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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錠金元寶

  元寶吃了一驚,說:「我師父來了?那我帶著小金塊兒馬上回去。」


  元寶剛趕來沒多長時間,不過又要帶著兒子趕回去了。


  說起元寶的師父,這個就說來話長了。元寶是寒泉獄主,自然比他師父的修行要厲害的多。當年元寶還是寒泉獄主的時候,他師父還沒有成仙,正在渡劫,因為元寶的幫助才得以順利渡劫,所以他師父後來一直都很感激元寶。


  融天鼎破碎之後,元寶受了重傷,還強行送太叔天啟到人道輪迴,差一點就魂/飛/魄/散。幸好被白衣男人帶回天庭藏起來了,慢慢修補魂魄,這很多很多年下來,元寶才得以恢復正常。


  所以說,雖然白衣男人並沒有比元寶的輩分高,但是元寶也是感激他的。


  元寶帶著小金塊兒很快就回了家,果然看到自己房間里坐著一個男人,然而……


  一身白色的西服,戴著領帶,坐在沙發上的那個年輕男人……


  元寶走過去,瞠目結舌的說:「師父?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男人站起來,遞給元寶一張名片,說:「這個人已經死了,不過仍有執念。我和他做了一筆交易,用他的肉/身在凡間做幾件事情。」


  元寶結果那張名片,上面寫著秦逸冬,估計是他師父現在用的身/體的身份了。


  元寶一頭霧水,說:「這個……師父你到底要幹什麼啊。」


  太叔天啟坐在沙發上,手心裡托著兒子,一邊哄兒子一邊聽元寶他們說話。


  剛開始秦逸冬突然出現,太叔天啟還吃了一驚,沒想到竟然是元寶的師父。


  說起這個秦逸冬,還是太叔天啟的親戚,不過已經是遠房親戚了。


  秦逸冬生在太叔家一個分支的秦家,秦家也做生意,但是只能說是個小豪門,幾千萬總是有的,一兩個億也勉強能有,但是再多了就沒有了。


  太叔家之前落寞了一陣子,秦家就更是跟著受到嚴重的打擊,有點一蹶不振。


  秦逸冬是他父親的獨生子,本來他應該繼承遺產的,但是很不幸,秦逸冬的父親活著的時候續弦,取了一個二三十歲的年紀女人,女人特別的會說話,特別得他父親的喜歡。


  最後在秦逸冬父親去世的時候,覺得自己兒子還太年輕,就讓女人輔佐兒子,等兒子十八歲之後,再把所有的財產正式轉給兒子。


  這麼一來,秦逸冬當時沒到十八歲,所有的秦家財產全都進了他后媽/的口袋。


  結果幾年過去,秦逸冬十八歲了,但是他后媽一點也不想把錢全都給他,一直用各種理由拖著。還好幾次用各種辦法,想要弄死秦逸冬,就是個典型的后媽形象。


  秦逸冬的確死了,被他后媽找/人殺了。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元寶的師父正好要下界辦點事情,需要一具肉/身,就和秦逸冬做了一筆交易,成了真正的秦逸冬。


  秦逸冬死不瞑目,想要有人幫他報仇,送他后媽進監獄,然後奪回秦家。


  於是交易就這麼成了。


  秦逸冬死而復生,可把他后媽嚇壞了。不過他后媽假裝淡定,不敢張揚,又在想其他的壞主意了。


  秦逸冬適應了兩天身/體,然後就來找太叔天啟和元寶了。


  他很順利的找到趙家來,見到了太叔天啟,就是沒想到,短短這麼點時間,元寶竟然已經生了個兒子……


  元寶聽得狐疑,說:「師父,你到陽府來到底是要做什麼啊?」


  秦逸冬臉上表情略微有點變化,說:「找一個人。」


  「誰?」元寶說。


  秦逸冬說:「他應該今天晚上就會入陽府,需要在陽府歷練一世,無過失,才能回到天庭去。」


  元寶越聽越奇怪,正要再問,忽然自己的手/機響了,是app有新的提示。


  元寶一看到app有提示就頭疼,不知道app還能給自己發布希么奇怪的任務,元寶有點提心弔膽的。


  元寶拿出手/機就順便看了一眼,果然是有新的任務了。


  ——勸導陳向爭做善事一百件,並且捐出所有陳家家產,幫助更多的人。


  元寶一瞧,下巴差點掉在地上:「陳向爭?」


  陳向爭是誰?讓人家做一百件善事就罷了,捐出所有家產是什麼鬼啊!說好了自己是財神呢,說好了財神要幫別人掙錢的呢,為什麼現在變成散財了!這不科學啊。


  元寶覺得自己都快變成散財童子了。


  元寶正在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之中,就聽秦逸冬說:「是他……」


  元寶一愣,說:「是誰?」


  秦逸冬說:「陳……向爭。」


  元寶更是一愣,說:「陳向爭怎麼了?」


  元寶完全沒想到他師父會介面,自己的任務對象,難道師父認識?


  秦逸冬說:「我要找的人。」


  其實不光是元寶糊塗,在旁邊聽著的太叔天啟也糊塗了,至於小金塊兒玩的很開心,「啊啊」的拍著手大笑。


  秦逸冬終於說了這次到陽府的原因,元寶頓時驚了一跳,說:「啊?師娘犯了錯被打下凡間來歷練?」


  元寶這一驚可不小,說到他師娘,其實是個水怪,當初也算是作/惡多端了,被太叔天啟差點就給滅了。誰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一個小小水怪也成了仙君,混的是風生水起。


  不過真是時移世易,怎麼突然就下凡歷練了?


  秦逸冬臉色不太好看,說:「是我的錯……」


  元寶擺了擺手,說:「師父你先別糾結,我師娘在哪裡啊,現在。」


  秦逸冬說:「他今天晚上會正式到陽府,到時候以前的記憶都會沒有,就是那個叫陳向爭的人。」


  陳向爭陽壽已近,今天晚上就會跟著鬼差去地府報導,原本的魂魄會到六道輪迴,肉/身就會被徵用歷練。


  元寶立刻說:「別擔心師父,我來看看這個陳向爭是什麼人。」


  元寶立刻按開app,就開始查看陳向爭的資料。


  陳家二少,紈絝子弟,花/花/公/子,有錢,特長吃喝嫖賭……


  元寶越看越是冷汗直冒,app發給自己的任務果然都是很艱巨的,這種人是典型的二世祖吧?

  「咦!」元寶看到陳向爭的照片,有點驚訝,說:「這個人我是不是在哪來見過啊,怎麼覺得這麼眼熟呢。」


  元寶看著陳向爭的照片,做出思考的表情。


  太叔天啟坐在沙發上,淡定的逗著兒子玩,插嘴說道:「其實我早就想提醒你了。陳向爭,就是今天被薛小白揍的那個人。」


  元寶:「……」


  竟然這麼巧……


  真是冤家路窄,不過元寶安慰自己,他師娘現在還沒進這具軀體,所以揍得並不是一個人,不是一個人!


  秦逸冬問:「你認識他?」


  元寶呵呵乾笑了兩聲,說:「還沒見過呢,讓我看看其他資料吧。」


  元寶再一看,頓時差點把自己舌/頭給咬下來,信息量好大。


  陳家二少陳向爭這個月底就要結婚了,而且結婚對象是個男人!據說請柬都發出去了。


  元寶傻眼了,他師娘要和別的男人結婚了,他師父怎麼辦?

  秦逸冬問:「怎麼了?」


  元寶繼續乾笑,說:「沒什麼沒什麼,我看錯了。」


  他可不敢跟秦逸冬說,這事情真是夠糟糕的,元寶覺得,這場婚禮自己必須是把他給攪黃了啊。


  然後元寶翻了一頁,app上提到了陳向爭這個未婚伴侶的信息。


  據說是陳家的人給陳向爭找來的結婚對象,這都馬上要結婚了,陳向爭根本沒有見過他。一看沒有什麼真愛在裡面,元寶拍著胸口換了一口氣,沒有真愛就好。


  然後元寶繼續往下看,陳向爭的未婚對象叫做……


  ——秦逸冬。


  元寶頭疼,瞪著大眼睛仔仔細細看了那三個字好幾遍,真的沒有錯!

  元寶都結巴了,驚訝的看著他師父,說:「師父……你,你要結婚了?」


  秦逸冬臉上露/出些不自然的神色,勉強點了點頭。


  元寶忽然恍然大悟,突然就明白了,為什麼他師父到陽府來,要選擇秦逸冬這麼一具身/體,原來是有深意的。


  元寶忽然覺得有點好笑,說:「先恭喜師父師娘了。」


  秦逸冬說:「我這次來找你,是想讓你幫我個忙。」


  秦逸冬在家裡實在不受寵,過的還沒他后媽/的寵物好。秦逸冬答應了原主要幫他奪回秦家,但是現在看來,這事情很困難。所以秦逸冬就來找元寶了,想讓他幫幫忙。


  元寶自然一口答應,說:「師父你放心,有太叔先生在呢,誰也不能欺負我師父。我一定會幫你搞定師娘的。」


  秦逸冬馬上就要結婚了,就在月底,要嫁到陳家去,嫁給陳家二少。這聽起來特別的荒唐,其實都是秦逸冬后媽攛掇的,她幾次都沒能殺死秦逸冬,這一次就想到了這麼荒唐的辦法。


  沒想到的是,陳家竟然同意了。其實這個歸功於秦逸冬后媽/的功勞。


  陳向爭的父親一把年紀了,也是個好色鬼,兒子私生子無數,根本一個都不管,每個兒子都是扶不起的爛泥,還都對陳家財產眼紅不已。


  秦逸冬的后媽和陳向爭的父親在娛/樂/城裡認識的,一下就看對眼了,整天廝混在一起。


  後來秦逸冬的后媽就跟男人提了,想要自己的便宜兒子嫁到陳家去。


  陳向爭的父親本來不同意,一個大男人嫁過來算什麼?

  不過秦逸冬長得好看,陳向爭父親向來葷素不忌,頓時就有點心動了。后媽要跟他說,他兒子那麼多,隨便找一個娶了自己的便宜兒子,以後他們就是親家了,到時候可以住在一起,光/明正大的廝混。


  陳向爭的父親同意了,就決定讓陳向爭娶秦逸冬,而且婚禮辦得特別倉促,月底就辦。


  陳向爭要娶個男人,當然一千個一萬個不同意,雖然他也喜歡漂亮男人,但是要明媒正娶一個男人,還不被別人給笑話死。


  不過陳向爭的父親特別堅決,他反/對也沒用。


  秦逸冬暫時住在太叔天啟這裡,以免他后媽又想出什麼餿主意來防不勝防。


  元寶給他安頓好了房間,就和太叔天啟一起回房間了。


  小金塊兒玩的累了,已經老老實實的睡著了,睡著的時候一臉的小天使模樣,但是一旦睜眼,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小惡/魔了。


  元寶回了房間坐在床/上,說:「太叔先生,你和這個陳向爭有什麼生意上的來往嗎?」


  太叔天啟搖頭,說:「陳家最近幾年越來越不像樣子,我們沒有生意來往。」


  元寶說:「這樣啊,那我怎麼才能去瞧一瞧那個陳向爭呢?我師娘下凡來歷練,原本的記憶會被/封印,他只有陳向爭的記憶了。我覺得陳向爭肯定會非常不待見我師父的,他們月底就要結婚了,不會出什麼事兒吧?」


  太叔天啟說:「別擔心,雖然我們沒有合作過,不過只要去酒宴,肯定都能見到這位陳家二少的。」


  「咦,說的好有道理。」元寶說。


  酒宴就是上流社/會人/士交流的好地方,尤其陳向爭這樣的花/花/公/子,最喜歡去湊熱鬧。


  元寶問:「最近有沒有酒宴一類的活動,我們去碰一碰面。」


  太叔天啟說:「明天晚上有一個,我本來想推掉,不過看來現在有必要去了。」


  元寶說:「太好了,我們帶著我師父一起去吧!」


  太叔天啟說:「好,寶寶說了算。」


  第二天一大早,元寶就去跟他師父說了,晚上要一起出席一場酒宴,可以去瞧陳向爭。


  秦逸冬答應了,說:「我會去的。」


  是個中型酒宴,場面不算大,太叔天啟當然有受邀,不過這種場面一般太叔天啟都不會去。但是因為元寶要去,太叔天啟肯定是要同去的。


  主辦方接到了太叔天啟會到場的消息,簡直驚訝的不得了。


  當天下午五點多鐘,太叔天啟就帶著元寶和元寶的師父一起去了。小傢伙當然不能去,雖然小金塊兒很想去見見世面,不過元寶怕他把整個會場全都給拆了,所以拜託趙老/爺/子照顧小傢伙了。


  他們出門的時候,小金塊兒還在不滿的插著腰,一副氣哼哼的模樣。


  天黑之後,酒宴的人就已經很多了,雖然是個中型的酒宴,但是來的人也不少,他們一到地方,就有主辦方跑出來迎接。


  秦逸冬跟在他們後面進去,仍然穿著一身白色的西服,臉上沒什麼表情。不過他本來就長得好看,就算是冷著臉,也是很耐看的,有一副冷美/人的感覺。


  秦逸冬一進來,就聽到幾個人在竊竊私/語,偷偷瞧著他在說笑。


  秦逸冬可不是凡人,自然聽得一清二楚,那些人在議論他和陳向爭的婚事,當然口氣不怎麼和善,一半是覺得好玩,一半是輕蔑。


  秦逸冬並沒有多瞧他們一眼,直接走過去了。他今天是來找陳向爭的,他想瞧瞧陳向爭怎麼樣了。


  秦逸冬轉身瞧了一圈,就看到了陳向爭。陳向爭穿的衣冠楚楚的,正在和狐朋狗友聊天,身邊圍著好幾個漂亮的千金小/姐。


  雖然陳向爭名聲不太好,但是長相英俊身材高大,還是有不少千金小/姐會被他的長相迷昏了頭的。


  陳向爭很快也注意到了他,似乎是感應到他的目光了,轉頭去看,兩個人的目光就堆在了一起。


  秦逸冬連忙挪開目光。


  陳向爭意義不明的笑了一聲,忽然就端著酒杯走過來了。


  秦逸冬皺了皺眉,那個男人已經走到了他面前。


  陳向爭的魂魄已經變了,秦逸冬能感覺得到,現在站在他面前的是那個他很熟悉的人。不過對方不認識自己,因為他的記憶被/封印了。


  陳向爭笑著打量著秦逸冬,說:「真難得,在這種場面見到秦少。」


  秦逸冬不知道說什麼好,感覺陳向爭並不待見自己,說話里都帶著刺。


  陳向爭又說:「別說,你今天的樣子還真不錯,有點讓我心動,尤其是那小眼神兒,恐怕每個男人都喜歡吧?」


  秦逸冬皺眉,似乎是因為他輕佻的話,非常不悅。


  秦逸冬說:「不好意思,我有事情,先……」


  陳向爭打斷了他,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不讓他離開。低下頭在他耳邊說:「怎麼了?剛才用那麼熱烈的目光瞧著我,現在要走了?秦少很會玩據擒故縱的把戲啊,真是讓人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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