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最後一戰
林琛又回到了一號石台,站在對麵的於正陽先是輕聲一笑,如同大鵬展翅一般落到石台上,朗聲說道:“他們都說此次修真大比,最終獲勝的很可能便是溫子清,我倒是覺得你……最有可能。”
林琛聞言眉頭一挑,“所以呢?”
於正陽麵露揶揄之色,“所以……我認輸,那是不可能的,就算明知不是你的對手,我也要看看和你之間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林琛聞言心中浮現出一絲敬意,神情也變得認真起來,“你是一個真正的修真者,在這一點上我倒不如你,既然你想看看差距,這一次我也不動用飛劍。”
於正陽雖然沒聽懂林琛話中含義,倒沒有繼續深究,反而哈哈一笑,說道:“不必在意,就拿你最擅長的跟我打!”
林琛沒有再跟於正陽說下去,直接身形暴掠而出,一拳往於正陽胸口轟去。
“來得好!”
於正陽大聲喝道,渾身肌肉鼓動起來,竟是發出鋼鐵般的轟鳴聲,而後不閃不避地迎上林琛那一拳。
“轟!!”
於正陽如同炮彈一般飛了出去,狠狠砸在了陣法護盾之上滑落下來,但很快就爬起來,抹去嘴角的血跡,不可置信地說道:“你也是體修?”
林琛微微搖頭,身形又如同幻影般消失在原地,這次於正陽不敢托大,立刻擺出防禦攻勢,與林琛纏鬥起來。
台下修士造已經驚碎了一地眼球,不少叫囂著林琛就是靠“飛劍法寶”戰勝對手的修士更是感覺臉上火辣辣一片。
“原來這個林琛和於正陽一樣,也是個體修?”
“胡說!體修怎麽可能會駕馭飛劍?”
“如此年輕,如此妖孽!”
最後一句話,從初星瀾口中說出,語氣中帶著驚喜與讚賞,他沒想到林琛的表現竟能如此驚豔,非但輕易戰勝了花若嫣那等幻術修士,肉身竟然和體修同樣強悍。
楚冥臉色已經陰沉得猶如鍋底,照這個勢頭下去……林琛這是要奪得魁首?
不可能!
“這才幾年,就算實力再怎麽厲害,也不可能是溫家後輩的對手。”楚冥視線落到二號石台上,臉色總算緩和了幾分。
此刻,雲鵬已是麵色發青,毒素發作,要不了多久就會敗於溫子清手下。
半個時辰後,雲鵬昏迷,溫子清毫無意外地獲得了勝利,她看了眼一號石台上瘋狂閃動的兩道人影,鼻間輕哼一聲,似是不屑於此種粗魯之極的打發,而後轉身走下了石台。
於正陽的功法終究不敵林琛綿長,打到後麵林琛越來越精深,於正陽卻是滿臉疲憊,雙目充血。
林琛一個閃身,退出戰圈。
於正陽沒了對手支撐,竟是直接趴在了石台上,喘息聲如同破風箱一般。
林琛見此,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枚恢複體力的丹藥塞入於正陽口中,於正陽倒也不懷疑林琛,直接一口吞了下來。
過了片刻,於正陽便感覺恢複了一些力氣,勉強坐起來苦笑道:“我輸了。”
林琛微微搖頭,道:“你輸在了功法,體修之路為何難走,便是因為功法難尋。你的功法品級太低了,若是再高一些,以我這個半吊子可不是你的對手。若真相在體修上有所成就,我建議你還是出去看看,初炎國……太小了。”
初炎國在於正陽眼中已經是極大了,於正陽雖不知為何林琛會說初炎國小,但還是記住了林琛的話,微微點頭。
“這次大比後,我就去遊曆各國,多謝林道友指點!”
說著於正陽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禮,坐在台下的於國師也是麵帶微笑,極為欣慰,他這一生最驕傲的便是收了這麽一個品行端正的弟子,如此純粹之人已經不多見了。
這一場戰畢,林琛已經連贏兩場,和溫子清並列第一。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初星瀾派人前去點了靈石燈,整個廣場頓時亮如白晝。
林琛看到這一幕,便明白初家準備一鼓作氣將修真大比結束。休息幾個時辰後,金袍老者再次上台,宣布接下來比鬥之人。
林琛對雲鵬;花若嫣對溫子清;於正陽輪空。
這一戰,毫無意外又是林琛和溫子清取得了勝利,兩個三戰全勝之人出現,接下來二者一比就能出現修真大比魁首,其餘對戰自是不用再進行下去。
此刻,天邊微微泛出一抹白光,林琛和溫子清站在石台上,在晨光照耀下仿佛兩個沐浴在金光中的女神。
隻是所有人都知道,她們一個是有名的毒係女修士,一個則是實力超強的女修。
一時間,場中為之一靜。所有人都屏息凝視,緊緊注視著台上變化。
溫子清看了一眼台下的目光,竟然有一半都落在林琛身上,不禁眉目含煞,嬌聲道:“你不過是個走運的野丫頭,有何資格搶去我一半風光?”
林琛本是麵帶微笑,卻不想溫子清出言不遜,臉色的笑容也逐漸變冷,語氣平靜地說道:“那真是抱歉,連一個野丫頭都打不過的您,又算是什麽東西呢?”
溫子清麵色微變,目中立即浮現駭人殺意,尖聲斥道:“區區一個侍女,竟然如此跟我說話?就憑這道罪過,我要讓你嚐盡全身潰爛之毒死去,而後挖去你的雙眼種上毒草,看這世間還有誰會看你!”
“轟!!”
慘綠色的光團立刻在林琛麵前爆開,林琛腳踏望月步閃身躲開,但還是被幾抹綠意沾到,與此同時,整個石台內都充斥著一股異香。
林琛試著吞下幾枚解毒丹,沒有任何效果。
“咯咯……林琛,你果真是個沽名釣譽之輩,解毒丹怎麽可能解得了我下的毒,你就在煎熬痛苦中去死吧!”
林琛輕聲一歎,雙眼微微一眯,看清綠霧中時隱時現的姣好麵容,竟是直接衝入綠霧之中,與此同時輕拍儲物袋,一抹黑光就如同蛟龍般衝出。
溫子清見此不驚反喜,但很快的,這一抹喜色就化作了無與倫比的驚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