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千八百六十五章:屏息
白乘的功法是基礎功法,對於丹道境影響幾乎忽略不計,甚至如果不是那些草藥帶來的藥理,想要修煉到築基都很困難,所以我也為她量身定製了一套搭配運行丹藥的功法。
這套功法由淺入深,由一開始修煉和使用效果微乎其微。直到平衡體內各靈根的屬性後,才會發揮出其應有的力量,這也是因為白乘此刻體內的藥理本身就是定時炸彈,稍微一點點的刺激,都可能會讓其陷入絮亂之中,最後以走火入魔收尾。
也正因為如此,所以我也決定多留下來幾天時間,保證白乘修煉的功法不會出問題,否則一旦真出了意想不到的情況。就無法救下這新弟子了。
在服食了第一枚丹藥之後,白乘修煉得異常的努力,畢竟她原先不過是個藥童,百年來一直關在這裏,幾乎沒見過什麽世麵,好容易有我願意收她為弟子。自然不想辜負我的期望。
和我想的一樣,白乘雖然並沒有走火入魔,不過悟性卻並非那麽好,可以說是個很老實的孩子,而且關鍵是還不太會問人,這一開始確實難倒我了。
不過性情如此的弟子我也不是沒有,如韓玄一就是其中典型,所以針對這樣的弟子,直接幹預是最明智的,在她運轉體內功法的時候,我則在外麵用一根根的絲線來鏈接她周身各大靈脈竅口,就是為了測出她體內靈力運轉的狀況。而稍微有一些不按照功法的運轉走,亦或者停歇不前的,自然少不了指導和提點一番。
這孩子也勝在老實,而且道心之穩固也很驚人,至少在眾多弟子之中,能夠有如此道心的弟子恐怕都很難找。
所以在進行了兩三日的親自提點之後,白乘的變化也開始了,靈脈逐漸的流暢,又因為幾種丹藥開始改變和瓦解她體內藥理,讓身體中的結丹得到改變,她身體內的雜亂濁氣開始有了動作。
和我猜地一樣,她的肥胖不過是囤積的濁氣過多,而現在被丹藥瓦解後,多數濁氣開始被吸收煉入內丹,而一部分難以煉化的都給排出了體外。這讓她一天幾乎看起來瘦了一倍還多,所以很快就已經有了勻稱的身姿。
而有過了兩日,她現在看起來更瘦了。而因為影響自身靈脈舒展和自由的藥理逐漸隨丹藥瓦解,她的麵容也開始改變了,不但皮膚開始光彩照人。而且竟似開始返老還童了一般,可想而知原先胡亂吃下的仙草對她改變竟有多大了。
等到她完全的掌握了修煉方法,並且六味丹藥逐漸開始生效之後,我也不再繼續監控她的修煉,因為這孩子行事不但簡單,而且還極有規律,不該做的絕對不做,該做的會嚴苛的遵照執行,也怪不得她能夠在百年中存活下來了。換了誰,怕早就心思浮動了。
看到功法沒有其他的副作用後,我也和萇桀離開了藥田。至於羨璃和狐夏,此刻正在衝擊結晶境界大圓滿的關口,等我回來的時候,想必她們應該已經成功晉級了。
重新回到了落木穀的山穀之中,這裏仍然寂靜得可怕,夜色彌漫之下。就算是蟲子的聲音都像是可以劃破天際。
我和萇桀騎上了奈落葉,這東西如果是低空低速飛行,幾乎是沒什麽聲音。所以我們很快朝著主峰那邊探去。
一路過去無數的殘桓斷壁,也有許多被轟開了大門的洞府,無論裏外都長滿了八荒世界特有的苔蘚植物,看起來異常的荒涼。
和我想的一樣,這裏沒有別的靈獸出沒,畢竟守護獸的存在本身就是巨大的威懾力。一般的靈獸除非是誤闖,否則絕對不會進入這主峰範圍內的。
"那守護靈獸將巢穴壘在了主峰上麵,那兒靈氣最是充沛。而且殿前的區域平整,靈獸自然是最愛不過,而且因為一覽無餘,有危險的話,也能夠第一時間應對,而且此物最為擅長的是遠程攻擊和毒氣,一般的仙家靈獸靠近必死,所以我們需得小心些。"萇桀一邊飛行一邊逃出了一枚紫色的藥丸,說道:"這是解毒丹,穀主也一並服了,畢竟守山靈獸凶猛,不可輕視"
"嗯。也好,我們先遠遠觀之,再伺機而動。"我跟在她後麵。卻沒有吞服解毒丹應對這靈獸,因為我本身修煉的就是六毒靈根,而且木毒都是樹仙果級別的。所以根本不怕這靈獸。
不多時,我們就落在了落木穀的主峰上麵。
主峰是整個門派的核心位置,但此刻看起來到處都長滿了大樹和藤蔓,隻有偶爾露出的磚石提醒著看到的人這裏曾經的恢弘。
收起了奈落葉後,我們悄然的摸上了主峰的廣場區域,不過讓萇桀和我都意外的是,這裏遍布樹藤和雜草,以及那誇張的巢穴上麵,竟沒有了守護獸的蹤跡!
"怎麽回事?這落木神獸難不成去了別處了?"我當即問道。
"不應該,之前我們進入傳送陣的時候,衝天毒氣就預示那靈獸肯定在這裏的,不過現在看來,毒氣方才變淡,可能剛走不遠!"萇桀猜測的同時,立即就來到了這巢穴之中。
果不其然,巢穴那兒的毒氣還很重,不過對我來說這和一般氣息沒什麽區別,即便不用解毒丹也不會傷到我。
我們觀察巢穴的功夫,忽然後山的方向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就傳到了我們耳中!
"穀主,有什麽正在靠近,我們先躲起來!"萇桀說完立即轉道一處還豎立著沒有倒塌的廢墟中。
我也緊隨其後的躲進了窟窿裏,幾乎和萇桀擠在了一塊。
我們屏息以待,不一會,果然幾位仙家的聲音就傳入了我們的耳中。
"要是這次再不行,那我們可真沒別的辦法開門了,這寶藏入口近在眼前,卻開都開不了,風道友,你說的是真的?古籍上麵真的說用落木獸就能夠開啟這寶藏大門?"一個女子的聲音從遠處逐漸靠近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