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她就這麽沒心沒肺
麥小豆踩著雲團氣呼呼地亂飛一通,而她氣的是,為什麽沒有在自己最美好的年紀遇上伏炎,偏偏是在他一大把年紀,喪失激情的時候,咳咳……不是說他那方麵不行。
她的意思是,她倒追了他那麽久,他一直不答應,各種無視,各種嫌棄!輾轉兩萬年,他們終於在一起了,可卻已經過了新鮮勁。
就好比人間十七八歲的姑娘跟十七八的小夥,那兩人在一起時的感覺,跟四五十大歲的叔與四五十歲的大媽在一起的感覺,肯定是不一樣的。
小夥子正值青春盛年,一門心思都放在男歡女愛上,會做出一些熱血的事情,隻為了把姑娘追到手,為了討得姑娘的歡心。
可大叔考慮的是,找個體己的大媽,倆人湊吧湊吧的過完餘生。
小夥子會給姑娘買發簪,大叔卻隻能給大媽頭布。
下雨天,小夥子會將全部的傘都擋在姑娘頭頂,自己淋濕全身,卻渾不在意,而大叔一把傘兩人共遮,各自濕透半邊肩膀。
然後她便想到了伏炎跟夢唯,她跟伏炎。
伏炎跟夢唯,就相當於小夥子與年輕姑娘,而伏炎跟她,就相當於大叔跟大媽。
雖說伏炎比她大得多,她七十萬歲不到,而伏炎已經一百五十多萬歲,比她足足大了八十多萬歲。
但以她七十萬歲的高齡,在三界中,別說是大媽了,恐怕被人稱一聲奶奶都不為過。更何況伏炎這種一百五十多萬歲的超高年齡,那儼然是祖師爺級別的人物。
像他們這種年齡,說真的,該有的激情一絲都不剩了。
若是不知道夢唯這件事也就罷了,畢竟伏炎是她好不容易才追到手的,能夠嫁給他,是她此生最大的夢想。
可問題是,她現在已經知道了,又親耳從伏炎那聽說了他跟夢唯,青芒他們三個之間的事情。這要她怎麽淡定,她做不到當做一切不曾發生。
夢唯這個名字,現在就像是一根魚刺,卡在了她的喉嚨口。吞不下,吐不出,卡得她難受極了。
越想越氣,她怒氣衝衝地飛去了天河,降在空曠的原野上,尋了個位置坐下。抬頭望向遠處正低頭吃草的馬兒,突然間就想起了團子,說起來,她遇上團子才是在最美好的年紀,那時她剛化形不久,便跟團子相遇了。
感情一事,真是奇怪,她在最美好的年紀與團子相遇相識相伴,卻沒有對他產生過一點男女之情,那時甚至都沒往愛情這方麵去想。
遇到伏炎時,他早已曆盡滄桑,但她卻不可自拔的就愛上了他。所以說,緣分這東西,真的很難說,誰也猜不準,算不清。
現在靜下心想來,倘若她與伏炎年紀相當,在他正值青春年華時,他們便遇上,估摸著他們根本就不會走到一起。年輕時的伏炎,沒有現在沉澱後的淡定從容,她脾氣向來都很暴躁,兩個都暴躁的人在一起,誰也不會讓著誰。
前後這麽一想,心頭那點不悅,頓時煙消雲散。愛情嘛,本身講究的就是個機緣,講究來得正確,不講究來得遲或者來得早。
在對的時間,遇到對的人,便是最好的結局。
盡管她的愛情來得有點晚,不過她很慶幸,慶幸自己遇到了伏炎,慶幸是在伏炎曆盡滄桑後,她才遇到他。此時的他,雖看透了一切,甚至遠離紅塵,可最終她還是將他拿下了。
現在他娶了她,他愛她寵她,她便很知足了。
麥小豆就是這麽一個人,不管多煩躁,多困難的事,她總會給自己找台階下,會在心底說服自己,讓自己盡量好受。秉承著開心也是一天,不開心也是一天的活法,讓自己沒心沒肺活得開開心心。
就好比夢唯這事,她不是不介意,隻是介意也改變不了。人家相遇時,她都還沒出生,她能怎樣,時光倒回也不會有她。
正要起身離去,一轉頭,見伏炎在遠處站著,嘴角噙著笑,定定地把她望著。
麥小豆歡喜地朝他跑了過去,拉著他的手,嘟嘴道:“對不起,我不該跟你生氣。”
伏炎低頭,鼻尖抵著她的額頭蹭了蹭,淡笑道:“我想聽另外三個字。”
麥小豆臉上一熱:“哪三個字,我不知道你什麽意思。”
他將頭埋進她脖頸處,輕輕咬了下她的耳垂,麥小豆身體顫了顫,整個人都酥了,無力地依偎在他懷中。
伏炎抬手挑起她的下巴,俯首在她唇上咬了一下:“快說,我愛你相公。”
“我愛你,相公。”麥小豆似被他蠱惑了一般,他說什麽,便隻能跟著這麽做。
“嗯,乖。”他加深了這個吻,將麥小豆吻得腦袋一片空白。
半晌,他鬆開她,意猶未盡地舔了下嘴唇。麥小豆呆呆地看著他,然後不知怎麽想的,突然踮起腳尖,雙手勾住他脖子,狠狠地咬了上去。
噝……伏炎身體猛的一顫,眼中似要噴出火焰來。他單手環住她的腰,另一隻手扣住她的頭,往胸前按了按。
“麥小豆,你可真是魔。”
麥小豆得意地仰起頭,還舔了舔唇角的血漬:“對啊,我本來就是魔,你才知道嗎?”
伏炎目光幽深地看著她,眼中毫不掩飾地充斥著要吃了她的欲望,嗓音沙啞道:“你勾出了我體內最原始的獸性。”
“啊!”麥小豆還沒反應過來,便被他狠狠地壓了下去,伏炎手一揚,便設下一道結界,兩人躺在天河草地上,滾了滾。
完事後,麥小豆趴在他胸膛上,玩著他長卷翹的睫毛,眼睛笑得彎成了月牙,像隻偷了腥的小野貓。
“伏炎啊,你說你好歹也是上古真神,你們真神不是都清心寡欲,遠離紅塵嗎?可你怎麽……”後麵的話,她沒好意思說出口。
想起剛才他的瘋狂,她心口似被燙了一般,灼燒得整個人都要燃起來了。
伏炎單手摟著她,另一隻手放於頭下麵枕著,眼神慵懶地看著她:“如果沒有你,我能做到清心寡欲,可看到你,我就控製不住欲望,我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