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勁頭十足線索是鎖
麵剛吃到一半,我口袋裏的電話突然震動了起來,我放下筷子立馬掏出手機、按下接聽鍵。
“老周,你有發現嗎?”
“有!”
“什麽發現?你快說說!”
“我找到專門管理這片區域,監控設備公司的聯係方式了,並且剛才我已經和他們取得了聯係。”
老周的回答,讓我興奮地不敢說話,但我還是好奇地接著問道:“這麽快?結果怎麽樣?”
“惟臻,你之前說得不錯——確實有這些監控設備的專門供電箱。”
“是嘛?那太好了!老周,供電箱在哪了,你知道不?”
“就在聞興負責調查的那塊區域附近。”
“好,我這就去。”聞言,我興奮了起來。
老周也鬆了一口氣,接著又講道:“惟臻,我已經在去的路上了。我先去找到聞興,然後把事情和他說一下,你到了直接給我們打電話。”
老周的話語裏,帶著振奮的口吻,讓聽到他聲音的人都忍不住充滿幹勁。
我也不例外,於是立馬從餐桌前站了起來點著頭說道:“好,就這麽定了!”
掛斷電話,我看向正吃著麵的三位同事道:“吃飯的錢我已經付過了,你們吃完了就先回去吧!”
“回去?不調查了?”
“哥,你飯還沒吃完呢!”
“我得去確認一下相關信息,你們先回局裏等我。要是有任何事情需要你們,到時候等我電話通知你們就行了。”我挑著重點,回答了其中一位同事的問題,然後便朝著麵館外跑去。
跑了沒兩步,小蔣便出聲喊著我:“哥,你的麵!”
我笑著轉頭看向餐桌,然後擺了擺手道:“不,是你的麵。”
“嗯?哥,我自己有麵,這就是你該吃的麵。”
“哦!太酸、也太辣,我先去忙就不吃了。”
……
我不知道自己離開麵館之後,我的三位同事都是什麽樣的表情,都在議論著關於我的什麽話題。
但我知道的是,當我打車去與老周和聞興匯合的時候,他們各自的臨時小組成員也都沒和他們在一起。
下了出租車,見到二人的第一眼後,我便皺著眉頭指點著他們倆問道:“哎~你們兩位小組的其他成員,都哪去了?”
“惟臻哥,你還說我們呢!你自己的人呢?”聞興笑著衝我走來,一旁的老周也在這時開口言語:“哈哈,就是啊!惟臻,你的人呢?”
“唉……他們剛轉正不久,涉世不深。我感覺還是別讓他們太辛苦,所以就都讓他們回警局了。”
我說完話,見這二人彼此對視一下竟都不理我,所以我再次出口道:“你們……難道我們……”
“是的,我們都是一個意思。”兩人異口同聲,一邊說著話,一邊來到了我的身旁。
見狀,我後退半步一臉疑惑地問道:“你們這是要幹什麽?”
“趕緊去找供電箱啊!這麽重大的發現,咱能不抓緊嘛!”
“就是,就是!惟臻哥,你說我們還能幹什麽?周哥說得對,咱們得抓緊去找供電箱。”
說罷,他們二人動作一致,一左一右地攙著我就往前跑。
或許是因為有了重大發現的線索,所以我們都開心地忘了各自的年紀、像個孩子一般;可能這也是我們在工作的時候,一種別具一格的釋放壓力、彼此遊戲。
總之,身穿便衣的我們,雖然依舊有著刑警的身份、依舊辦著警局的案子,但當下朝著供電箱行進的我們,都內心輕鬆而充滿幹勁!
幹勁就是一種勁頭,也是一種盡頭——這種盡頭如同“撥開雲霧見青天”裏的雲霧,因為雲霧的盡頭是天日,而調查的盡頭則是線索。
勁頭就是充滿幹勁,而幹勁來源於對事物美好的憧憬;對於警方破案調查真相而言,這些憧憬就讓正義變得格外美好。
可是……現實讓人難以接受,憧憬更是讓人懵懂。世事難料,因為“憧憬”這種東西來得快,去得更快。
在我們到達供電箱後,我們無比的失望,無比的灰心意冷。
當下,眼前足有兩個成年男子的高度、八個成年男子體寬的監控設備供電箱,正雙門敞開在我們的麵前……
“惟臻,這監控設備的供電箱,也沒有被人破壞過的痕跡啊!”
“就是!惟臻哥,我看警局附近的監控設施……昨晚失靈的原因,應該不能和供電箱有太大關係吧?”
我們三人仔仔細細地檢查著供電箱裏的線路,每一根電線都是完好無損的存在,這確實是一種無法繼續推斷的狀態。
老周和聞興跟我說著話,見我沒有理睬,聞興又上前推了我一下,小聲道:“惟臻哥,要不我聯係個專業的電工?”
“聯係什麽電工?你沒看見這供電箱綠燈一直亮著呢嘛!這就說明供電箱工作正常,沒有任何故障。
行了,聞興。你先別說話,我估計惟臻應該在思考什麽事情,咱們別打亂他的思路。”老周杵著聞興的肩膀,將他拉到一旁。
也就是老周的這個動作——拉!
瞬間給我提了個醒,然後我轉頭看向他們出聲問道:“咱們之前剛到這兒的時候,供電箱的門是不是關著的?”
“是呀!惟臻哥,你忘了?我親自拉開的,一點都不費勁。”
“一點都不費勁?”我看著聞興,眉頭一挑再次確認道。
“哎~不是吧……”聞興似乎察覺到了什麽,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欲言又止著。
在他身旁的老周,眼睛裏也突然放了光、盯著供電箱道:“對呀!怎麽可能不費勁呢?”
“沒錯,根本就不可能不費勁!”我一邊說著話,一邊走到他們兩人的身旁,然後轉身指著供電箱再次說道:
“這麽大的供電箱,怎麽可能不給門上鎖呢?為什麽聞興一拉,門就開了?
原因隻有一個——在我們之前就有人打開過供電箱的門,並且在慌亂間忘記給供電箱上鎖了!”
“惟臻,可是……如果沒有鑰匙,又怎麽可能打開供電箱的門呢?”
“老周,你的這個問題就引出了另一種答案——或許並不是此人慌亂間,忘了鎖上供電箱的門,而是此人隻能打開卻根本鎖不上!”
“惟臻哥,你這話是什麽意思?”聞興抓了抓頭,眉宇間也皺得格外凶。
“哼~”我輕聲一歎,直接開口講道:“我問你們一件事情——瑣王沒有鑰匙能開鎖,但是你們見過沒有鑰匙,還能在外麵把門給鎖上了的人嗎?”
“這……怎麽可能?除非是用鎖頭在外麵鎖門,但是這個供電箱的門……也不是用鎖頭鎖的呀!
沒錯!這種門本身自帶的鎖,如果想要上鎖的話隻能用鑰匙,不然的話,根本無法上鎖!”
老周回應著我的話,也就在他回答完之後,我們三人彼此對視便心知肚明了——昨晚至淩晨,警察局方圓一公裏範圍內的監控器,之所以無法正常工作,就是因為有人打開了監控設備的供電箱。
“惟臻哥,你說……這供電箱的線路完好無缺,作案人又是怎麽讓供電箱停止給監控設備供電的?”
“嗬~斷電的方式,除了剪斷電線之外,就沒有別的了?”我揚起嘴角,看向此時腦袋短路的聞興。
“別的?別的……嘶~別……開關!對,按下開關不就直接斷電了嗎?”
“哈哈~聞興啊聞興,行,你還不笨!”老周打著趣兒搓了搓聞興的腦袋樂道,我也在一旁笑不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