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回憶始末推翻自我
推翻自己需要勇氣,承認自己的錯誤,比證明自己是對的還要難!
一直以來我都深受著同事們的佩服——太多太多的人都向我豎起過大拇指;太多太多的人都投給過我羨慕的眼光;還有太多太多的人都向他人提起過我,提起過有著“破案神推”名號的我。
因為這些讚揚和虛名,我實在是越發的膨脹。我膨脹的都快要忘記,忘記破案神推到底是我的名字,還是我的名號了。
也正是這些,所以我開始忘乎所以。我忘記了自己並不是萬能的;也並不是不會犯錯的神人;更不是隨隨便便收集點線索,就可以把案件偵破明白的神探。
我並沒有以為慈善拍賣會的案件,隻是一場意外,我至始至終都沒有這樣以為。
但是我卻很理所應該的把這起案件想的過於簡單,以至於我來不及論證自己的推理是否全說得通,我就著急不再管這起案件。
而且因為自己知道了王萬鵬得到的新線索,我便開始想著要著手調查老局長的案子。
可是……這起案件我都沒有真正的偵破,那又怎麽能偵破老局長的案子呢?我太飄了,是啊!戚皓楓當初罵的沒錯——我他媽的太飄了!
“明明就長著個破案的腦子,還不好好破案,不務正業的學什麽心理學?嗯?”我坐在車裏大聲的喊了出來,隻想把這可笑的自己,腦袋裏邊的傻氣全都震出來。
我的前世戚皓楓,此刻也沒有絲毫要阻止我的意思。更沒有想打斷我現在狀態的想法,我能感受到精神世界裏的他,此刻正一本正經的注意著我呢!
“謝謝你,戚皓楓!謝謝你沒有阻止我對自己壓抑情緒的釋放。”我一邊掏出手機,一邊用著心聲與其說道。
“嗬嗬,不擔心局裏的同事,會嘲笑你這破案神推竟然斷案出錯?這可是侮辱了“破案神推”的稱號啊!”
“比起出錯和丟人,我更在乎我手上,是不是會出現不該出現的竇娥冤案件。”我一邊說著話,便一邊撥通了相汐涵局長的電話……
“許惟臻?你這麽晚給我打電話做什麽?”相汐涵接通了電話,意想不到我會給她打電話的語氣,從電話那頭傳了出來。
“局長,你現在在哪?我有事情需要和你商量。”
“事情?這麽晚了,你有什麽事情?”相汐涵言語之間有著細微的情緒波動,畢竟無論職務多高,到底她還是個女人。
“相局,你別擔心,我沒有惡意。我想說……我……”我欲言又止,因為……真的很難說出口——很難說我這個有著“破案神推”名號的我,居然……斷錯了案件。
“大老爺們能不能別墨跡?”相汐涵局長那女王般說話的口氣聲,頓時把我從難以開口的狀態,說成了擔驚受怕、溫順聽話的綿羊……
我深吸一口氣,一股腦的把壓在心裏的話,全都說了出來:“我……呼~我說我斷錯案件了!殺死吳山祠的凶手或許另有其人,可是……我需要你幫我一起分析,我現在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推理了。”
“那你找我幹什麽?”
“你是我的領導,我對於案件的分析不找你商量,我找誰?”
相汐涵突然冷哼了一聲,然後絲毫不講情麵地在電話裏講道:“哼!我不幫你。”
“什麽?相汐涵!你……相汐涵局長,你怎麽可以這樣?”
“這樣?一個真正合格的破案神推是沒犯過錯嗎?”局長領導般的口吻冒了出來,我知道她……要發飆了。
“許惟臻,老娘現在以相汐涵——一個不是你領導的普通人身份告訴你。
真正的破案神推,無關破案的推理是否牛逼;最重要的是要勇於否定自己推理的同時,還能依靠自己的實力找出真正屬於自己的推理,還普通民眾一個真實的公道。”
“不是……局長,你這是……我……”
嘟——嘟——嘟——
“我……電話掛了……”說實話,現在的我也是醉了,我這上司怎麽跟精神分裂似的?一會冷的像冰,一會熱的像炸彈……哎~難受啊!
“人家大美妞兒那也是好意,你不能讓大美妞小看了你。”戚皓楓故作正經的語氣,給了我蓄力向前的信心。
“好意?她說話那凶巴巴的語氣是好意?”我質疑的在精神世界裏用心聲問著我的前世。
可是戚皓楓卻笑了一下,緊接著說道:“人家故意不想給你壓力,把身為是你領導的自己,變成了普通人民相汐涵的身份;對你說出你該努力的方向,你說這是不是好意?”
我並沒有回應前世的話,因為……我已經開始仔細的回憶,仔細的回憶從我在慈善拍賣會現場,到調查拍賣會案件的每一件可疑的事情……
既然隻要接觸過吊燈的人都有嫌疑,那麽這些嫌疑人都有誰?誰又是嫌疑最大的人呢?
做木製吊燈的人,無疑是嫌疑最大的人。可是……做木製吊燈的人,又怎麽會知道吊燈會被安裝在哪裏呢?就算要殺吳山祠,可是也不可能知道吊燈就會安裝在正中間,對應著拍賣大廳的展示展台啊!
那……除了製作吊燈的、安裝吊燈的、還有打下手的人之外,還會有誰呢?
“有人!一定有人,隻要找到了這個人,或許就找到了線索!”我咬著牙在心裏說著話,而我的腦子也在快速的回憶著我調查過的每一個疑點和線索……
“對了!程峰後來審訊薛恒淳的時候,程峰曾跟我說……薛恒淳回憶過有一個人曾經找過薛恒淳,目的就是讓薛恒淳再等十三分鍾,再去安裝木製吊燈。”我心裏盤算著這段很正常卻又不正常的事情……
如果說木製吊燈裏的燈芯燃料,隻夠點燃七個小時的時間;而拍賣會預計能開四個小時,那……為什麽要在規定的時間裏再等十三分鍾時間安裝呢?
既然安裝燈最早不能早於會前三小時,那……為何不再晚一些時間呢?
還有!為什麽那個人去找薛恒淳的時候,還要把正在鋪紅地毯幹著活的工人們給支走,去抬盆栽?難道……不應該鋪完地毯再放盆栽嗎?
這……那個人是誰?找薛恒淳讓其再等十分鍾安裝木製吊燈的人是誰?為什麽從一開始他就存在在這起案件中,卻沒有人傳喚他進行審訊?
還有!大娘聽到了勾望窖和別人的對話,為什麽勾望窖要對那個人說凶手不是你,凶手就是薛恒淳?
“難不成……勾望窖看到了真正凶手,所不想被人看到的一些東西了?而凶手找到了勾望窖,並問了勾望窖知不知道凶手是誰!
不對!應該是真正的凶手找到了勾望窖,並問勾望窖知不知道自己就是凶手!而勾望窖不以為然,還以為凶手在開玩笑,於是就說了一句——凶手不是你,凶手就是薛恒淳。”
“那……不好!勾望窖我上次就沒有找到!難不成……不行,我得再去一趟勾望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