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章 豪禮
日子清閑下來,時間似乎就會過得很快。
朝會封賞之後,禮部的人開始登門為蕭銘籌備婚禮。
而蕭銘趁著這段時間則是走親訪友,加強和朝臣之間的關係,當然這最重要的關係還是羅權,杜博遠,秦瑞,朱玉書等人。
畢竟這可是他在長安的班底,這些日子,他們沒少為自己在長安擋風遮雨。
尤其是這次搜查東宮的時候,杜蘅是故意主動提出搜查東宮,因為他明白蕭銘是不方便提出這個要求的。
而他提出來的話則是顯得理所應當,當然,這話也是蕭銘喝和杜博遠等人出來遊玩的時候知道的。
除了這些舊友,還有一點不同的是現在他的王府門前總是車水馬龍。
一些想要去青州經商的商賈特意前來拜訪蕭銘,希望能夠順利進入商會,而更多前來的則是長安的權貴和官員。
這些官員上至王親貴胄,下至普通官員,個個都備著厚禮想在蕭銘面前混個面熟。
以往這種待遇只有其他幾位皇子才能享受,現在他終於是體驗了一把,從這足以看出他如今地位的變化。
日子在一天天過去,在招待各色人等的時候,蕭銘也在為婚事忙碌。
此次他和斐玥兒的婚禮被定在了當月十六日,據說這天是良辰吉日。
按照大渝國的規矩,在成婚之前,皇帝還需要賜給王妃家禮物,同時還要在王妃家舉行定婚宴。
禮部照例備酒宴五十桌,到王妃家家設宴慶祝,並設樂隊。
所有不當班的公侯世爵、內大臣、侍衛和二品以上的官員及命婦,當日齊集王妃家出席宴會。
而在定婚宴之後,第二天便是蕭銘大婚的日子了,這便是大渝國的成婚禮。
這天一早,斐濟便差人將妝奩送到王府中。
而蕭銘則是穿著成婚用的皇子蟒袍服到了宮中。
此時蕭文軒,趙皇后和珍妃已經在碧水閣中等著他。
「蕭銘,參見父皇,皇後娘娘,母妃。」
話畢,蕭銘屈膝跪下行三跪九叩之禮,這個禮儀在民間就相當於跪拜高堂的意思了。
趙皇后這些日子格外高興,這蕭銘的婚事她倒是操勞不少,而且在定婚禮的當時還賜給斐玥兒不少金銀珠寶,綾羅綢緞。
這些賞賜蕭銘看在眼中,他自然知道趙皇后的想法,如今諸位皇子立下投名狀,太子之位穩固,如今和蕭銘緩和關係,將來太子登基,蕭銘也能為太子守衛邊疆。
「齊王免禮,今日是你大婚的日子,現在整個皇宮都喜慶起來,這宮中好些年都沒這麼熱鬧了,本宮倒是沾了你的喜氣了。」趙皇后抿著嘴笑道。
蕭文軒也是樂呵呵的,十幾年來他從來沒有今天這麼放鬆過。
自從蕭銘擊退了蠻族,扼守山海關,他明顯感覺到朝堂上的大臣老實了不少,雖說現在仍舊黨爭不斷,但卻沒有多少人再提納貢,和親之事,而且對他也多了一層畏懼。
他十分清楚,北方已無蠻族威脅,蕭銘就能騰出手來收拾他們以及他們背後的主子,因為一個個也是小心翼翼了。
而更多是的,蕭銘如今成了大渝國的定國神針,誰都不想再觸這個眉頭,因此朝堂上斐濟,羅權等人的聲音倒是越發高了起來。
「皇后說的不錯,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不僅是皇后,朕也沾到了你的喜氣,平身吧,你今日的事情可不少。」
蕭銘應了聲是,緩緩站了起來。
他一向不喜歡繁瑣,但是這古代的婚禮反倒是最繁瑣之事。
蕭文軒和趙皇后是喜氣洋洋,珍妃卻是不時擦著眼淚。
見狀,蕭銘勸道:「母妃,今天是孩兒大喜的日子,你怎麼總是哭呀。」
「娘這是高興,從今日起,你是真正的成家立業了,日後,你要仔細經營才是,有空也來長安看看。」珍妃說道。
蕭銘聞言點了點頭,若說這大渝國誰對他最有感情,非珍妃莫屬了,因此見珍妃哭的傷心,心裡也揪的慌。
行過跪拜之禮,下面內監就要去迎娶斐玥兒了。
此時鑾儀衛已經預備了紅緞圍的八抬彩轎,準備迎娶新人。
吉時到了,鑾儀衛抬著轎子出了皇宮徑直向斐府而去。
而蕭銘則是徑直回了王府,等待鑾儀衛將斐玥兒送到過來。
「殿下,恭喜恭喜!」
大婚之日,整個長安的權貴和高官都到了王府,他們備著喜禮,前來道賀。
「多謝,多謝。」蕭銘對羅權說道,接著下面是羅宏,杜蘅,俞明,晁俊等一眾官員。
「賢侄,今日王叔可是給你備了大禮,金銀珠寶價值二十萬兩。」,雍王和魏王一同前來,二人的禮物都是用馬車拉著的。
魏王也說道:「恭喜賢侄大婚,特備上重禮三十萬兩。」
這一刻,蕭銘咧嘴大笑起來,他這次體會到什麼叫婚禮財了,要是多來個幾次婚禮可就不愁沒錢花了。
「多謝皇叔,多謝皇叔,裡面請,裡面請。」
魏王和雍王拱了拱手,一同入內。
接著又是數輛馬車停在門外,前來的僕役喊道:「汝南王恭賀齊王殿下大婚,特奉上玉如意一對,珍珠寶釵一副,黃金萬兩。」
「楚王恭賀齊王殿下大婚……」
「淮南王恭賀齊王殿下大婚……」
「……」
一道道賀禮念出,蕭銘越發心情愉悅,這次的長安之行看來是值得了。
而這時,內監已經將彩轎陳於斐府中堂,斐玥兒穿著紅色禮服走出香閣。
在侍女的攙扶下慢慢上轎下簾。
斐濟立在門外,同樣不斷迎接前來恭賀的官員,他的臉上是濃濃的笑容。
此次前來官員之多竟然比他的大女兒嫁給太子之時還要多,讓他是面上有光。
吉時已到,這時轎夫起轎。
抬著斐玥兒向蕭銘的王府而去,轎子中斐玥兒已是哭成了淚人。
此次一別,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和家人再次相聚,而且遠嫁青州,也沒個親人在身邊,她自然是心中難受。
而且雖說齊王名聲在外,但是到底如何她也是不清楚,心有不免忐忑害怕。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