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冷凝瀟瀟
風絮沫的話讓花傾城吃了一驚:“你的意思是剛和我交戰的女人不是人?怎麽可能?!”自己剛才明明還和她見麵了,而且她現在和千年以前並沒有什麽不同,怎麽可能不是人呢?
風絮沫把玩著不知道從哪裏摘來的紅色果實,觀看許久之後扔進了嘴裏,花傾城來不及阻擋,在嚼了幾口之後吐了出來,還抱怨說:“什麽破東西,這麽難吃,冰族就沒有什麽好玩的。”原本還想責怪風絮沫亂吃東西的花傾城在得知那紅色果實是冰族帶出來的後本能的感到警覺:“絮沫剛才的東西你還有麽?”
“你想要?”說著從口袋中拿出一大把遞給花傾城:“全給你吧,反正也不好吃,你喜歡你就拿去好了。”
花傾城接過風絮沫手中的紅色果實,感覺冰冰的,但是全身很舒服,像是能夠緩解剛才和冷凝瀟瀟交戰帶來疲勞一樣:也許這個東西能夠幫助司馬想起什麽帶回去說不定會有用處,直覺上花傾城覺得眼前不起眼的紅色很重要。
“對了絮沫,你剛才說冷凝瀟瀟不是人是什麽意思?”
“就是我說的意思啊,雖然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但是冷凝瀟瀟絕對不是活著的,我從她身上感覺不到一點活著的氣息,就算是人,那她也早就死了。”風絮沫在全身上下翻了幾遍,除了剛才的紅果實,什麽也沒有了。懊惱的將手中剩下的幾顆扔給了花傾城,趁花傾城思考之際,招呼也不打一聲就消失在風中。
花傾城並不擔心風絮沫,風絮沫能力不比自己差,甚至在自己之上,加上風族特有的禦風能力,風絮沫不會有任何危險。隻是剛才風絮沫的話讓自己想不通,冷凝瀟瀟怎麽可能是死人,明明就好端端的出現在自己眼前了?可是風絮沫的話又很有道理,冷凝瀟瀟第一次出現在榮成府時,正是初夏,當時自己和司馬也是等到冷凝瀟瀟出手之後才發現她的存在,即使是皇甫冰瑩,司馬也能感覺到她的,難道冷凝瀟瀟的能力能在皇甫冰瑩之上?
仔細想想,一千年前,冷凝瀟瀟確實中了一劍,也確實受到了自己氣息的波及收了重傷,隻是當初自己隻在意蝶舞,沒有注意到冷凝瀟瀟的生死,按照常理來說,冷凝瀟瀟是不可能活下去的,難道真如風絮沫所說,眼前的冷凝瀟瀟是個死人?可是她若真的是個死人,又怎麽會活生生的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花傾城有些混亂,體內的氣息也開始躁動不安,剛才和冷凝瀟瀟的對戰自己消耗了太多的體力和氣息之力,眼下隻能稍作調整之後再回花塢城,不知道榮成玉蝶的身體怎麽樣了,司馬有認真的確認過了麽?
手心傳來一陣冰涼,花傾城這才發現,剛才風絮沫留給自己的紅色果實不知何時化作清水滲入自己體內,看來冰族的東西確實不喜高溫,難道冰族的族人真的會在高溫下化作冰水麽?花傾城苦笑一聲,自己是被風絮沫給弄糊塗了,竟然也想起這麽不靠譜的事情了。算了,回去先問問司馬記不記得這個東西,至於實物,等以後有機會再帶給司馬了,隻是不知道自己要等到何時才能再次進入冰族,經過這次,冰族的防備會更加嚴密,光一個冷凝瀟瀟就已經讓自己落得如此下場,冰族七大長老呢?北冰勳呢?要想打探冰族還得做一番準備才好。
環顧周圍,很安全,冰族的人應該不會追來,花傾城閉上雙眼,靜靜地調理體內有些躁亂的氣息,此時的冰族也並非平靜,沒有傷到花傾城已經讓冷凝瀟瀟很頭疼,自己私下圍捕花傾城的事情不知道怎麽傳到了北冰勳耳中,原本想著等殺了花傾城在向北冰勳邀功的冷凝瀟瀟頓時感到毛骨悚然,自己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麽北冰勳不讓自己殺了那兩個人,明明被那兩個人傷害的那麽深,為什麽現在反對自己殺了他們?
冷凝瀟瀟跪在地上,沒有抬頭看北冰勳,又或者說,是對那個人的恐懼使得自己不敢抬頭。
輕輕地抿了一口杯中的液體,北冰勳慵懶的側臥著,及腰的長發散亂的飄落在冰塌上,抬起頭看了看女子嬌豔的容顏,一揮袖,數把冰釘朝著女子飛來。
“我說過,不準你動花傾城。”聲音很冷,冷的讓人毛骨悚然。
冷凝瀟瀟屈膝跪在地上,身體不自覺得抖動了一下,衣服上開出點點梅花,鮮紅的顏色將如水的人兒襯托的更為嬌豔,鮮血順著身體流到了地下,身體卻沒有任何觸感。
閉上眼,北冰勳再沒有看跪在地上的人一眼,將近一千年沒有見過花傾城了吧?那時候他絕望的表情時常會浮現在自己的腦海,自己嚐到的那撕心裂肺的痛,要讓他千百倍的奉還,自己經曆過的傷害,要一點一滴的還給他!手中握著的杯子在瞬間被北冰勳碾成碎末,每次想起過往,北冰勳都恨不得殺了自己,若不是因為花傾城,妹妹不會選擇那樣的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自己決不能讓妹妹就那樣消失,花傾城,我要讓你活著,親眼看著你愛的人下場,我要你為此付出代價!
看著有些失控的北冰勳,冷凝瀟瀟慢慢的退出了冰殿。自己終究走不進那個人的心中,盡管如此,依舊願意為他做任何事情,能夠以這樣的方式留在他身邊,自己已經知足了,隻要能幫上他,哪怕他不看自己一眼,自己也絕不會背叛他。隻希望有一天他想起自己的時候可以露出溫柔的笑,僅此而已。
身上的傷口已經開始愈合了,冷凝瀟瀟苦笑一聲,明明知道這樣傷不了我,又為何要如此對我?慢慢的走下台階:“花傾城,蝶舞,我一定要讓你們消失,背叛過主人的人我絕不放過!哪怕要我永世不得超生我也要讓你們先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