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四章 陳年舊仇
“就當我在胡說吧。你呢,你想起我是誰了嗎?”美妖婦陰沉地問道。
了緣疑惑地打量著她,搖了搖頭。別說她還蒙著麵,就算不是,他也不可能認識這樣的一個女人。
“你聽不出我的聲音?”美妖婦不死心地追問。
了緣搖搖頭,但不知為什麽,他對著女人的聲音仿佛似曾相識,心中莫名地油然而生一種恐懼,本能地就想逃走。他別的功夫不擅長,逃跑的本事可是一等一的厲害。
他悄悄地運運氣,想伺機逃走,但卻突然發現,自己的內氣如泥沙入海,一絲也無,心知自己中了散功毒藥。眼下,隻有想辦法求得她心軟,放掉自己。但是,這可能嗎?
他雙手合十,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平淡地說道:“貧僧乃是出家人,女施主還是放貧僧回寺去吧。”
“淩問天!”美妖婦突然喊出了這個名字,恨恨地、咬牙切齒地說道:“你真的不記得我是誰了嗎?你好健忘啊!”說著,她突然一把扯下了麵上輕紗,露出一張俏麗的臉。
了緣……不!是淩問天,一見到這張臉,竟如見到鬼魅般驚恐,驀然跳下地連連後退,口中驚呼道:“紀彩蓮!怎麽會是你?你不是死了嗎?你是人是鬼?”
紀彩蓮冷冷一笑,咬著牙冷聲說道:“你盼我做鬼,我便是鬼。你願我是人,我便是人。淩問天,十幾年不見,你倒也還沒忘了我這張臉,我是不是該對你感激涕零呀?”
淩問天愈發驚怖,顫聲叫道:“紀彩蓮,你把我騙來要做什麽?”
紀彩蓮逼到淩問天麵前,撫著他俊美如昔的臉龐,笑道:“當然是做當年你我都愛做的事了。怎麽,你忘了嗎?你可是我心愛的如意郎君呀!”
“不!放開我,你不要碰我!”淩問天失態地嘶聲呼喝。
“哼哼!我偏要碰你,看你能怎樣?”紀彩蓮冷笑地說著,突然一把將淩問天推到在床上,並且順勢動手脫他的身上的僧衣。
淩問天恐懼到極點,但卻連推拒的力氣都沒有,一股濃鬱的、說不上是什麽的香氣,熏得他幾欲暈去。
屏風後的無涯聽到父親的驚叫,急得大汗淋漓。他聽到了紀彩蓮這個名字,跟父親一樣,一種恐懼而憤恨的情緒悄然從心頭泛起。他記得這個名字,就是她,在二十年前霸占了父親,使母親含恨隱遁,並且身患絕症卻拒絕醫治。
都是她!害得他們一家人骨肉不能團聚,夫妻離散、母子難圓!
但她明明已在十幾年前死於母親的琴音之下,難道是母親手下留情放了她嗎?無涯百思不得其解。而更令他不解的是,他發覺自己的內力並未因散功丸的毒而散去,但雪痕的點穴手法極其詭異,他越著急就越解不開。
“救命!雪痕,救我!”淩問天慌亂間想起了雪痕,他曾數度救她,怎樣也不相信她竟會如此處心積慮地加害自己。
紀彩蓮突然狂笑道:“淩問天,你喊吧!不過我告訴你,就算你喊破了喉嚨也沒用,你是雪痕送給我的禮物,你是我的!明白嗎?誰都不能把你從我身邊奪走,誰都不能!”
紀彩蓮邊聲嘶力竭地喊著,邊剝去淩問天的外衣。淩問天突然吼道:“紀彩蓮,我欠你一條命,你殺了我吧!”
紀彩蓮突然住手,冷冷地盯著淩問天,寒聲說道:“你寧願死也不肯和我在一起?”
“是!”淩問天斬釘截鐵地說。
“好!”紀彩蓮點點頭,說道:“我不碰你,也不殺你。你不是喜歡雪痕嗎?我成全你。”邊說著,她邊慢慢地拍了兩下手掌。
房門隨著她的掌聲打開,雪痕低著頭走進房間,隨手關上門,麵頰上淚痕尤新,輕聲問道:“師父,您喚徒兒有事嗎?”
紀彩蓮沒吱聲,拉著雪痕的一隻手猛地向床上一甩。雪痕不敢反抗,跌在床上,正好伏在淩問天的身上。淩問天一聲驚叫,雪痕受驚地坐起身來,俏臉羞得通紅。淩問天費力地坐起來,卻正好撞在她的懷中,二人驚呼著亂作一團。
雪痕勉強逃離淩問天的手臂,疾步後退。紀彩蓮拉住了她,笑眯眯地說道:“你二人郎情妾意,我做一回好人,就成全了你們。你快些,別讓他久等了。”說著,竟一把扯下了雪痕的外衣。
“師父!”雪痕求饒地叫了一聲,剛剛羞紅的麵頰,驀然一片蒼白。
紀彩蓮冷哼一聲,抓住雪痕的內衣又是一扯,裂帛聲中,雪痕嫩白的雪臂裸露出來,左臂上一粒朱紅盈盈入目。淩問天蒙閉上雙眼,不敢看她。她慘叫著抓起衣服遮在胸前。
紀彩蓮握著雪痕的手臂,用力一推,她站立不穩地向前跌去,撞在淩問天的身上,二人再次滾做一團,雙雙倒在床上。淩問天接觸到她滑嫩的肌膚,又羞又怕,卻一時無法起身。
雪痕一驚之後,纖細的腰肢用力一扭,嬌軀向後躍出,落在門口,嬌顏慘白地看著紀彩蓮,顫聲說道:“師父,您答應過,隻要我幫您將他們父子帶來,就放我自由,請準雪痕就此離去。”
紀彩蓮冷冷地一笑,說道:“你不為他求情了?不管他們死活了?”
雪痕輕顫一下,顫聲說道:“師父您答應過雪痕,不傷他們性命的。”
“不錯,我是這樣說過。但是你也看到了,這老的如此冥頑不化,那小的也好不到哪去。你認為我會放過違逆與我的人嗎?”美妖婦冷笑地問。
“可是,師父……”雪痕急急爭辯。
“雪痕,要麽你讓他破了你身子,要麽你勸他依從於我,這次兩條路,你自己選擇。”美妖婦打斷了雪痕的話。
冷漠無情的話語,令雪痕驚恐萬分地靠在門上,好像失去了站立的力氣。
淩問天看出了雪痕的悲傷和無奈,本來充滿怨懟和不解的心,立刻便被同情所占據,手忙腳亂地穿上撕破了的僧衣,怒衝衝地叫道:“紀彩蓮,她隻是個孩子而已,你何苦逼她?你不過是恨我罷了,與她無關,我把這條命給了你總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