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4章 魂飛魄散
宋書煜聽得心痛欲裂,他伸出手臂把她緊緊地摟在懷裡,輕輕地拍著她的背安慰著她的情緒,一疊聲地在她的耳邊說:「丫頭——丫頭——真的對不起,我——我太忽視你的感受了。」
桑紅感受到他那溫柔的懷抱,忍了很久的淚水終於落了下來:「我一直記得你的告誡,身手好不是用來對付普通人的,我覺得這樣的事情,你一定是無法原諒我的,生怕你抓到我為她報仇,那時候,想到你的時候,想得最多的就是你會很快發現真相,狠狠地把我抓回去,我必須儘快地逃得遠遠的,即便我現在遠在天邊,也時時刻刻都在擔心著忽然有一天你會帶人把我抓回去,讓我抵命。」
宋書煜苦笑著:「傻丫頭,梅的事情和你關係真的不大,現在逝者已矣,活著的我們也付出了沉重的代價,你說出這樣的話,讓我無地自容,我在你的心裡就是那樣一個親疏不分,分不清遠近人的傢伙?即便我當時就知道真相,能做的也是及時地幫著你脫罪,我說過多少次,你什麼都可以依賴我的。」
桑紅搖搖頭:「你的原則性太強了,做人正氣凜然,這樣大的明明是錯誤在我的事情,怎麼敢對你說,而且我生怕你因為這再更加地嫌棄我。」
宋書煜張張嘴巴,雙眸含痛,半晌說出了一句話:「你對我的意義,和誰都不一樣,你是我要用一輩子呵護心疼的人啊。」
他說這句話是用了很大的勇氣,畢竟現在說出來,就代表著他深思熟慮之後的承諾,他有些緊張地看著懷裡那張淚水瑩然的小臉,心痛加上懊悔讓他再也說不出什麼話來,原來他在她的眼裡是那樣冷酷且不近人情。
桑紅垂了淚眸,她幾曾看過他這痛悔焦急又情深似海的眸子,心底感動之餘,更多的是無法遏制的傷感,一切都無法挽回了,說這些有什麼用呢,如果事發之前,你能給我說出這樣的話來,怎麼會有後來的悲劇?
「顯然,我的感覺不是這樣。」
宋書煜幾乎有些驚恐地望著她,只見她抬手擦了擦臉,對他抿抿唇。
顯然她在努力地鎮定了情緒,然後只聽她說:「其實,事情到現在的這樣的地步,責任並不全部在你,你不用這樣自責,那件事到現在已經很久了,我也很認真地想過,這是我驕縱衝動的性格帶來的惡果,我必須為自己闖的禍埋單。」
宋書煜的心一點點地沉了下去,驕縱衝動?她什麼時候有過那樣的性子?她這樣和他界限分明地表態,是不願原諒他嗎?
那個當初能不著痕迹地取悅他迎合他的女孩子,以給他帶來歡笑為快樂的女孩子,現在對著他的懺悔和自責,竟然能硬著心腸,就是不說一句讓他覺得寬慰的話——責任並不全部在他,她要為她闖的禍埋單,這就也暗示著,他也必須為他闖的禍埋單。
畢竟他事發之後的痛徹心扉、幾欲癲狂,憂思自責、苦苦追尋,對她來說都不曾目見耳聞,她所能看到的是他現在一出現,就給她帶了了滅頂之災。
是了,他必須為他闖的禍埋單,哪一次的災難背後的推手,似乎都和他有關係。
宋書煜心神一凜,她顯然已經看透了事情的真相,她在逼著他問答案。
「你累了,好好睡一覺,明天一切就會好起來。」
宋書煜忍了忍,咽下了唇邊的話,他知道在她情緒這樣低落的時候,他說出的任何承諾都會大打折扣,這樣處著,等她的抗拒情緒淡一些,再安撫她好了。
桑紅有些腫脹的眼皮一點點地合上,也努力地讓自己的嘴巴閉上,她的話有點多了,這樣感傷的夜晚,她的情緒正在一點點地壓制住理智,現在她的心裡充滿疑惑,她已經隱晦地問他,這樣的殘局該如何收場,這個奸詐的傢伙顯然欲言又止,他的心思總是這麼嚴謹嗎?
雖然她很渴望知道他打算怎麼安排她,但是,這樣的話他既然不明著說,她自然無法明著問,難道讓她主動問,要把她帶走怎麼安排嗎?她一開口,就會暴露她渴望靠近他和他在一起的心思。
現在他們倆誰先開口,就會落了下風,任對方宰割。
房內除了他們剛剛進入的時候,感到過一點點暖意之後,現在躺著,蓋著羽絨被,也沒有暖和起來的意思。
但是讓桑紅主動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顯然她不會這樣做,雖然她早就把手上的繃帶偷偷地拆除了。
宋書煜看著她躺好,閉上眼睛,真的就打算穿著那麼厚厚的衣服睡了,不由無奈地扁扁嘴靠過去,這丫頭,提防得真緊。
他的眼睛從她那甜美嬌俏的小臉一點點地往下移動,兩個人曾經的親昵旖旎不由就出現在他的腦海,他太想念她那溫軟的身體了。
他的喉結翻動了一下,然後果斷地開始脫鞋襪和外套:「乖哦,脫了外套睡,這裡沒有洗換的衣服,滾壓出褶皺,怎麼見人?」
他說著起身把脫下的衣服外套簡單摺疊一下掛到床邊的衣服架子上。
看看那丫頭,連動都不動一下。
他抿了冷峭的唇,索性厚著臉皮只穿著貼身的羊毛衫和內衣,上床擠到了桑紅的身邊,然後附身把她身上的羽絨被揭開。
「你幹嘛?」桑紅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宋書煜眯眼瞅著她也不說話,他的手從被子下邊順著她的外套下擺一點點地摸到了領口,然後看著她緊緊地捏著領口處拉鏈的小手,眼波瀲灧地噙了抹笑意:「自己脫——還是讓我來?」
說著他滾燙的手就放到了她的小手上,溫柔地搓揉了兩下,把她的小手移開,然後開始認真地把她的衣服拉鏈往下拉。
桑紅聽著那細微的拉鏈拉開的聲音,覺得頭腦里一片空白。
他另一隻胳膊從她的腰下邊伸過去,輕輕一抬,然後好整以暇地瞅著她,桑紅被他看得小臉緋紅,只好閉了眼睛配合著把他提留著的這隻衣袖內的胳膊退了出來,宋書煜壓著唇邊的笑意,看著那張艷若桃李又帶著點小彆扭的面頰,覺得渾身都熱了起來,他抬手那她往懷裡一撥,又脫去了她的另一邊的衣服袖子,然後他抽了那毛皮外套出來。
說實在話,他從來想不到她穿著這樣休閑的衣服,反而更顯得有味道。
他把外套鋪展著抖了抖,搭在腿上,用手把後背上壓出來的褶子展了展,順便看了領子後背的商標,摸著那手感極好的暗綠色布料,裡邊是完整的動物毛皮。
當然和這滿屋子的極品毛皮相比,不值一提,但是也絕對價值不菲。
他知道她穿衣服的品味和能接受的消費檔次。
誰給她買的?還真捨得。
他的心裡有些不舒服,他不由想著自己給她買的那件白色的淑女禮服樣式的羽絨服,她是退了還是丟到柜子底了?
想著他絞盡腦汁寫出來的充滿柔情蜜意的卡片,看今天的情形,這個小丫頭的免疫力越來越強了。
他閉了下眼睛,把手伸進去順著她的羊毛衫往下滑,去解她的皮帶。
他沒有摸到皮帶,不由用手貼著她的腰又摸了一遍,這丫頭竟然穿著鬆緊帶的厚彈力褲,顯然她是在照顧肚子里的小傢伙。
他溫柔地把胳膊伸到她的腰下邊,雙手捏了兩側的腰,手指一點點地往裡,摸到她滑膩的肌膚,然後不動聲色地把她厚厚的羊毛褲也一起往下邊脫。
桑紅閉著眼睛,覺得他的手在她的身上摸著,肌膚敏感滾燙得連汗毛都豎了起來。
她抬手擋住了他的手:「羊毛褲留著,冷。」
「這羊毛褲上的鬆緊帶有些緊了,勒著腹部會睡不好的。」宋書煜的手伸到她的肚皮上摸摸那被鬆緊腰帶勒出來的褶皺,一本正經地指給她看,「看看,皮膚都紅成這模樣了,讓它休息休息。」
他目光灼灼地盯著那僅剩下的巴掌寬的白色小內內——上邊那道紅紅的印子更顯得她膚白似雪,嬌嫩至極。
手上的動作一緊,理直氣壯地把她的下邊脫得只剩下了一條小內內。
然後他鐵臂一抬,把她面對面地攬進了懷裡,把被子裹得緊緊的。
桑紅的臉紅得要爆了,這該死的壞傢伙,竟然真的敢敢把她脫成了這樣子,她羞得把臉埋到了她的懷裡。
宋書煜卻用手很體貼地順著她光溜溜的腿摸下去,拉過去貼著自己的腿,然後一隻手把她捂在自己身上,另一隻手順著她的脖子上滑,勾了她的下巴,看著她的眼睛,一點點地湊過去耳語:「這下暖和多了吧。」
桑紅抬眼看著他那汗水一點點滲出的俊臉,那波瀾詭譎的深暗的眸色,帶著強烈的**,幾乎要焚毀她吞噬她。
她驚恐地想,這個壞傢伙,他想做的事情,是不是剛剛開始?
桑紅因為驚愕嚇得紅唇微張,就那樣貓兒一樣望著他。
宋書煜瞧著她那朦朧氤氳的眸子,血液都要沸騰了,他伸手捂了她的眼睛,而後壓抑地低吟了一聲,吻住她的唇。
摟在她腰上的手臂鐵箍一樣把她往身上按,恨不得把她揉進自己的骨頭縫裡,桑紅被他的狂野嚇得雲里霧裡,緊繃的身體不由抗拒起來。
「紅紅——小乖——我想——我要——可以么——」
桑紅覺得耳邊的喘息聲如同響過炸雷,震得她什麼都聽不到,繚繞耳邊的只有兩個人迷亂的呼吸。
他的手指挑著小內內的邊緣,就要把它脫了下去,桑紅用力地拒絕他往下脫:「不可以——不可以——」
她的雙手死死地揪著自己的最後一道防線。
「想你——實在——太想——看到你我就想這樣抱著要你了——」宋書煜睜開迷戀的眼神,焦灼地看著她,這小丫頭,難道要憋死他嗎。
「孩子——孩子在呢,亂動會傷著它。」
驚慌失措中,桑紅的眼珠兒轉了半圈,就找到自以為很強悍的理由。
宋書煜看著她那賊溜溜的狡猾小模樣,恨不得一口吞了她,他咽咽口水,悶聲輕笑:「哦——孩子——對——亂動會傷著它,原來你也知道啊,所以,就乖一點丟開手,不要亂動了,乖,我會很——溫柔的。」
這傢伙一邊哄著她,一邊就去扯她的手,其實他急得磨牙恨不得一口咬死她,尤其是看著她那細白柔韌的脖子,真想咬上去。
桑紅被他的厚顏無恥驚倒,咬咬牙:「臭流氓,你才不要亂動前,很危險的,真的。」
「前三個月是危險期,這都四個月了,他現在一定長得很結實。」宋書煜聽著她的話不由偷笑,「你的意思是你也想要,擔心孩子,咱們都悠著點就成了。」
「我不想,放開。」桑紅被他的曲解氣暈了,堅決地拒絕。
「真的不想?」宋書煜的聲音在她的耳邊呢喃,手卻丟開她的手,很快就伸到了她的——……
這天底下真的有即便精疲力盡也能重新生出力氣乾的活兒。
宋書煜真的很溫柔,不過照樣把她吃干抹凈了。
雖然他很意猶未盡,但為了不嚇著她,便淺嘗輒止,這樣的環境,她的身體又那麼敏感,慢慢來好了。
稍稍活動活動,果然心神愉悅。
身體的親密能輕易地拉近因為時間空間而疏遠的距離,宋書煜滿足地把桑紅窩到自己的懷裡抱著,那丫頭顯然還在害羞,她此刻背對著他蜷縮在他懷裡,連看都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