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攀登
納爾遜她們天天鬥將練兵，一動不能動的李華牧無聊得很。
於是喊來不需要戰鬥的蘇赫巴托爾，和新召喚出來的後勤補給艦娘女灶神陪自己到處走走。
綁著安全帶，晃啊晃啊，終於是在吐之前被女灶神連人帶輪椅扛上了山頂。
把背上的重擔放下，女灶神氣都不喘一口，轉過身來看著臉青的李華牧問道：“提督你怎麽了？”
“沒事，坐了一輪過山車而已。”
“欸？”
擺了擺手，讓後知後覺的女灶神別介意這點小事。
李華牧說道：“推我過去可以看海景的地方吧。”
山頂上有一塊平地，布滿了綠茸茸的短草坪，不過這些草刺人得很。李華牧摸了幾下，手指有被鋸齒劃過的感覺，便打消了躺地上的想法。
藍天白雲，綠水青山，就是這草地有點煞風景。
小小挑剔一番的李華牧最後呆在樹下好遮蔭。不想看風景的蘇赫巴托爾拉走女灶神到一旁玩戰棋遊戲去了。
李華牧平靜養神，眨眼間就到了中午，女灶神想帶他回到山下去，但被一陣重物倒地的異響驚住。
“這是誰在砍樹？”
枝葉抖動刷出一陣又一陣的嘩嘩聲，不知道是誰這麽暴力。
看海看得眼澀的李華牧閉目說道：“是彼岸棲姬，不用管她，我們走吧。”
不知緣故，但一位深海大領主在這裏發脾氣，李華牧可不想觸了黴頭。
人不想走黴運，但“黴運”卻會主動找上人來。
李華牧避之不及的彼岸，居然攔到了三人身前，不用李華牧多說，蘇赫巴托爾和女灶神直接改道而走。
“李華牧你給我站住！”
唉，躲不過。李華牧歎息一聲，讓女灶神放下自己，說道：“彼岸中午好啊。”
彼岸沒有答話，又砸碎了幾塊石頭，踱步亂走，徘徊不定。
深海裏麵的瘋子真不少，像絲柔那樣溫柔的存在真的不多見了。
李華牧無奈自己是彼岸的契約者，又主動問道：“你是不是遇到什麽難題呢？”
聽到這話，彼岸停了停腳步，但很快又亂走起來。
李華牧沒有閑情逸致陪彼岸逛圈圈，又問道：“你不說出來的話，我可沒辦法為你想辦法啊。”
彼岸終於停下腳步看向李華牧，說道：“那……那讓她們先離開。”
“開什麽玩笑。”女灶神擋在李華牧身前，“提督的安危由我們來負責！”
在新人心中，彼岸的麵子算什麽？但蘇赫巴托爾來到薩諾亞許久，也聽說過彼岸不少事情，趕緊拉住女灶神讓她別再說。
感受到兩人的詢問眼光，李華牧歎氣說道：“你們先離開，我和彼岸單獨談談，之後由她送我回去。”
女灶神望了望想溜的蘇赫巴托爾，無奈答應：“我知道了，我回去和列克星敦姐姐她們說明。”
兩人走的不快不慢，但終究是消失在李華牧的感知之中。
這次不用等李華牧開口，彼岸著急問道：“我到底有什麽缺陷？！為什麽就是無法突破到三萬六千法加！”
“為什麽就你可以點燃原始阿爾法能量？！我明明比你更強吧！怎麽會做不到！”
看著胡言亂語的彼岸，李華牧一直沒有出聲，慢慢等她閉上聒噪的嘴巴。
安靜後，她望著李華牧，李華牧也望著她，說道：“你的精神狀態並不穩定，這便是你最大的缺陷。”
彼岸強嘴喝道：“我就不應該問你……”
但李華牧突然爆發出一道沉穩厚重如平湖鏡月的氣勢，在那個瞬間將彼岸的狂躁完全壓下。
彼岸這次親身體會到屬於李華牧的非凡壓力，眼中盡是難以置信，嘴中的粗言爛語也被止住。
“如果我沒有猜錯，有三種可能性讓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第一種是你重生時失去了某部分精神特質，所以現在沒有以前作為深海統領時的沉穩；第二種是你在重生後，遭遇過精神類的能力侵蝕；第三種，單純是你對自身未來安危的不確定，而導致的精神壓力過大。”
李華牧按點分析，說道：
“你比任何人都要了解自身，如果你無法理解我現在說的話，那麽外人也很難幫助到你。
彼岸，這裏並不是深海，放開自己的心扉，至少……從過去的桎梏中解放自己吧。”
李華牧說完，彼岸聽完。
後者恍恍惚惚地離去，獨留下前者在原地。
烈日當空，林影森森，按理說李華牧挺熱的，可偏偏打了個冷戰。
“喂！幫幫我啊！把我一個殘疾人留在半山腰好意思嗎？！”
“有誰啊？蘇赫巴托爾！女灶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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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白聽聞彼岸的事情，也陷入了思考之中（幾秒鍾），但隨後手掌一拍，道：“一個彼岸不影響戰局，別管她了。”
李華牧也是煩惱，說道：“好歹是一個強大的戰力，總不能讓她自己一個人瘋下去。”
太白答道：“我才不管她，你現在能夠使用心網波動了吧？”
“需要幾秒鍾的準備時間才可以使用。”李華牧點頭道。
太白小心翼翼地取出薩諾亞之環的王者之證，擺在李華牧麵前，說道：“太陰姐給你一個考驗，也算是康複計劃吧——就是破解王者之證上遺留的霸者武裝信息。”
李華牧一聽，興致瞬間爆滿：“王者之證，太陰姐交給我來破解嗎？這真是讓我受寵若驚。”
太白把拾貳戴到李華牧的頭上，說道：“我在外麵輔助你，你和拾貳一起攻克難關吧。”
旁聽許久的阿法娜也來了興致，繞著薩諾亞之環王證轉起圈圈。
太白甩手趕人，說道：“別打擾李華牧，出了什麽問題，她們可沒有我這麽好說話。”
“嘖，小氣。是你怕責罰吧。”
阿法娜以前也是一等一的深海瘋子，才不會害怕太白說的話。
而心靈意識的深處，李華牧和拾貳已經匯聚到一起。
因為李華牧的心靈空間還沒有恢複，所以要借用拾貳的心靈世界作為前哨站，慢慢探索薩諾亞之環王證的隱藏信息。
上一刻還是拾貳的海島沙灘世界，隨著意識的擴散，下一刻就來到薩諾亞之環王證的意識層。
李華牧看著在眼前層層重疊、由能量構成的文字就很是頭皮發癢。
“這是通用語，這是華文語，蘇族語……我該慶幸它的信息是由薩諾亞上的語言承載的，還是頭痛這種翻譯量。”
拾貳不屑道：“這不過是第一步考驗而已，再說又不是不能借助外界工具，動手吧。”
幸虧拾貳也是出身自霸者武裝的一員，早有準備。
依賴心靈網絡的溝通，拾貳和李華牧在不斷搬運信息運到外界的太白等人處，然後進一步翻譯。
而這份工作竟然一做便是兩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