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屍體

  “這件事跟咱們有關係嗎？”


  張啟武怕擔責任，第一時間問道。


  秦鬆擺擺手：“按道理沒有什麽關係，但是你想想到最後肯定會轉轉轉到咱們頭上的，肖揚母親不就是這樣嗎？不過，咱們不要在乎這麽多沒有用的事情，我覺得這個事情不會這麽簡單。”


  “走，去看看現場？”


  秦鬆看著那還在熊熊燃燒的烈焰：“算了，等會兒吧，別去給他們添麻煩。”現在上去，因為消防員們還沒結束自己手裏麵的活計，不管是過去詢問還是怎樣，都幾乎等於給他們添麻煩而已。


  張啟武被秦鬆說服了，他點點頭，然後直接就地取材；“你們對六樓那戶人家熟悉嗎？”他跟周圍方才那個告訴大家六樓的老婆在打麻將的那個路人問道。


  那個路人一看就是喜歡看熱鬧的類型，一邊兒擺手一邊做鬼臉，一邊給兩個人解釋道：“他們家啊……不是什麽好人，人品不好……你們懂我的意思吧？”


  因為秦鬆和張啟武兩個人並沒有穿警服，所以這個人直接就給倆人當做路過的鄰居了：“你們住在哪裏啊？前兩天沒聽說嗎？”


  “前兩天？”


  “哎呀不對，我都忘了，得是幾個月前了……”


  “你再說說……”盡管秦鬆跟這個看熱鬧的聊得很深入，但是那看熱鬧的似乎突然意識到了什麽似的：“您是不是警察同誌啊？”


  秦鬆剛要說什麽，那邊的女記者就走了過來：“喲，秦鬆警官也喜歡體察民情啊？”


  “啊？您真的是警察同誌啊！那我什麽都沒說！我這算不算是誹謗罪啊？應該不是……我說警察同誌你們一定要注意點兒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秦鬆歎了口氣，還沒跟那個人說話呢，那個人邊飛也似的：“我還有點兒事情啊警察同誌，我先走了先走了。”


  秦鬆看了看身邊的女記者，還沒說話呢，那邊的消防員同事就來到了秦鬆的身邊：“警察同誌，你們上去看看吧，上麵有一個……”


  “死人。”


  秦鬆和女記者兩個人同時出聲，秦鬆歎了口氣：“你能不能別跟我這添亂。”


  “我們良好市民為了警察同誌解決案子而努力工作，這是應該的吧？我哪裏是添亂呢？單純是想要幫您做點兒什麽。”


  “隨便吧，案發現場閑人不允許進，張啟武你去打個電話叫局裏麵的同事過來。”


  秦鬆直接就從自己的褲兜裏麵拿出來了一卷警戒線不說，還帶著手套腳套甚至頭套。


  “喲，秦鬆警官這拿出來的東西真是……齊全啊。”


  秦鬆瞥了一眼這個女記者，然後回頭沒說話直接就朝著樓上走了上去。


  “警察同誌，你們需不需要防護服？”


  從上麵下來的消防員同誌的臉上都已經被煙熏火燎弄得黑不琉球的，秦鬆擺擺手：“辛苦你們了，接下來的，就交給我們警方吧，對了，你們怎麽覺得不對勁的？”


  “哦，這個啊……我們老大說人不可能在那麽大的火裏麵還在裏屋不朝著外麵跑，人不能睡那麽死，多半是被迫的。”


  “好，謝謝你們的幫忙了。”


  “不用謝，這都是我們應該的，您快去吧，若是覺得有點兒不舒服就跟樓下喊，我們幫您到時候送上來點兒呼吸麵罩，上麵現在有點兒不太好呼吸，但是火已經滅了。”


  秦鬆點點頭，然後一個人朝著上麵走了過去，他的耳朵裏麵突然出現了一個不屬於他的聲音。


  “我不是故意殺了他的。”


  這樣的聲音作為一個警察來說，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了，但是讓秦鬆不舒服的是在，這聲音……很熟悉，不是那種多年老友留下來的聲音，而是……


  最近殺人的那個殺人犯！


  “但是……也許，隻有一個可能，一個道路，才能讓我開心……”


  秦鬆皺著眉頭，緩緩地朝著樓上走去。


  “殺了他，殺了他，也許，隻有殺了他才能讓我開心，才能讓我覺得，我對這個天下之人有一絲一毫的愧疚……補償……這是補償……”


  秦鬆雖然聽不懂，但是在自己的心裏麵他一五一十的全都將他們給記住了。


  “啊，我無法呼吸了，我好生氣，為什麽，為什麽他們全都不聽話，他們都是壞人，為什麽他們都是這麽壞的人？隻有一個可能，隻有他們全哦度死了，他們全都死了以後我才會開心起來。”


  這是一個懺悔，一個殺人犯的懺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