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下陷阱
回到軍營之時,我才知曉。這兩日敵軍不斷來攻,且來勢洶洶,卻被誘入絕境,我軍大捷。李恪果真是有萬全之策,想必他是交代過軍營這兩日的事務,便到達安平鎮,故意在路上被抓住,造成主帥被抓的假象。然後引誘敵人來犯。而我偶遇李恪,其實就是個打醬油的啊…… 諸葛宏傳來消息,父親一切安好,隻是失去自由。又令我暫居軍營,等候下一批糧草的調度差事。 每一日的天空,都充斥著呐喊的喧囂,天地間一片灰白的主調,夾雜著死亡與哀痛。鮮血與生命繪就的修羅場,莫過如是。每一夜,我都能聽見戰士哀嚎的慟哭,他們是春閨癡望裏的良人,是老母親哭斷肝腸的孩兒,亦是繈褓嬰兒的父親。他們為了一場逐鹿中原的征伐,拋下了至親來到這裏。 景帝雖是個中庸之主,但麵對這萬裏錦繡的河山,亦是有著一個帝王的野心。我父親消失在陳國邊界,隻不過是一個導火索。所以,這一場討伐的戰爭,必定要一方付出棄城割地的代價。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終於,陳國換將的消息傳來。 宇文慶被貶為副將,領軍將領換成了原來的副將李叔達。臨陣換將,是大忌。 “臨陣換將,這個陳國皇帝莫不是傻嗎?”我聽到這個消息之後脫口而出便是這句話:“宇文慶頗有軍心,如今換將,恐怕要人心惶惶了。” “敵軍人心不穩,正是攻城的好時機。”李恪坐在大帳主位之上,淡淡的回應道:“李叔達此人,心胸狹隘,且暴躁易怒,想比穩重幹練的宇文慶,我們更容易抓住他的弱點。” 這個李恪,自從毒傷痊愈之後,便對我恢複了正常的冰山狀態,不在對我說些什麽奇怪的話語,也不再用那種神秘莫測的眼神打量我。也許那‘夜沉’有些什麽副作用,毒發之時會使人迷惑心智,那夜又昏暗不明,李恪說不定將我當做他後院中的那個姬妾,胡言亂語了一通,醒來後發現認錯了人,又不好意思解釋,隻能通過冷漠的方式來和我保持距離,對我女扮男裝的事情也是保持沉默。 總之,我越想,越覺得是這麽回事。遂將自己被他攪亂的一池春水撫平,麵對他時也回到了畢恭畢敬的狀態。 “王爺真是神通廣大,先是派遣細作混入軍營放出消息,又與陳國官員取得聯係上書陳情,不然,陳王也不會這麽快就上當。下官曾經聽聞,這李叔達與宇文慶似乎不睦,這倒是個可以利用的地方。” 李恪看了一眼手中的書信,說道:“恩……李叔達與宇文慶的確不睦,好像是年輕時為了一個女人大打出手過。不然陳王也不會派遣他頂替李叔達。” “王爺在陳國似乎埋下了不少暗樁,細作匯報的情況如此詳細。”話剛出口,我便察覺到自己失言了,畢竟這些話不是能隨便亂說的。 不過李恪似乎沒有在意,他淡淡的回應道:“早年是安排了一些細作。” 他話音未落,大帳便被掀開。夾雜著一陣熱浪撲麵而來。 “報——敵軍於泉台關叫陣。先鋒官是宇文慶。” “ “傳令下去,郭良領十萬騎兵,泉台關迎敵,令一萬弓箭手一萬步兵準備,隨本王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