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位災之謎

  2015年8月31日晚8：00

  211界者基地


  夜空綺麗，眾星俯視著大地。


  211基地某休息室內，燈光被緊緊束縛在熒光管中，沒能發出絲毫光芒，蒼色的鐵壁，深壑凹嵌著暗槽，房間的昏暗將牆壁的存在悄然吞噬。少年雙手抱膝，蜷縮在床角，無神的平視著床板。


  「.……這種力量」源抬起自己的手，看著附著在上面淡淡的絢麗藍芒。


  他抬起無神的雙目，望向天窗上的星空。在這個世界上，人的存在到底有什麼意義呢？僅僅是誕生在這個世界上，而後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嗎？

  「突然的有了這種感覺：如果這種力量不存在，世界會平平淡淡的吧？這樣的話，不會再有人消失……」


  少年的信念如無垠的浮萍，飄搖在讓人迷惘的浩瀚星空，散發著微小的光芒想要尋找自己的道路。


  茫然間，小小的飛蛾撲朔著翅膀，撞入了蜘蛛的獵網，在網中迷茫的飛蛾努力的扭動著身體，卻黏上了更多的蛛網，自己將自己徹底捆縛動彈不得。


  源默默注視著房間角落中的這一幕，眼中的光芒卻在冉冉升起。


  「我糾結於此到底有何意義呢？這不是現在還弱小的我該思考問題。名為現實的怪物無時無刻不在張牙舞爪，這樣，只會被迫屈服於它的淫威之下。」


  蜷縮著身體的少年慢慢的抬起頭，眼中燃燒著火焰。這種火焰名為信念。


  「該面對的總是要面對，既然如此，就讓我親自見證這一切吧！」


  源推開了陰暗房間的門，耀眼的光傾瀉而來。


  2015年8月31日晚8：30

  「哦~你終於肯出來了」，名為晴的少女嘴上雖這麼說著，但卻一個勁的往嘴裡著桌上的食物，另一隻手更是將剩下的食物往懷裡攬。


  聽到少女關切的聲音，本身還有些感動的源，看到了這一幕不禁扶額：「名為現實的怪物已經將爪牙伸到了餐桌上了啊！」


  看著少女著急藏食物的模樣，源忍不住道：「都說女生是吃貨，看來你還不止如此呢，最起碼是精英級」


  少女白了源一眼，鼓著腮幫子撇嘴道：「你要知道，人體的原動力是能量，能量是一種資源，而這個世界上資源是有限的，所以多收集資源有什麼錯嘛！」


  源感到自己有些被打敗了，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再做糾纏：「身體怎麼樣了？下午真的很感謝。」


  「噢，你說那個啊，拔刀術看起來瞬間爆發力很大，不過把握好的話浪費不了多少能量。」少女邊吞咽著邊如是說道。


  「但是僅僅這些還不夠的哦！」少女似乎又覺得有些不妥，吞咽著補充道。


  盯……


  被源注視著狼吞虎咽中的少女似乎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吞吞吐吐地有些痛心地道：「鑒、鑒於.……你也需要能量的份上，這個給你。」少女十分不捨得地將嘴邊只剩一半的雞腿遞了過來……

  2015年8月31日晚8：30

  總基地指揮部會議室


  十幾張椅子圍繞著圓桌整齊的擺放著，投影出的模糊人影一個個出現在座椅上，而大叔也赫然在其中。


  「那麼，現在開始吧，直接進入正題。」一位老者坐在最矚目的位置，說話間揮了揮手。


  一位秘書站出來拿出了一疊文件，恭敬的遞給座椅上的人影們。


  「感謝諸位基地分部負責人百忙中來此會議，首先我要告知各位的是一個好消息。位災應急對策小組已經拿出了最新戰果，這使得我們面對位災，有了一搏之力。


  本次的位災是存在力風暴，大量駁雜存在力混合在一起不可思議的形成了穩定的毀滅性的力量，猶如核彈，當與存在著大量存在力的相位之源撞擊時，會猶如風暴席捲開來。


  它的行進路線直指本相位之源。想要贏得希望，我們要做的，就是使它的路線偏移。那麼我們如何做到呢？」


  老者闡述著，接著示意各負責人閱讀文件。


  「這個武器被命名為『驅核』，是我們的最後的希望。『驅核』的核心是一個存在力儲存器，對外有一個巨大的發射裝置。我們要做的。就是將我們其中一部分人的存在力本源灌注其內，發射出去。關於發射存在力量的多少，位災應策組已經測算過了，我們需要至少100名初界的界源全部灌注其內。」


  （PS:位災應策組：位災緊急應對策略小組）

  「這.……世界範圍內所有基地的初界數量都不夠100，只有加上墟靈體的初界級，才可能實行這計劃。要與墟靈體合作？」一位年邁的負責人白色的眉柳一抖一抖，十分震驚。


  另一位金髮碧眼，長相十分英俊的負責人，卻皺著眉緊接道：「我們與墟靈體高層在十年前已經失去聯絡.……」


  「如果說要找到墟靈體高層的話，我想我這裡應該有線索。」一個穩健的聲音傳來，它的主人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這位，正是大叔。


  「嗯……我們前兩天發現了一個有趣的新人，他和墟靈體高層有些出入。」


  「什麼？」「納尼？」「What？」


  各種驚異的聲音連綿不絕，不知道驚的是現在這種混亂情況下還會有新人加入組織，還是這新人際遇的奇特之處。


  「那麼，這項任務據交給你們分部了，務必將情況通知給墟靈體高層，在兩天後派出至少15名初界級，參與『驅核』計劃。」


  「嗯」大叔只是簡單的回了一聲，但老者卻並沒有介懷。


  老者嚴肅的望著面色不一各位負責人，興奮、期待、不安、凝重各式各樣的表情幾乎匯成了表情包。「這是我們最後的拚死一搏，為了相位！」


  「為了相位！」眾人聲音低沉，卻透露出了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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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0界者基地


  「嘿，輪。你感覺如何，這次會議？」白色研究服讓眼鏡男穿的邋遢不已，稀少而短小胡茬已經佔領了他的下巴，為這個主人多添了一份個人特色。


  身著基地作戰服的中年男子有些頭疼的回過頭望著這個邋遢男：「世界末日電影的觀后感？不過說實話，你真的需要改一改你的形象了。單身這麼多年你還不悔悟嗎？嵐」


  「會議的話或許還好，你所在的位災應策組不是已經拿出方案了嗎？」


  「輪，已經到這種時刻了。或許.……有些話我需要對你說……」嵐轉頭看著輪的眼睛深情的說道。


  「哦天，嵐，別突然開玩笑了好么，就算我們青梅竹馬，也是不可能的。」輪似乎感到了某種危機，為了守護自己的道德底線，將嵐的話迅速駁回。


  「嗯、不是你想的那樣的輪，我是說真的。」


  「不不不，嵐，你今天很不對頭。還沒有到末日，我們還有希望，就算到了最後我也一定會和我的家人一起度過，好了嵐你不必多說了，我要去指揮小夥子們執行任務了。」輪有些驚恐的望著嵐，迅速的後撤離開。


  「……」


  嵐無奈走出房間。望著作戰室中在各種儀器前奮戰的年輕界者們，因無奈而彎曲的眉毛逐漸化為了嚴肅與認真。


  他退回了指揮室，拿起了總部剛發布的指令文件，仔細的閱讀著.……

  「嗯？這個.……」嵐閉眼合上了文件，在放下文件的瞬間睜開了眼幕，信念之芒一閃而過，嘴角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笑。


  一架武裝直升機從210界者基地騰空而起，向著遠處匆匆行去。


  2015年9月1日早5：30

  憕舟市中興大街


  天空烏雲猶豫徘徊著想要尋找一個適合的降落點，街道地面卻髒亂的似乎讓烏雲難以落腳，街旁只剩下早已關閉，破落的店面。而今天街道上出現了兩個穿著校服的年輕人。


  「再回到這兒，想想還真是奇怪。喂喂，為什麼這種廢棄已久的荒蕪街道叫做『中興』大街啊。」源不解的望著道路指示牌。又回憶起了當時自己貌似就在這裡遇到了墟靈體。


  「那當然、唔唔..是因為它被廢棄了。」天然又得意的聲音從身旁響起。


  源不禁扶額：「笨蛋先把你的零食吃完再說話……這種沒營養的回答根本不需要，我更想知道的是原因。」


  『估計因為這裡是墟靈體老窩吧，界者組織不行動，普通人也沒辦法不是嗎.……整日發生奇怪的事件，時間長了也沒人願意呆在這裡了吧。』源撇開旁邊的笨蛋，有些悶悶的思考著街道荒廢的原因。


  「吶，快走了，你又發什麼呆呢！」少女在遠處不樂意的喊道，絲毫沒發現源心裡的惡意中傷。」


  「……你這麼大喊大叫，不怕把那些墟靈體大佬們都引出來嗎」


  「欸？我們的任務不就是找他們？我這麼做.……沒錯的，大概。」少女說著說著聲音卻是越來越小，顯得無比心虛。


  因為，她望到了源身後那隻帶著『讓人誤會的微笑與激動』的觸手章魚慢慢浮了過來。


  「嗯？怎麼了」正向著少女走去的源有些奇怪。


  「哦呵呵，這不是小兄弟嗎。」一個滿懷『激動』與『熱情』的憨厚聲音從身旁突兀而出，源瞬時汗毛倒立，迅速向一旁退開。


  「唉呀，小兄弟又來看我們了，真是讓吾等甚是欣慰感懷啊。自從你覺醒了之後，少有的不來這條路看望吾等啊。真是讓我們想死了。」又一個聲音從剛退向另一旁的源身邊響起，只見聲音的主人渾身花白帶著少許黑點，呈虎狀形態。


  源嘆口氣，放棄了再次退開的念想，『雖然似乎有些不明覺厲的誤會，不過現在還是不必解開了吧。』


  源心虛的開口：「喂喂，為什麼你們總喜歡在這裡徘徊……」


  「嗯？那是因為這裡是家啊」章兄摸著腦袋笑呵呵道。


  『完了完了，又一個笨蛋誕生了，我要聽帶有解釋意義的回答！難道不覺得這種只給結果的回答很單調無意義嗎喂！』源有些震驚的沉思起來。


  「嗚啊.……變得奇怪起來了呢.……」少女有些嫌棄的望著不斷啐啐念的源。


  「嘿，小兄弟，你的精神似乎有點迥異啊，不如讓章兄給你來個洗腦手術吧，保證安全無痛三分鐘。」旁邊的『白虎』奇怪的望著源，怪笑著。


  源頓時扶額：「如果被笨蛋洗腦的話，還不如直接強暴我的大腦……」


  「這次我來，是有事情拜託你們的。」源覺得沒營養的話扯得實在有些多，頓時單刀直入。


  源將人類界者總部的策劃闡述了一遍，然後帶著真誠又希冀的眼神凝視著墟靈體們。


  「喔喔，不得不說，小兄弟你們人類的計劃真的很孤注一擲呢。」言語雖然輕浮，但是白虎的眉頭卻肉眼可見的已經揉成了一團。


  「我們墟靈體的確沒有什麼高見，不僅沒有計劃，而且內部已經分裂。一部分就是我們這些仍然遵守協約的墟靈體，另一部分小兄弟你大概也已經見過了，那些墟靈體已經不再思考了，決定用最粗暴的方式去拯救自己。那樣毫無希望，或許這只是它們在末世中遵從本能的掙扎吧。呵，只是徒勞的理智退化而已。」白虎緩緩道。


  「這件事情我們會慎重考慮的，我需要將消息帶給那群傢伙。小兄弟先回吧，你那邊或許還有需要你的地方，兩個小時候我們會將答案直接傳到人類總部。」白虎帶著認真的表情向街道深處走去。


  源目送著白虎的身影漸行漸遠，鞠了一躬。


  「呼……這算是任務完成了吧。晴，我們走……吧」


  源剛轉過身就看到了讓人哀嘆的一幕，兩隻笨蛋大眼瞪小眼，你一句我一句的交流著，似乎言談甚歡。


  「咦？你是什麼？」


  「章魚」


  「你的腿有八條欸？」


  「你的腿真是完美的曲線~」


  「你頭上的花紋真有藝術感。」


  「你的皮膚好軟啊~」


  「哦呵呵，姑娘真是擅於讚美」


  「嗯嗯（點頭），這樣的話看起來真的很可口的樣子呢，你能吃嗎？」


  「……」


  「喂喂，你們兩個快夠了，走了走了！章兄，白虎兄已經沒影了哦。」源從遠處不耐的喊道。


  「啊，小白你別那麼快啊！」章兄這才回過神兒來望向白虎快要消失的背影，趕緊追去。


  而晴卻戀戀不捨的看著章魚飄走。


  源不禁有些惡寒的看了正飄走的章魚身上鮮紅反胃的紋路一眼。


  「為毛這種東西你也覺得能吃？」


  「因為晴覺得能吃！」


  「好了，當我沒問。」


  「我想我們該回去了，現在人手緊缺，我們要快一些。」源說著開始跑起來。


  2015年9月1日早6：30第四天


  「我代表210基地向你致謝，那麼就這麼決定了。」顯眼的白色研究服在211基地指揮室內散發著令黑暗厭惡的氣息。嵐與大叔笑呵呵的言談甚歡，顯然是達成了什麼協議。


  「嗯，說曹操曹操到。這不，這小子回來了，旁邊那個也附贈給你了。說好的，這兩個資深界者借你們基地幾天，若是這次位災過去，百萬發墟靈體子彈和10名資深初靈可就要轉讓給我們了。」生怕嵐反悔，大叔連忙猥瑣的笑道。


  嵐卻一臉認真正經，十分感激：「實在感謝，這種危急時刻雪中送炭，此恩絕不望。」一幅毫無察覺的模樣。


  ………………


  大叔一副正經臉：「源、晴，你們知道的，這種時候刻不容緩。所以新任務來了，去吧，幫助210基地，接受他們的指揮。也好好的歷練自己吧。」


  他明白被大叔賣了，扭臉望向晴打算進行一下最後的聯合抗議。


  源：「……」


  晴一副有吃的就幹活的模樣，死豬不怕開水燙，嚼著嘴中的零食。這讓源立刻放棄了這種想法。


  「話說..零食是什麼時候從哪弄來的啊！」


  這幅模樣的晴讓源有些無奈，但卻安心。最起碼身邊還有個笨蛋陪著不是嗎。


  和大叔做完離別的寒暄后，嵐便帶著源和晴向直升機起降處走去

  「唉，馬不停歇吶。」源哀嘆著，跟在了嵐的身後。


  『這個計劃定為與『驅核』同等級的作戰計劃吧』嵐一邊考量著，一邊帶著源他們上了武裝直升機。


  直升機上

  嵐開始打量起這兩個年輕人，同時，兩個年輕人也同樣對他投以好奇的目光。


  然而接下來……沉默覆蓋了全部的空間。


  「嘿，自我介紹一下怎麼樣？」


  對任務一無所知的源覺得有捅破直白的氛圍的必要，於是對嵐率先開口道。


  「嗯？」似乎聽到了源的聲音，嵐這才從沉思中醒過神兒來，露出一個笑容望向兩位年輕人。


  「我叫嵐，210基地副指揮官。基地有特殊的任務，人手不夠，所以需要你們的協助。」嵐客氣的講道。


  「把這個戴好，這是存在力儲存增幅器，裡邊儲存有大量提煉過的存在力，可以迅速提升你們的實力。但是到了初界后，這個增幅器只能起到回復作用。不過相信對現在的你們作用相當大。」嵐微笑著遞給了源和晴一人一個增幅器。


  源震驚的看著這個東西沒有接，『喂喂，剛見面就給這種東西？』


  「你們的任務危險係數不少，提前拿到這些報酬，是因為任務也需要你們有更高的實力。」嵐似乎看出了源眼神中的疑問，緩緩解釋道。


  『嗯……還算勉強的理由呢』


  源這才放心的截過增幅器。


  「晴，你也.……」源正打算讓晴也接過增幅器。卻看到了晴已經把增幅器扣在了手腕上，兩眼睛冒光。


  「源，快看，這裡有個大凹槽吶，說不定能保存一些粗點心欸」


  「……」


  源將增幅器戴好，瞥過頭打算向嵐再詳細詢問一次任務內容。畢竟只剩下三天，每個基地都肩負著重任，這麼緊急過來請求人手，任務必定比較重.……

  「什……」源瞳孔一縮，視線突然一片模糊，大腦昏沉無比……源就這樣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最後的視界中只能看到迷惑看著自己的晴，和面無表情的嵐。


  「源！」晴驚叫一聲，想要衝到源身邊，卻被嵐擋在了身前。她警備的看著嵐，目露焦急。


  「稍安勿躁，他沒事。我會為妳解釋清楚的，亂來妳是沒有任何希望的。」嵐淡淡說著，瞥了一眼晴已經放在刀鞘上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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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5年9月1日晚19：30第四天


  由於狂暴墟靈體組織的暴動被鎮壓。


  但狂暴墟靈體高層仍未放棄，試圖直接覆滅人類界者組織，組織了大量狂暴墟靈體試圖對人類界者總部發動總攻。


  目標：人類界者的存在力。


  數據顯示，人類界者與墟靈體比例為1：6。


  暴動墟靈體幾乎佔據所有墟靈體數量的一半。人類界者與暴動墟靈體比例為1：3。


  這意味著人類界者要邊組織人手進行『驅核』計劃，邊派遣戰力同3倍於自身的墟靈體進行防禦戰！

  大戰一觸即發，總部位於亞洲，戰鬥從最接近於總部的210，211基地爆發。


  大量人類界者與狂暴墟靈體匯聚至亞洲，大量的戰鬥使得亞洲混亂無比。戰線幾乎從亞洲東部直至亞洲西部，狂暴墟靈體大軍匯聚至南方北進，與人類界者展開了拉鋸戰。


  （PS：210基地位於黃河沿岸、211基地位於長江沿岸。）

  時至9月1日早8時整，人類界者戰線崩潰。界者退守210、211基地，小部分狂暴墟靈體突入北進，大部分狂暴墟靈體將210、211基地圍困，試圖將基地內人類界者全部滅殺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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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5年9月2日下午14：30第五天


  210界者基地


  注水栓移除，麻醉注射器移除，增幅器解鎖傳輸限制。


  使用者力量級別確認：初界。


  界能值：未知。


  達到設定目標，營養槽開啟。


  『磁啦』


  冰冷的機器聲音打破了某間實驗室的沉寂。


  源茫然的從營養艙中坐起身，注視著四周。他抱著頭，想要嘗試記起發生了什麼，這裡是哪裡。


  他的努力沒有白費，記憶緩緩地在腦海延伸，終於記憶中晴那聲『源！』的驚叫，讓源瞳孔一縮，瞬間從茫然中醒了過來。


  「該死，這裡是哪？晴怎麼樣了！」源皺眉望著四周。


  『與界者基地內的陳設一樣。對了，這裡莫非是210界者基地？為什麼要對我使用麻醉劑？人類內部分裂了？為什麼？』大量的疑問出現在了源的腦海里。


  源突然的悶哼一聲，身體中有著膨脹的感覺，讓源很不適應。


  擔心身體被做了什麼手腳的源立刻開始檢查自己的身體，「嗯！？初界？」源震驚之餘抬起了自己的手腕，「這玩意是真的？嵐到底為了什麼？」


  體內藍芒匯聚成了一個淡藍白色的種子，種子如有引力一般吸引著淡藍色的存在力，緩慢的環繞著它轉動運行，就如同恆星與行星帶一般。


  「醒了嗎，也是時候了。」嵐出現在門口平靜的望著源。


  「你到底有何目的。」源回過神來，盯住嵐的眼睛。聲音雖然似乎在努力維持平靜，但明顯透露出了絲絲憤怒的波動。


  「我沒有惡意，我做的仍然是為了人類。接下來，我會告訴你我的目的，相信你會自己判斷。」


  「再次自我介紹，我名為嵐，總部位災應策小組成員。總部的計劃我想你應該已經了解，但是這是破釜沉舟。我對這個計劃沒有信任感，所以我研究了第二套對策，它對『驅核』不會有影響。不過這個對策只是理論可行。我需要你的幫助。」


  「一個才剛被你強行提升到初界的新人能幫你什麼？為什麼偏偏找我？」


  「因為你最適合我的計劃，我的計劃姑且命名為『除源』。你應該知道，我們每個人的存在力都在相位存在力之源上有著烙印。位災的目標往往是相位的存在源，一旦本源烙印損毀，那麼我們也將直接消逝。」


  嵐頓了頓，接著道：「既然如此，我們可以將存在力之源上的屬於我們的烙印剝離。這隻有界使能做到的。那麼我們如何做到呢？我認為，可以溝通泛意識！我們這個相位的泛意識！」


  「那麼如何來溝通泛意識呢？我依照『驅核』的設計改研后，得到了一個設備——『除源』。這個設備能夠產生存在力共振，這個設備能夠幫我們聯繫到泛意識，只要共振程度達到泛意識的標準。但是由於我們個人的存在力釋放的頻率遠遠達不到與『泛意識』產生感應的標準，所以我打算藉助『驅核』爆發的力量來建立與『泛意識』的共振，將你通過共振通道送往『泛意識』面前。」


  「那與選擇我又有什麼關係呢？」源很不解。


  「你覺醒時與墟靈體高層（界使級）接觸過，之後又與人類高層（界使級）經常接觸。泛意識是所有物種存在力的結合體。當前世界最有代表性數量最龐大的種群就是人類與墟靈體。所以最中庸的人選就是你了。」


  「……」好吧，在之前一瞬間產生了自己懷有拯救世界的特殊天賦的這種想法，源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這項任務不能說沒有危險，泛意識是怎樣的誰都不清楚，甚至它是否願意『除源』我們也不清楚。但是我知道的是，它由相位全部生物的意識升華而成，相信它會做出明確的判斷。但是一旦失敗，你的意識或許會回來，但也可能會丟失，甚至被抹殺。」


  「這個計劃只有當『驅核』計劃失敗的時候才會執行，共振通道我會先建立好，如果『驅核』計劃失敗，那麼我希望你能夠站到『泛意識』面前，說服它！」


  「好的，我同意！」沒有絲毫的猶豫，源意外的立刻同意了計劃。


  「但是在這之前，或許我需要先看一看你的設備，來證實你的言論的真實性。」


  「沒問題，跟我來。」看到源如此果決，嵐不禁暗自點了點頭，嘴角掛上一絲微笑道。


  20分鐘后……


  「還有什麼問題嗎，你的任務很簡單，通過共振通道需要的實力是初界，而你已經達成了，現在你只用思考一下如何去說服泛意識。臨時惡補一下外交術或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帶上外交專家.……？」


  「沒可能，通道只有你能通過，身上同時具有兩種存在力氣息的你。要知道已經將近10年了，墟靈體高層再也沒有在人類的眼前出現過！」源的建議還未完全脫口便被嵐直接打斷。


  「好吧，現在我更想知道的是晴怎麼樣了？」源有些擔心那隻笨蛋，於是乎問道。


  「她早上被我遣返了，詳細的情況我已經告訴她了，她留下了這個給你。」嵐說著將一個鼓鼓的信封遞給了源。


  源接過來好奇的打開，裡面是一個小冊子，刻畫著一些拿著太刀擺弄著各樣姿勢的人物，以及亂七八糟的標註——拔刀術的基本概要。


  在最後一頁上注著：誒嘿嘿，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了，雖然不是吃的，你好像對拔刀術很感興趣，這個就先送你吧~。你是我少有的朋友呢，別忘了我哦！


  「這是那女孩兒昨晚花了一整晚弄的。」嵐有意補充道。


  『不愧是笨蛋，仍然把吃的放在第一位.……這是哪樣，弄得真要分別似的.……』


  「她不會有事吧？」源抬起頭望向嵐。


  「不知道，不過你最好先了解一下現在外面的形勢，」嵐對源道。


  嵐大致的將戰況描述了一遍，源一臉震驚。沒想到局勢拉大的如此之快，心中的不安搖曳之感更是呼之欲出。


  「我要出去！」源不容置疑道，語氣帶著堅決。


  「早料到你會這麼決定，但是你必需要在9月4日0：00前回來，『驅核』會在1：00啟動。所以我們需要做一些準備。記住，必須要在0：00回來！」嵐露出一個微笑，然後對源認真道。


  「外面的戰鬥已經很混亂了，她應該在211基地的戰團中吧。」


  「武裝直升機借我一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