們終於在一個稍微窄些的河道邊,見到了一棵枯死的大樹,當即幾人合力,把那大樹砍斷,直接推倒在河面上,龐大的枝椏轟然有聲,最終落到了河流對岸。


  這個獨木橋算是成了,現在回去填飽肚子,順便也讓那樹上棲息著的蟲獸散散。


  宿營地已經明顯地分化成了兩派,一群是強訓班的人,都圍著一起談天吃著手裡的乾糧;一群當然是特種兵了,他們圍著幾個火堆,上邊是烤得香噴噴的肉食,甚至還有人弄來了河裡的魚,靠著撒上隨身攜帶的佐料,那味道單是嗅嗅,都讓人饞到不行。


  宋書煜打眼一瞧,直奔火堆,有人早給他丟了一隻插在樹枝上烤熟的兔子,他也不客氣,道了謝就沖桑紅他們走去。


  「你們怎麼不過去和搭檔一起吃東西?」


  他隨意地問,撕開一條兔子腿遞給桑紅,看到另一個女隊員眼饞地舔舔唇,他也遞給她一條兔子腿:「怎麼,你的搭檔不捨得讓你吃肉?」


  那女隊員道了謝接過道:「他在烤蛇肉,那東西太惡性了。」


  宋書煜咧嘴一笑:「等你吃這壓縮糧夠了,你就知道蛇肉有多鮮嫩了,你們別瞅我,我這隻兔子其他的腿都是給我家桑紅留的,要吃自己去自力更生。」


  說完他就站在桑紅的身邊,陪著她一起啃兔子。


  桑紅早就餓得受不了了,啃了幾口乾糧,那是什麼味兒,說咸不咸,說甜不甜,味同嚼蠟;取出牛肉乾啃著,那奇怪的玉米香味讓她受不了,她很喜歡嫩玉米,但是,牛肉乾散發著嫩玉米的味道可就無法忍受了。


  誰這麼變態,在牛肉乾里加上玉米的鮮味素,咳咳咳,真的受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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