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索要項鏈
經過幾天的臨床觀察,醫生診斷周月紅可以出院了。
「沒啥大礙了,我給你開點葯拿回家去吃,但是一定要注意休息。記住沒?」主治醫生慈祥地說。
「我會的,謝謝你的照顧。」周月紅喜笑顏開,臉上的傷居然沒留下一點痕迹。這讓周月紅很開心。
馬鳳魁看著她喜笑顏開的臉,心中五味雜陳,這次算是便宜了這個女人。他對周月紅道:「既然這樣,那我現在就去給你辦出院手續。然後我開車送你回家。」
「那就麻煩你了,馬總。」周月紅雙目含情地說。
馬鳳魁看著周月紅若有所思地一笑道:「不客氣,能為周小姐服務是我一生的榮幸。」說完轉身走出了病房。從高雪梅的身邊經過,馬鳳魁忍不住看了她一眼,自從他對高雪梅表達愛意,怎麼高雪梅反而卻更躲著他呢。只要他來看周月紅,高雪梅一定會躲出去。而周月紅更是死纏著馬鳳魁不放。讓他都沒有時間去向高雪梅問個明白。
高雪梅極力剋制著自己不去看馬鳳魁,見病房門被馬鳳魁隨手關上,高雪梅抬頭去看周月紅,周月紅自我陶醉地說:「哦,他太大膽了,居然用那種曖昧的眼神看著我,『這是我一生的榮幸』,或許,他這是在向我暗示什麼呢。對不,雪梅?」
高雪梅看了周月紅一眼,她可沒看馬鳳魁,到底那個壞蛋用怎樣曖昧的眼神看周月紅了。高雪梅眼中忍不住流露出對馬鳳魁的埋怨的神情。
周月紅伸了個懶腰道:「高雪梅,我要去一下洗手間,幫我將拖鞋拿來。」
「哦,好的。」高雪梅連忙收起對馬鳳魁的情緒,走到周月紅的身邊蹲下,將拖鞋輕輕地套在周月紅的腳上。周月紅慢慢地走進洗手間。高雪梅打開房門看看,東郭正印先生今天又來晚了,這個人,他整天東跑西顛都在忙什麼呢?一會兒周月紅就出院了,原本應該他送周月紅回家最合適。可是又讓馬鳳魁搶先了。
高雪梅想了想,趁周月紅上洗手間,她拿起電話打給了東郭正印。
東郭正印這兩天正在設計建造公墓的圖紙,他想在LN北部建一座規模略大於馬鳳魁那裡的公墓,然後讓周月紅去那裡做主管。正和手下忙得昏天黑地的時候,手機響了,東郭正印拿起電話「喂」了一聲。手機里傳出一個女子清婉的聲音:「東郭正印嗎?我是高雪梅。」
「哦,高雪梅小姐。你有事嗎?」東郭正印很奇怪,高雪梅怎麼會給他打電話。忽然心中一動,難道是周月紅病情有什麼變化,傷勢惡化了嗎?他焦急地問道:「周月紅小姐還好嗎?」高雪梅聽出了他語中的關切,忙道:「她沒什麼的,就是她現在要出院了,怎麼東郭正印先生沒來接她呢?」
「哦,我現在很忙,和員工在設計圖紙,正在關鍵時刻。」東郭正印為難地說。高雪梅有些失望,難道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馬鳳魁一步步的走進周月紅。
「哦,那你忙你的,不過剛才表姐曾經提起你呢。」高雪梅撒了一個善意的謊言。
「哦?」東郭正印心花怒放。「那我能和周月紅小姐說一下話嗎?」高雪梅一愣,連忙說,「哦,表姐去衛生間了。」
「哦,那算了,請轉告周月紅小姐,等我忙完了就去看她。」東郭正印笑道。
「我一定轉告。」見周月紅從洗手間出來了,高雪梅連忙放下電話。周月紅懷疑地問道:「高雪梅,你在給誰打電話?」
「那個……是陳長江。」高雪梅忙掩飾道。
扶著周月紅走回到床邊坐下,周月紅連忙打扮了一下自己,一會兒馬鳳魁先生要送她回家,她可不想眼睜睜放棄這次機會。她要和馬鳳魁先生去約會。
望著鏡子里能迷倒眾生的俏臉,濃妝艷抹完畢,周月紅滿意地合上粉撲。看著自己雪白的肌膚,她不無遺憾地嘆道:「可惜,我忘了帶戒指和項鏈了。」高雪梅看著她勸道:「又不是去相親,不戴就不戴吧。」周月紅看了看高雪梅脖子上的珍珠項鏈,眼珠一轉。
「把你的項鏈借我戴一下吧。」周月紅看著項鏈說。
「你要借?」高雪梅一愣,心中有些不情願。周月紅看著她不情願的樣子,沉下臉道:「心疼了,捨不得割愛?我又不是向你要,我只是暫借。」說著伸手就去摘。高雪梅下意識的往後掙,周月紅的臉色變了:「哼,還表姐妹呢,借個項鏈都捨不得!還整天說姑表親姑表親砸斷骨頭連著根,什麼血濃於水啊,哼,一條項鏈都捨不得。」
高雪梅為難地看著她,她答應馬鳳魁這條項鏈不離手的。可是表姐那樣生氣地數落她,她揚聲道:「除了這條項鏈,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的。」周月紅看著高雪梅冷哼了一聲道:「我就要戴這條項鏈。」說著周月紅向高雪梅抬起手示意她摘下並為自己戴上。高雪梅無奈地看著她,沒辦法只好摘下項鏈為周月紅戴上。
看著高雪梅一臉的為難,周月紅不解地說:「啥好東西啊,我不過就是暫時戴一下,到家就摘下來還你就是了,你看你那副德性。」
高雪梅一臉的苦笑。
周月紅抬起手得意地撫摸那串項鏈,雖說不很昂貴,但還算漂亮。雖說不大適合她的風格,但是有總聊勝於無吧。
看著表姐得意地審視那個珍珠項鏈,高雪梅的心中暗暗有些不安,她答應過馬鳳魁不會拿下來項鏈,做為他不報復周月紅的條件,然而現在——。
但是馬鳳魁不是也沒有遵守諾言嗎?他這樣懷有目的的接近周月紅姐姐還不是為了報仇。是馬鳳魁違約在先。高雪梅自我安慰的想。
房門突然被人敲響,周月紅興奮地說:「馬鳳魁先生回來了,」看著坐著不動的高雪梅,周月紅急道:「哎呀,你快去開門。」高雪梅無奈地把門打開,希望馬鳳魁沒有發現這條項鏈不在她的脖子上了。
高雪梅剛打開門,陳長江就走了進來,高雪梅驚喜地說:「陳長江,你咋跑來了?」陳長江看著高雪梅微笑著。周月紅失望地說:「怎麼是你呀,我還以為是馬鳳魁呢。」陳長江卻道:「周月紅小姐,你康復了嗎?」
「還行,醫生已經批准我出院了。」周月紅無聊地說。看著陳長江又看看周月紅:「你是來接高雪梅的?」
「我來市裡順便辦點事,所以順道過來看看。」陳長江解釋道。
「嘿嘿,你們看上去蠻甜蜜呀,她剛給你掛完電話,你風風火火就趕來了。」周月紅調笑道。
陳長江回頭看了看高雪梅,疑惑地想她哪裡有打過電話給他了。
馬鳳魁走了進來,周月紅高興的從床上跳起來說:「馬總,看來只好辛苦你陪我回家了,高雪梅有人來接了。」
馬鳳魁看了看陳長江,又看了看有些不太自然的高雪梅,心中頓生醋意,難道這就是高雪梅不答覆他求愛的原因,她的心中還放不下這個土包子。
周月紅走過去親熱地摟住了馬鳳魁的胳膊,馬鳳魁有些彆扭地看了一眼她,卻被她脖子上戴的項鏈所吸引。怎麼那條項鏈看著那麼熟悉。馬鳳魁馬上回頭看了一眼高雪梅的脖子,高雪梅見馬鳳魁在看她,她下意識的轉過身去,但馬鳳魁已經發現自己送給高雪梅的項鏈已經不在她的脖子上。
馬鳳魁的眼底映出一絲怒火,心中升騰起一層寒意。這就是高雪梅給他的答覆嗎?周月紅拉著馬鳳魁的胳膊嬌笑道:「馬總,咱們還是離開這個鬼地方吧?」馬鳳魁整理了一下情緒,向周月紅微笑道:「好的。」說著拉起周月紅的手走出了病房。
高雪梅看著他二人親密的背影,心中隱隱泛起一絲醋意,有必要表現的這麼親密嗎?表姐的傷都康復了,馬鳳魁還那麼小心翼翼的扶著。
陳長江看了一眼高雪梅,又看了看周月紅和那個男人的背影,心中有些嘀咕,怎麼氣氛這麼壓抑呢。
剛走出醫院大門,高雪梅想了想對陳長江說:「我暫時不想回梨樹,我想過幾日再回去。」陳長江道:「原因呢?你的月紅姐姐現在不是已經有人照顧了嗎?」
「你不明白的。」高雪梅著急地說。
「即使你留下來,又能怎樣呢,就讓她的新歡和舊愛火拚吧。」陳長江覺得即使周月紅受了傷害,也是她自作自受的。誰讓她那麼水性楊花見異思遷呢。
「高雪梅,周月紅那麼聰明能幹,她不害人就阿彌陀佛了。」陳長江儘力勸著高雪梅。看著高雪梅緊皺的眉頭,陳長江搖搖頭道:「你如果實在擔心就晚兩天回去吧。真的想回去的時候,隨時給我打電話,我來四平接你。趁著我活計不忙,我來做你的御用司機。如果以後我不在了,你就沒處找我了。」
「你要去哪裡啊?」高雪梅奇怪地問。
「保密。」陳長江一臉的神秘。
高雪梅一把拉住了他:「你敢不告訴我,你長本事了啊?」
陳長江寵溺地看著她,從小到大他還真是什麼事都告訴高雪梅,他們之間親密的一向是無話不說的。可這事現在還不是告訴高雪梅的時候,等事情一切OK了再說吧。陳長江轉念想起一件事問高雪梅道:「喂,你表姐的現任男朋友,就是咱倆在電梯里遇上的那個傢伙嗎?」高雪梅不知他為什麼忽然問起馬鳳魁,但還是點點頭道:「對啊。就是他,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我總是覺得那個男人看你的眼神有些曖昧,你們以前就是老相識嗎?」高雪梅的心一跳,急急道:「沒有的事,我去哪裡認識他,呸,我看到他就不煩別人。」想想馬鳳魁的手那樣親密的摟著周月紅,高雪梅的心中一陣發酸。
「咱們快走吧。」一轉身,高雪梅向姑媽家的方向走去。
陳長江看著高雪梅,心中隱隱感覺高雪梅象在逃避什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