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受害者
半小時後,周家所有的別墅全都化成了廢墟,黑衣刺客沒了遮掩,立刻遠離了這裏。
風恒緊追不舍。
韓棠帶著戰兵,邢立剛帶著捕頭,洪震卿帶著洪家子弟,萬承嗣等六大理事也帶著自己的武盟嫡係全都追了上去。
現場隻留下無數的周家人,望著眼前的廢墟哀歎。
周雲帆捂著胸口,隻感覺心中有一口氣憋得難受。
若是知道周家會落到這個地步,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和風恒作對的。
“爹,這分明是風恒找借口報複我們周家!”
“幸虧你聽我的話,提前把周雨晴轉移了,否則今天風恒絕對不止拆家這麽簡單!”
廢墟麵前,周澤林猶自喜滋滋的邀功。
“滾!”
“若不是你時時刻刻想著打擊雨晴,好繼承周家的財產,我周家怎麽會落到這種地步!”
周老爺子一巴掌打在周澤林的臉上,狠狠的說道。
他雖然年老,但是心裏明鏡一般。
之所以周家落到這種地步,還不是他周雲帆重男輕女,想著周雨晴到底是女人,要嫁出去的。
所以才不斷的縱容自己的三個兒子。
結果大兒子為了早日繼承周家的產業,給周老爺子下毒。
小兒子周澤林則為了排擠周雨晴,得罪了風恒。
周澤濤倒是老實,可惜挑不起大梁,而且也隻有周雨晴這一個女兒。
周雲帆不會說怪自己重男輕女配合周澤林,隻會把一切責任推到周澤林是身上。
周澤林捂著臉,眼中閃過了一抹凶光,隨即又很好的掩飾了下去。
“都站著幹什麽,找找能用的東西,準備重建周家!”
周澤林不反抗,周老爺子有氣發不出,隻能衝著四周的人撒氣。
周家是做地產的,手下建築公司都有好幾個,重建幾棟別墅並不困難,隻是周家的名聲,恐怕再也不複從前了。
……
四菜一湯,兩瓶白酒。
兩道人影在洪家的客房內對飲。
正是風恒和卓非凡。
出現在周家的刺客,正是卓非凡冒充的。
兩個人佯裝打鬥,將周家拆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周雨晴,於是卓非凡借故逃跑,很快甩脫了追兵。
以這兩人的手段,無論是邢立剛還是武盟的理事,沒人能跟得上他們的速度。
早在周老爺子阻攔風恒的那一刻起,風恒就發出了短信,安排了這樣的手段,強闖周家。
其實周老爺子原本可以避免這樣的結局,隻要他們稍微配合一下。
可惜周澤濤被禁足了,周老爺子堵著門口,甚至還想利用邢立剛來打擊風恒。
既然如此,風恒也沒必要客氣。
周家恩將仇報,並且三番兩次的搗亂,若不是風恒看著周雨晴的麵子上,早就收拾他們了。
這次既然有了機會,風恒不介意給周家留一個深刻的教訓。
冒充尼格,悄無聲息的潛入周家,這樣的事,也隻有卓非凡能夠辦得到。
至於韓棠的戰兵,則是風恒的後手。
對於這個千裏迢迢來刺殺自己的敲鍾人,風恒並不信任。
事實也證明,卓非凡的出手果然致命,如果不是風恒眼光毒辣看破卓非凡的手段,恐怕這場刺殺就會弄假成真。
依照風恒的思路,周家既然可以請來一個半坡居士,未必不會再隱藏一個全坡居士之類的。
如果真有這種人存在,那麽風恒未必有機會搜查整個周家。
這種時候,讓戰兵隊進入搜查,就是最穩妥的辦法。
至於巡捕房,他們是否出現,對於風恒的安排根本沒有影響。
事實證明,風恒還是高估了周雲帆。
一個半坡居士,已經是周家能夠請到的極限了。
而風恒也借助和卓非凡的追殺,搜查了整個周家的別墅。
隻可惜,沒有找到周雨晴。
“今天的事,扯平了!”
風恒舉杯,對著卓非凡淡淡說道。
卓非凡微微點頭,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他知道風恒說的是什麽意思。
風恒利用他想找周雨晴,而他何嚐不是在利用這次機會,試探風恒。
如果風恒不是萬分小心,今天的刺殺絕對會弄假成真。
這也是邢立剛沒有懷疑刺殺真實性的原因。
因為這個刺殺, 隨時會變成現實。
“我的事很快就做完了,你有沒有要做的事?”
風恒問道。
卓非凡想了想,找出紙筆畫了一幅地圖,“這裏有一個小女孩,我死了,他就是下一任敲鍾人!”
“好,我答應你!”
卓非凡這邊沒有太多停留,風恒離開洪家,同時通知柳妙雲,老菜頭等人發動一切資源尋找周雨晴的下落。
……
“快遞我已經幫你找回來了,請把我的錢還給我!”
某小區門口,歸有樹雙手捧著一個快遞盒子,甕聲甕氣的說道。
在他麵前,站著一男一女,全都是二十出頭,打扮時髦,個性張揚。
女子不屑的掃了歸有樹一眼,撇嘴道,“我憑什麽要還你錢?”
“你把我的快遞弄丟了,就應該賠我!”
歸有樹心頭憋屈,拍了拍手裏的盒子,大聲道,“可是,我已經幫你找回來了!”
“現在快遞就在這裏,你還我錢!”
女子冷笑,“找回來又能怎樣?這快遞原本昨天下午就應該送到,現在你耽誤了一天,難道不應該給我賠償麽?”
“更何況,我快遞的可是化妝品,你耽誤我一天,導致我的臉得不到保養,肌膚受損,我沒有投訴你就不錯了!”
歸有樹送快遞也有些日子了,但是還沒見過這麽不講理的人,頓時怒了,“你胡說,按照規定,我三天之內送到都不算超時。這快遞昨天剛到蘇城,我就算是明天給你送過去,也不算遲到!”
女子的男友看不下去了,當即喝道,“我說你這人怎麽回事啊,一個大男人你好意思麽?”
“拋開事實不談,你讓一個女孩子受這麽大的委屈,你就沒有半點責任麽?”
“不就是一千塊錢麽,你至於這麽斤斤計較麽?”
“我們是受害者,受害者!懂麽?”
“從人道主義的角度來講,你賠償我們不是應該的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