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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團長暴怒

  可是,這樣傷心的時候,她當然覺得沒有把臉丟大,不把事情鬧大,這局面是她最希望看到的。


  於是,就挑挑眉梢,活動一下脖頸,昂首挺胸地穿過餐廳,從餐廳一側的房門離開了。


  客廳內就剩下了宋書煜和秦青這兩人,宋書煜看看秦青瞅著桑紅背影那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冷笑一聲:「看來真相確實不是我看到的模樣,也不是我聽到的模樣,秦青,我即便讓她走,她都沒有選擇跟你一起離開,你是不是該死心了!」


  秦青笑得玩世不恭道:「死心?我不知道這兩個字怎麼寫!別說她還沒有嫁給你,即便她嫁給了你,我也永遠都有機會,誰讓咱年輕哪,比你晚生這十年,只要我存了心,那機會簡直多了去了!」


  宋書煜瞧這小子到了這樣的時候,還在嘴硬,不由氣極而笑:「有種,信不信我讓你們家連a市的老窩都連鍋端了?別仗著秦洛水和我的那點交情,你就這樣蹬鼻子上臉,今兒我這話就撂這裡了,換一個人敢這樣惹我,那後果不是一頓胖揍這麼簡單就能了的。」


  秦青臉上的笑意頓時僵住了,他死死地盯著宋書煜良久,牙齒都咬得牙齦發木,這才從牙縫裡擠出話來:「我是我,我家人是我家人,這是兩碼事!」


  「在我看來,你是秦家的接班人,讓你一無所有,你還能拿什麼耍橫?」宋書煜說得很自然。


  「你——卑鄙!」秦青此刻才想到小叔說過的宋書煜的狠辣,當即有些后怕。


  「我卑鄙?你這樣一個給我提鞋都不配的小子,竟然敢覬覦我的女人,還敢給我撂下這樣的爛攤子!誰卑鄙?」


  「男未婚、女未嫁,我喜歡桑紅,今天這事情,我絕不後悔!因為我覺得自己比你更能給她尊重,給她信任,給她歡笑,給她幸福!喜歡你的女人多了去了,桑紅什麼時候因此就懷疑過你的忠誠了?可是,看看你,她不過就我這樣一個打著友情幌子的追求者,幾句有心的引你誤解的話,你竟然就當真了,還讓她滾!桑紅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孩子,用我告訴你嗎?」


  宋書煜不再理他,轉身大步往外走。


  「我最後說一句,請你聽著——三天後,我就要乘坐xx次航班,遠赴y國留學,我給了桑紅機票,到時候她怎麼選擇,我無法左右,但是,我能保證的是,這三天內,我絕不再找她;我也請你尊重愛情,尊重她,尊重我,以平等的、渴望愛情的一個普通男人的身份,去尊重她的選擇。」


  宋書煜腳步一頓,就頭也不回地撩起客廳正門的棉簾往外走了。


  秦青想要跟出去,看看自己這狼狽的模樣,知道他這樣子要是一露臉,今天的事情,任憑誰也無力回天了。


  他只好回身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心底卻在為傷心透頂的桑紅擔憂了。


  他知道她是個敏感又自尊的女孩子,在這b市,她幾乎是舉目無親,這樣的時刻,她會去哪裡呢?


  宋書煜大步跳下台階,轉身就開了停在大樓一側的自己的車,開足馬力,轟然沖向了大院門口,守門的警衛聽得轟然作響的車身,不過僅僅能模糊地判斷出是宋書煜的車,慌得連警戒欄杆都來不及升起,就看著他的車開足馬力,加著油門,就那麼呼嘯而來。


  這——這太子爺是不是瘋了?

  目送他車速的院內的所有人,都不由驚訝地用眼睛追隨著他的車,膽小的人都開始閉眼捂耳了。


  只見那車在欄杆五米開外,再加油門,硿然一聲,竟然飛起,利落地劃過一條優美的弧線,越過那個擋車的橫欄,落到了院子的外邊的大道上。


  短暫的滑行之後,就又往外飆。


  在大宅主樓門前站著的警衛,都被宋書煜這一出給鬧得目瞪口呆。


  回過神,那個肥胖的副隊長就慌忙捏著手裡的無線聯絡器,一邊往門口跑,一邊問門口警衛,情況怎麼樣。


  那警衛打了好幾個寒顫才出了聲:「這位爺太猛了,你剛剛一通知他可能要開車出來,我還專門打算站到門前邊和他打聲招呼,這一閃神之間,他竟然那麼氣勢洶洶地過來了,瞧得我——」


  「喂,你小子說話乾脆些,到底怎麼樣了?」


  警衛隊的副隊長一邊跑一邊催促門口這個啰嗦的傢伙,他身材有些發福,說話間已經喘著粗氣地站到了大門口的門崗邊。


  站在那裡看看空蕩蕩的街道,沒有恐怖的血腥味,他幾乎腿發軟,彎腰喘著粗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嚇死我了!」說著抹了臉上的汗珠兒,一屁股坐在廊下的軟椅上。


  「隊長,你怎麼沒按常識想?他要是有什麼閃失,我可能坐在這裡給你彙報情況?」那警衛笑著端了杯茶送過去。


  那隊長接了,啜了一口試探一下茶溫,遂仰頭灌下,問道:「就那樣過去了?」


  那警衛一臉慶幸地手舞足蹈地比劃著:「幸虧我今天太累了,沒有平時的機靈勁兒,如果擱在平常,你一個電話過來,我就會快速地操作擋車欄,按這位爺剛剛的速度,估計也就升起來一半而已,你想想,升到一半的後果,不是剛好把他給撞下來?」


  那隊長笑道:「我就是擔心這個,嚇得我心臟都要跳出喉嚨口了。」


  那警衛轉而一副崇拜至極的模樣:「都說這位爺是家裡脾氣最難琢磨的傢伙,今天露這樣一手,看來有關他身手車技的傳言都是真的;**——那傢伙的油門聲震得我耳朵都嗡嗡響,我嚇愣了,連轉身按開擋車欄的動作都想不到,就那樣眼睜睜地看著他到了這門口不足十米的距離處,一加油門,嗖地一下,老天爺啊,我眼睜睜地看著他那車,愣是高高地騰空而起,發出刺耳的尖聲,竟然越過欄杆了,我探頭細看,門外車輪落地之後的尖銳擦痕,竟然足足劃了五米遠。」


  「是得看看,走,咱們到門外看看去,回頭我取了那錄像帶子,再細細揣摩。」


  胖隊長此刻已經緩過來氣了,就起身往門外走。


  「那是,那一段要是做了你兄弟開辦的駕校的技術片片頭,你說會不會吸引更多的學員?」那警衛眼珠兒一轉,慫恿道。


  「這主意好是好,要是讓他知道,還不是找抽?」胖隊長隨口笑道。


  「怎麼回事,什麼事情值得他這樣趕?」


  警衛向胖隊長打聽小道消息,因為半個小時之前,警衛大隊長下令,讓副隊長親自帶了六個人去主樓大客廳前邊站崗,不許外人出入,一會兒,這位爺就氣沖沖地飛車而出了。


  「閉嘴,這事兒也是咱們能打聽的?記住規矩,和家裡的正主兒有關的事情,少議論!」胖隊長警惕性很高,雖然他也納悶不已,他又不是聾子當然能聽得到客廳內隱隱約約的打鬥聲,畢竟,客廳的正門兒連關都不曾關,隔著棉帘子,猜也能猜出大概,就是不知道誰有這豹子膽,敢在那個地方打鬥,照著情況看,氣走的這個爺顯然算一個。


  「好了,估計問了你也不會知道。」那警衛沒有聽到預期的小道消息,竟然被訓,不由小聲咕噥,這剛剛都送了茶給他潤嗓子了,還不說難道不急得慌?

  「小樣,用激將法對付我,這手段太幼稚了。」


  胖隊長說著,繞著那車輪落地在地面擦出的痕迹用步子估算一下基本的長度,一邊意味莫名地搖頭,一邊往院內走,一刻都沒有遲疑。


  桑紅從餐廳一側的門口出來,看看外邊也沒有什麼熟人,此刻她的模樣一定不好,所以,她也熄了去找師父林玄玉一起離開的心思,一個人悄無聲息地就出了大門,順著街道往遠處走去。


  快步地穿過幾條街,就到了熱鬧的街心公園了。


  雖然只不過是午後三四點,陽光正暖的時候,她卻覺得寒風凜冽,老是往她的衣服縫隙里鑽,不由將身上的外套裹得緊緊的,一身漂亮的衣服,被她那畏畏縮縮的模樣給搞到不倫不類的。


  穿過街心公園,她不知道自己走得多快,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遠,她只是覺得只有這樣一路狂奔,她才能不哭出聲來。


  她覺得臉上有些涼意,抬手一抹,才知道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淚流滿面了。


  她不由咧咧嘴笑了,她有多久都沒有掉過眼淚了,她記不起來了,抬起手指嘗嘗那咸澀的淚水,她第一次覺得愛情真的不是一個好東西,一旦沾上了,就會變得無比的脆弱,脆弱到連他說的一個字,就能讓她流出淚來。


  愛哭鬼!鄙視你!

  她小聲地鄙視自己,怎麼就沒有膽子給那個獨斷專行的傢伙一個耳刮子,竟然就這樣灰溜溜地逃了,那混蛋不會認為她真的是做賊心虛吧。


  她嘆口氣,知道自己沒有那點底氣,更沒有那點膽氣。


  這世間男女之間的事兒,怎麼也不是她這個小腦瓜能想得清楚的,她就是覺得,這個宋書煜就是那個專門生出來整治的妖孽,不然,怎麼總是在他面前,老是小心翼翼地想要討他歡喜?

  簡直就到了這樣的程度——他一個笑臉,她就如同升騰到了天堂,他一個皺眉,她就如同跌落到地獄;更不要說,他竟然會疾言厲色地讓她滾了,她覺得自己此刻難受得幾乎是九曲迴腸,肚子里的腸子脊骨什麼的,都給擰巴到一起去了。


  這樣一想,她就覺得自己渾身都是痛的,連一步路都不想走了。


  看看街邊的長椅,她很想像小時候一樣,倦了就那麼躺著歇一會,可是,看看身上漂亮的短裙和長外套,這衣服的價錢不知道當初讓她多肉疼,可是現在,她覺得一切都無所謂了。


  當即就不管有沒有什麼灰塵,就像小時候一樣,伸臂一趴,面朝下爬在長椅上,那雙手墊住下巴,目光下垂,玩起來小時候爬在街邊長椅上觀察行人的鞋子的遊戲來。


  這遊戲她小時候玩過無數遍,只要一玩起來,她就會忘記孤苦,忘記飢餓,忘記一切不愉快的事情。


  從她身邊經過一雙穿著尖尖細跟的白色長筒靴,那靴子的後跟踩著彩磚,響起清脆的格格聲——


  她在想,這靴子的主人是一個妙齡的少女,她穿著這麼漂亮的靴子,無論身上穿著什麼樣子顏色的衣服,都能襯得亮眼起來,她那輕快的節奏,如同一個奔赴約會地點的幸福的女孩子,她的戀人是怎麼樣的一個男子?

  她的面孔里唰地出現了一張熟悉的臉,她頓時鄙視道:「滾一邊,你這個一根筋的暴君,別來煩我!」


  她就這樣爬著,和小時候一樣,百無聊賴地看鞋子編故事,用豐富的想象力和分析力,來儘可能準確又曲折地構思著這些陌生人的故事。


  宋書煜開著車出了街心公園,就追到了她的身影。


  他看著她健步如飛地行走,看著她拿手抹眼淚,拿著她抬頭望天,看著她喃喃低語。


  直到看到她就那樣無所顧忌地在繁華的街道邊,就那麼什麼都不在乎地爬到沾滿灰塵的長椅上,一動不動地爬著。


  那模樣,讓他看得眼睛發酸,這不過是一個尚未成年的毛丫頭,他怎麼就捨得把她往那麼壞的地方想,說出那麼絕情的字眼,不知道這丫頭現在傷心成什麼模樣呢。


  他覺得心底有個聲音在提醒他,不要讓她走,千萬不要讓她走。


  說了多少次,要把她捧在手心裡疼的,怎麼一不小心就把她惹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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