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厲鬼
在校園華爾茲的音樂響起時，顧明哲和沐瑤看著彼此就掛上了微笑，隨著熟悉的節拍，兩人都優雅的一個彎腰邀請，一個屈膝答應。
握手后熟練默契的跳著後面的動作，眼神一直注視著對方的臉。
旋轉，拉手，再旋轉，再拉手，沐瑤似一隻蝴蝶在顧明哲眼前飛舞，飛入他的眼帘，又慢慢隨著音樂飛到他處。
「顧明哲，微笑！」陳思思走到顧明哲面前，注意到顧明哲有些走神，就小聲的提醒他。
顧明哲聽到陳思思的提醒，最後看了眼已經到易平新的面前的沐瑤，臉上才帶上有些公式化的笑容和後面的幾個女生跳完整隻舞。
「哇，剛剛你們聽到我們一起側轉身體的『唰』的聲嗎？大家跳的都好一致！」陳思思在一班展示結束退下來的時候，和四周的人說著之前跳舞時的發現。
「聽到了聽到了，聽到的時候覺得好自豪！」
「嘻嘻，我們班這麼整齊，排名一定很好，你看現在展示的，動作都有些亂！」
「我們班會不會得第一啊」
……
沐瑤聽著同學們的討論沒有插嘴，在一陣風吹來覺得有些冷，沐瑤就準備去把外套拿來穿上。
然而沐瑤才轉身就有一件衣服向她飛過來，沐瑤閃躲不及時就被那衣服給劈頭蓋臉的遮住。
沐瑤扯下衣服，就聽到走到她面前站定的的顧明哲對她的嘲笑。
「你怎麼那麼笨，都喊你接住衣服了，還能傻乎乎的被打到！」
沐瑤看著正在用眼神鄙視她的顧明哲，就有些忍不住咬牙的說，「你可以直接走過來把衣服遞給我！」
顧明哲看沐瑤生氣，卻是無辜的對沐瑤聳了下肩，一臉『怪我咯』的逗沐瑤，氣的沐瑤想把手裡的衣服甩他臉上。
「顧明哲，你怎麼就拿你和沐瑤的衣服過來啊，怎麼不幫我們也拿下？」陳思思轉頭注意到沐瑤和顧明哲的互動，就很突然拔高聲音問顧明哲。
顧明哲看了陳思思一眼，然後淡淡的說了句「你們沒有叫我幫拿」，就不再看陳思思和那些用曖昧眼光看他和沐瑤的同學，而是繼續像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的和沐瑤說話。
沐瑤雖然也看到了因陳思思的話而對她和顧明哲露出『有奸、情』眼神的同學，卻是覺得大家想太多的沒有管，和顧明哲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等所有班級舞蹈展示完畢，校長就站出來念每個班級的得分，沐瑤他們班聽到『初一一班九十八分』的時候都歡呼了起來。
等所有班級分數都念完，他們班和初二的一個班級並列第一名時，一班又沸騰歡呼起來，甚至有些激動的同學還把手裡的衣服拋向天空，那麼簡單單純的快樂，讓對這次獲獎其實沒有太大心緒起伏的沐瑤也漸漸受了影響，跟著身邊的同學喊起了『第一』。
「第一!第.……啊！」沐瑤喊道一半，腦袋又被一件外套給遮住，不等沐瑤自己扯衣服，衣服就被罪魁禍首給拿走，沐瑤瞪著用衣服砸了她的罪魁禍首，對方卻極沒有誠意的著說對不起，然後繼續拋起了衣服。
看見對方臉上的壞笑，沐瑤眼睛就瞪的更圓的喊了一聲，「顧明哲，你是故意的！」
「不傻嘛，被你看出來！」顧明哲帶些痞意的逗著沐瑤，讓沐瑤忍不住脾氣喊了他名字一聲。「顧明哲！」
「誒！」顧明哲笑著應了沐瑤氣沖沖的一喊，然後手中的衣服再次向沐瑤蓋去，卻是被有準備的沐瑤接住，然後快速的對他的頭拋了過去。
「哈哈哈！」
沐瑤看衣服也那麼劈頭蓋臉的遮住顧明哲，就高興的笑了起來，顧明哲扯掉自己的外套，沐瑤注意到就有些防備的看著他的時候，顧明哲卻是把外套慢條斯理的穿了起來。
沐瑤看到顧明哲穿外套就有些放鬆警惕的時候，顧明哲卻是突然對沐瑤做了個要拋東西的動作，嚇了沐瑤一跳的要躲卻發現什麼也沒有。
「哈哈哈，笨死了！」顧明哲看嚇到沐瑤就笑了起來，沐瑤翻了個白眼，然後有些無語的說顧明哲，「你真的很幼稚誒！」
「你不幼稚？」顧明哲穿好外套和沐瑤鬥起嘴來，而沐瑤也就和他就兩人誰幼稚的辯論了十分鐘，直到班級解散還沒有爭出個勝負。
真是身邊有個幼稚鬼，要帶出一窩幼稚鬼！
***
「喂，你數學作業做了嗎？最後一道題你用了幾種方法？」
還沒有到晚自習的時候，顧明哲拎著一本書來找沐瑤。
「數學我還沒來得急做，怎麼你做完了？」沐瑤一邊回答著顧明哲，一邊從抽屜里翻出數學課本，然後查看了數學作業的最後一道題。
「應該可以有三種解法，一種是函數，一種是坐標，還有一種是直接求。」沐瑤看完就把答案簡單的對顧明哲說了，顧明哲卻是告訴沐瑤他有六種方法。
「六種？」沐瑤驚訝的看著顧明哲，顧明哲就把手中的作業本遞給沐瑤，讓沐瑤自己去看他列出來的，沐瑤看后就有些控制不住的對顧明哲露出崇拜的眼神。
她這種讀過一遍書的人，知識儲備量比顧明哲大很多，卻是沒有想到那幾種新穎解法。
「笨！」顧明哲接受到沐瑤崇拜的眼神，心情大好卻還是一臉高冷的說了個『笨』字，然後拎著他的作業本回他的座位，徒留在他身後的沐瑤幾次去摸桌上的筆袋，想對著他後腦勺丟過去。
學神了不起啊！學神就能這麼說她笨了！
沐瑤真是分分鐘想撓死他，這幾天就愛來她面前刷智商，欺負她智商不如他高！！！
***
「小姨，小姨，大妞她們在外面要見你！」
就在沐瑤在心裡撓牆的時候，沐軒卻是有些急的從外面跑進來。
「大妞！？」沐瑤有些意外，不過卻是看時間上自習還早，也就站起來跟著沐軒走了出去。
「瑤瑤姐姐！」沐瑤跟著沐軒來到一個沒人的轉角就看到大妞他們七姐妹，而她們居然再看到她來就齊齊對著她跪了下去。
「你們這是做什麼？」沐瑤被他們這陣仗嚇了一大跳，彎腰先去扶抱著大妞，大妞卻是沒有起來，而是和其他幾個姐妹對著沐瑤『砰砰』重重的磕起頭來。
「你們是要求我給你們燒紅衣嗎？」沐瑤看他們和之前二妞求她的動作相似，就想到之前的事情。
「是瑤瑤姐姐，我們姐妹想變厲鬼，求你成全我們！」大妞眼睛赤紅的看著沐瑤，讓沐瑤有些心驚她現在的變化，而再去看她其他姐妹，然後發現她們的眼睛居然也都變的赤紅了起來！
「你們之前怨氣也沒有這麼大，怎麼幾天不見就如此了，是又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瑤瑤姐姐，七妞快魂飛魄散了！」大妞說著把她懷裡渾身正在滲血的七妞舉給沐瑤看。
沐瑤被她的話弄的嚇了一跳，低頭看那襁褓就看到七妞的魂體變淡了很多。
「我們那個畜生爹，前幾天把他在外面的女人接了回來，接回來的那女人帶來了一把殺過人的刀，那刀現在被那畜生用來鎮在七妞的屍體上，七妞就開始痛苦的變成現在這樣，我們姐妹又因為那刀帶有的殺氣靠近不得，瑤瑤姐姐，求你了，把我們變成厲鬼，只有這樣我們姐妹聯合才不怕那刀，也才能凝成實體殺死那畜生！」
大妞眼睛流著血淚，帶著幾個妹妹繼續給沐瑤磕頭。
「瑤瑤姐姐，我知道你是怕我們姐妹變厲鬼控制不住自己以後害其他人，瑤瑤姐姐，其實你不要擔心這個，只要你讓我們變為厲鬼殺死那畜生，瑤瑤姐姐，你就可以用你手中的東西滅了我們！」
「滅了你們？你們再說什麼話啊！」沐瑤震驚的不知道說什麼的時候，其他幾妞也開始跟沐瑤保證。
「瑤瑤姐姐，我們只要殺死那畜生，你就把我們打的魂飛魄散，我們也不會失去心智去害別人！」
「瑤瑤姐姐，小七現在很痛苦，嗚嗚，那畜生死都不讓她輕生！你就幫我們變厲鬼吧，我們七姐妹一起吃了那畜生！」
「瑤瑤姐姐，求你了.……」
……
「你們先別磕我，站起來，站起來我們好好商量啊！」沐瑤看著她們把頭磕的血淋淋的，就有些急的把她們叫起來，「你們起來把事情具體說清楚，小七的事我會找法子解決，你們要報仇，也站起來，我們慢慢的說.……你們這樣弄得我也不好受，快起來啊！」
沐瑤一個個強制把他們扶起來，然後把小七接過來拿著看了下，叫身邊的沐軒，「軒軒，你能帶她進去玉佩嗎？」
「小姨，我試試！」沐軒聽了沐瑤的話，就知道沐瑤要做什麼，抱過小七然後跳進玉佩，卻是發現他們一起進不去。
「小姨不行，只能進一個，小七，你自己進去！」沐軒說著就把小七對著沐瑤的玉佩拋了進去，小七的魂體碰到玉佩就不見。
「她進去了嗎？」沐瑤有些不確定，沐軒就把耳朵貼近玉佩去聽裡面的聲響。
「小七沒有哭了，在裡面應該不痛苦了！」
沐瑤聽了沐軒的話鬆了口氣，大妞幾姐妹也為之高興起來。
「謝謝瑤瑤姐姐！」
沐瑤聽著他們的道謝，卻是皺著眉說，「你們想要報復那畜生爹，是想讓他痛苦，也不用自己變厲鬼的去報復，你們容我多想想，有沒有能讓你們不變厲鬼就折磨他的法子。」
沐瑤讓她冷靜下來，然後努力的去想如何找到兩全的辦法。
「那畜生的陽氣比死了的那個女人強，我們姐妹很多時候都不能靠近他，不能讓他身體不舒服，瑤瑤姐姐，只有變成厲鬼，我們姐妹才能折磨他，讓他痛苦.……」
「要折磨他，折磨他，折磨……等等，我想到一個法子了！「沐瑤突然看著正對著玉佩說什麼的沐軒，然後靈光一閃想到什麼。
「你們現在不能攻擊到他的身體，但是鬼魂能攻擊鬼魂，那麼你們也應該是能攻擊到他魂體！」沐瑤說到這就有些興奮，「你們再等我一天，等明天我放假回去就弄個法子把他的魂給弄出來，到時候你們折磨他魂體就好了。他的魂魄受損，身體也會受損，到時候有得他受的了。」
「瑤瑤姐姐，這個法子好，這個法子好！」大妞聽后想了下沐瑤的法子，就覺得很好的同意了。
***
「沐瑤，快打鈴了！」
沐瑤準備把大妞她們姐妹送離學校，卻是走出轉角被站在那裡的顧文彬嚇了一跳。
「你站在這裡突然出聲做什麼，嚇死我了！」
顧文彬看沐瑤被他嚇到，就摸了摸鼻子，說了句對不起。
沐瑤見顧明哲道歉，卻還是因為心臟還在劇烈跳動而埋怨的說他，「你知不知道，人嚇人，嚇死.……咦，我想到怎麼讓他魂魄離體了」
沐瑤抱怨到一半卻是收到了啟發的對著身邊的大妞姐妹喊了一聲。
「什麼法子啊，瑤瑤姐姐？」
「我們把他的魂嚇出體內。」沐瑤把剛剛的靈感告訴大妞，大妞他們就樂的『嘻嘻』笑了起來。
「叮咚叮咚叮咚！」
「你們回去吧，我還要上課，等我想想怎麼嚇他，明天晚上回去告訴你們！」沐瑤聽到上課鈴響，也就出言讓大妞他們回去，她則和一邊默不作聲的顧明哲帶著軒軒趕回了教室。
「你剛剛怎麼在哪裡啊？」一邊上樓，沐瑤一邊問顧明哲。
「看你急急忙忙的出了教室，我有些好奇就跟來了！」顧明哲隱瞞下他其實是擔心才跟出來的話。
他在教室注意到沐瑤自言自語，就知道是在和沐軒說話，也就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然後就看到沐瑤臉色不對，匆匆走出教室。
顧明哲怕沐瑤是遇到類似跳樓女鬼的事情，擔心沐瑤一個人對付不了有些鬼而像上次受傷才追了上來，本是想攔住問具體發生了事情，卻是還沒有追到就看到沐瑤下了樓進了一個拐角和裡面的非人說起話來。
聽到裡面說話，顧明哲猜到沐瑤是見認識的鬼，也就退到拐角等沐瑤，卻是不知他提醒沐瑤快上課會把沐瑤嚇一大跳。
「你的好奇心還真大！」沐瑤睨了顧明哲一眼，然後問他，「你都不怕這些嗎？怎麼幾次遇到這些事情，你都跑的很積極？」
「有什麼好怕的！」顧明哲就算是見了幾次靈異現場，卻還是無懼這些東西。
「倒是你，怎麼膽子那麼小，隨隨便便叫你一聲都能被嚇到！」顧明哲看沐瑤臉色還沒有恢復平時的紅潤，心中自責嘴上卻是忍不住在說沐瑤。
「這哪是什麼膽小啊，是你聲音出現的太突然，沒有準備才被嚇到的！是你，你也會！」沐瑤為自己辯解，顧明哲卻是搖頭不給面子的說，「是我，才不會整輕易的被嚇到！」
沐瑤聽了顧明哲這麼自信的話，就忍不住想也嚇唬嚇唬他。
「啊——你背後怎麼站著個無頭鬼啊！」
沐瑤一臉驚恐的指著顧明哲背後，顧明哲卻是一眼看出沐瑤詭計，對著還在一臉『驚恐』的沐瑤吐出「幼稚！」兩字。
沐瑤被這『幼稚』二字噎了下，然後看著淡漠的顧明哲使出殺手鐧的說，「哦，我看錯了，其實不是無頭鬼，是長舌鬼，她在用舌頭舔你的脖子。」
顧明哲雖然知道沐瑤說的是假話，卻是極為不自在的扭了扭脖子，臉上露出嫌惡的表情。
沐瑤看顧明哲皺眉，就覺得扳回一城的笑了起來，卻又被顧明哲說了句『幼稚』。
沐瑤，「.……」
好吧，她的確是越來越幼稚了！不過這也是你顧明哲帶的啊！！！！
***
周六深夜，沐瑤在大妞幾姐妹和沐軒的幫助下，悄悄的進入了史家。
沐瑤先去玫紅死前住的房間，把裡面鎮著七妞的刀拿了收起來，然後把七妞的屍體（血塊）用布包好放到口袋裡，等第二天找地方埋了。
「瑤瑤姐姐，他和那個女人陳娟就住在這裡！」大妞帶著沐瑤來到史壽生新住的卧室門口，就有些怨毒的看著那卧室的門。
「壽生，你這房子住起來陰陰的，明天我們請幾尊佛來鎮宅吧！」陳娟靠在史壽生的手臂中，覺得總有冷風吹她，就把自來了這宅子憋了幾天的想法和史壽生說了出來。
「你一天怎麼那麼多事，先是說怕玫紅和她的孩子找你麻煩，拿刀來鎮著她，怎麼現在有說請佛？」史壽生不耐煩的說著話，讓陳娟溫聲的細哄起來。
「鎮著玫紅姐和那孩子，不是你也贊成的嗎？你不是說玫紅姐在醫院死的很慘，血一直止不住到咽氣都喊著她疼，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說的我就有些怕玫紅姐嗎？而且我們兩個背著她在一起，她死了沒幾天你就非要叫我來這裡住，我這心啊，怎麼都有些覺得對不起她！」
「有什麼對不起的，玫紅到死也不給老子生個兒子出來，是她對不起我史家，她怎麼有臉面回這裡，想來當初我就不該娶她，死了都還要晦里晦氣的，弄的我這幾天出去就被這些街坊鄰居罵！」史壽生提起死去的妻子一臉嫌棄，覺得玫紅沒有給他生齣兒子來，就是天大的罪過，到死都得不到他的原諒。
「我之前就讓你和她離婚，來娶我，我給你生兒子，你還非要她生！」陳娟拍了拍她的肚皮，「我這肚子可比她的爭氣多了！」
「爭氣，你就快些我生個兒子！」史壽生說著就翻身把陳娟壓在身下，開始對陳娟動手動腳起來。
沐瑤聽到裡面的說話內容，對史壽生的噁心感更盛，同時覺得死去下了地獄的玫紅為生這種人生兒子真是可笑可悲！不過玫紅自己不把自己當人，只當自己是生兒子機器害了那麼多條命，沐瑤卻是不覺得她這樣的一生有什麼值得別人可憐的。
裡面陳娟的聲音讓沐瑤聽著有幾分熟悉，略一想才發現她上世似乎把陳娟和玫紅記成一個人了。
上一世史壽生一家雖然住在沐瑤家後面，不過兩家卻是全然沒有交集，沐瑤的窗戶對著他家，也只是偶爾聽到他家的說話聲，其他都不會去關注，沐瑤覺得陳娟的聲音有些熟，是因為她上一世史家說話的女人中，有她的聲音。
而沐瑤會知道史壽生被兒子捅了幾十刀的殺死，還是從沐爸爸沐媽媽那裡聽說的。
因為當時史壽生被自己兒子殺死，死的樣子極為慘烈上了沐瑤他們當地的報紙。在外地念大學的沐瑤在和沐媽媽電話的時候，沐媽媽當新聞說給沐瑤聽的。因為史壽生住在沐家後面，所以沐瑤才沒有聽過就忘的記到這一世來。
這一世來見到大妞她們，從他們口中知道史家的一些事情，因為上一世不關注她他家，所以不知道玫紅血崩死了，所以就把上一世聽沐爸爸沐媽媽說給史壽生生了兒子的女人也寄到了玫紅頭上。
「看來這陳娟才是生了兒子后慢慢病死的女人！」沐瑤想通上一世的事情時，大妞也已經把門打開，沐瑤看著那床上要發生一些污她眼睛的事情，也就從口袋中掏出她周五晚上才畫好的開眼符，沐瑤念著咒語把符燒成灰，然後讓沐軒吹氣把那灰燼吹到床上的史壽生和陳娟眼中。
「呀，我眼睛進什麼東西了？壽生，你快幫我吹一下？」
「我的也進了！那裡來的沙子啊！「
……
「好了，我回去了，後面的事情，你們姐妹幾個就能完成了！」沐瑤看把開眼符下到了史壽生和陳娟眼中，也就不準備久待在史家。
「瑤瑤姐姐，謝謝你了！」大妞帶著妹妹們把沐瑤護送出史家，沐瑤摸摸她們的頭，也就回了家。
沐瑤回家才換了睡衣，就聽到史家傳來史壽生和陳娟的凄厲的尖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