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遭遇戰
「開炮!」
在弩箭發射的瞬間,岳雲大聲喊道。
「開炮!」一個個聲音傳到船艙中,這時已經就緒的火炮手立刻點燃了火繩。
「轟轟轟……」
一字排開的三艘蓋倫船瞬間冒出點點火光,火藥燃燒的煙霧在炮口周圍瀰漫,七十五發葡萄彈噴射而出,在半空中分散成更加細小的彈丸。
密集的炮彈如同雨點一般瞬間覆蓋了三艘安宅船。
站在船首,蕭銘可以清晰地聽見炮彈擊穿木板的聲音,這就是如同手指刺穿了紙張了一樣。
三艘安宅船登時木屑飛舞,變得千瘡百孔,船上的倭寇更是被打成了肉泥,一團團血霧在船上爆開。
這一擊三艘安宅船基本上失去了作戰能力,船上的倭寇也死的七七八八。
岳雲再次喊道:「轉右舷。」
他的命令下達,蓋倫船再次動了起來,剛才左側開炮之後,這時右側開始面對安宅船。
「開炮!」
「轟轟轟……」
腳下再次傳來火炮發射的震蕩,在蕭銘眼中,三艘安宅船被打成了馬蜂窩,緩緩開始下沉。
這三艘安宅船隻是來騷擾蕭銘的艦隊,此時倭寇的主力還在岸上。
擊沉三艘安宅船,艦隊快速向海岸而去。
余台村,山田一郎從余台村村民的身體中緩緩抽出倭刀,眼神中帶著嗜血,這時他回頭震驚地望著緩緩沉沒的三艘戰艦。
此時正在屠殺的村民的倭國人同樣看向了沉沒了的戰艦。
「這怎麼可能!」山田一郎吶吶道,轉過頭去,說道:「快去搜,一定要把孟友亮給我搜出來,他一定就在這個村子里,跑不遠的。」
再次望了眼戰艦上的大渝國旗幟,山田一郎一腳踩在一個老婦的身上,手上的倭刀狠狠刺入老婦的腿上,他兇狠地問道:「說,孟友亮在什麼地方?」
老婦的身上此時沾滿了鮮血,她冷笑著向山田一郎吐出一口帶著鮮血的吐沫,她望著越來越近的戰艦說道:「那船上一定是我的兒子,他來了,一定會將你們這些倭狗殺的一乾二淨。」
「八嘎,你們這群支那豬!」山田一郎狠狠舉起倭刀刺入了老婦的胸口。
鮮血飛濺,老婦痛苦皺著眉頭,但是看向海面上那巍峨的戰艦,她的眼中露出了笑容。
凄厲的慘叫聲持續著,山田一郎踩著余台村民的屍體瘋狂地在村裡尋找起來,他喊道:「孟友亮,你這個懦夫,你就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死在你們的面前嗎?」
他這時抓過一個赤身的女子,非人的凌辱已經讓這位女子奄奄一息,他繼續喊道:「你給我出來,出來!不然我就殺光村子里的所有的人。」
掛著大渝國文字旗幟的戰艦越來越近,山田一郎陷入了瘋狂。
他的戰艦沉沒了,他根本不會想到大渝國的戰艦竟然能夠瞬間擊沉他的戰艦,現在他已經沒有了退路,只有快點找到孟友亮這個叛徒。
一刀割破女子的喉嚨,山田一郎繼續瘋狂在村子里尋找,他沒有逃跑的打算,他們是死士,完不成任務,回去也是一個死。
「登陸!」
青州號在海岸邊停靠,這時岳雲已經等不及,直接帶著人從船上跳下,踩著到腰深的海水沖向岸上。
蕭銘在趙龍趙虎的護衛下也跳下戰艦,隨同六百多士兵一起衝上余台村中。
此時,余台村裡的倭寇還沒走,仍舊在搜尋著什麼。
他們一上岸,二百個倭寇口中叫著倭語沖向了他們。
岳雲和一眾海員已經紅了眼,地上到處是余台村村民的屍體,鮮血流入大海染紅了海水。
「殺!」
當蕭銘看見地上一個被劈砍成兩截的嬰兒時,他的憤怒爆發了,前世今生他的民族所遭受的屈辱在這一刻從他的胸膛中噴涌而出,化作無盡的憤怒。
爾等蠻夷,怎敢如此欺凌我泱泱華夏!
「殺!」
震天的怒吼聲從海員的口中發出,他們如同鋼鐵洪流一般撞向了倭寇,手中的利劍亮起,砍下一個個倭寇的頭顱。
這些倭寇穿著和服,手中拿著倭刀,怎麼是這些全幅盔甲海員的對手,二百人瞬間被六百人衝散,蕭銘和岳雲並肩而戰。
在這一刻,他不是藩王,只是一個個普普通通的士兵,一個心中懷著國讎家恨的士兵。
生在這個野蠻的時代,蕭銘自然沒有荒廢個人的武力,前身留下的底子很不錯。
閃過一把從側面砍向他的倭刀,蕭銘一個轉身,手中的利劍橫掃而下,那倭寇躲閃不及,喉嚨被劃破,鮮血瞬間噴涌而出。
趙龍趙虎護衛在蕭銘左右,為他擋去其他倭寇的攻擊。
這些二百個倭寇,雖說人數少,但是個個死戰不退,蕭銘越打越能感覺到這些倭寇是一幫極為歷練的老兵。
只是數量和裝備上的優勢不是勇武可以彌補的,只是一會兒倭寇便死傷大半,而在這時,忽然余台村南方傳來一陣廝殺之聲。
蕭銘抬起頭來,登州軍的軍旗飛舞,是登州軍到了。
剩下的倭寇眼看就要被合圍,他們相互看了眼,忽然聚集在一起舉起倭刀刺入了自己的腹部。
「殿下,登州都督葉青雲來遲,罪該萬死!」
倭寇一個個倒下,這時一個中年將領趕來,跪在蕭銘面前。
「你的確該死,這裡被倭寇襲擊,你們怎麼來的這麼晚!」蕭銘大怒。
葉青說道:「殿下,得知余台村出現了倭寇,末將便立刻召集士兵前來圍剿,奈何登州軍沒有騎兵,只能靠兩條腿走,末將,末將也是心急如焚。」
蕭銘聞言,深深嘆息一聲,這時一陣哭聲忽然響起,蕭銘看去,卻是岳雲正摟著一個老婦的屍體哀嚎痛哭。
這個老婦蕭銘見過,正是岳雲的老母,見狀,蕭銘心中一陣悲痛。
而這時,三十多個來自余台村的海員也在屍體中尋找各自親人的屍體,哭聲漸漸瀰漫在余台村中。
其他海員面露悲戚之色,這種場面他們不是第一次見,生活在登州的漁民,又有誰沒有親人死在倭寇手中。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