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霜刃未曾試!(2)
與此同時,鍾誠得知了岳平生回來的消息,也趕到了山巔。
他急急忙忙的衝進了大廳,還不等岳平生詢問已經神情緊張,快速的說道:
「宗主!煉心劍宗的宗主出關了!」
「哦?」
岳平生伸出手來,感受著虛空之中依舊殘留的鋒銳之氣,輕聲道:
「這股劍氣就是他留下的?門子弟子有沒有損傷?」
「煉心劍宗的宗主並沒有來,門人弟子也沒有任何的損傷!」
鍾誠的面色凝重,沉聲道:
「宗主,我看我們這一次還是將那兩個人送回,再請端木世家的人出面,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為了我和葉凡兩人招惹如此強敵,實在不值。」
「我心裏面有數。」
岳平生一皺眉,冷聲問道:
「那兩個人沒有被帶走?那這一劍是怎麼回事?」
「宗主!這一劍不是煉心劍宗宗主本人激發!」
鍾誠臉色極度的難看,還帶著一點點的恐慌,道:
「這隻不過是煉心劍宗宗主灌注在景泰行徒弟的隨身佩劍,發出的劍氣!」
在他看來,這個煉心劍宗的宗主顯然比起申宏天來還要強大!而這件事情的起因說到底也只不過是一些意氣之爭,結果愈演愈烈,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也是他所預料不及的。
在他看來岳平生的處理方式以牙還牙,已經讓他心驚肉跳,而這個所謂的煉心劍宗宗主卻更加霸道!不光讓你恭恭敬敬把擄走的人送回,還要一宗之主當著煉心劍宗成百上千弟子的面去給他負荊請罪!
什麼?
這一刻,鍾誠身後的夜鶯與紫怡兩個人,齊齊震驚。
她們兩個人雖然在特殊機構當中擔任要職,但是氣道宗師級別的神魔武者同樣是戰略性武器,能夠見到一面已經十分的不易,更不用說親眼見到他們出手。
他們的武道是機密中的機密,是絕密的殺器。哪怕是以夜鶯的身份地位,幾乎也沒有親眼見到過這個級別的神魔武者親自出手,是以超凡脫俗的宗師級彆強者到底具備什麼樣的能力她們兩人也不甚了解。
而此刻聽說大廳當中殘留的彷彿尖針一樣的鋒銳餘韻,竟然只不過是隨手灌注,不是本人所發,如何能不震驚?
岳平生依舊面無表情,鍾誠一咬牙,繼續道:
「煉心劍宗宗主讓我們八抬大轎把他們兩人送回,並且.……並且還要宗主親自去負荊請罪!還說如果不照辦的話.……後果自負!」
……
道路之上,馬蹄聲陣陣,四人四騎護送著一輛馬車,不緊不慢的行進著。
為首的四騎是葉凡與林城和兩名弟子,而落在馬車後方的則是夜鶯與紫怡兩人。
葉凡與林城兩人一言不發,神色沉凝而肅穆,隱隱還帶著一絲絲的難堪。
他們這一行,正是要載著華紹白與孫宇兩人,送往煉心劍宗。
「大人,岳平生這是招惹了什麼人?」
馬背之上,紫怡緊盯著車廂,壓低聲音,凝聚成線,擔憂的問道:
「我們就這麼跟著過去會不會有危險?」
「他似乎是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車廂裡面不是還有兩個人么?應該就是因為他們了。」
夜鶯目光灼灼,輕聲道:
「不過他的膽子還真是大啊……居然招惹一名達到宗師級別的大人物。好在聽上去這件事件還沒有到不可轉圜的地步,對方也只不過想要藉此狠狠挫挫他的銳氣罷了。不過他受此挫折也有好處,能讓他明白以他的實力和勢力,沒有我們援助,恐怕永遠不可能洗刷這次的恥辱了。
不過我倒是很好奇,我們培養的宗師與他們的宗師相比,到底誰會技高一籌?」
車廂之中,岳平生端坐不動,流光星隕刀橫於膝上,夜鶯與紫怡的談話斷斷續續的傳進他的耳朵,他卻充耳不聞。
精神世界世界當中,一把虛無的意念之刀顯現,與流光星隕刀溝通鏈接,實體刀身彷彿成為了他身體的延續,血氣在他的控制之下一點點蔓延、沖刷著。
流光星隕刀刀身之中,那條隱約可見的星辰白骨獸的脊骨此刻彷彿成為了整把刀的經脈,而沖刷而至的星辰血氣就在其中的通道遊走著。
【日月明滅拔刀術】運轉下,岳平生一點一點的與流光星隕刀建立著聯繫。
在血氣的沖刷之下,他能夠感應到在這支脊骨內部虛空當中,九顆耀眼的星辰高高懸挂,同時也在血氣和意念的共同牽引下,九顆高懸的星辰投射下來縷縷銀色的光輝,如同銀河倒掛,匯聚進了刀身之中不斷奔涌的血氣里。
「嗬,嗬,嗬嗬.……」
車廂的角落當中,華紹白披頭散髮,喉嚨滾動,目光極度的仇恨,還隱隱帶著一絲絲的畏懼,死死的盯著岳平生如同雕塑般盤坐,一動不動的身形。
直到此時此刻,他渾身的關節散開,依舊是無法動彈絲毫。不光如此,在上車之後因為歇斯底里的大聲咆哮,他的下巴骨也已經被岳平生卸掉了。
一旁同樣無法動彈的孫宇則要沉靜一些,緩緩開口道:
「岳宗主,識時務者為俊傑,你決定了向我煉心劍宗低頭賠禮,卻又如此對待我二人,這是什麼道理?等到你到我煉心劍宗山門的時候恐怕會受到我燕宗主的追究斥責,你又何必因為一點面子而死撐?」
那一天燕歸南劍氣當中蘊藏的雷音聲震數里,他們二人在關押之中同樣聽的清清楚楚,並且喜出望外,本以為能夠好好出一口惡氣,結果卻出乎他們兩人的預料。
沒有八抬大轎,也沒有人驚慌失措討好請求他們原諒,只是簡單將他們兩人帶上了馬車,告知要去煉心劍宗,除此以外什麼都沒有。
岳平生隨口道:「等到了地方,我會替你們接上關節的。」
孫宇臉上微微扭曲了一下,只覺得岳平生的舉動愚蠢到了極點,既然在宗主的高壓下選擇了低頭,為何還要死撐?
他心中冷笑:
「愚不可及!等到了宗主面前,你自然知道什麼叫做後悔!」(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