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那我隻能殺了你了
傅餘生也呆呆的望著他,過了許久,他不怒反笑道:“果然是長江後浪推前浪,陸霆深,你是怎麽找到這裏的?”
陸霆深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了個嘲諷的笑容:“當然是因為你的女兒,傅媛媛。”
傅餘生知道自己走到這一步已經沒有活路可走了,但還是試圖掙紮著,“陸霆深,放了我,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這是我和墨家的仇恨,和你沒有關係。”他還沒弄死墨家那幾個人,他不能死在這裏。
陸霆深冷笑,他想要的一切?他想要的不過是跟夏芷安在一起,隻不過是有他們倆的孩子而已,原本他早就可以擁有的那個孩子,他和夏芷安的孩子,也因為那些可笑的原因沒了。
“我想要我的孩子,你能還給我嗎?”陸霆深咬牙切齒的問。沒了的孩子,如何再回來。那件事情給夏芷安造成的傷害,又如何能抹去。
傅餘生沉默了,他知道自己再也沒辦法逃過這一劫,如果陸霆深是為了那個孩子來找他報仇,那他也沒有理由再反駁。
其實,死了也好,他也不願意像個瘋子一樣活著,被別人當成神經病。沒有一個人是真心對他的,沒有一個人是在乎他的,哪怕是那麽多的屬下,也隻是害怕他,或者貪圖他的錢和權勢。
隻是很可惜,他再也見不到他的洛漫煙了,這輩子沒能擁有洛漫煙,這是他一生的遺憾。
傅餘生閉上雙眼,已經是任人宰割的樣子了。可是陸霆深卻不滿足於此,憑什麽因為他的一己之私就可以傷害自己的孩子?
就這樣讓他死,真的是太便宜他了!
陸霆深的眼眸冷到了骨子裏。為了不讓傅餘生掙紮,他讓人把傅餘生五花大綁靠在一旁,然後,讓傅餘生親眼看著……別人是怎麽把他的皮肉給割成小塊,拿去喂狗。
傅餘生很痛,他閉上眼睛,試圖不去看,可是陸霆深不放過他,用強光照射,逼得他不得不睜開。他隻能一遍一遍的念著洛漫煙的名字,來抑製這種蝕骨的疼痛。
此時,天已經亮了。盡管一夜未睡,陸霆深也沒覺得很困。
地牢內昏暗,傅餘生痛的快暈過去時,門開了。
外麵的光線照射進來,陸霆深看去,便見洛漫煙和夏芷安一起走來。
這是夏芷安第一次見到傅餘生,看不出這個男人往日如何,反正他如今的形象是糟糕透了。被綁在木樁上,渾身上下都是血跡,已經看不出是哪裏的傷口流出來的血了。
夏芷安一開始還覺得有些血腥不能接受,但轉念想到自己沒了的那個孩子,又覺得大快人心。
“還真是浪費。”洛漫煙的語氣聽不出她心裏的真實想法,好像隻是在感歎罷了。
原本不想理會進來的是什麽人的傅餘生,一聽到這聲音,猛地抬起頭來,看向她。在見到洛漫煙那張讓他朝思暮想的臉時,他眼底閃過一抹癡戀,“阿煙……”
他的聲音都有些沙啞了,洛漫煙聽著,有些難以將他和當年自己救下的那個男人當成一個人。
夏芷安蹙眉,有些不喜歡傅餘生這樣喊洛漫煙。總感覺這人準備拆散她父母……
“我剛得知你的身份。”洛漫煙蹙眉,“早知道你會做這種事情,當初我就不救你了。我救了你的命,你卻害死了我外孫。”
傅餘生的身體顫抖了一下,隨後道:“可我是為了你好。你被墨祐擎逼的嫁給他,你肯定很討厭給他生的兩個孩子不是嗎?所以那什麽外孫,死了不礙你的眼不是很好嗎!”
陸霆深和夏芷安這一聽,氣得想要過去揍人。真想把這個神經病的腦子打醒!
“誰跟你說,我是被逼的?”洛漫煙冷笑。他難道不知道,當年是她主動睡了她老公的嗎!逼的?對!她逼的墨祐擎娶她的!
“不!這不可能!”傅餘生搖頭,“你分明給你兒子取了和我名字一個讀音的名,你在暗示我,你喜歡的男人是我。所以你是被逼的!”
陸霆深、夏芷安:“……”不會真的是如同傅餘生所說吧?墨餘笙的名字是因為這個家夥才取的?
洛漫煙簡直要氣得吐血了。她冷笑,“我救了你後,從未記住你叫什麽,又怎麽可能會用這種方式暗示你。阿笙的名字,不是我想的!”
傅餘生瞪大了雙眼,“這不可能的,你在騙我……你一定是在騙我……”
夏芷安突然覺得這家夥真是個蠢貨,隻憑借一個名字,就自以為是的認為洛漫煙喜歡他。天底下同名同姓的人多得是,更何況隻是同一個讀音,字都不一樣的。也就他這麽自信,覺得誰救了他就得記住他的名字吧。
“媽,阿深,你們先出去一下,我有些話想和他說。”夏芷安道。
陸霆深蹙眉,“別鬧。”
“他都被綁著了,還傷成這樣,別擔心。”夏芷安趕緊安慰他,“我真的有話想和他說。”
陸霆深無奈,隻能先和洛漫煙離開。
地牢的門再一次被關上,夏芷安看著被折磨的不輕的傅餘生,道:“你隻有傅媛媛這一個女兒?”
“是。”傅餘生冷笑,“如果你是想讓我也嚐嚐失去孩子的痛苦,你就去殺了她吧。我去救她,隻是看在有血緣關係的份上,倒也說不上對這個女兒多喜愛。反正……就是一個替身生的。”
夏芷安一愣,隨後想到傅媛媛的長相,似乎臉型和嘴唇和洛漫煙有些相似?這麽說的話,傅媛媛的母親,應該是長得有些像洛漫煙的?
夏芷安道:“既然殺了你女兒也不能讓你體會一把我的痛苦,那我隻能殺了你了。”
傅餘生冷笑,“殺了我?就你?我查過你的資料,換做是那個什麽青羽,從小在墨家長大,我還相信她能下得了這個手。你過去二十多年就是普通家庭長大的孩子,你敢殺人?”
“我為什麽不敢?”夏芷安拉下了外套的拉鏈,手伸進去,將自己綁在腰上的槍拿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