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千九百六十四章:後亂
“娘是可以,但天哥他隨便不了!”靈照忍不住打斷了沃霜的話,我忍不住笑了笑,說道:“夫人倒是開心了很多,她若是喜歡這樣,便由著她就是了,總比一路的訴苦好不是麽?”
靈照當然也不想自己娘親一路哭哭啼啼的,所以也就不吱聲了,倒是沃霜夫人笑道:“可不是?而且小天與我閑聊,亦很高興不是麽?你看,就以稱謂為證嘛,從宗主夫人,現如今已經變成了夫人,若是到了怒靈宮,應該就會稱娘為沃霜了呢。”
“啊?!才不會!”靈照立馬看向了我,這眼珠子裏一副你得立即否定的氣勢。
我笑道:“可能是不會。”
“什麽嘛,小天你都把你們證道天的事情都告訴我了,害地我現在都不想慕仙洲,隻想著去證道天了,你居然連我的名字都不肯叫,而且你年紀明明都比我大好些呢,即便是叫我沃霜妹妹也是可以的喔,是不是?”沃霜夫人握著我的手嬌滴滴的問道。
靈照趕緊把我們倆的手扯開,說道:“那也不行!娘,你真的要去證道天?難道在雲陌洲不好麽!?你若是走了,爹可怎麽辦呀!?”
“哼,你若是還認我這娘,就不要再提他了,他現在指不定早就忘了娘了,你看著吧,他是不會來奉仙城尋你娘我的!”沃霜信誓旦旦的說道。
母女倆此刻居然又爭吵起來了,我當即說道:“到了奉仙城不就知道了麽?當然,現在還是要先到怒靈宮的不是麽?”
“是喲,小靈照,你現在是越來越不尊重娘了,都要把娘當成姐姐一樣看待了。”沃霜夫人說道。
“隻要你對天哥抱有別的想法,我就不會讓你順遂!”靈照哼道。
“不會啦,小靈照乖嘛。”沃霜夫人咯咯笑起來,想要摸一摸她腦袋,結果給伸手硌掉了。
我心下好笑,不過母女倆關係平時應該是不錯的,也用不著我來操心。
就這樣的狀態一直持續到了怒靈宮那邊,而為了避嫌,肯定不能以宗主夫人的麵容進入怒靈宮的,要不然以後真的沒法說清楚了,所以準備到怒靈宮的時候,沃霜換了一身的行頭,連容貌也遮掩了起來,扮成了我們的隨行保鏢。
而靈照和我因為是受到了邀請,所以當然也就能夠隨便出入,而剛剛進入怒靈宮,我們就發現這裏的氣氛明顯不同了,備戰的意味能濃重,就連路過的弟子也不打招呼了,行色匆匆,恐怕不是斥候就是要去布防的,這也說明正道或者已經開戰了。
果然,迎接我們的狐夏一臉擔心,也完全沒注意到沃霜夫人的樣子,對我直接說道:“天……天哥,風魄城發現了龍鳳樓設下的陷阱,本意是立馬轉道攻打落木穀的,畢皋之子畢驅如今成了風魄城的城主,舉著為父報仇的大旗,要找你們落木穀死戰呢,但剛剛大舉的的出兵落木穀,半道上正道果然攻打了過去,風魄城大亂,現如今正道占據絕對上風,若是吃下了風魄城,就會輪到我們怒靈宮了,眼下弟子們已經報訊落木穀和星魂宗了。”
“再火急火燎,也得我具靈再說吧,這裏就看幾家領袖頂著吧,我有自己的想法和計劃。”我平靜的說道。
“啊?天哥,你這樣怎麽可以?我們首當其衝,落木穀也未必不是正道全麵攻擊的第一陣地,你就不管不顧了?”狐夏驚呼道。
“那邊萇桀會替我守住,至少現在風魄城吸引了正道很大一部分的火力,而我現在不會參加你們的戰鬥,因為我在這裏複製了怒靈宮的封魔秘境靈脈後,就會轉道奉仙城。”我說道。
“可是沒有你,怎麽敵得過天盧道的道尊?”狐夏吃驚的問道。
“不是有楹依麽?她就算贏不了,也不會輕易輸的,風魄城一旦陷落,你們把火力引到我們這邊就是了。”我淡淡的說道。
“那你自己和我爹說罷!這事我做不了主的!”狐夏急忙說道,我點頭後就跟著她一路飛入了紅日主殿,因為知道我要來,狐梟已經清空了所有的弟子和長老,並且開門見山的就把一堆關於正道布防的事情一一描述了一遍,並且在沙盤上推演了出來。
沙盤上的雲陌洲並非是四四方方的,而是沿著通天山脈而形成了個三角的形狀,而這三角以奉仙城為中心,被劃開了兩半,一半為正道,一半為邪道,而落木穀其實在這位置上還要向上一些,所以相對而言也就和奉仙城上麵的通天山區域靠近了些,至於怒靈宮,則是和奉仙城的對麵,這可能也是當年落木穀被率先攻擊的原因。
不過現在不一樣了,勢力範圍重新劃分了,落木穀區域又從三不管中回來,堵住了整個邪道的缺口,當然,天盧道和風魄城也是相對的兩個大宗門,他們之間一旦相鬥,落木穀反倒應對一清門,被攻擊的概率並不高。
當然,這不意味著不會受到攻擊。
我看了一眼沙盤後,把剛才和狐夏說的話都說了一遍,這頓時讓狐梟急地跳了起來,不過我早就想好了托詞,說道:“風魄城和天盧道大戰,各方宗門不也在備戰觀望麽?我在這裏去留並不會引來多大的改變,但若是我去了敵人的後方,宮主梟覺得會發生什麽事?”
“嗯?你的意思……”狐梟瞪大眼睛,而很快忽然驚呼起來:“哎喲,我知道了!你這意思是他們後方很可能會再發生一次風魄城丟了城主之事!?”
“嗬嗬,我可不能保證,不過我免不了也要複製其他靈根的靈脈來具靈,若是現在去正道而不得,我自然不會善罷甘休。”我笑道。
狐梟頓時對我豎起了大拇指,說道:“若是穀主你去那正道的領地,指定讓他們亂做一團,哈哈哈哈……這點本宮主是絕對相信的!”
狐夏和靈照都吃驚的看著我,已經不知說些什麽了,這實在是一件極端危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