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勾魂

  顧明哲摟著沐瑤走入醫院，兩人一路都很淡定自若的無視掉他們遇到各種死相的鬼，裝作都沒有看到他們。


  偶爾遇到直直想他們走來的鬼，他們也都自然的避過，不和對方撞上。


  雖然撞上了，那鬼和他們都不會有什麼碰撞，可是撞上的那股涼意還是讓沐瑤和顧明哲不喜歡，所以都是能避就避開，不能避開的話，顧明哲就會把隨身帶著的瑞士刀拿手上把玩著，很多不兇猛的鬼見到顧明哲手中的刀，就會自然而然的避開撞上顧明哲以避免被刀的利氣傷到。


  「多多在20樓的2039病房！」沐瑤和顧明哲進入只有三個人的電梯后，告訴顧明哲多多的所在的樓層好讓他按電梯按鍵，顧明哲按了『20』后，環抱著沐瑤，幫沐瑤把身邊擠滿的『病人』給隔離掉。


  「叮！」


  電梯到了二樓停了下，有新幾個人上來，沐瑤和顧明哲呆在小角落沒有動，可是在電梯門要關上的時候，卻是突然有幾個很急的聲音讓他們等等，顧明哲順手按了開門箭，就看到兩個護士、一個醫生和幾個病人家屬都很急的推著一張病床往電梯這邊沖了過來。


  顧明哲見此也就拉著沐瑤換了一個位置站，以防止擋到病床推不進來，而在電梯中的兩個人看到護士們推著過來的人的樣子，心知那老人怕是不好，都馬上下了電梯，不準備和那病人坐同一趟電梯。


  「請幫忙按一下6層謝謝！」


  醫生一直在幫病床上躺著的老人做急救，護士們也都在推進病床后，就幫著醫生急救，忙的沒空按鍵的出聲拜託電梯的其他人。


  老病人的幾位家屬都很著急的看著病床上他，無暇顧及這些，顧明哲也就幫忙按了六鍵。


  「爸爸，你可不能有事啊，你還答應我，下個月陪我去香山呢……」


  「爸爸，爸爸，你可要撐住啊！你小孫子今天還沒有來看你啊，爸爸，嗚嗚.……」


  病床上的老人的幾個子女，都有些急的呼喚著老人，沐瑤和顧明哲看著老人身上不穩定要離體的魂魄，幾次被他們的聲音給拉回體內就覺得好神奇，不過看著他身邊跟著的一個勾魂使，而非鬼差，沐瑤和顧明哲到都很希望老人能渡過這一劫。


  人一生有幾次生死大劫，這種劫數會扭轉和改寫一個人在生死簿上的死亡時間。


  若是老人能渡過這一生死大劫，自然還能繼續等他生死簿上最終的壽元到了，再被鬼差來接去地府，若是渡不過生死大劫而魂魄離體，那勾魂使就會帶著老人去地府。


  「沐瑤，來醫院看人啊！」


  站在老人病床邊的勾魂使，看到沐瑤就笑著跟沐瑤打招呼，沐瑤對他微笑著小幅度的點了下頭，勾魂使張口準備多和沐瑤說幾句話的時候，病床上的老人卻是身體抽搐了起來，醫生馬上對他做復甦急救，而勾魂使則是看老人著狀況而拿出背後背著的勾魂勾，對著老人幾次快要完全離體的魂魄勾了起來。


  「爸爸，爸爸！嗚嗚.……」


  沐瑤聽著老人子女著急的哭聲，雖然知道人生老病死是常態，那老人也看著有七十多歲，子女也都成家立業，可是還是有些不忍看的偏了偏頭，不想去看老人死去。


  「這老頭，機緣到也夠，今天能幾次推開我的勾魂勾，看來我今晚是勾不到他魂了！那我等他後年的大劫再來看看！」


  然而就在沐瑤以為老人快躲不過這死劫的時候，勾魂使卻是笑著把幾次沒有勾到老人所有魂魄的勾魂勾背回後背。


  而老人這時雖然還在難受的抽搐，魂魄也還是不穩定的幾次離體卻又被什麼拉回去，卻是在醫生的急救下，抽搐減弱，看起來狀況又比之前好了許多。


  等電梯到了六樓，那老人被護士他們被快速的推出去，沐瑤看到勾魂使沒有在跟著過去，而是留在了電梯內。


  勾魂使一直在電梯里，其他鬼魂則是因為他的存在而縮在了與他相對的一邊，之前看他和沐瑤寒暄，知道沐瑤能看的見他們，卻也不敢在勾魂使面前造次的上前去嚇唬或傷害沐瑤，都貓在一個角落，偷看沐瑤和勾魂使交流。


  「沐瑤，上次你幫張判官抓的那惡鬼，嘖嘖嘖，你不知道，被張判官先弄的去下油鍋，然後才丟去十八層地獄受刑兩萬年，每天在那地獄里慘叫求饒！」


  「只是他再求饒，作了惡都不可能輕饒，不受夠這兩萬年的地獄之苦，怎麼能再去轉世投胎。所以這人啊，鬼啊，妖啊，都還是不要作惡的好，不然地獄可有得他們受的。」


  勾魂使和沐瑤閑聊一樣，說起了當初被張司制服送去地府受刑的千年惡鬼，再跟沐瑤說完他的刑法，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說出後面一句帶了些對電梯里縮一塊的鬼魂警示的話，那幾隻鬼都是聽到地獄都發起抖來。


  「好了，沐瑤我要走了，這層我還有個魂可以勾，以後有空遇到在聊啊！」


  電梯在十三樓的時候，沒有人按樓層卻是打開了，沐瑤先是以為有人在十三層樓要做電梯，勾魂使卻是到了這層就開口跟沐瑤道別，需要離開去勾這層可以勾走的人。


  沐瑤目送勾魂使離開，然後繼續和顧明哲站在電梯里等著到20樓。


  ********

  「小姑娘，你還認識勾魂使大人啊，真了不起！」


  勾魂使離開后，電梯里的鬼魂就都分散開的站著，幾隻鬼看了之前勾魂使熟稔的和沐瑤說話，所以現在都帶了些諂媚的和沐瑤說話。


  沐瑤也不因為和勾魂使熟悉的關係，而在這些鬼魂面前就擺出高高在上的姿態，因為電梯里還有一個人在，所以就如對正常人一樣，禮貌的對他們笑笑沒有說話。


  幾隻鬼見沐瑤理他們，就都找話題和沐瑤閑聊，沐瑤一開始因為電梯還有其他人，所以都是搖頭或點頭來回答他們的問題，等到了16層電梯里只有她和顧明哲的時候，也在那些鬼找她說話的時候，開口回答了。


  「小姑娘去20樓，那可是重症區，可是有家人住裡面啊？」


  「去看一個朋友！」


  「朋友啊？得什麼病住20樓？」


  「車禍失去意識成植物人。」


  「植物人啊，那可是有些慘，多大歲數呀！」挨著沐瑤站一直問沐瑤話的鬼，明顯是個很愛八卦的鬼，沐瑤大體估了下多多的歲數告訴了他們。


  「大概4歲吧！」


  「四歲就成植物人，真是造孽啊！」


  「四歲植物人，不會是一個叫多多的小女孩吧？醫院二十樓就住了這麼一個年齡的植物人。」


  就在一直問沐瑤話的鬼為多多成植物人感慨的時候，站的離沐瑤有些遠，一個心臟處病服上一攤子血的男鬼突然插話進來，聽他的話看起來似乎認識多多。


  「她是叫多多！」沐瑤對那男鬼笑了笑接話，那男鬼卻是看著沐瑤欲言又止了下，明顯想對沐瑤說什麼。


  然而那男鬼下定決心要說的時候，卻是被身邊的一個似乎是化療而沒有頭髮中年女鬼拉了下，那男鬼被拉了下也就看了看沐瑤，人家嘆了口氣轉頭看其他，不在說話。


  沐瑤因為他的行為多看了他和身邊女鬼一下，發現那有四十多歲的女鬼，眼神有些閃躲的沒有和她對視，在電梯到了18樓的時候就下了，男鬼猶豫了下也跟著下去，同時下去的還有幾隻鬼，那些鬼離開的有些匆忙，讓沐瑤總覺得那裡怪怪的。


  「他們怕是有什麼事情瞞著你呢，小姑娘！」


  電梯門再次合上的時候，一直愛跟沐瑤說話的男鬼意味深長的提醒了沐瑤一句。


  沐瑤自己其實也覺得他們可能是知道多多什麼事情，卻是不想或者說是礙於什麼而不和她說，只是他們和她非親非故，也和多多非親非故，沐瑤就算知道他們有事沒有和她說，也不好上前去追問他們。


  「我們先看看多多的情況，到時候在想辦法，若是需要打聽什麼事情，我們提點東西去拜託他們。」顧明哲也看出了那幾隻鬼的不對勁，看沐瑤皺眉就出言安慰她。


  「哎呀大兄弟，你也能看到我們哈！」


  顧明哲突然出聲和沐瑤說話，讓電梯里其他幾隻鬼都知道顧明哲也能看到他們，而有些驚訝的看著顧明哲，沐瑤身邊的那隻多話的鬼，更是驚訝的喊了一聲。


  「你好！」顧明哲對出聲的男鬼也禮貌的打了聲招呼就繼續摟著沐瑤不說話，那男鬼卻是嘰嘰喳喳的開始誇沐瑤和顧明哲。


  「兩個都能看見我們，還真是天生一對啊！」


  「你們幾歲啦？那人啊？看起來不想a市人！」


  「這大兄弟一直護著小姑娘，你們感情可真好。」
……

  問話沐瑤都會回答，誇獎都很矜持的笑笑，等電梯到了20樓，沐瑤和顧明哲就對他笑笑說再見，卻是沒有想到男鬼笑著對他們揮揮手表示他常駐在這電梯里，等會還能和沐瑤他們見面。


  「到時候在和你們聊天，我們聊的可開心了！」


  男鬼的話，讓沐瑤和顧明哲都忍不住笑了起來，然後慢慢走出了電梯，去找多多所在的病房。


  ******

  「2039，這裡！」


  按門牌號順序，顧明哲和沐瑤很快找到了多多的病房，顧明哲抬起手正要敲門的時候，他和沐瑤卻是同時聽到了2039號房間隔壁內，傳出的『砰砰』重擊聲。


  那聲音如什麼人正在用手敲擊玻璃的聲音，聲音有些清脆響亮，吸引了顧明哲和沐瑤的注意力，而離2039病房不遠處的護士站坐著值班的幾個護士，卻似沒有聽到的繼續低頭填寫著東西。


  這讓顧明哲和沐瑤馬上意識到，2038號房間內出現的敲擊聲不是正常世界的聲音。


  「你們來了，快請進，請進！」沐瑤有些不確定要不要多事的去看看2038房間內發生了什麼的時候，呆在2039房間的候著沐瑤他們的多多父母卻是從門上的窗戶注意到顧明哲和沐瑤，就都欣喜的跑來開門，把沐瑤和顧明哲快速的迎了進去。


  沐瑤也就先放棄了2038號病房內的響聲，走進了2039號房間。


  然而，等沐瑤和顧明哲進入2039號病房內，卻是聽到了和2038號房間有些類似的「砰砰」聲，只是這裡的「砰砰」聲更弱一些。


  沐瑤順著聲音去看，就發現2039號病房內有著兩張病床，其中一張是多多睡，另一章則睡著一位15,6歲左右的女孩，而那「砰砰」聲就是發自於她的病床。


  「這姑娘也可憐，前年也是造了車禍，搶救下來就成植物人，多多住進來的時候，她都已經昏迷了一年了，那時候她父母還常常守著她，可是後面在醫院住的醫療費，她父母就不得不工作，休假有空來陪她說話。」


  多多媽媽看沐瑤和顧明哲一起看多多隔壁床的女孩，就出言告訴了那女孩的一些信息。


  然而顧明哲和沐瑤都沒有聽進多多媽媽的話，都看著變成植物人的女孩，身體中正在努力掙脫什麼束縛的靈魂。


  「啊——」女孩痛苦的嚎叫著，雙手一直用力的拍擊著什麼東西，顧明哲看不見是什麼，沐瑤凝神去看，卻是發現女孩的靈魂被困在一個透明的匣子中，那匣子似有把女孩靈魂和身體隔離開，讓女孩極不能完全離開身體死亡，卻也不能掌控身體。


  而女孩雙手拍擊著的東西，就是困著他的那個匣子，每每拍擊一次就發出有些微弱的『砰砰聲』。


  「啊——」拍擊困著她匣子的女孩痛苦崩潰的喊叫著，沐瑤一直盯著困住她的匣子看，看到她多次拍擊下，那透明的匣子出些了幾條很細微的裂痕。


  而這些裂痕出現后，那女孩卻是因為拍擊了不知道多長時間，靈魂極度疲倦的蜷縮在匣子里睡了過去。


  沐瑤看著她睡去就收回了目光，準備去看多多，卻是又聽到了隔壁房間強而有力的『砰砰』聲。


  這讓沐瑤忍不住問多多媽媽，隔壁病房是不是也是植物人病房。


  「隔壁是住了一位，已經住了七年了，不過最近聽護士說他腦電波很活躍，他父親也不知是不是幻覺，上個月給他定期洗澡的時候，發現他好像手指動了下。」多多媽回答了沐瑤，讓沐瑤和顧明哲都沉思起植物人靈魂和他們身體的關係。


  「小姑娘，你幫我們看看我們家多多，她這樣什麼時候才能醒啊？是不是只要她魂回體內，她就能醒了啊？」多多爸爸看著插著一些管子睡床上的多多，看著他和妻子才為多多吹了蠟燭卻是無人去吃的小蛋糕，忍不住開口問沐瑤。


  沐瑤因為他的提醒，去看乖巧做床邊捧著臉看她父母的多多，覺得那裡有些不對勁的馬上去看多多的身體，看完后又去看多多旁邊病床邊同樣是植物人女孩，發現女孩的全部靈魂都被困在匣子中，而多多七魂六魄分成了兩派，一派離開了身體遊走在外，一派也還呆在沐瑤看了覺得有些古怪的匣子中。


  「我去隔壁看看，看看我才能確定多多的情況！」沐瑤沒有對多多父母隱瞞多多情況，把多多和旁邊女孩不同的狀態說了出來，然後在多多父母也不知道多多這樣的情況是比女孩好，還是比女孩差的情境下問沐瑤的時候，沐瑤同樣是第一次遇到這樣情況而必須多幾個參照體才能去確定魂魄分兩體活動是怎麼回事。


  「我帶你們去，不然怕是在那裡呆不久，那裡的病人父母都退休了，每天都陪在病房裡照顧他，那家父母我呆醫院照顧多多的時候遇到過幾次，算認識，帶你們進去應該不會趕你們。」多多媽媽在沐瑤說要去隔壁查看的時候，就馬上自告奮勇的帶沐瑤和顧明哲去看。


  沐瑤和顧明哲跟著去了，然後就看到那間病房上躺著的男子，和多多病床邊的女孩一樣，靈魂全被困在體內沒有如多多那樣能出體內。


  沐瑤凝神去看男子靈魂被困住的匣子，發現那男子一直強而有力敲擊的那個匣子上居然被敲破了一個洞，而上面的裂痕也比多多病床旁邊的女孩匣子上的裂紋多很多。


  「小宇，今天夜裡要降溫，我給你多蓋一點，你別著涼了。涼著了，又要打你最怕打的針，小時候，你一打針就大哭，現在倒是不哭了.……」


  「小宇，想吃蘋果嗎？你最愛吃蘋果了，媽媽給你削一個，你想吃就快點起來吃，別睡了！」


  「砰砰砰！」


  沐瑤看著靈魂被困在匣子中的男子，因為父母的聲音而更加有力的敲擊著匣子，又給那匣子增加了幾條大裂紋，就覺得靈魂被困在匣子內的男子是能聽到周邊說的話，而對此起一些反應。


  沐瑤看完中年男子的情況，又去看病房內另一個睡著的植物人，那也是個中年男子，他的靈魂也被困在一個透明匣子里，然而他不知是敲擊匣子敲累了，還是靈魂一直如此，蜷縮著睡在匣子中，沒有什麼動靜。


  「那大哥上上個月得病毒性腦炎住進醫院，搶救了幾次保住了命，但是卻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多多媽媽小聲的和沐瑤他們說那中年男子的如何成植物人的，沐瑤又看了他幾眼，確定他的靈魂和旁邊的叫小宇的男子一樣所有的魂魄都被困在身體內的匣子中，也就和多多媽媽離開了2038病房回到了2040病房。


  「多多和他們都不一樣，他們成了植物人，所有的魂魄都被困死在體內，可能是要打破困著他們的束縛才能蘇醒，而多多卻是有兩魂三魄離開了那匣子，留在體內的那一魂四魄有些弱的一直在昏睡。」沐瑤不解的看著多多沉睡在體內匣子中魂魄，心中疑問重重。


  「瑤瑤，你來看這個！」一邊也在圍著多多病床觀察的顧明哲，很快發現了多多病床下看到了一件東西。


  「這圖形怎麼那麼像符咒啊？」沐瑤看到多多病床邊一個不起眼角落被畫出的一個圖形，覺得有些像符咒的畫法，顧明哲卻是說，「《符咒術》中沒有這個圖形，這圖形有些不對勁，這邊也有一個對稱的。」


  顧明哲指著那圖形對角的另一個位置上的圖形告訴沐瑤，沐瑤看著兩個圖形，凝神去看他們之間的關係，這一看還讓沐瑤發現多多病床下還有幾個圖形。


  「這張床上這幾個圖案，是多多住進來就有的還是之後才有的？」顧明哲在沐瑤凝神去查看多多病床上的那些圖形的關係時，開口問多多父母。


  多多父母卻是面面相覷的搖頭表示那幾個圖形太隱蔽，他們都不怎麼注意，不記得是多多住進來前還是後有的。


  「多多知道，多多知道！」


  就在顧明哲準備放棄這個問題，去看那圖形畫的材質時，一直坐病床上乖巧的多多，卻是有些興奮的舉手示意顧明哲，她知道那圖案什麼時候有的。


  「那你告訴哥哥，是什麼時候有的？」顧明哲對多多笑了笑，然後溫聲問她那圖案什麼時候被畫上的。


  「哥哥，這個圖圖，是在多多躺在這裡后畫出來的，是奶奶帶人來畫的！多多躺床上看到了。」


  多多的話顧明哲聽了也就開口告訴因為他問多多話而神色又是激動又是悲傷的多多父母，圖案是多多奶奶帶人來畫的。


  「這圖案是多多奶奶帶來的人弄的啊，那怕是多多奶奶請的那些大師，多多才被宣布成為植物人的時候，多多奶奶急的到處找人來給多多招魂，說多多是魂跑了，召回來也許就能醒過來，多多奶奶找了好幾個大師，都沒有把我們多多弄醒，反倒是騙了我們一大筆錢，我們也就不信他們，大兄弟，你說多多和那幾個病友不同的狀態，會不會就是多多奶奶請的某個大師弄的？」多多媽媽帶了些興奮的問顧明哲，顧明哲回答了一個有可能，多多媽媽就有些急的準備把多多奶奶叫來，讓她再去請那大師為多多看看。


  「多多和他們不同，那法師應該是有真本事的，他來了弄不好能把我們多多弄醒，他爸，你快打電話給多多他奶，讓她好好想想那個大師給多多的床畫了東西，讓她去把那大師請.……算了，我們夫妻親自開車去請他來看多多！我們多多他可能救得回來。」


  多多媽媽熱切激動的話，讓多多爸爸也跟著覺得他女兒可能真的要被救的拿起手機就要撥通多多奶奶家的電話，卻是才拿出來，就被費了些功夫凝神看清床底下所有圖案的沐瑤給制止了。


  「給多多畫這些東西的人，對多多怕是不安好心，還是先別聯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