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真心
娘親自此便恨上了師父,縱使師父後來救活了我。 其實後來師父語焉不詳的同我解釋,我大抵猜到了事情始末:我骨骼驚奇,乃是百年難遇的練武之才,可因為那一場追魂奪魄的病症,我自此與高深武學絕緣。那日師父看我鼻息微弱的模樣,便知我這一身好底子算是廢了,遂開口大歎可惜。隻是當日娘親傷心欲絕,便將這話聽成了絕命之言。一個母親,麵對以女兒性命作為玩笑的人,總是不能原諒的。 拎著幾帖湯藥,我與團團一路分花拂柳,回到魔穀之中,不要誤會,這穀便是並沒有什麽妖魔鬼怪。隻是我剛剛定居於此時,見這個秀美怡人的山穀沒有名字,便想著為他取一個詩情畫意的名兒,不想子都聽了很是不讚同,硬是覺得此穀形似猴頭,該叫猴頭穀。兩相爭議之下,決定將命名權交予我的幼弟,沐輝陽。輝陽那陣子愛吃蘑菇,然後…… 我與團團在穀口分別,因著團團已然嫁與了沐金,兩人另起爐灶過起如膠似漆的甜蜜日子。而我形單影隻一人走回家中。 因走的有些急,氣血上湧。加之最近頭暈目眩的難受,眼前竟然出現了幻覺。 紛紛揚揚的桃花於風中舞的暢快,甚至有幾朵桃花輕佻的躍上了樹下那人的胸膛。我笑了笑,那一方寬闊的胸膛,擁著的可是一國民生社稷,那沾染的花瓣太單薄,還是拂下去的好。 那幻象忒的真實,踏著落英繽紛來到我的身前,伸出一隻修長的手,欲撫上我的麵頰。 那一刻,我像是腳下生了根,竟是牢牢的定在了原地。像是浮萍被潮水衝散,像是驚起雀鳥的森林,像是平湖之中泛起的漣漪,心頭恍然,這、不是幻象。 泠泠珠玉般的聲音在耳邊回蕩:“ 清揚,那些都不是真的,我待你,十分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