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二章 紳士蕭然
「九環。」
蕭然的又一槍過後,電子音再次響起。
「又是九環,不過也還不錯吧。」蕭然無所謂的笑了笑。
比賽現在已經到了後半程,此時的賽場上已經只有蕭然和塔拉謝爾兩個人還留在賽場和上,其他的人已經在前半程的比賽中被淘汰了出去。
在蕭然看來,今天的比賽到處都透露著詭異的神色。
自從他那第一槍搞了個十環之後,其他的選手似乎都被打的神經失常了。
第一槍竟然還有一個脫靶的,蕭然感覺自己的全身都是問號。
到底發生了什麼,他一無所知。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塔拉謝爾已經沒有任何的希望了,在還剩下一槍的情況下,他和塔拉謝爾的分差足足是相差了六環。
在這樣的比賽中,六環絕對是一個天與地的差距。
別說就是一槍,就算還有十槍,想要追六環的分,也是異常的困難的。
好在是蕭然比塔拉希爾多了六分,所以他異常的輕鬆。
反觀塔拉謝爾,這個姑娘已經是有些急躁了,就連她現在舉槍似乎都有些發抖,還需要藉助支架來幫助穩固槍支。
「七環。」
當塔拉謝爾打出這個成績的時候,基本上這次的比賽已經算是結束了。
雖說還有最後一槍,但是剛才他們就相差六環的成績,而在這倒數第二環上,蕭然打出了九環,而塔拉謝爾只打出了七環的成績。
也就是說,他們之間的比分已經相差到了八環的成績。
塔拉謝爾要想贏的話,必須要讓蕭然下一槍打出一環的成績,而她則要打出九環的成績。
這樣雙方是平分,才能有繼續比賽的希望。
九環對於塔拉謝爾,並不是一個不能完成的任務,就別說九環了,就算十環她也打到過不少次。
但是這最後一槍的關鍵點在於蕭然,讓他打出一環的成績,這個,貌似有點不可能吧。
「塔拉謝爾,你現在沒事吧。」蕭然有些擔憂的問道。
說實話,他對眼前的這個小姑娘還是很欣賞的。
他很清楚塔拉謝爾有多努力才登上了射擊冠軍的位置。
而且就她也非常的隨和,畢竟就連自己的步槍都是人家借給自己的。
蕭然發現了塔拉謝爾的情況有點不對勁,今天的比賽,這個少女發揮的太失常了。
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蕭然很疑惑。
「沒事。」塔拉謝爾隨口說了句。
正當蕭然還要問的時候,加德納已經宣布了可以進行最後一槍的射擊。
蕭然看了看加德納,又看了看正在擦拭步槍的塔拉謝爾,他的腦袋歪了歪。
隨即沒有任何的猶豫,他將槍舉起,隨即對著靶子的下面扣動扳機。
「砰。」
「零環。」
全場頓時嘩然,無數的人震驚的看向了蕭然。
「哎呀,手滑了,可惜,可惜。」蕭然一臉遺憾的說道。
「見過放水的,沒見過放水放的這麼明顯的。」
有人頓時不滿的說道。
「你還有再說一句話的權利。」兩個胸毛大漢走到了那人的後面。
「……」
鼓雜訊剛響起來,便再次被壓了下去。
「這個死蕭然,竟然還敢放水,不過還算他有紳士風度,今天就不揍他了。」在人群中,風萍看著比賽場上那個還不斷的搖頭,好像真的有莫大遺憾的男人。
「你為什麼要放水,這是對我的不尊重。」塔拉謝爾的眼睛有點紅了。
她現在就好像是一隻小兔子一樣瞪著蕭然。
「額,我這是失誤啊,你不知道,我現在是有多麼的痛心,好不容易建立的優勢,就這麼沒有了。」蕭然露出了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他的手捂住胸口,臉也皺到了一起,更誇張的是,他的腰都彎了下來,那樣子完全就是一個心臟病患者發病了的樣子。
「你真的沒有再放水?」塔拉謝爾是一個比較單純的女孩子,蕭然的這個表演雖然浮誇了一點,好在騙一下這樣的小女孩還是沒問題的。
當然,這是善意的謊言。
「要不你給裁判說一下,就說我這槍不算,讓我再來一槍,我保證不脫靶。」蕭然眼中露出渴望的神色說道。
「這不可能,比賽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塔拉謝爾毫不猶豫的搖頭說道。
蕭然說的簡直就是天方夜譚,要是失誤之後可以重來的話,那麼他們還打什麼呢。
怕是一場比賽都要打到天荒地老吧。
「要不,你也放水吧,就當是陪我一起失誤了。」蕭然再次說道。
「蕭然先生,請不要再說這樣的話,這是對射擊運動的侮辱,射擊是高尚且神聖的,我對你的失誤表示遺憾,但是我絕對不會放水。」塔拉謝爾滿臉的認真。
說完,她也舉起槍,整個人屏息凝視,不到半分鐘后,一聲槍響再次傳來。
「九環。」電子合成音再次傳來。
「哇,你竟然打出了九環的成績,恭喜你,冠軍是你的。」蕭然前一分鐘還是一臉的痛苦,在塔拉謝爾打出九環之後,這傢伙竟然比當事人還要興奮的樣子。
「謝謝,謝謝。」塔拉謝爾的小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
正常比賽,她這是第一次露出笑容。
蕭然一看,連上的笑容更勝,看來他選擇放水是沒錯的。
這個冠軍對於他來說意義並不是很大,畢竟是一個學校的比賽,關注度的話並不是很高。
而且這樣還能讓一個他比較欣賞的少女露出笑容,在他看來,已經是很值得的事情了。
至於所謂的職業精神,別開玩笑了,他又不是職業選手,哪來的職業精神。
「我宣布,本場比賽的冠軍是塔拉謝爾小姐,亞軍是蕭然先生,季軍……」
加德納適時站了起來大聲的宣佈道。
「黑幕,黑幕……」
「放水,放水……」
「紳士,紳士……」
「蕭然好樣的!」
「……」
加德納那叫一個尷尬,今天這一場比賽簡直是前所未有的詭異。
從剛開始一直到結束比賽,似乎沒有一點是正常的。
這到底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