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北冥神功
「莊子『逍遙遊』有云：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里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
是故本派武功，以積蓄內力為第一要義。內力既厚，天下武功無不為我所用，猶之北冥，大舟小舟無不載，大魚小魚無不容。是故內力為本，招數為末。以下諸圖，務須用心修習。」
這是一幅長卷，上面源源皆是裸女畫像，或立或卧，或喜或愁，或含情凝眸，或輕嗔薄怒，神情各異。一共有三十六幅圖像，每幅像上均有顏色細線，註明穴道部位及練功法訣。……
葉凡搖頭晃腦的拿著一本《北冥神功》秘籍在仔細研讀，這幾日來，經過無崖子的耐心指導，他也算是正式踏上了修鍊之路。
這《北冥神功》博大精深，很多用語和穴道經脈，葉凡真的是聞所未聞，如果不是旁邊有無崖子這個大師在一對一的指點，恐怕之前即便他在劍湖宮，得到了《北冥神功》的心法，他也練不成。
段譽就不一樣，那小子從小就熟讀四書五經，易經八卦，學習起來自然不難，可是葉凡做為一個現代人，但就人體的360處穴道，他都認不全，更不要說那些奇經八脈，子乎者也的文言文了。
幾日下來，葉凡所練會的《北冥神功》，也僅僅只是第一幅圖手太陰肺經的吸功和與之對應的貯功任脈第二幅圖而已，而且還是最根基的兩幅圖。
用無崖子的話說，想要把三十六副圖全部練會，打通任督二脈使全身經脈融會貫通，以葉凡的資質最起碼需要五十年，但就第一幅的手太陰肺經的吸功和與之對應的貯功，葉凡想要大成最起碼也要三年。
那保命用的《凌波微步》就更不用說了，葉凡僅僅學了一點皮毛，「上面全是「婦妹」、「無妄」等等字樣，儘是易經中的方位。
除非他能熟讀易經八卦，不然的話，想要大成可謂是難於上青天。但即便如此，葉凡也比剛進入這個位面的時候強多了，現在的他對付一般的毛賊肯定是不在話下。
畢竟有無崖子這樣的大宗師在一旁耐心指導，如果這還學不會，他還不如找塊豆腐當場撞死算了。
至於為什麼無崖子，沒有像原著一樣用灌頂大法，把自己七十年的功力傳給葉凡，老頭是有自己的想法的，他想在臨死之前，見見自己的女兒和外孫女王語嫣，畢竟除了反目成仇的師兄妹外，那是他在這個世上唯一的兩個親人了。
「小凡，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你已經初步掌握，該下山去走走了，這兩門神功，只有在紅塵中歷練，方可大成！你沒必要枯燥的坐在山洞中打坐，這麼閉門造車，你是不會進步的。」過得幾日，無崖子開口對葉凡說道。
「師父，你是讓我下山去汲取別人的內力嗎？」葉凡微微沉吟，便明白了無崖子的意思，北冥神功，最大的特點就是能夠汲取別人的內力為己用，這也是迅速提升功力的捷徑功法。
「不錯，北冥神功，海納百川之意，可奪取他人內力為己用，單靠自己修鍊，是永遠不會大成的。你這麼獨自摸索，只會適得其反。」無崖子淡淡說道。
「可是師傅，如果我把別人的內力吸取自己使用，這和邪魔外道又有什麼區別呢？」葉凡道也不是迂腐，因為做為一個現代人，他墨守成規慣了，骨子裡就沒有巧取豪奪的習慣。
無崖子臉色一正，道「其實你錯了，天下武功本沒有邪派和正派之分，不論好人壞人，在這個亂世學武功便是要傷人殺人。
武功本身無所謂善惡，用之為善即善，用之為惡即惡，拳腳兵刃都是一般。同一招黑虎偷心，打死了惡人那是好招，打死了好人便是惡招。寶刀寶劍用來殺了好人，那是壞刀壞劍，用來殺了奸人，那是好刀好劍。同樣《北冥神功》你用到正途即為善，反之則為惡。」
「師傅宏論，精闢之極，弟子受教了！」葉凡躬身說道。
逍遙子搖搖頭道：「這不是我的宏論，我不過複述祖師爺逍遙子的遺言而已。他老人家說過，有人掄刀使劍殺傷善人良民，咱們就當把他手中的刀劍奪了過來，令他手中沒了兵刃，此事乃是為善。
壞人內力越強，作惡越厲害，將他的內功吸個乾凈，便是廢了他用以作惡的本領，猶似奪了他的寶刀利劍。
少林百步神拳、丐幫降龍十八掌，是污穢功夫嗎？一樣能用以傷人殺人，只不過千百年來他們不用這拳法去濫傷無辜而已。
祖師爺有言道道，百川匯海，是百川自行流入大海，並不是大海去強搶百川之水，這話再對也沒有了。敵人不以內力來打我，我便吸他不到，北冥神功立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它和那叛徒丁春秋化功大法卻不同了。那奸賊雖然出於逍遙派，但因他不得師門真傳，不明散功吸功的道理，所以他常使的下毒法門對人，敵人中毒之後，經脈受損，內力散失，這叫損人不利己，這中間的分別，你可須明白仔細了。「
「多謝師傅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葉凡頓時茅塞頓開。
武功本無善惡之分，有善惡之分的是人。關鍵還是在於使用武功的那個人，邪人用正法，正法也邪；正人用邪法，邪法亦正。
無崖子臉色一正，道：「還有就是你要記住，北冥神功，雖說可以汲取別人內力為己用，但是凡是有利必有弊，人體經脈的承受力是有限的，所以任何時候，都要注意循序漸進，只能慢慢擴張，否則，一旦汲取了超過自身經脈承受力的內力，輕則內力全失，成為一個廢人，重則走火入魔，失去生命」。
「內力修練之途，如滾雪球一般，雪球越小越難滾，汲取別人內力為己用，也就前期方便，等到內力深厚之時，自己修鍊出來的內力才會越發精純，你現在才剛剛修鍊《北冥神功》一點要切記貪多嚼不爛的道理。」
「多謝師父教誨！」葉凡心頭一個結解開了，誠心拜服。
有個師父教導就是好，更何況有無崖子對北冥神功的理解，葉凡更能少走許多的彎路，這番話，讓他豁然開朗，原著中，段譽因為汲取了太多內力，以至於發癲發狂，才要去天龍寺尋找治療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