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毒婦

  顧明哲生日過了的那一晚，沐瑤因為顧明哲的那條簡訊，鬧得還是難以入睡，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最後實在睡不著爬起來碼字，卻是碼著碼著不知怎麼的把『一日情侶』這樣的劇情碼到了新小說的男女主角的愛情故事中。


  「啊，是要瘋了！！」沐瑤看著碼出的那幾千字，裡面很多情節都是顧明哲白天和她的相處，就覺得她是中邪了，快速的點擊刪除鍵把那段劇情刪除，卻是快刪完的時候，又捨不得的點了撤銷恢復回來，然後把那幾千字用剪切黏貼到另外一個文檔中保存了起來。


  如此糾結的沐瑤，很明確的知道自己在糾結什麼。


  雖然沐瑤不想承認，可是卻也因為她的有些反應而明明確確的知道，她對顧明哲動心了。


  對顧明哲有些行為的縱容和心軟，也只是因為她在意顧明哲的情緒，她也怕他受傷，怕他難過。


  『和他在一起吧？』、『做他女朋友好不好？』


  沐瑤也偷偷的想過，卻是有些不敢去答應。


  沐瑤不是懼怕她和顧明哲不能走到最後，而是懼怕她的答應會對顧明哲的未來造成什麼樣的影響。


  若是沒有重生，沒有未來的種種記憶，那麼現在的沐瑤不會那麼顧慮，沐瑤會和現在的很多小女生一樣，在發現和顧明哲彼此喜歡的時候，害羞卻也會抱著欣喜，大大方方的和顧明哲走到一起，因為沒有未來記憶的她，不會有成年人才會有的顧慮，她怕自己會耽誤顧明哲在這個時期的發展。


  沐瑤始終記得當年在微博上，看到那樣風姿綽綽，驚艷她時光的顧明哲。


  網路的發達，讓沐瑤清楚的知道那時候年僅22歲的顧明哲的各類成就，那些成就是很多人都望其項背的。


  那樣優秀出色，那樣風華絕倫，那樣受眾人膜拜的顧明哲，沐瑤不確定，她和他在一起，會不會蝴蝶掉他的優秀，他的成就。


  愛情是最容易影響人的發展的東西，上一世網報顧明哲一直沒有女友，所以沐瑤不確定他們在一起，她會對他造成多大的影響，正面的還好，若是負面的.……

  「唉，為什麼不是在那時候遇見你呢！」沐瑤腦中浮現出上一世顧明哲在a大的那張照片，想著上一世若是她中考考試沒有發高燒睡著，可能也會如現在，早早的和他在d一相遇。
……

  「沐瑤，早上好！」


  一夜沒有睡好，沐瑤掙扎著爬起來，洗漱完沒有打擾睡懶覺的沐軒，開門走出了房間，卻是才開門就看到在對門笑的一臉陽光的顧明哲。


  沐瑤見顧明哲眼裡看她還是帶著某種情愫，可是表情卻是就似昨天沒有發生過一樣，自然的和她打招呼，不知怎麼的心中的糾結散去許多，就覺得也許她也能這樣子，讓一切都順其自然，時間也許會給他們最好的答案。


  ***

  然而沐瑤想著順其自然的發展下去，顧明哲還有著很多部署。


  在一日情侶之後，顧明哲看似和沐瑤恢復了以前的相處，該上課上課，該學畫學畫，該一起跑步就一起跑步，偶爾也還會去球場鬥牛。沒有再做什麼事情來熱烈追求沐瑤，卻是就這麼溫水煮青蛙的陪在沐瑤身邊，


  兩人看似和以往一樣，卻有隱隱比以往多了許多東西。


  「瑤瑤！」晚自習，顧明哲見沐瑤正在專心致志的練習畫畫，看著看著沐瑤娟秀的臉，就忍不住帶了些試探的喊了她小名一聲，沐瑤聽到下意識的『嗯』了一聲，『嗯』完反應過來顧明哲喊的是什麼，耳朵紅了紅，卻是低頭繼續畫畫。


  顧明哲見此，也就忍不住看著沐瑤笑了起來。


  沐瑤聽到顧明哲的笑聲側頭，看著他清澈的眼中有她的倒影，那裡面毫不掩飾的情愫，和因為叫她一聲『瑤瑤』而簡單得來快樂，心緒浮動，不知道說什麼，也就轉頭繼續畫畫，顧明哲見此，卻是勾了勾唇，笑的更為開懷。


  之後更是如小動物搬家一樣，一點一點的侵入沐瑤的有些空間。


  「沐瑤，我買了早餐，一起吃吧？」


  「瑤瑤，今天有些晚，我們騎車去，快一點？」


  「瑤瑤，跑完步我們去吃夜宵吧？」


  「沐瑤，我知道一家水吧，東西很好喝，我們一起去喝吧？」
……

  等沐瑤被顧明哲的各類小動作弄的回過神的時候，她和顧明哲已經被全校都視為情侶了。


  對此，沐瑤假裝不知，顧明哲卻是看著沐瑤桌洞里不在頻繁出現的情書笑的如偷了腥的貓。


  而沐瑤也發現在某人的隱晦的宣誓主權后，她少了的某些騷擾的某些騷擾，也是覺得有些舒心。


  而就在沐瑤和顧明哲這樣曖昧的相處中，迎來了期末考前的聖誕節，聖誕節這個被情侶拿來當情人節過的節日，顧明哲曾經計劃著在試探性的搞一次白，看能不能和沐瑤在進一步。


  雖然失敗的幾率很大，可是顧明哲總是想著，萬一就像上次的『一日情侶』，沐瑤一不小心就答應了呢？


  然而抱著這樣心態準備告白沐瑤的顧明哲，卻是在聖誕節那天氣壓有些低的發現沐瑤那天有約了。


  「我要去沈麗麗宿舍幫她弄他們班聖誕晚會的背景牆紙！」沐瑤拒絕了顧明哲邀請她去吃『聖誕大餐』的提議，笑的讓顧明哲覺得有些過分欣喜的跑去赴沈麗麗的約。


  「幹嘛那麼開心的去見沈麗麗啊？」顧明哲不想承認他有些吃沈麗麗的醋了，卻是不知道，沐瑤這次那麼欣喜，是因為這次去沈麗麗宿舍幫忙弄背景牆，不僅是幫沈麗麗，還有就是沈麗麗的室友——張雪薇。


  「沐瑤，都是我們兩個的字太丑了，所以才讓麻煩你幫我們抄這些字！」沈麗麗帶著沐瑤一邊回他們宿舍，一邊和沐瑤說話，等帶著沐瑤進了她們宿舍，沐瑤看到已經趴在桌子上弄背景畫的張雪薇，忍不住笑容跟深了。


  「張雪薇，這是我和你說的朋友，沐瑤，沐瑤她就是我們班的文藝文員，張雪薇！」


  沈麗麗笑著幫沐瑤和張雪薇做介紹，沐瑤想著上一世是張雪薇先勾搭的她，所以現在她想換她主動，所以笑著對張雪薇伸出手說。


  「你好，我是沐瑤！」


  「你好，我是張雪薇！」


  張雪薇覺得沐瑤笑的很招她喜歡，怎麼也忍不住親近，所以也笑著伸手握住了沐瑤的，兩人的手交疊到一起，沐瑤再次感受到張雪薇小肉手的溫度，很自然的的就想起上一世，她冬天手容易冰涼，而張雪薇卻是在冬天手也似個火爐一樣，所以在冬天兩人發現彼此的現象后，就一個愛給一個捂手，一個手冷的不行就主動求捂求溫暖的行為。


  想到上一世和張雪薇相處的畫面，沐瑤看著已經和她認識，且依舊聊得恨不得要和她義結金蘭的張雪薇，就忍不住笑的更開心。


  真好，這一世，我們還能相遇，還能做最好的朋友。


  ***

  聖誕節這一天，很多班級都熱熱鬧鬧的弄了班級的聖誕晚會，讓學生們high一high，而實驗班卻是很獨樹一幟的……沒有，學霸們依舊如往常一樣，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上晚自習。


  其實實驗班也有人提議開聖誕晚會全班娛樂一番，然而有些太過於『愛』學習的人卻是不願意浪費時間在這方面的反對了，得不到全班大部分人同意的實驗班，也就不能和其他班級那樣歡天喜地開聖誕晚會，而是老老實實的坐在教室上自習。


  那晚沐瑤他們刷著題，其他幾個班級熱鬧的音樂聲一直傳過來，沐瑤倒是過了愛狂歡的年級，所以對此無感，可是班級的一些同學卻是聽著其他班級歡樂的聲音有些後悔班級沒有舉辦。


  只是已經錯過了這一晚，也只能心不在焉的干看著別的班級狂歡，自己苦逼的刷題。


  不過這樣的氛圍也很快就過，因為聖誕節后的一周，沐瑤他們就迎來了期末考試，那就是實驗班的學霸們大展實力的時候了。


  ***

  期末考來臨的時候，因為打亂序號考試，沐瑤的幾場考試都被安排到了學校的大會議室，然而在那裡，沐瑤見到了從醫院回來趕回來考試，瘦的有些脫形的徐莉莉。


  徐莉莉在醫院住了兩個月，才從『狗』變回人恢復過來，期間醫生對徐莉莉的各類診斷，都查不出是什麼問題，最後只歸結為精神上的，差點把徐莉莉送進精神病院，最後是徐莉莉家人堅持的各種治療，才沒有送進去，卻也花費了徐莉莉家許多錢，而徐莉莉失去神智似狗一樣的一直咬自己，一直不見好轉，徐莉莉家人也要放棄的時候，徐莉莉終於摔在一個大坑裡，磕破頭的自己醒了，在家又休養了半個月，然後趕回學校考試。


  沐瑤沒有再她身邊看到之前跟著她的幾隻狗靈，就知道他們離開去投胎了，為他們開心的同時，面對瘦的脫形的徐莉莉卻是沒有一點同情，反而想到她手中死去的那些無辜的狗狗，覺得狗靈對她的報復相對她對狗狗們做的還是太輕。


  只是這樣的念頭才升起幾天，沐瑤卻是無意中聽到徐莉莉同寢室的人對話，才知道狗靈對徐莉莉的報復遠不止這些。


  「你看到徐莉莉腿上和手壁上的牙印了嗎？我的天，好嚇人啊！」


  「看到了，她有次在床下換衣服我看到的，我說她最近怎麼在宿舍不穿睡裙，而是穿有些熱的長衣長褲，原來是為了遮這些牙印。那些傷口也太滲人了，不會就是她在醫院裡自己咬的吧！」


  「怕是吧，不然誰會去咬她，她也是慘，那傷口深的怕是以後都是要留疤，以後她都不能穿短袖和短裙了，她之前夏天的時候，可愛穿了。」


  「她慘什麼啊，你沒有聽到她有幾晚上做噩夢的喊聲嗎？她可是自己承認她不該殺那些狗的，我還真沒有想到，長的這麼甜美可愛的一個人，怎麼那麼歹毒，居然還殺害了好幾隻狗！」


  「你不說，我都忘記了，她那晚喊得可嚇人了！現在這個算報應吧！」


  「算吧，你看她現在，遠遠的看到狗都要嚇的大哭大叫，一點也不似她以前的淑女樣。」


  「她那淑女，就是裝的，文文弱弱的，看看她做的事情，又是偷好朋友的筆記本算計好朋友中考，又是虐殺流浪狗的，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淑女，只怕是毒婦！以後我們還是遠著她些，不然什麼時候被她算計了都不知道!」
……

  沐瑤聽到徐莉莉虐殺狗的事情被人知道，自己身上還留有被狗靈留下不可磨滅的傷口，忍不住露出微笑，考完試就跑去超市又買了些火腿腸去喂上次幫幾隻狗靈的流浪狗們。


  沐瑤看著那幾隻流浪狗在d一，因為一直會有學生和食堂的一些人員投喂，每隻都被投喂的有些胖，到也不擔心他們以後的生活，只是想到一些流浪野外很難以找到食物還會被壞心人攻擊傷害，就忍不住在放寒假的那幾天上網找尋了幫助流浪狗的愛心機構，挑了幾家口碑很好的愛心機構捐了幾筆錢，希望能儘可能多的幫助到一些流浪狗。


  只是沐瑤卻清楚，流浪狗是根本無法也無能照顧到所有的，人總是一時興起的買一隻狗來養，卻是等興趣或者等生活有什麼變故就輕而易舉的把他們丟棄，讓流浪狗的數目一直在持續增加。


  而被拋棄的流浪狗，就只能流浪在外，自己覓食飢一頓飽一頓，這些也就算了的，它們還可能面臨著很多壞心人無緣無故的傷害和驅趕，最後死在他們手中或口中。而就算躲過了他們，這樣顛沛流離饑寒交迫的生活，也終有一日，他們要餓死或者凍死在街頭。


  他們曾經也有一個家，最後卻是被驅逐出去，無家可歸……

  沐瑤無法給它們所有狗一個新家，各類愛心機構也做不能，唯有希望見到它們的人就算不愛它們，也不要去傷害它們。


  可以不愛，請別傷害！

  ***

  「沐瑤，大年初三，《嬰靈怨3》正式上映，作為原作者和編劇，你請我去看吧，我都沒有看過呢！」


  才從a市參加完《嬰靈怨3》的首映典禮趕回d市過年的沐瑤，到家就接到了顧明哲問平安的電話，沐瑤時候她平安到家后，顧明哲就開口讓沐瑤請他看電影。


  「初三，我要陪家人去看！」


  「那就初四，好就這麼定好，我初四早晨九點在電影院門口等你！」顧明哲見沐瑤沒有拒絕，而是因為初三時間問題，馬上定好初四，不給沐瑤任何拒絕的定好具體時間，就把電話掛了。


  沐瑤對此有些無語又有些好笑的收回手機。


  「小姨，你來看軒軒畫的年畫，好看嗎？」


  沐軒看沐瑤掛了電話，就馬上把他在書桌上畫的年畫提起來給沐瑤看，沐瑤看著在宣紙上被沐軒畫出的抱著金魚的穿著肚兜有些像沐軒的胖娃娃，忍不住走過去細看。


  「這是照著你畫的嗎？」沐瑤越看越覺得那胖娃娃就是沐軒，所以點了點那娃娃的臉問沐軒，沐軒就帶了些興奮的說，「小姨看出來了，這是我臨摹季爺爺照著我畫的年畫娃娃畫的，小姨還能從中看出是我，看來軒軒臨摹的不錯！」


  「沐軒畫畫越來越好了，真棒！」沐瑤摸了摸沐軒的頭，然後繼續去看他畫的畫，然後覺得裡面的他非常可愛喜慶，就準備把他裱起來做收藏。


  「喲，瑤瑤，這是你那裡弄來的畫？」沐瑤房間沒有裱畫的東西，所以就走出了卧室提著畫去書房，卻是半路遇到沐爸爸，看到那副憨態可掬的年畫娃娃，而很是感興趣的問，沐瑤也就說一個朋友畫了送她的。


  「朋友送的啊，畫的可真喜慶，把他弄了掛走廊怎麼樣，瑤瑤？」沐爸爸提議，沐瑤看了身邊的沐軒，想看看他的意見，卻是發現沐軒因為被沐爸爸誇畫的好，就高些的笑眯了眼睛，那傻樂的樣子，就讓沐瑤確定他不介意把畫掛起來。


  之後沐爸爸和沐瑤一起去書房把畫裱起來，然後沐爸爸挑了個位置掛了起來。


  等下午，沐爸爸開車去把沐瑤外公外婆接來家裡過年，沐瑤的外公王振清看到那副畫的時候，就很喜愛的站下面看，給了這幅畫很高的點評，把一邊聽到的沐軒給是高興圍著王振清轉圈圈，那歡樂勁看的沐瑤也很開心，等一家人吃了年夜飯，守完歲，沐瑤從父母爺爺奶奶外公外婆那裡得了六個紅包壓歲，高高興興的放枕頭下，然後在沐軒期待下也給了他七個紅包，其中她在以小姨的身份給他一個，另外六個則是代替沐爸爸他們給沐軒。


  沐軒對此還跑去沐爺爺他們六個長輩面前，似沐瑤給他們拜年。


  ***

  「小姨，我已經跟著你看了兩遍《嬰靈怨3》了，今天就不去了，我好久沒有見大妞他們，我去看看他們。」


  初四，沐瑤一大早起床，詢問沐軒跟他出門，沐軒卻是知道她要去和顧明哲看電影，居然想想沒有跟去，而是準備去找大妞他們玩。


  沐瑤對此只是叮囑他路上小心，也就自己就出門去了顧明哲定好的電影院門口，到哪裡就看到了早等到那裡的顧明哲，顧明哲說是讓沐瑤請看電影，卻是早早買好了票，還買好了飲料和爆米花。


  兩人進入了電影院找到座位坐好，沒一會電影就開始了，顧明哲也就沒有和沐瑤說話，專註的看了起來。
……

  「吱呀！」


  一到門被打開，讓光亮照進了一間套房的走廊，走廊正對著一道虛掩著的門。


  「咚咚」高跟鞋走進房間的聲音，而隨著這樣的腳步聲，鏡頭一直在慢慢靠近虛掩著的門，


  「小雪，小雪，你今天不是要我陪你去產檢嗎？怎麼我到了醫院等了你好久……」


  進屋的女人一邊走，一邊有些關心的詢問，而這時已經走到虛掩的門邊，伸手把門推開，裡面暗暗的讓人看不確切，卻是能看到地面躺著什麼，進屋的女人著急的把燈打開，而在燈亮起的瞬間，熒屏中出現房間的全貌，那是一件很夢幻溫馨的嬰兒房，粉色童趣的卡通壁紙，各類可愛的嬰兒用品和玩具，純白的毛絨地毯，和非常吸引人注意的粉色公主嬰兒床。


  房間溫馨的讓人忍不住微笑的時候，進屋的女人卻是發出了一聲驚恐的尖叫，而隨著她的尖叫，房門似乎是被她完全推開，房間的拍攝視角也變大，不再只是一嬰兒房的一角，而是整個房間，而整個房間最吸引人的也不在是漂亮夢幻的嬰兒床，而是嬰兒床下不遠處橫躺著的一個穿著白色睡裙的女人，女人裸、露的身體僵硬而泛著青白，以腹部為中心，身下還有一灘烏紅的血水。


  「啊——」


  進屋的女人看清了躺在地上的女人痛苦扭曲的臉后，房頂的燈卻『砰』的一聲碎裂，讓女人又尖叫了一聲，然後害怕驚恐的往外跑去，熒屏中傳來女人凌亂的腳步聲，畫面卻是沒有跟著女人，而是繼續以嬰兒房門的角度出現著嬰兒房的全景，死去的女人，滿地的污血，散落在一邊的電話，突然出現在女人腹部的黑影.……

  女人腹部突兀出現了一個若隱若現的黑影，鏡頭就以那黑影為焦點，慢慢的拉近.……

  一個渾身□□帶著撕裂傷痕的孩子蜷縮在死去的女人腹部一動不動，就似他和女人生來就是一體的，鏡頭慢慢拉近去拍攝他，除了讓緊閉雙眼的他的樣子變的更加清晰和可怖的同時，女人死亡扭曲的身形也隨之展現，女人右手臂彎曲離腹部很近，指甲全斷裂帶血的左手也在腹部周圍卻是虛握電話的電話……

  「嘟嘟！」


  女人手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讓靜謐的房間變的有些嚇人，裡面卻是傳來一陣甜美的聲音。


  「你好，我是周雪，現在無法接聽你的電話，若有急事，請在『嘀』聲之後留言！」


  「嘀——」


  「你好周小姐，這裡是急救中心，請問你昨晚撥打求救……」


  「砰！」


  電話轉到語音留言的時候，裡面傳來一陣有些著急的詢問，卻是才說道一半，電話就被一隻靜躺在女人腹部的孩子猛然伸手抓住，然後一隻傷痕纍纍的小手猛然抓住。


  電話被猛然抓住的同時，躺在女人腹部一直閉著眼的孩子，也睜開了緊閉的雙眼，露出裡面的嗜血的恨意和憤怒，然後在電話還在著急的說什麼的時候，對著鏡頭狠狠的砸到一面牆，發出『砰』的一聲同時由砸裂的手機濺出一牆的血，那血在牆壁上慢慢變出——《嬰靈怨》——三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