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無恥之徒
“那又怎麽樣?”
對於這個問題,顧少輕蔑的笑了笑,道:“換句話說,天庭是在同情你,知道嗎?”
“同情?”
“是啊。”
顧少慢慢的走到他身邊,繞著他走著,道:“因為天庭同情你這麽一把年紀,還這麽執著,追求一個神位,甚至不惜出賣給你一個藏身之處的修羅。”
“那又怎麽樣?”
“沒錯。不能怎麽樣。你別忘記了,就算這個神位,也是通過我,給你爭取來的。你現在,收了我的好處,還偷襲我的家,你覺得,這樣合適嗎?”
對於顧冥的質問,齊侯扭頭道:“那又怎麽樣?難道這樣就說,我欠著你的了?不,那是因為,在千百年前,你父親欠我的。”
什麽神經病?
無力吐槽。
此時,顧少也不對他繼續說話了,然後一轉身,從他身後的牆壁裏推出了保險箱,他開了保險箱,拿出了屬於齊侯的神籍證明。
他舉起了證明,然後道:“你仔細看好了,這是你的神籍證明。”
說著,他緩慢的把手放在金卷中間。
然後在金卷上升起了火焰。
“你想幹什麽?”齊侯見狀,嗬斥道。
“不好意思,我把你在天庭的那一本拿來了,現在,既然你要對我的人出手,那也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你!”齊侯道。
齊侯道:“你可知道,你私自毀壞金卷,也是犯罪行為!“
我看過天庭的律法,也知道,神籍證明,金卷是有法律效力的,毀滅金卷也可以入刑的。
“得了你,我在人間的時候,可是修過法學的。再說了……”
我們一起看著金卷慢慢的變成了灰燼,落在了地上。
我還沒有說過什麽,齊侯已經尖叫起來,道:“你這個家夥,你居然燒毀我的金卷!”
“我就燒了,你能怎麽樣?你能拿我怎麽樣?”顧少的聲調蓋過了他。
嘖嘖,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顧少公開的耍無賴。
這個時候,就當齊侯要發難的時候,我眼疾手快的把手裏的五彩繩網拋了出來,當然,也包括那個金色的繩扣,一下子就把他倒扣在了地上。
“做得好。”顧少慢吞吞的向我伸出大拇指。
我看齊侯掙脫不了,對顧少翻了一個白眼兒,道:“你還知道回來?”
“我當然知道回來啊。”他若無其事的說:“而且,回來得很及時。”
我知道,你回來的很及時,可是你出去這件事,也沒有告訴我啊!
“我知道你心裏有很多疑惑,當我處置了他,再慢慢告訴你。“
說著,顧少打了一個響指。
從門外走來了兩個鬼差,吭哧吭哧的扛著那個鳥籠就進來了。
呃,我沒有試過那鳥籠的重量,看顧少舉著,覺得挺輕快的,沒有想到,有這麽重。
“把他扛進去。”他扭頭道。
兩個鬼差把掙紮不已的齊侯扛進了籠子。
隨著籠子的門啪嗒一聲關上了。
齊侯在籠子裏,和我們大眼瞪小眼。
顧少慢慢的從籠子的縫隙裏抽出我的網,還給了我,對他的手下命令道:“抬到阿鼻地獄裏去。”
“是。”
兩個小鬼差剛要扛起來走,就聽到齊侯在裏麵嚷嚷:“你不能這樣!你這樣是違反法紀的!”
哦,嗬嗬,你偷襲冥界的時候,怎麽沒想過這是違反法紀的行為?
真是一個大寫的雙標,到了別人的身上,自己想怎麽做就怎麽做,到了自己身上,做什麽都行,真是寬以待己,嚴以律人的典型啊。
見鬼差把齊侯扛走了。
顧少不緊不慢的整理書桌上的東西,看我依舊氣鼓鼓的看著他,道:“怎麽了?”
“你怎麽回來的?”我問。
“當然是……走回來的。”
“那你為什麽出去都不和我說?另外,你為什麽把第十殿的兵都給調走了?還有,平等王去了哪裏?”
我一口氣問了很多問題。
顧少笑了,道:“我出去的確沒有和你說,因為戰爭是很殘酷的事,我不希望你受傷。我父親是和我一起出去的,瞞著別人。現在,他還好,正在看我母親的墓。第十殿的兵力,我沒有全部調動,畢竟這是我的大本營,是我的全部家底。我帶走了其他九殿的兵力,還有第十殿的一部分,當然了,已經秘密集訓很久了,但是我都沒有告訴過去其他人。你之所以看到兵營是空的,因為他們在從事一項很重要的任務。“
“什麽任務?”我問。
“誘敵深入。”
“啊!”
這一出空城計擺的,把大家都給嚇死了好嗎?
“有了證據,別人才不會說什麽。“顧少繼續補充。
“那麽,那阻擊的其他九殿?“
“我讓他們做做樣子,就單純做樣子,隻需要引他們進來就行了,其餘的,由我們第十殿搞定。“
“你這個家夥,這種重要的事,為什麽不事先告訴我?”我瞪大眼。
“你也應該想想,我不會調動全部的第十殿的冥兵的,因為這裏是行政中心,需要保護。”
“問題不在於這個!”
問題在於,不告訴我!
“因為事出緊急,齊侯的速度太快,我沒有來得及告訴你,就出發了。事實上,也隻有他自己覺得自己很快罷了。”
“那好吧。”我點點頭,道:“我差點就拿著文書去調兵了。那看起來,其餘九殿是跟你串通好了的?”
“是的。他們都知道。“
我去!
我那溫文爾雅的父親,也在說謊話!
轉念一想,溫文爾雅,像個教書先生是他的外表,幹了這麽多的一殿之首腦,怎麽可能沒有城府?
“那修羅那邊的情況如何?”我問。
“很順利。”顧少像是很輕鬆一樣,開始伸手開始剝放在桌子上的一盤開心果,道。
“那麽,找到墳墓了?”
剛才他說,平等王在看墓,應該就是顧少母親的墳墓了。
“是的。“他點頭。
“那麽,可以帶我看看嗎?”我怯生生的問。
“可以啊!”顧少答應得很幹脆。
驚心動魄的這幾天總算過去了。
大概是緊張了很多天,懶洋洋的顧少有了幾分真正大少的樣子,開了一輛敞篷車來了。
我笑著上車,道:“在這裏開車,看什麽?看彼岸花啊?”
“那倒不是。”顧少看我一眼,係上了安全帶,道:“無非就是因為這個車適合休閑。”
我正懷疑這輛豪車是不是又是剪紙剪出來的,車子已經開動了。
冥府沒有什麽景色可言,光禿禿的阿修羅界也是,我倒是很懷念人間的景色了,從中國的內蒙,到中國的海南,從北到南,從東到西,各樣的景色都有。
“你是不是懷念人間了?”
“有點吧。”我點頭。
人間的景色雖然好,但是架不住實在有些人太惡心。
顧少不說話了。
修羅王城內城。
我和顧少下車。
內城更是漂亮,因為修羅界和冥府一樣都是長年的黑夜,所以都掛滿了漂亮的燈籠。
“父親。”
顧少叫了平等王一聲。
這大概是花園吧,雖然有假山,有水流,但是沒有花草樹木,也是,修羅界和冥府一樣,什麽植物都養不活,因為受不了陰氣和沒有陽光。
平等王正站在一個亭子裏,那亭子中,居然是一塊玉做的碑。
啊!居然用玉來做墓碑。
看那樣子,似乎是上好的羊脂玉。
平等王衝我們點點頭,算是打了一聲招呼,然後若有所思的別過了頭。
“顧少,你要節哀順變。”我拉了拉身邊的人的衣服。
身邊的人反而笑了起來,道:“什麽節哀順變?”
不是?
“這不是你母親的墓碑嗎?”我問道。
雖然掃了一眼,也沒有看到什麽屍骨。
“這倒是,但是……這裏麵還是空的。”
“還是空的?”
一個人,有三個墳墓了?
這是狡兔三窟嗎?
“是墳墓,但是裏麵沒有人。”他撇撇嘴,道。
“啊?那什麽意思?”我愣了。
“雖然是立了墳,但是誰說墓碑上的人,一定是死了?”
“這個……”
簡直無語了。
這麽說……
那女人是死遁了……
完全就是狡猾狡猾到底的典型……
但是,現在,她人在哪裏呢?
顧少拜見了父親之後,沒有和平等王說話,他道:“讓我父親一個人靜靜吧。”
走著走著,我忽然笑了起來。
“你在笑什麽?”顧少偏頭問我。
“我在笑齊侯。”
“對啊,他是挺可笑的。”顧冥道。
“他還在數落說平等王奪走了他最心愛的女人,但是實際上呢……”
實際上,這聰明的女人從頭到尾也沒有屬於過誰吧,也就是自以為是的直男癌覺得她本來屬於自己然後就像一個物件一樣被人給搶走了。
“我們在這裏走走吧。”顧少說。
“那些修羅都去哪裏了?”我看看四周。
“都被發落了。”
“發落了?”
不是說,天庭和修羅簽訂協議互不幹涉內政嗎?
“修羅王已經升天了……啊,好像用升天不太合適,也就是說,他掛了。這不算是幹涉內政,因為我們是來找我母親的墳墓的。”顧少輕巧的反駁了幹涉內政的說法,這外交辭令,真是有著濃厚的狡猾修羅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