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打黑結束隊無眉目
打非打，沒硝煙的戰場。
黑不黑，有罪惡的模樣。
結是結，算從前的過往。
束成束，縛放肆的囂張。
隊中隊，含內外的瘋狂。
無歸無，期未來的成長。
眉似眉，眼炯亮的斷忘。
目含目，光正道的滄桑。
天空的明亮，代表著新的希望，懸掛在藍天白雲當中的太陽，綻放出來的光芒就跟花香一樣——總會讓人愜意遐想、心情舒暢。
仰麵對著上空，感受著陽光的問候；抬頭放大鼻孔，呼吸著空氣的芬芳。
當下，哪怕溫度偏涼，可依舊讓人不懼嚴寒。
冬季的清晨，總會給人一種心曠神怡的心境感受。隨意將目光放遠，看著樹枝上掛著的冰霜，就在前一秒又仿佛就在剛剛，我還聽到了沙沙作響的風兒也不再囂張。
十五分鍾之前，我和相汐涵走出審訊室，隨後便離開警局散步在街道上。
我們結束了對於馬尚的審訊工作，隻是誰也想不到審訊馬尚的事情竟然真的持續了一夜，而這一夜的我們居然沒有困意隻有努力。
我們努力想從馬尚的嘴裏得到更多信息、得到更為具體的問題答案，隻不過……事與願違啊！
很多東西馬尚都無法做出回答，我想他應該是真的不知道，因為前世對馬尚的了解已經到了可以覺察他是否在說謊。
如果馬尚有說謊欺騙警方的嫌疑，戚皓楓肯定會在第一秒鍾內跟我取得聯係，讓我拆穿關於謊言的一切。
不過……一晚上聊了那麽多，馬尚給人的態度隻有越來越誠懇，而不是越來越虛晃。
我和相汐涵依舊步調一致地走在街道上，還記得剛從警局出來的時候天還蒙蒙亮，這才十多分鍾的時間太陽就已經綻放了光芒。
細細一想，時光總是這麽的稍縱即逝，一個不小心它就悄無聲息地溜走了……
這麽快的速度讓人感覺誇張，仿佛時光會讓人彷徨、也會讓人忘記過往——我感覺到時間匆匆一去不複返的模樣，如同橡皮擦掉鉛筆的痕跡，讓人找不到留下的蹤跡。
當下，沒有什麽值得冥想，因為審訊馬尚的事情基本等同於毫無收獲，因為我想要知曉的問題答案，全都是無跡可尋的篇章。
“在想什麽呢？”相汐涵見我低頭悶聲走路，語氣溫柔、用著銀鈴般的禦姐嗓音關懷我當下的狀態。
“沒~”緩緩搖搖頭，我伸伸懶腰看著相汐涵微笑道：“啊~時間過得好快，天都亮了。”
“累不？”說著話的相汐涵將臉龐的一縷秀發掖到耳後，見我伸著懶腰她倒是笑得像花兒一樣。
我有點詫異、隨即眉頭一挑，摸了摸自己還不算長的頭發，我開口問道：“你笑什麽？”
“沒事~看你剛剛伸懶腰的動作，像個才睡醒的小奶狗一樣，所以……”
“所以有點搞笑，你就想笑了唄？汐涵，你作為一局之長，怎麽可以……”
“呐~你叫我“汐涵”了，這就表明我們現在是私下接觸，沒有職務身份的歸屬。
所以我現在不是局長，隻是相汐涵，那我怎麽就不可以和你說笑了？”
“呃……倒也沒錯，哈哈~”
我尷尬地抓了抓頭，看著相汐涵當下的麵容，雖說她眼神之中有著幾許疲憊之意，不過……說笑的氛圍倒是讓我們變得格外輕鬆，絲毫不像是一夜未睡的模樣。
呼吸著帶有微涼的空氣，繼續行走在路旁感受著當下的時光，相汐涵放緩腳步、看著我言語出內心的話：“真好~你可以擺脫臥底的身份了，這樣我也不用再繼續為你提心吊膽，總算是結束了一樁心事。”
“嗯？哦~哈哈，汐涵，那個……謝謝你啊！抓捕馬尚的任務可以圓滿完成，都是多虧了你的及時增援，如果沒有你的話……我現在肯定不會隻是受了輕傷。
雖然在臥底期間發生了很多的插曲，不過這結果總歸是好的，而且打黑的計劃也完美落幕了，我的一切付出都沒有白費——臥底期間能有你相伴，真好~”
我的感謝之語讓相汐涵一瞬間停下了腳步，走到她前麵的我轉身回頭，隻見汐涵此刻呆呆地站立盯著我不語。
走近她，我發現相汐涵的眸子裏全是我的影子，空氣仿佛在這一刻靜止，我的心髒也在這一秒鍾失去了動力。
這種好似觸電一般的遭遇，讓我的腦子變成一團焦糊。
眉目間，相汐涵似乎在用眼神與我交流，她告訴我——臥底期間的一切，讓她對我有著十足的擔心。
靜靜地看著彼此，相汐涵那水潤且有光澤的紅唇忽然微啟，開口說出了我沒有聽清的話語：“人生短暫卻能與你相伴，真好~”
“嗯？汐涵，你說什麽？”
“沒……沒什麽！我餓了，走~找個地方我們去吃早餐吧！”
話一說完，相汐涵立馬拉著我的衣袖，開始大步流星地朝著早餐館走。
可回想起她剛剛的神情，我開始下意識的好奇她究竟說了什麽，於是我暗自在精神世界裏問著前世道：
“戚皓楓，剛才她到底說了什麽啊？”
“不知道！”
“不知道？你能不知道？”
“……”
“戚皓楓，你趕緊告訴我啊！”
“……”
“兄弟，你倒是說啊！”
“……”
“你聽見我說話沒？你怎麽不說話啊？你快點兒告訴我吧！”
“她說你是傻逼！行了吧？”
“我……算了，我還是去跟她吃早餐吧！”
我與前世的整場對話時間不長，可戚皓楓卻隻說了三個字——不知道！
除此之外就是他的瞎嗶嗶，滿嘴噴糞說我傻逼……
我的前世怎麽可能不知道？就“不知道”這三個字而言，戚皓楓再也沒有多說一句有用的信息——他的狀態讓我不確定，自己的前世究竟知不知道相汐涵都說了什麽，但……
算了，不管汐涵都講了什麽，總之該讓我知道的，我早晚都會知道！
腦子裏暫時拋開關於相汐涵的一切，細細思量一下此前的現狀——雖然打黑任務已經大獲全勝，期間我也將自己前世的死亡真相完美揭開，可……如今關於李剛強口中的“隊伍”之事卻毫無眉目。
我很難受！
本以為打黑成功、抓住馬尚，最終就可以榮獲真相、了解到關於李剛強被刺殺的內幕始末。
奈何結果讓人意想不到，誰也無法知曉金剛當初所說的“落伍”到底是什麽意思……
算了，不管“落伍”的意思了，總之該被我知道的，我早晚都會知道！
就這樣，我跟著相汐涵一同去了早餐館，點了一屜雞汁小籠包，外加兩碗豆腐腦、兩根油條、兩個茶葉蛋，還有一小碟兒蘿卜條鹹菜，我們倆開始不顧吃相地咀嚼了起來。
簡簡單單的早餐，平平淡淡的生活，當下沒有要忙的案件，眼前隻有應該吃的飯。
這就是一種愜意的生活狀態，也是一種隨遇而安，沒有人會反感這樣的安排，隻會有人不太習慣，然後厭倦平淡。
我不知道別人的想法會是什麽狀態，我隻知道自己不厭倦平淡，因為我本平凡又何必遠離平淡？
正如金庸先生所著的短篇小說《連城訣》，裏麵有一句話就很不錯——“人生在世，安安樂樂就是福，平平淡淡才是真。”
想來，一整晚都忙於審訊馬尚，我和相汐涵也早就餓到前胸貼後背了。
此刻能無憂無慮地吃點東西，感覺當下就是一種小幸福——一種平凡生活裏該有的幸福，這種幸福的名字就叫平淡。