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猶豫不決
榮成玉蝶看著周圍，沒有任何異常，除了府中的家丁和下人之外沒有其他的人。
“奇怪，”榮成玉蝶思索了一下，閉上眼睛仔細的感覺了一下，空氣中充斥著各種雜亂的氣息，沒有任何自己讓自己感覺陌生的味道。“為什麽剛才自己有種特別熟悉的感覺？那種熟悉不是自己身邊的人的感覺，是自己感覺錯了麽？”再次確認沒有自己不認識的人之後榮成玉蝶搖搖頭，視線重新聚集在手上的東西上麵。
此刻的榮成玉蝶手中有一顆透明的藥丸，晶瑩剔透，散發著淡淡的青煙色，乍一看，讓人感覺一陣寒顫，放在手心卻有一股溫熱的感覺，即使生在榮成府，榮成玉蝶也沒有見過如此奇物，這個東西真的可以吃麽？榮成玉蝶思考再三，做不了決定。
這是從司馬處得來的東西，像是藥卻又不像藥，說它是藥是因為司馬說它可以幫助自己減輕自己對外界氣味的感知能力，說它不是藥是因為司馬說自己突然變強的感知力不是病，但是具體是什麽司馬沒有告訴自己，隻是說時機到了自己自然就會知道，什麽時機，司馬不告訴自己的又是什麽？
回想剛才去見司馬的事情，榮成玉蝶感到更加的奇怪。
對於自己的突然來訪，司馬好像並不感到吃驚，像是已經知道自己要來一樣，並且提前準備好接待自己一樣，連桌子上的茶碗都提前翻好了一個。不過這也許是雲玩耍的時候沒有收拾好而已。雲也是，見到自己的時候隻說了一句：“你怎麽才來，我都等的著急了。”然後就拉著自己讓自己和他一起玩。不過雲的話可信度不高，姑且不算數。
隻是接下來對於自己講述的事情，，司馬的反應平淡的出奇，像是見怪不怪一樣，絲毫不感到一點點的吃驚，隻是悠閑地品著茶，臉上的神色都沒有任何變化，這是一般人該有的反應麽？
想想自己在知道自己有這種能力之後，當時雖說不至於嚇了一大跳，但是也不能平靜到當什麽也沒有發生一樣，難道是因為司馬是大夫的原因，對於世間的各種事情見怪不怪？
再者說，既然自己突然出現的能力不是病，司馬又是從哪裏得到的藥呢？而且司馬像是知道些什麽，卻又不告訴自己，眼前這個晶瑩通透的藥丸，司馬竟然能在一瞬間拿出來，是還有其他什麽人和自己有一樣的症狀麽？不然司馬為何會隨身準備這麽奇特的東西？
仔細的盯著手中的東西，榮成玉蝶考慮要不要吃下去。
不是不相信司馬，隻是司馬告訴自己，這個藥丸隻能幫自己將現在的症狀減輕，並不能使其消失，而且能持續多少時間司馬也不知道，若是多次食用，時間久了之後藥丸也會失去作用，即使到時候自己再服用，也不會有什麽效果，自己到底要不要服用這個東西來解決眼下無法安睡的情況？之後呢，自己又該怎麽辦？
榮成玉蝶有些猶豫。
身後傳來腳步聲，聽聲音不是一個人，仔細感知一下，空氣中傳來熟悉的氣息，雖說榮成玉蝶對氣息還就沒有任何的掌控能力，那讓自己安心的味道還是傳進了自己的心中，來人中有花傾城。
榮成玉蝶躊躇片刻準備離開，自己現在不想見到他，自己對他不自覺產生的心安，總是在不經意間擾亂自己的內心，花傾城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讓自己不由得想要靠近他，這樣的自己讓自己感到羞愧，無地自容，在自己的這種能力消失之前，最好是不要與他見麵，若是自己在他麵前表現出什麽失格的舉動，自己估計會羞愧到死，自己尚沒有最好以目前的心態麵對他的準備。
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榮成玉蝶假裝沒有察覺，抬起的腳在聽到身後人的呼喊時停了下來：“她怎麽會在這裏？”
“玉蝶！”
聽到風緋羽的聲音，榮成玉蝶心底的某個地方被揪了一下，生疼：“她來這裏做什麽？她不是走了麽？為什麽又來了？這樣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現，是因為花傾城麽？他們明明就認識，為什麽第一次見麵的時候要假裝不認識，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麽關係？”
榮成玉蝶的內心有些混亂，邁出去的腳無意識的落在了地上，自己沒想到風緋羽會突然出現，上次她出現幫了自己，如今又在這樣的時機出現，是巧合麽？
若不是風緋羽突然出現，榮成玉蝶早已忘記了她的存在，自己和她不過一麵之緣，自從上次分開之後早就忘記了這個曾經出現在自己生命中並且救了自己的女子。隻是，風緋羽和花傾城之間有著自己不知道的曾經，他們之間有著自己不可介入的過往，想起這些，榮成玉蝶的胸口感到一陣苦悶。
“玉蝶，是我。”風緋羽再次開口。
調整了一下呼吸，榮成玉蝶臉上揚起開心的笑，有些急促的轉身，佯裝自己很高興：“緋羽姐姐，你怎麽來啦，上次你突然離開我好一陣子傷心，還以為見不到你了，這次……”
看著隨手拂去風緋羽發上柳絮的花傾城，榮成玉蝶突然說不出話來，一陣酸楚湧上，雙眼澀痛，有種溫熱的東西想要噴湧而出，榮成玉蝶揚了揚頭，硬是將它逼了回去。
“這次可要多住些日子，哥哥也很想見你呢。”微微磚頭，榮成玉蝶將視線從那兩個人的身上移開。
察覺到榮成玉蝶的哽咽，花傾城迅速將手從風緋羽的身上離去，想要解釋些什麽卻不知道該怎麽解釋，自己為什麽要解釋，以什麽樣的立場解釋，如今自己是榮成玉蝶的誰，她心中是否在意自己？
看著一臉笑意卻眼神憂傷有些憂鬱的榮成玉蝶和一臉在意的花傾城，風緋羽心中有些雜亂：“自己在花傾城心中永遠都隻能是妹妹，若是從前，花傾城剛才的舉動不會招致蝶舞半分的不滿，畢竟自己對他們之間造不成任何的威脅，自己心安理得的享受著花傾城對自己的那份寵溺，雖說那沒有任何的男女之愛，卻是自己能從花傾城那裏得到的最好的關心，從剛才花傾城的反應來看，以後是不會再有那樣的舉動了。這一世，自己和他之間恐怕不會再也任何的糾纏。”
從容成玉蝶的反應來看，她對花傾城已經產生了情愫，或許是有有前世的羈絆，榮成玉蝶對花傾城的感情已經很深了，深到她自己都感到可怕的地步，但是她自己卻還沒有察覺到。麵對這樣的榮成玉蝶，花傾城也有些猶豫和不安，明明互相愛慕卻又彼此猜疑，這樣的兩人，風緋羽惡作劇的不想拆穿：“讓他們再互相迷茫一段時間，這算是補償自己了。”風緋羽有些看好戲的心理.看著這兩個人。心裏忽然湧上一股傷感，隨即恢複正常：“幾千年來自己從來沒有奢望從他那裏得到什麽，自己沒什麽好失望的。”
“我原本就打算多留些日子的，是不是，傾城？”風緋羽有些得意的看著花傾城，嘴角流露出戲謔的笑，眼角朝著榮成玉蝶的方向瞟去。
花傾城一愣，他沒有想到風緋羽會在這樣的情況下直接稱呼自己的名字，自己還沒有告訴榮成玉蝶自己和風緋羽之間的關係，這下子，更解釋不清楚，花傾城看了一眼榮成玉蝶，看到了她眼中的震驚和水潤。
“緋羽！”花傾城有些怒意的看著風緋羽，在看到風緋羽嘴角的笑的時候瞬間明白了，這不過是風緋羽的小手段而已，隻是為了難為自己而已，即使她是真的想要做些什麽，自己也無法責怪她，自己虧欠她太多了。
看著風緋羽，花傾城心中卻為榮成玉蝶心疼，花傾城不敢看榮成玉蝶那受傷的眼睛，自己還沒有得到她的心卻已經將她傷害了，風緋羽在的這些日子，這樣的情況應該還會上演，這之後該怎麽辦？除非告訴她事情的真相，可是現在告訴她她會相信麽？她能接受麽？
眼前的畫麵著實給了榮成玉蝶重重的打擊：風緋羽有些高興地看著花傾城，而花傾城有些嗔責的的看著風緋羽，花傾城的怒意在榮成玉蝶看起來滿是寵溺，兩個人都那麽美，站在一起像是一幅畫，無比般配，之間根本沒有自己自足的地方。
想到這裏，榮成玉蝶被自己嚇了一跳：“自己怎麽會這麽想？難道自己想要介入他們之間麽？”深吸一口氣，空氣中傳來讓自己安心的味道，但此刻這樣的氣息卻讓自己的心變得很沉重，這樣的安心並不屬於自己。
榮成玉蝶突然察覺到一件事，為什麽自己沒有從風緋羽身上感覺到任何氣息？從她出現到現在自己沒有察覺到任何自己從沒有察覺到的氣息，難道自己的能力對風緋羽無效？
這樣的想法不過一閃而過，眼前那兩個人自己無法忽視，實在沒有餘力再去追究其他的東西了，看著站在一起那麽和諧的兩人，榮成玉蝶失落的轉身。
自始至終被忽視的司馬看著這一切，暗歎：“感情這個東西才是人世間最折磨人的啊，幸好自己沒有這樣的麻煩。”此刻的司馬，有那麽一絲絲同情花傾城。
空氣中的氣氛有些凝重，各懷心事的幾個人就這樣僵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