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道、柳樹(雖然現在新葉還未萌芽)、小橋連通著兩岸街邊的古老建築,人置身其中,很有一番意境。
雖然不是剛穿越過來,對於這樣的地方我還是很喜歡的。
「黎黎,我們又見面了!」正在我沉浸在自己意境中的世界,身邊邊一聲呼喊打斷了我繼續享受這份古韻。
單聽這稱呼我已經知道是誰了,扭頭去看,果然是那隻老鼠。
「請叫我全名『白——黎』。」我一字字道。
「好,以後叫你全名……欸,你划慢點,跟她的船並排著。」後面一句是說給他船上的船夫的。
「船家,划快點,你要是甩開那條船了,我給你另加一兩銀子。」我對自己船上的船夫說道。
「好呢!」船夫答應了一聲,動作猛的加快了。
「不許使用法術,今天你要是快過我了,我請你吃飯。」這話是說給老鼠精的。
「這可是你說的,划船的,快過他們,我加二兩銀子與你。」後面已有兩米多距離的老鼠精說道。
「船夫大哥,我也給你加二兩,一定要贏過他們。」我說道。
「那小相公你可坐穩咯!」
船速在增加,後面的老鼠精的船同樣加快了速度。不過,他那個船夫比我的船夫要老些,體力有些跟不上。
「哈哈……」看到他的船逐步落後,我開心大笑起來。
「你別得意……」老鼠精指著我道。
「不許使用法術哦!」我再次提醒他。
哪知那傢伙竟然在船上找到了另外一個船槳,在另一邊幫著劃了起來。
算他機靈。我也趕忙在船上尋起船槳來。結果找了好一會也沒找到。
「船家,還有槳呢?」眼看那個傢伙的船要超過我的了。
「只有一隻。」船夫回答我。
可恨,那傢伙的船已經超出我的一步遠了。
心急下,我伏到船沿,用手划起水來,效果可不理想。
「你贏不了了,認輸吧!」老鼠精興奮的朝我喊話。
「誰說的。」
我奮力拋啊拋,然而並沒有什麼用,那傢伙卻始終保持離我一步遠,還面帶微笑看著我。
「不比了,認輸就認輸。」
轉了兩個小灣道后,我停了下來,就這樣靠在船沿還真不是一般的累人。
「停下!」老鼠精叫停了他的那艘船,同時用槁幫著停。
「欸,小心點。」
好死不死的,我這艘船一個沒控制住,從後面撞了上去,還在船沿的我在船突然頓住的衝力下,一個沒站穩栽進了冰涼的河水中。
「哎呀,公子別慌,老朽來救你。」這個聲音是船夫的,接著就聽到兩聲「噗通」的水聲。
才浮出水面,一個影子猛地撲過來抱緊了我。本能的將抱著我的人推開了去,開什麼玩笑,我只是打扮成了男人而已。
「你會水呀!」
這會已看清了那個抱住我的人是那隻老鼠精。
「當然會水了,不然不是白修行了。」我沒好氣道。
「你火氣好大,我這不是怕你有危險嗎!」老鼠精說著一臉的委屈。
「笨啊,忘了我是什麼人了嗎!」
我還在同老鼠精抬著杠,旁邊船上的船夫喊道:「二位公子,有話上來說好嗎,這水裡怪涼的。」
我遊了兩下,抓住船沿爬回船上,發現船夫也是一身濕。
「那位大哥,你把船劃過來。」我朝老鼠精原來船上的船夫招了招手,他還在猶豫要不要過來,老鼠精又喝道:「快過來呀,怎麼這麼愣。」
他原來船上的船夫這才靠了過來。我掏出三個銀錠,全給了我船上的船夫,道:「不用找了,你回去吧,會凍壞的。」
船夫接在手中,千恩萬謝。我離開他的船,上了另一隻船,剛好這時老鼠精也爬上來了。
「二位公子,要先上岸嗎?」船夫問。
「靠岸吧。」我說。
「你說過輸了要請我吃飯的。」老鼠精滿臉笑道。
「請就請。」
船方一靠近碼頭,我第一個上岸,老鼠精隨後,見路上沒什麼人,搭載的船也離開了,這才施了個法將身上的衣服變回未落水前的乾燥。
「雖然你穿這身,我看著怪怪的,不過倒是挺方便,靠近你不用變成女人了。」
聽了老鼠精的話,我一下想起去年他變成女人的那次,不由笑出聲來。
「笑什麼?」他不知道我想到了什麼,只是茫然的看著我。
「其實,你變成女人還是挺好看的。」我說。
「你取笑我。」
「去哪吃。」我問他。
「隨便。」
「那就就那裡好了。」我指著他身後。
「隨便。」他還是那兩個字。
「那就走吧!」
他還杵著,我也不客氣,當先走了。
結果這家外形看起來像酒樓的地方並不是什麼酒樓,居然是青|樓。
一進門,鶯鶯燕燕的全圍了上來。雖然第一次到這種地方吧,我也並不感興趣,看她們一個個滿臉的脂粉,暴露的穿著,第一次覺得杭州的易芝花其實也沒那麼難看。
推開幾個圍著我嬌聲嬌氣發著嗲的女子,我很不給面子的直接返回了門外,引來一陣陣叫罵聲。什麼……
「窮酸,沒錢裝什麼大佬。」
「幹嗎呀!嫌我們不好看?」
「看不起我們呀,以為自己又高尚到哪裡去。」
等等等等。
老鼠精是跟在我後面只差一步出來的,聽到他們各種謾罵就要回去。看到他一臉怒氣,怕他發狠,我將他拉住。
「算了,是我們自己走錯地方了。」我說。
「太過分了,一個個丑的要死,還以為自己是天仙。」老鼠精不平道。
我抬頭看了一下,「怡紅院」三個字正在頭頂。
「走吧,那裡是家酒樓。」
我看到隔著兩座樓的地方,一個寫著「襄州酒樓」的帆旗。
老鼠精點點頭,嘟嚷了一句:「不講理的人類。」
我瞪著他,道:「不准你再說人類的壞話。」
「你喜歡那個凡人?」老鼠精拋了個問句。
「哪個?」凡人太多,不知他指的哪一個。
「我的仇人,你的恩人啊。」
「跟我喜不喜歡他有什麼關係?」我不解他為什麼這麼說,之所以不讓他說人的壞話,只是因為自己曾今也是個人,到現在靈魂也還算吧。
「愛屋及烏啊,你喜歡他,而他是人類,所以你不讓我說人的壞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