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章:是為護你
對於朱富貴的問題慕子月沒覺得有什麽不能說的,更何況京城蕭家已經滅門了不是麽!
“蕭天華……”朱富貴微眯起雙眼,輕輕冷哼了一聲,他就知道肯定是蕭天華幹的,這個人心胸狹窄就是死有些事也見不得別人占了便宜去。
“哼,他說你就信了。”朱富貴冷笑著望向慕子月。
“如果我信了,第一眼見你時就已經殺了你了。”慕子月雙手在胸前抱前也冷冷的回望著他。
朱富貴卻豎起食指搖晃起來:“不不不,其實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你就是巴不得殺了我,隻是你明白自己不是我的對手,加之對你哥哥的事又太過急於求真你才沒有立刻動手。而後來我又跟你立下賭約再加上紫林秘境的事讓你對我越來越無法動手了吧。”
被人猜透心思是一件很不愉快的事,特別那人還是自己不怎麽喜歡的對象。慕子月微挑動了幾下眉頭,還不及她開口問,朱富貴又說了:“嗯,算起來的話咱倆的賭約應該算是我贏了吧。”
慕子月臉色本就不太好看,聞言更如吃了隻綠頭蒼蠅似的難堪,憶起那時賭約再回想這半年自己的作為,她驚訝發現這個朱富貴是多麽的奸詐狡猾:“哼,跟我立下賭約說什麽要我盡管去查證,結果呢卻不經我同意就把我扔到了秘境中,一扔就是大半年,我保命都來不及哪有時間去查證,朱富貴你就是給我挖了一個大坑等著我往裏跳的吧。”
朱富貴哈哈大笑,撫著肥肚腩一臉愜意地道:“誰說的?你有那麽多手下,風清揚啊,丁心啊,哦對了,還是霖山三妖。你去了秘境可以讓他們查我嘛,你自己又不知道合理安排怎麽到頭來倒賴到我頭上了?”
“要不是突發半陰陽的事.……”話說到一半慕子月瞄著朱富貴閉目養神的悠閑模樣突然一驚,口吻一轉道,“半陰陽也是你使計給引誘到揚州來的吧,不然怎麽我前腳到了揚州,後腳半陰陽就在揚州作案了?”
世上哪有那麽多巧合,真遇到如此多巧合也隻能說是有心人安排的罷了。
朱富貴撫著肚腩並不說話。
慕子月欺身上前扯住他衣領狠聲道:“原來你早就計劃好一切了,包括跟我下賭約你也是計劃好的對不對?所以我輸也在你預料之中對不對?”
朱富貴睜開一隻眼睛斜睨著她:“就算是這樣,你又失去了什麽嗎?”
慕子月怔了一下,她確實什麽也沒失去,相反這大半年她自己功力之提升自己最清楚不過,秘境給她帶來的好處和修為激增更不言而喻。
“你想養肥了我再吃我的心髒?”慕子月才不相信朱富貴有這麽好心。
朱富貴突然翻身躍起,很難想象他那樣肥胖的身體卻在明明還有慕子月的鉗製下輕鬆如蝶般翻了起來,兩隻大手一手衝著慕子月肩膀而去,一手伸出爪形朝著慕子月心髒而去——
真的隻能用說時遲,那時快來形容了。縱使如慕子月這般,等反應過來時朱富貴的大肥手已然罩在了自己心髒上,她似乎能感覺到自己的心髒就被這人緊緊抓住,隻要再往肉裏陷入哪怕一分一厘的深度便可以將心髒挖出來。
慕子月驚恐的盯著他,或許獨身一人來尋他真是一個錯誤的決定吧。
不過挖心這預想中的事並沒有發生,朱富貴趁慕子月驚得定住的這幾秒內,單手在她胸前快速以指寫著什麽符文,透明狀奇怪的字符隨著朱富貴內力推入進到了慕子月身體裏,直直打進了她心髒中……
然後,朱富貴輕輕鬆手放開了她,她一個蹴趔向後揚去,好在定性好後退幾步穩住了身形。第一時間伸手捂住心髒,咦,除了剛才因緊張心跳快了幾拍並無其他異常?
慕子月抬頭看向朱富貴,朱富貴早就又氣定神閑的坐回原位了,慕子月瞪著他:“你對我做了什麽?”
“放心不會傷害你性命,隻是將由你的心髒生死掌控在了我手中罷了。”
這還了得,那豈不是他高興自己就能活,他不高興自己就得死?慕子月目光一冷暗緋已生,哪知朱富貴瞧著那副模樣卻機敏得很,伸手指著她道:“真要跟我打?就不怕我現在就隔空捏碎了你的心髒?”
殺氣陡然一滅在慕子月眼裏全轉化為了怒氣,幽怨的盯著他她沒好氣的問:“你究竟想幹什麽?”
“奉南朝皇帝和林老先生之命保護你。”朱富貴說得義正言辭,提到兩位還拱手朝東方一禮。
“保護我?”有這樣可笑的保護?
朱富貴拿眼正視起她:“等你遇到慕子瑾的那一天,你就知道我今天所為之一切是在保護你了。”
慕子月一個激靈神思回複,這才想到今天來找朱富貴的正題,朱富貴也不待她問話便坦白交待起來:“蕭天華說得沒錯,當初我確實在初期參與過跟慕子瑾合作,但都是些其他事,對於慕家滅門之事,我隻能說我是提前知道但卻絕對沒有參與。”
慕子月怔怔的望著他,他繼續道:“人都有私欲,我自然也不例外,《天字一門》我是很想要,不過當我知道就算我這外行得到了也解不開的時候便灑脫的放棄了。我跟你哥哥認識已有十年之久,可以說也算是親眼見證他從一個有為少年墮落成黑預言師的人吧。剛開始我以為你哥的目的是《天字一門》直到慕家滅亡我才終於明白,他的野心遠不止如此,《天字一門》他親自在滅了慕家之後又毀了它,他沒有要它,說明他要的是更多更大更狂野。這麽說你明白嗎,子月?”
原來《天字一門》已經被慕子瑾毀了,這麽說鐵心洞也廢了吧。慕子月倒並不難過,這樣的東西遺留下來也不過徒添殺戮,或許毀了更好吧,隻是對於慕子瑾更大的野心慕子月表示不能理解,他已是公認的天下第一預言師,他還有什麽想得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