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比流氓還流氓

  「砰！」


  話剛落音，文之樂大吼一聲，一拳就把王霸撂倒了，宋雨航速度也不慢，衝進了流氓堆就開打。


  「好大的狗膽，盡然敢打老大，兄弟們給我弄他丫的！」


  「哈！！！」


  「二狗子，自己小心！」文之樂看著幾個流氓過來了，急忙對著宋雨航大喊一聲小心，直接衝進了人群，開始揮舞拳頭，拳拳到肉，嘭嘭直響。


  「砰……」


  「卧槽，你打到我了！麻痹我們是自己人啊！」


  「卧槽尼瑪！你們找死！」


  「卧槽，你又打到我了！卧槽尼瑪我跟你拼了！」


  「啊！」


  文之樂越戰越勇，打的眾人大聲痛苦嚎叫著，裡面還摻雜了一點互毆聲……


  「這位英雄請放手，我錯了，啊……」


  「啊，好痛啊……」


  「大哥，不對，大爺我錯了，放過我吧，啊……」


  「好漢，您饒了我吧，啊……」


  ……


  撂倒最後一個，兩人看著都躺在地下正呻吟著的六人，相視而笑，在看對方身上的腳印和灰塵，哈哈大笑起來了……


  過了會。


  文之樂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看著宋雨航很裝逼的說道：「收工了，這群土雞瓦狗打起來都不帶勁！一拳一個，沒意思！」


  宋雨航一臉的不樂意，滿臉幽怨的看著文之樂，他更加沒有過癮，沖著文之樂翻了翻白眼，說道：「樂哥，別裝逼好不好，一拳一個你還挨這麼多拳腳……再說，你幹嘛搶我一個啊，不是說好一人三個嗎？」


  文之樂抱起啤酒拿起打包好的燒烤袋子，邊走邊說道：「那是你慢！走，回家了！」


  宋雨航在後面一臉苦笑，我一個幫派的超級打手都弄不過你，是你太變態了好不好，你比流氓還流氓啊……


  宋雨航抱著東西就追文之樂，突然一頓，皺著眉頭看著身上的紫血印，急忙說道：「樂哥，等等我啊，我身上剛剛被那傢伙踹了兩腳，還真有點痛！嘶……」


  文之樂停住腳步，回過頭看著宋雨航笑道：「別裝可憐，我不是也受了幾下嗎，你見我喊痛了嗎？嘶……」


  「你裝，你繼續裝不痛啊，哈哈……」


  「哈哈哈……」


  空曠的夜路上，突然響起的鬼哭狼嚎聲驚嚇到了無數小動物，草叢裡簌簌響了起來……


  ……


  房間里。


  兩人回到出租屋后，文之樂把電腦桌清理乾淨，把燒烤香煙放上面，打開塑料袋后，看著宋雨航臉上露出了笑容，不過這個笑容感覺很陰險，開箱拿出兩瓶咬開蓋子遞給宋雨航，說道：「先吹一瓶再說事，嘿嘿……」


  宋雨航打了一個冷顫，故作鎮定的說道：「來就來，別以為以前喝趴過我就能一直喝趴我，來吧！」


  文之樂前世今生都是酒神，作為一個從小在酒缸里長大的人來說，喝一箱啤酒都沒有多大事，除了漲肚子多上幾次廁所外，沒有其它任何副作用，平時根本很少遇到和他一樣能喝之人，所以他平時很少喝酒，跟宋雨航喝幾次都藏拙了，而宋雨航並不知道，他以為跟文之樂就差那麼一點點……


  「來幹了！」


  「干！」


  兩人落座，相對而坐著，碰杯仰頭開始喝，一陣陣咕嚕咕嚕聲快速響了起來，啤酒也飛快見底了。


  「咳……咳……」


  文之樂先喝完就看著宋雨航，宋雨航喝完咳嗽了幾聲，嗆著了，文之樂急忙問道：「有事沒？」


  宋雨航紅著臉，咳嗽著說道：「咳……沒事……咳，喝快了，流氣管去了，咳……」


  「你先吃點菜，壓壓衝勁！」文之樂看著宋雨航那模樣哭笑不得，你好歹也是久經酒場的人啊，解開一包香煙點著開始抽了起來，抽的那是像模像樣的，很自然不做作。


  宋雨航看著文之樂騰那模樣，一臉驚訝的說道：「樂哥，你什麼時候學會抽煙了啊！」


  「最近啊！」文之樂說完后自己又開了一瓶啤酒，一仰頭喝了個精光，吃了點菜，看著宋雨航緩緩開口，說道：「二狗子，兄弟勸你無數次叫你離開黑道，但是你都不聽，你說有苦衷……」


  宋雨航突然就愣住了，眼中漸漸沒有了光芒，眼神中沒有了焦點漸漸的空洞了，文之樂看著宋雨航這一臉茫然的樣子，拿起一瓶酒開了瓶遞給宋雨航，說道：「來吧，再吹一瓶！」


  宋雨航醒悟過來接過啤酒，一仰頭一瓶漸漸就見底了，看著宋雨航好點了，也沒有咳嗽了，文之樂招呼他吃了一點菜，宋雨航始終沉默著不說話，文之樂看宋雨航還有沒有說這事的興趣，搖搖頭無奈了，繼續說道：「我不知道你們道上的規矩，但是你這麼混下去，你想過你的後路嗎？你有後路嗎？別裝啞巴啊，說說！」


  宋雨航還是沒有動靜，兩道眉頭似乎都擠到一起了，自己拿起一瓶酒就吹了，文之樂看著宋雨航那模樣，心裡難受，吼道：「我他媽當你是親兄弟啊，你死了你父母怎麼辦！你想過沒有！啊！」


  文之樂拿起一瓶啤酒開了蓋，一仰頭吹完了，看著宋雨航似乎想說了：「說吧，哥給你出主意！」


  宋雨航張嘴又閉上，張嘴又閉上，他很猶豫，不知道怎麼說，他其實是怕文之樂笑話他，文之樂就看著他，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宋雨航拿起一瓶啤酒，一仰頭吹完，直愣愣的看著文之樂，問道：「樂哥，你覺得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文之樂一愣，宋雨航突然問這個問題讓他有點措手不及，他根本就沒有想過這個啊，對於宋雨航就是看著合眼脾氣相投，很好很講義氣，文之樂開始回憶腦海中的記憶……


  自己七歲救了只有六歲的宋雨航，之後宋雨航一心認準了文之樂就是自己的恩人，要報答救命之恩，開始保護瘦弱的自己，不管遇到多麼強大的對手要傷害自己，宋雨航總是沖在前面，小時候宋雨航就是自己的小保護神，慢慢長大后，也是自己的小跟班，或許說打手更確切，直到自己到首都上學，宋雨航也跟了過了，這些年受了宋雨航的很多恩惠啊……


  文之樂想想這些事情感動不已，眼睛都濕潤了，看著宋雨航激動說道：「兄弟你忠厚，你重義，你重情，還有你傻！」


  「嘿嘿……」宋雨航聽著文之樂罵他傻，他也不生氣，他知道自己的性格，跟牛一樣倔強，認準了一件事誰都拉不回來。


  文之樂救宋雨航一命，得到他的忠誠，十八年無怨無悔的報答，他不悲過去，非貪未來，在漫漫的十八年人生歲月里，他有無數機會面臨著無盡的選擇，但是他選擇了站在文之樂身邊，做一個像侍衛一般的角色。


  文之樂在不斷失去一些他自己不想失去的東西，而宋雨航他一直沒有失去任何東西，因為在他眼裡只有父母與文之樂……而這些人都還在，他的信仰就在，不放棄不拋棄就是他宋雨航的人生格言！


  文之樂醒悟過來后，拿出兩瓶啤酒開了蓋，遞給宋雨航一瓶，大聲說道：「兄弟，干一瓶！」


  「樂哥，干一瓶！」


  兩人碰了下瓶，一仰頭咕嚕咕嚕十來秒就光了，文之樂喝完看著宋雨航喝完，說道：「二狗子，你喝不過我啊！」


  「瞎說，再來！」宋雨航一臉的不服氣，來了兩瓶開了蓋，遞給文之樂沖著擠了擠眉頭，說道：「我就不信這個邪，今天一定喝倒你！」


  文之樂看著宋雨航露出了一臉欠揍的表情，嘴角帶著壞笑大聲說道：「那就來啊，把我灌倒了，以後就不叫你二狗子了，哈哈哈……」


  「干……」


  「幹了……」


  ……


  過了許久。


  房間里，地面上一片狼藉煙頭酒漬到處是，桌子下一堆酒瓶證明了這兩人有多能喝，而桌上上的菜也所剩不多了，足足喝了三四個小時，宋雨航喝了七瓶，文之樂喝了十瓶，還剩七瓶靜靜地躺在箱子里，等待著酒鬼來寵幸它……


  文之樂看著宋雨航東偏西倒的模樣差點笑出聲，哥是幹嘛的啊，酒神啊，跟我斗，突然，迷糊的宋雨航抬頭看著文之樂，喃喃自語說了起來，「樂哥，我也不想混黑道啊……」


  宋雨航說一句停頓了好一會，文之樂也不急，喝著啤酒慢慢的聽著宋雨航說，說他心中埋藏了五六年之久的秘密，關於他混黑道的秘密。


  宋雨航吧唧了幾下嘴，搖搖晃晃的再次開口了：「你大一開學時，我不是跟你一起來了吧……嗝……然後學費被人搶了，我追過去后……嗝……」


  文之樂都差點被他急死了，這中間肯定大聲了什麼事情，但是這貨都醉成也樣了，清醒時估計也不會說，小聲問道：「然後了？」


  宋雨航臉上露出了恐怖掙扎的表情，他的內心並不想說出這個事情……


  過了會，宋雨航斷斷續續的開始說了起來，「然後啊，嗝……被引入小巷子了，嗝……十幾人堵住我，有人拿刀要殺我，我哪裡會服他們，嗝……人太多沒打過那群小癟三，嗝……然後刀砍我胳膊上，嗝……我哪裡會讓他們把樂哥的學費拿走，嗝……」


  宋雨航越說文之樂越心驚，擼起宋雨航短袖，看著那觸目驚心的傷疤，文之樂眼淚瞬間流下來了，他記起來那次宋雨航回來后換了一件衣服，臉色蒼白，把失而復得的學費給自己后，自己還抱了他一下，他當時就直吸氣，豆大的汗珠噼里啪啦就往下掉，這是被我抱痛了啊，文之樂心痛不已，眼淚止不住的往外跑，男兒淚不輕流，但是這種情況不算在內。


  說到這種程度后，文之樂大概就能猜到後面的發展劇情了，「之後宋雨航的老大出現，救了宋雨航一命，之後就像「賣命」給文之樂一般，賣給了宋雨航現在的大哥……」


  文之樂紅著眼，失神了。


  過了好久，文之樂回過神看著宋雨航打起來呼嚕，呼嚕聲忽高忽低，宋雨航睡著了，文之樂起身過去，抱起他放到了床上，脫掉鞋子蓋好被，站在床邊看著宋雨航滿臉認真的喃喃說道：「今日有你宋雨航為我文之樂擋刀留一命，日後我文之樂必還你一命！」


  睡在床上的宋雨航似乎聽見了，張張嘴嘟噥了幾句，言語很模糊，文之樂並沒有聽清楚說了什麼。


  看著宋雨航的呼吸漸漸平穩，文之樂回到了桌前，開始喝酒抽煙，一瓶又一瓶，一根又一根……


  ……


  凌晨三點。


  喝完剩餘的七瓶啤酒，文之樂也倒在了桌子上睡著了，只剩下滿屋的酒氣，一地的殘渣。


  慢慢的文之樂陷入了沉睡，進入了一個夢境，春色滿園的夢境，手握揉……


  ……


  而腦海中，又響起了文豪輔助的聲音。


  【文豪輔助正在安裝中……】


  【已完成20％……】


  【已完成2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