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章：契約生成
一句話說到慕子月心坎上，這確實是她見國王最初想搞清楚的問題。
她正正的看著國王，國王抬了抬眼角很是滿意於慕子月那臉上一閃而過的兵荒馬亂。他冷哼一聲道：“當年的事前因後果想來你都是清楚的，孤也不願多說。”
慕子月靜靜聽著，國王繼續道：“起初聽聞雲飛娶了你，孤很是震驚第一反應就是無論如何也要阻止你們在一起。可後來孤想了很多，阻止？阻止有什麽用？又為什麽要阻止？”
“一來你雖是慕氏後人但現在的身份卻不過是個江湖聞名的高階預言師罷了！雲央雖有預言師祭司不能成親之說但沒有預言師不可以嫁給雲央王室的規矩；二來如果孤阻止，孤擔心當年發生在雲天身上的事會不會再度重演，孤已經輸不起來，雲飛是孤的一切，是雲央未來的一切！”
“思前想後，孤著實沒有任何理由阻止你們。更何況你們木已成舟，孩子都有了阻止有什麽用。孤想著接受可是對於你姐姐的事孤還是芥蒂很重，特別是看到你那張跟你姐姐所出無右的臉，孤無時不無刻不在想起孤的雲天王兒！難道這就是命，命中注定孤的兩個兒子都要跟慕氏千金糾纏不清嗎？”
慕子月無語，雖然國王沒有猜中全部，但大部也確實是如此。
“但後來孤又仔細想了想，孤知道你回雲央的目的，也知道你幫雲飛的事情所以孤就計上心來！”國王扭頭認真的看向慕子月，“或許就讓你做這個王子妃，反倒可以幫孤成事！”
“我回雲央的目的？”慕子月心頭一震，隨即她平靜臉色問道，“我是飛然的妻子跟他回來也是理所應當啊，我能有什麽目的？”
國王卻幽幽一笑：“王子妃，在孤麵前何必說這些假話！你聲名在外這個王子妃對你來說其實根本不算什麽吧。孤一直在想你一個弱女子，失了家族沒有後援何以在南朝在江湖掀起那樣大的風浪成就這樣高的名聲，究竟是什麽推著你走這麽遠，爬這麽高？”
慕子月被國王的目光盯得後退了一步，她訕訕道：“我，我怎麽知道，不知不覺回頭時便已經如此了！”
“真的嗎？王子妃真的不是有目的而為嗎？”國王逼問得緊，灼灼目光比日光更烈。
“子月不明白父王的意思！”
“那你的滅族大仇呢？”國王又問，“別人沒在意到不代表孤沒有在意到，慕氏被滅作為唯一後人最應該做的事似乎不是成就這不世功名，應該是第一時間找出真凶以雪族恥才對吧！”
慕子月已經被逼得連連退了好幾步了，堪堪站穩身姿又聽國王道：“可是你卻反其道而行之，如此說來便隻有兩個可能，第一是你狼心狗肺，慕氏之滅你不但不為族複仇反而隻想著自己的人生道路；第二是你早就知道凶手是誰隻是苦於不是他的對手隻能不斷訓練自己的預言術，也或許你根本找不到他；也或許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他所逼的……”
國王這心思.……慕子月真是服了他了，幾乎說對了全部。她堪堪幹笑了兩聲卻道：“那父王覺得我是前者還是後者？”
“孤根本不需要見到你便知道你一定是後者！”國王微仰起頭眯起眼睛道，“原因有二，第一孤對慕氏的熟悉比你本人更清楚，慕氏之人都是有著錚錚血骨的不會輕易放下這滅族大仇；第二那便是孤早就知道了你的仇人是誰，甚至還清楚的知道他的行蹤，還知道你就是因為知道他在雲央才堪堪趕回來的！”
晴天響雷，慕子月被雷得外焦裏嫩，臉上幾百上千種複雜情緒輪番上演，她已不知道要怎麽訴說自己此刻的心情了。
為什麽國王會知道這麽多，最重要的一點是……
“你，你說什麽？你知道慕子瑾在哪裏，他在哪裏在哪裏？”慕子月突然不顧形象禮儀的衝上去抓住國王雙肩拚命搖晃著問他，滿眼盡惹怒氣，隻差沒開緋色之瞳了。
“果然是慕子瑾滅了慕氏！”國王幽幽長歎，心底忍不住的悲涼。
慕子月一怔，隨即明白了什麽似的，她放開國王退後兩步她搖頭：“你給我下套？你騙我！”
“孤沒有騙你。”國王微正顏色，“孤隻是一直都是猜想苦於沒有證據而已，今天聽到你這樣說孤也就真正肯定了慕子瑾的罪行。”
慕子月心裏又驚又疑已不知道要說什麽好了，她看著國王：“你說知道他在哪兒是真的嗎？你還知道些什麽？”
“你想知道？”這回換國王挑眉了他戲謔一笑轉身坐回躺椅閉上眼道，“那孤想讓你幫忙的事……”
“我答應你。”慕子月搶白道，“本來一開始飛然要我幫他我就一直不怎麽肯的，我也知道父王的無奈，更清楚這於雲央來說是多麽重要的事情。父王說得對，飛然既為雲央王子就該有接受自己命運的覺悟，逃避是永遠行不通的！”
國王眉頭微抖，他道：“好，很好，難得你答應得這麽爽快。孤也可以答應你，在事成之前不管你在雲央做什麽隻要不是什麽出閣的事，但凡能勸雲飛回頭孤都可以不計較。事成之後你願意如何孤也絕不阻止！”
“好！擊掌為誓！”這一回倒是慕子月怕他反悔了，她伸出手掌對向國王，國王也絲毫沒有猶豫的撐起手兩掌重重擊在一起，淩空‘啪’的一聲重響，契約就此生效！
“飛然的事我一定會辦到，那麽父王是不是也該也告訴我慕子瑾的下落了？”慕子月一麵收回掌一麵問道。
“急什麽？”國王卻悠然起來，“現在告訴你會天下大亂的！孤要看著雲飛坐上王位孤才安心，到那時孤再告訴你也不遲啊。再說了現在告訴你你去找他也是送死，何不趁這個時間好好提升一下自己！”
話倒是沒錯，慕子月雖然恨國王吞吞吐吐，但這一手交錢一手貨的道理她還是懂的。忍了忍她俯首道：“那就請父王記住今天所說的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