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魂塔
在這最高隻有結丹期的初炎國,所謂的幻術多半隻能略微影響判斷,擾亂心神罷了,遠遠不可能會做到大神通修士那等地步。
不過,即便如此,修士比鬥,差之毫厘謬以千裏,若真能讓對方分身一兩息,甚至半息時間,便能分出一個生死!
萬物講求相生相克,幻術效果如此厲害,自然也有相克術法,那便是神魂防禦秘法。
這等秘法稀少珍貴,而林琛早已猜到修真傳承背後之人所在門派不下於真蒼大宗這一類宗門,因此自然也有神魂防禦秘法。
《魂塔》!
傳承中秘法無名,林琛姑且將之稱之為“魂塔”,這門秘法一共分為十二重,每上一重神魂防禦能力便會呈數倍增加。
林琛將秘法口訣悉心記下,眼睛緩緩閉上,心中升起一股明悟,很快她就沉浸在感悟秘法之中,一輪又一輪神秘複雜的光圈出現在識海中……
中年修士就在一旁修煉,上次楚冥來過之後,她就讓中年修士與她同處一室,免得那楚冥再來打擾。
一夜無話。
清晨,林琛睜開眼,眸子內閃過詫異之色,這秘法的複雜程度還在她猜測之上,一夜時間也僅僅是讓她在識海中構築出魂塔的雛形,想要感悟修煉到小成的地步,起碼還需要兩天。
修真傳承中所有的功法,都未曾提及品級與名字,林琛從未放棄過追查傳承的來曆,可留下傳承之人似乎是故意不希望傳人找到那宗門,將一切信息都抹除得幹幹淨淨,根本讓林琛無從查起。
“大比快要開始了。”
門外忽然響起中年修士冷漠的聲音,林琛回過神,緊皺的眉頭立刻舒展開來。
“這就出來。”
……
仙武廣場,顧家席位。
顧山河緊緊抓著手中的玉符,感受到場中大半神識都落到他的手上,甚至其中還有十二國師中的幾位,頓時感覺到沉重的壓力。
看了眼坐在後邊閉目養神的林琛和滿臉嬉笑的顧鳴,他苦笑一聲,拿開了蓋在玉符上的手掌。
玉符上顯露出來“十八”,讓所有人都下意識的鬆了口氣,而後才發覺,今天大比第五日,一共有三十六人參戰,根本不會有人輪空。
看了眼玉符,林琛起身走到了九號石台上站定。
過了不多時,一個身材頎長的青年修士上台,微微一笑,指著旁邊的擂台說道:“可否停戰片刻,兩個國師府後人的對戰,想必不會有人不感興趣。”
林琛微微一怔,隨即點頭,偏過頭來,看到八號石台上的二人。
那青年見林琛果真上當,二話不說手指一點飛劍。
“刷!”
寒光一閃!
眼前一花!
青年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他的飛劍不知何時已經被林琛抓在手中,而架在他脖間的卻是一柄普通飛劍。
即便如此,青年也不敢妄動,再普通的飛劍也比他脖子硬得多。
到底是什麽時候?!
青年心底駭然不已,他根本沒看清林琛的動作,更不談看穿林琛的套路。
心中計算了一番飛劍速度與護盾撐起的時間,青年內心立即感到絕望與荒唐。
來不及!
來不及撐起護盾,他好不容易熬進了第五天,就這麽輸了?
“認輸吧,我更喜歡在台下看別人比鬥。”
林琛漠然道,青年聞言露出頹然之色,“我認輸。”
這一戰,來得快去得也快,還未開始就已經結束,場中人的目光甚至都沒從八號石台上移開,九號石台就宣布結束比鬥。
楚冥皺著眉頭看著下台走回顧家的那道背影,心中沒來由一陣煩躁。
剛才,他也沒看九號石台,更不知她是如何勝出的。
本以為,今天林琛定是輸定了,沒想到竟然勝得比前天還要快,還要果斷!
“林琛怎麽勝了?”
“剛剛誰在看九號石台?”
“此女一定是隱藏了修為,和她比試的人是吳老最寵愛的重孫,修為實打實的築基巔峰,居然輸得這麽快!”
台下竊竊私語,站在八號石台上的二人紛紛眉頭一皺。
“彭兄,沒想到竟然還有人比我等更快結束比鬥。”
趙彬微微一笑,突然開口說道,彭光眉頭一皺,“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你覺得是什麽意思,就是什麽意思。”
趙彬雙手開始緩緩結印,等說到最後一個字,掌間立即噴出丈許長的火舌,直奔彭光而去。
“卑鄙,你丟的可是趙國師的臉!”
“嗬嗬,等你勝了我才說也不遲,若是輸了那才是真給你彭家祖宗臉上‘長光’了。”
台下,一見到趙彬擅長火係功法,壓著彭光打,林琛便沒了繼續看下去的興趣,此人若是遇到他,那便如同待宰羔羊,沒有絲毫威脅。
顧山河更是沒有心思去關注台上動靜,讓他感到震驚的不僅僅是因為身法品級,更是因為林琛竟能在築基期就能將身法修煉到如此境界。
而且聽顧鳴所述,上次獨戰十三劍,林琛明明使得是極為高明的劍術,此女的悟性到底有多高?
從第一天到今天,林琛隻暴露出身法就能快速製勝,其他手段竟是一個也沒有顯露出來。
顧鳴回頭看了看林琛,見她又開始閉目養神,心中又是震驚,又是欣喜。
震驚的是,連國師府的人似乎都不她眼中。
欣喜的是,恐怕此次大比真如兒子所講,第一根本就是林琛的囊中之物罷了。
纏鬥一陣後,八號石台沒有出現翻轉,最終以彭光戰敗落下帷幕。
所謂的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很難在修士鬥法之間出現,彭光久防之下露出破綻,直接被趙彬一個火係法術轟下台,雖然沒受什麽傷,但臉色卻比受傷還要難看。
當天,彭國師便冷著一張臉,帶人離開了仙武廣場。
比試皆有勝負之分,他堂堂一國之師,雖然不至於丟不起整個人,卻也不想聽其他國師的調侃。
第五天脫穎而出的十八個年輕修士,俱都被皇室叫到宮中大宴,十一個國師的年輕修士本就有所交集,酒過三巡後立即熱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